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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搞錯了,現(xiàn)在是你在跟我們談條件。方靖滿鼻腔都是血腥氣,難聞的味道攪動著他的神經。 冰霜一路蔓延到胡嬌身前,直到她腳邊才停下,方靖的聲音隨之響起:就算你不讓開,我們也能過去。 但是這樣你們總會有消耗,怎么會有我主動讓開省時省力。胡嬌淡淡道。 蘇翡看著她的臉,綠色的眼睛眨了眨,喃喃道:沒有早點發(fā)現(xiàn)你,真的是我的損失。鄒豐明看上去精明,也不過是一點小聰明,連你這么一顆珍珠放在眼下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胡嬌笑了一聲,用不著說這些虛話,我的耐心快要用光了。這里剩下的人,爆發(fā)出所有潛力,怎么也能讓你們受傷。 她沖著蘇翡一眨眼,更不用說你現(xiàn)在的身體看上去很不舒服。 蘇翡一笑,將身前的史毅猛地一推,任憑他踉蹌著朝著胡嬌的方向撲過去。胡嬌連忙伸手將人扶住。 感覺到滴落在手心里溫熱的血,胡嬌低頭一看,見史毅的十指都是血rou模糊,頓時心頭一揪,盯著蘇翡,你們下手也太狠了點。 史毅口齒里發(fā)出模糊的聲音:胡胡嬌 我在。胡嬌伸手去解他身上的繩子,溫聲說:沒事了,我?guī)慊丶摇?/br> 這時候方靖卻驟然出手,冰刺在胡嬌的頭頂上凝聚,加持紀霖的能力,直直向著兩人所在的地方刺去。 胡嬌抱著史毅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到腹間一涼,她驚愕低頭,對上史毅清明的眼神。但接著史毅抱著她一個翻滾,避開了落下的冰刺。 只是這樣兩人都在血里打了個滾,史毅護在胡嬌的身上,掉落下的冰刺有一枚直直刺透了史毅的肩膀。 他悶哼一聲,忍住疼痛,將漸漸脫力的胡嬌扶靠在一邊的墻上。 為、為什么?胡嬌看著他,口齒不清問,騙我? 史毅摸了把臉,將混著血的淚擦去,低聲道:只是麻醉劑,待會直接走,別管我。 胡嬌用盡全身力氣,抓住他的手,什、什么時候開始? 謝謝你。史毅低頭在胡嬌的額頭上輕吻一下,卻嘗到了滿嘴的血腥。 你 但是蘇翡他們已經走到這里,將史毅一把抓起,胡嬌的手無力垂落在一邊,只是一雙眼睛盯著史毅,始終不肯挪開。 繩子重新系好,蘇翡笑著低聲說:演技不錯,史存希應該都從攝像頭里看到了。 紀霖將史毅后背上的冰刺一把抽出,聽見的他疼得抽氣,皺眉道:對不起,方靖他 沒什么需要道歉的。史毅咳嗽兩聲,將嘴里的血腥吐出。他頓了頓腳,一枚子彈從他的褲腿掉落,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這是剛剛開槍的時候打到的?紀霖蹲下身,發(fā)現(xiàn)史毅被血染黑的褲子在大腿的位置的確有一個破洞。 史毅低笑一聲,史存希真的能下手,我看你們拿我要挾的目的估計是達不到了。 曾經記憶里的溫情都成了笑話,擺在眼前的事實像一耳光,打得史毅又恨又疼。年幼時候史存希抱著他痛哭的那一場徹底變成了虛情假意,讓他覺得惡心。 走吧。蘇翡將口袋里的藥丸吞下,淡淡道:看胡嬌的意思,里面是有什么好東西等著我們。 他說著一頓,看向紀霖:說不好人家想和我們同歸于盡,進去了未必能出來。 紀霖哼了一聲,當作自己聽見了。 他說的對。方靖看著紀霖道。 我也說過了,如果實驗室的人一天死不光,方靖就天不能夠安全,我也一天不能夠安 心。紀霖說完才發(fā)現(xiàn)蘇翡胸前的攝像機還亮著光,他皺眉一指,還在錄? 一直都在。蘇翡聳了聳肩膀。 他邁開步向前走,輕聲說:我提前說過了,要是真死了,道了陰間可別怪我。 不信教的人就別說什么陰曹地府了。紀霖反嗆他一句,拉著方靖跟上他的腳步。 走了一陣,兩側的墻壁裝飾漸漸發(fā)生了改變,沿路的攝像頭都被紀霖毀壞,一扇門出現(xiàn)在面前,蘇翡站定重復道:方才的話還有效。 紀霖卻不耐煩出聲:讓開一點,擋著我開門了。 方靖站在他身后,伸手扶住他的腰,低頭親吻了下紀霖的耳廓,小聲說:好像在拍電影。 還是他最喜歡的英雄電影。 同你死在一起也沒關系。方靖小聲說。 紀霖笑了一聲,不會讓你死的。 話說得篤定,但是他心里卻也沒底。 只是紀霖能確定一件事,在他閉眼斷氣之前,方靖都能活得好好的。 面前的門發(fā)出難聽的聲音,隨之變形,在紀霖面前緩緩倒下。方靖的聲音隨之響起:里面很多人,而且有個蛋? 蘇翡挑眉,怎么,史存希不研究人,開始研究雞了? 他臉上帶著笑,史毅攔在身前,壓著人慢慢往前走,臨到門口的時候便看清房間里的情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