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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霖站在他們兩個身邊,環(huán)視周圍,依舊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地方,突然他又感覺到了那種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猛然回頭看向背后,依舊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那些人跟著自己從阜德到馮川?紀霖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消失了。 怎么了?羅宴疑惑問。 紀霖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轉(zhuǎn)而問:還要走多久能到? 哥哥,你應(yīng)該問還要飄多久能到。史毅糾正他, 紀霖挑眉。 應(yīng)該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就走到了。羅宴說。 紀霖抬眼看了天空,不知道什么時候天已經(jīng)陰沉了下來,烏云籠罩了天空,山里的溫度又往下降了一些。 動作要快點了,不然待會下了雨這個山路會不好走,而且也影響活動。紀霖道。 羅宴點點頭,他皺眉問:如果下雨的話,對你的能力會有影響嗎? 不會。紀霖道。 史毅伸長了腿,喝著水嘆了口氣, 這口氣還沒有出完,突然就看見前面的樹上掉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正待他瞇眼去看,就發(fā)現(xiàn)一個棕色的毛團一下竄出來,又抱著那個黑乎乎的東西上了樹。 你們看那里是什么東西?一下就竄上樹了。 羅宴開始和他看著同一個地方,剛剛的情形自然也看在眼里,他道:不過是只松鼠下來撿果子而已。 這里松鼠膽子真小,見人就跑,我們家小區(qū)的松鼠還會找人要東西吃。史毅笑了一聲。 羅宴站起來拍了拍褲子,走吧,我們繼續(xù)往前走。 紀霖站在原地拿出手機看了看,發(fā)現(xiàn)還有信號,他忍不住問:法雨寺是在山中間還是在山頂? 應(yīng)該算是山腰和山頂之間的地方,沒有到頂那么高。羅宴說。 紀算皺著眉想了一陣,還是將手機收回了口袋里,將繩子收了起來,跟在史毅后面往山上走。 他們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才走了十多分鐘,就聽見天上一聲驚雷炸響,白色的閃電一下照亮了天空,大雨傾盆而下,連看清前路也變得困難。 怎么辦?還要繼續(xù)往前走嗎?史毅扯著嗓子喊,生怕雨太大羅宴聽不清自己的話。 羅宴也被雨淋了個透心涼,他摸了把臉上的水道:先下去。 三個人上山爬了半個小時,下山的時候卻只用了一半的時間,紀霖坐在車上擦了擦頭發(fā),眼睛看著被雨打濕的青山,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個樣子肯定不能上山了。就是上去了萬一真等著什么人,我們就是上去送人頭的。史毅打了個噴嚏。 紀霖淡淡道:不至于送人頭,但是這種大雨確實有點麻煩。他轉(zhuǎn)頭看向羅宴問:這個地方在夏天下這種大雨正常嗎? 他想起了之前將自己和方靖困在家里的那場雨,希望這場大雨不是同那次一樣,是能力者所為。 馮川這個地方夏天的時候經(jīng)常有突然的暴雨,一般下雨之后會涼快兩天,這樣的情況應(yīng)該是正常的。羅宴道。 那就好。紀霖看著窗外。 三個人在車里等了一段時間,雨并沒有變小的意思,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沒有辦法只能決定先回住宿的地方等著雨停了再行動。 車走遠了,一個穿著雨衣的人才從樹林里走出來,蹲在車輪印邊上看了一陣,這才起身拿出電話按了幾個號碼。 他眼睛看著車遠去的方向,等待電話里傳來聲音,才開口道:先生,小公主又要開始他的英雄游戲了。 對,現(xiàn)在在馮川 雨落屋檐又連接成串滾落,梁彥坐在房間門口拿著自己的畫板看雨,心想今天總算是有點不一樣的地方了。 白色的紙上只用鉛筆打上了院內(nèi)的結(jié)構(gòu),但是梁彥已經(jīng)畫了好幾天,被困在這個地方三十多天,他心里煩躁根本沒有心情畫畫。 倒是今天一場雨一落,聽著雨聲心里倒是痛快了不少。 給鄒豐明的短信發(fā)出去之后,信號就又消失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收到了沒,要是收到了來找自己的人也不知道上路了沒。 梁彥嘆了口氣,準備收起畫板回房間睡一覺。 那個一聲輕喚在背后響起。 梁彥轉(zhuǎn)身,看見每天早上都會被自己撞著的少年正打傘提著一個木盒站在院門口。 你好。梁彥對他笑了笑。 少年一見他笑了,面上又紅了紅,他慢慢走過來,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他。梁彥看他,問:這是什么? 少年說話有點不利索:是、是師父給、給你的。 他見梁彥半天沒接,有點急了,紅著臉說:你、你沒吃飯、又、又在畫畫! 粱彥眼睛突然一亮,他在院子里畫畫都沒有人來過,這個少年是怎么知道的? 他接過少年手上的盒子正準備再問幾句,就看著這孩子舉著傘一溜煙跑了,傘上的水甩了梁彥一臉。 喂!你別跑!梁彥喊了一聲,卻得到了一個越跑越快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