鎖腰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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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冰箱旁,把冰箱門拉開。 最上面的那層,放著一個蛋糕盒。粉色的。 因為知道王嬸肯定不舍得扔掉,所以才會沒一點顧忌的說出那句話。 所以,他到底在想什么。 對她說出那么重的話來,是他的本意嗎? 沈望點了根煙,看窗外的月亮。 兩年前被月亮遺棄過一次,那現(xiàn)在呢。 她既然不喜歡他,為什么又要招惹他。為什么又要來對他好。 他有潔癖,不光身體有潔癖,心理也有。 不是他想要的,他不會要。 不想要他的,他也不會去求。 指間的煙不知何時燃燒大半,煙灰蓄了長長的一截。 桌上的手機響了兩聲,很快就被掛斷。 沈望抬眸去看,屏幕上的名字讓他微微失神。 幾乎是下一秒,鈴聲再次響起。 剛才還態(tài)度堅定,不想要他的話,他也不會去求。 可是現(xiàn)在,卻又生怕晚了哪怕一秒,電話就會再次掛斷。而迫不及待的按下接聽。 那邊有風聲,不像是在宿舍。 沈喬應該是在斟酌語句,好半天了,她才開口:“我想了一下,我還是覺得我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就承擔一個莫須有的罪責。不管你是因為什么不高興,生我的氣,你都得先跟我講清楚?!?/br> 她生活的環(huán)境不需要她去隱藏情緒。 她長在陽光底下,感情外露,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哪怕是兩年前拒絕他,也是沒有一點余地。 那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有沒有一點喜歡他。 因為從小到大想要的東西總是得不到,所以干脆,越是想要的東西,越表現(xiàn)出不在意。 習慣了。 沈喬打了個哆嗦:“外面很冷,你給我開下門?!?/br> 他撳滅了煙,走過去將門打開。 沈喬就蹲在外面,正拿著手機打著字。 大概是沒有聽到身后的聲響,她打出幾個字。 “哥哥,大爺,爹,你是我親爹行不行。你先過來把門打開,咱們有什么事進去慢慢講?!?/br> 許是覺得這行字用在沈望身上過于不符合。 她又逐字逐句的刪除。 最后確認發(fā)出的只有九個字。 “好哥哥,求求了,嗚嗚嗚~” 手機接收到訊息的鈴聲就在身后,沈喬一愣,繼而起身。 直到看到沈望那張清清冷冷的臉。月光之下,幾分不可分辨。 細長的眼,高挺的鼻梁。 以及脖頸處那道顯眼的壓印。 罪魁禍首就是沈喬。忘了是什么時候,因為什么原因咬的。 只記得當時咬的血rou模糊,他也沒吭一聲。 在她哭累以后,他才拿來手帕給她擦掉嘴角的血。 他說。 “臟。” 沈喬只對這句話記憶猶新,居然有人嫌棄自己的血臟。 第十四章 沈喬不記仇,哪怕白天剛被他態(tài)度不好的趕走,也沒往心里去。 她知道沈望是怎樣的性子,也知道他擰巴到一種怎樣的程度。 她罵罵咧咧的推開他進去:“我要是感冒了,我就賴在你家蹭吃蹭喝?!?/br> 正好最近經(jīng)濟拮據(jù),可以名正言順的蹭飯。 身后沒動靜,她扭頭看了一眼,見沈望還站在那,就問他:“你不進來嗎?” 他把撳滅的煙蒂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關(guān)上門,過來。 屋子里黑漆漆的,燈也沒開。 沈喬把燈打開了,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蛋糕。 她嗬了一聲,看向沈望。 后者并不躲避視線,坦然的與她對視。 “這個是我親手做的,世界上就這么一個,獨一無二的?!?/br> 畢竟這種賣相的,要她再做出第二個來,她也做不出來了。 于是當她說出這句話時,靠墻站著,沒什么表情的沈望,略微抬眼看向她。 分辨不出眼里是什么情緒。 沈喬也懶得去猜測。 她尊重任何人的自由,別人不想說的,她也不會過多的去問。 “沈望?!?/br> 這好像還是頭一回,她直呼他的名字,“你到底為什么生氣,是我哪兒做錯了嗎?” 她的瞳色很淺,燈光映照之下仿佛泛著光的玻璃珠子。 話也說的過于直白。 沈望將視線移開,煙癮犯了,手摸到煙盒。 “我爸說過,人如如果做了讓自己后悔的事情,那么這一輩子都會在后悔之中?!?/br> 沈喬對她爸的話,向來深信不疑。 這次過來,也是在心里想了很久。 她不希望沈望去做會讓自己后悔的事情。以他那個擰巴又別扭的性子,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什么時候是心口不一。 沉默大概持續(xù)了十幾分鐘,他終于過來,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最起碼是有進展了。 沈喬松了口氣,把蛋糕盒子打開。 不用想也知道,生日他肯定也沒好好過。 蠟燭插上去,她手往沈望面前伸了伸:“打火機。” 他垂眸看她幾秒,還是聽話的把打火機遞給她。 沈喬將蠟燭點燃,催促他許愿。 他沒動。 沈喬問他:“你沒愿望?” “沒有?!币琅f是惜字如金。 想從他嘴里聽到一句超過十個字的話,實在是不容易。 沈喬厚著臉皮:“那你替我許,讓我干吃不胖,越來越美,早日暴富。” 他沒理她,直接吹滅了蠟燭。 ...... 大約是覺得這個步驟完成以后就可以離開了,于是他起身,剛要上樓。 沈喬拉住他:“還要吃蛋糕呢,這可是我親自給你做的。” 他盡量忍耐:“我不吃甜食?!?/br> 沈喬當然知道,但這可是她親自做的,他怎么能一點面子都不給呢。 “可你要是不吃,那這蛋糕就浪費了。你知道為了做這個蛋糕我用了多少面粉和雞蛋嗎?”她義正言辭,“人要節(jié)約糧食?!?/br> 沈望:“......” 沈喬非常明顯什么是軟硬兼施。 既然硬的先上了,那就輪到軟的了。 她放輕了語調(diào),走到他身旁:“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生我的氣,但肯定是因為我做了什么惹你不高興了。我先和你道歉。如果你愿意告訴我,我以后一定改正,絕不再犯。如果你不愿意說,我也尊重你的意見?!?/br> 尊重,他的意見? 他微不可察的歪了下頭,喉結(jié)起伏。 燈光仿佛成了白紗,將他眼前的景象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