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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恒看著他,低聲問道:紀霖說你們趕到的很及時,實驗沒有進行 羅宴聞言看了方恒一眼,皺眉點了點頭。 是真的嗎? 是真的,難道您還希望自己的兒子變成一個能力者? 方恒半晌沒有說話,沉默中病房的門被拉開,鄒豐明端著早飯走進來,看見羅宴的動作他就是一頓,隨即怒道:你自己都還沒有好,到處折騰什么? 方部長請我過來看一看,沒有什么大問題。羅宴收回手。 鄒豐明冷笑了一聲,大步走到羅宴身邊想要他按著他坐下。 在生氣之前,鄒處長不如先向我解釋一下,為什么他們會帶走方靖做實驗?方恒抬眼,眼睛閃過一絲狠辣。 當初不是說他身體里的藥物已經(jīng)全部代謝掉了嗎? 史毅在外面等了鄒豐明一陣,同過來看羅醫(yī)生的胡嬌撞了個正著。 胡嬌依舊是那樣,臉上的表情平淡,同史毅說話的時候偶爾抿嘴笑了笑,就讓他紅了頭發(fā)紅了臉。 看著胡嬌進了病房,史毅站在原地傻笑了兩下,便有人打了電話過來。 他握著手機看著屏幕一陣,等到打電話的人似乎要將電話掛掉,才按下接通的按鈕,拿著手機轉(zhuǎn)身走到了安靜無人的樓道處。 爺爺。 老人的聲音很精神:天天啊,你沒事吧,我聽說你們那里出事了,連羅宴都被 爺爺,我沒事。史毅打斷他的話,煩躁地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他壓低了聲音質(zhì)問: 爺爺,為什么要帶走方靖?還有那些實驗室,我之前問你的時候,你明明說 電話那邊半晌沒有說話,史毅握緊了拳頭,等著老人的回答。 半晌,電話那邊傳出一聲嘆息,天天,失控了。不管實驗開始的時候我的想法是怎么樣的,現(xiàn)在都變成他們爭權(quán)奪利的武器,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 史毅一愣,聽著耳邊爺爺響起心灰意冷的話,他握緊了手機緊張道:那爺爺你會不會有事? 我過兩天就回去,你在家里 天天。我已經(jīng)退出很久了,他們不會對我下手的,現(xiàn)在爺爺只想保護好你。 史毅又說了自己這邊的情況,安慰老人說自己真的沒事,才聽見電話里爺爺嘆息著要自己小心方恒。 掛斷電話,老人坐在沙發(fā)上皺起了眉頭。站在他身后的人躬身問道:老爺子,現(xiàn)在還走嗎? 老人搖了搖頭,我沒有想到方恒會親自過去。 那要接小少爺回來嗎? 不用。老人看著電話皺了皺眉,淡淡道:放他在那里還更安全一點。不過你去查一查,到底死了多少個北峰和燕南的人,看看還有活著的沒有?天天說方靖的試驗沒有做,還是一個普通人,我覺得有點 是。男人鞠了一躬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老人坐在沙發(fā)上沉默了一陣,伸手將桌邊五人全家福照片拿到眼前,看了一陣,他將照片倒扣在了桌面上。 船上的日子搖搖晃晃,紀霖一般都在房間里,偶爾上甲板看上兩眼,但也不會在外面停留很久。 可即便是這樣,船上的人都認識了他,對他的態(tài)度都恭恭敬敬,稱呼他一聲小先生。 但這樣的態(tài)度也只讓紀霖覺得荒唐,越發(fā)不愿意出門。 蘇翡每天都會來找紀霖說話,隨手帶來一些小禮物,有時候是紀霖曾經(jīng)愛吃的零食,有些又是紀霖曾經(jīng)喜歡過的小玩具。 我覺得你應(yīng)該多出去走走,羅宴告訴我你應(yīng)該多運動,這樣才對你的身體好。 紀霖應(yīng)了一聲,看著手上的小說沒有說話。 記得小時候你很喜歡到處跑,到處玩,每次都讓我跟著的人累的夠嗆。蘇翡抿了抿嘴, 笑著說。 紀霖翻書的手一頓,抬頭看他。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找人盯著我的? 他合上書,等待著對面的人給自己一個回答。 你上初中之后。中間耽擱了幾年我才站住腳,后來你搬了次家,我又一直以為你是個小女孩,所以找的方向有點跑偏。 蘇翡說著伸手抬在空中,紀霖就見那手掌之上慢慢凝固出一個小小的冰雕塑像來,他忍不住道:你很厲害。 夸贊我的能力嗎?蘇翡挑眉。 紀霖看著那個穿著自己初中校服的塑像,補充說:還有控制力。 我會教你的。蘇翡將塑像放在他的面前,微笑著說:這個世界太險惡了,我得教你保護好自己。 紀霖沒有說話。 自從我知道你在初三那年覺醒了能力,一晚上沒有睡好。后來怎么都忍耐不了,動身去北峰看你。蘇翡手上繼續(xù)凝固著塑像,他眉目間沒有了開始笑意。 就發(fā)現(xiàn)你在房間里,悄悄的將自己的書浮起來又放下,臉上是笑著的。 紀霖回想著自己發(fā)現(xiàn)能力的那段時間,又開心又害怕,像是窮小子發(fā)現(xiàn)了千億的寶藏。小心的保護著,又想著拿出來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