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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動作暗示性太強,他們每次做都會有這個動作,所以下意識的,束秋就涌起些許沖動。 臉頰升騰起熱意,困倦的眼睛里泛起水光,像是引人采摘的晨露。 終晉南的喉結(jié)滾了滾,幾乎要忍不住低頭去吻他。但是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又克制住,只是懲罰性地咬了下他的鼻尖。 束秋見他沒有動作,有些茫然地看他。 片刻后。 束秋感覺手指似乎被套上了什么,冰冰涼涼的。拇指在那形狀上摩挲了一下,似乎…… 是,一枚戒指? 束秋掙了掙,手腕上的手松開,接著昏黃的燈光,束秋看清了手指上的東西。 確實是一枚戒指,素圈,上面似乎鑲嵌了什么,燈光太暗,他沒有看清。 抱著他的男人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很輕,又帶著點顫的吻。 夏季的風(fēng)從窗戶吹進,撩動紗簾,他能感覺到男人圈著他腰的手,力道在加重,然后他聽到男人用一種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阿秋,我們結(jié)婚好不好? 第69章 束秋含糊的睡意徹底沒了, 因為這過于磁性的聲音,他的手臂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他沒想到…… 雖然現(xiàn)在國家法律已經(jīng)是同性可婚,但是大多數(shù)人的觀念還是趨向于保守,加上在同性婚姻法中, 財產(chǎn)的界限沒有那么清晰, 即便是同性戀愛也很少會選擇結(jié)婚。 異性婚姻會產(chǎn)生很多羈絆, 例如孩子, 這是同性婚姻中不會存在的, 所以同性婚姻的離婚率也很高。 束秋在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后,也始終覺得自己注定無法對國家的結(jié)婚率做出杰出貢獻。 可是, 現(xiàn)在終晉南, 他的愛人, 跟他說:我們結(jié)婚吧。 似是看出了他的惶恐, 終晉南只是把他摟得更緊,口頭上循循善誘:如果結(jié)婚了, 我的財產(chǎn)就都是你的,你想怎么花怎么花, 以后你都不用找你爸要零花錢,你還可以給你爸發(fā)零花錢。 束秋沒說話, 但是心里是認(rèn)可的, 畢竟能給老爸發(fā)零花錢,光是想想都覺得很爽。 我把我名下的財產(chǎn)都做了整理, 文件就在床頭柜里, 你明天可以看一下。說著,終晉南在他的額頭上印上一吻, 現(xiàn)在先睡覺,困了。 束秋瞪著眼睛, 被求婚了,這種時候,誰還會睡得著啊,即便是他之前困成狗,現(xiàn)在也毫無睡意好嗎! 似是察覺到他的想法,終晉南將他牢牢地圈進懷里:本來做了很多的計劃,但是你mama打電話給我,說要幫你過生日,那些計劃就只好擱淺了。 束秋驚訝,難怪今天終晉南是提著蛋糕來的,看到蛋糕他還有些納悶來著。 想著換個時間好了,但是從籌劃這件事開始,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煎熬,所以剛剛就說了。抿了下唇,朦朧的燈光中,終晉南的面色透出些許不自然。 幸好有夜色的遮擋,不然肯定會暴露他此時的窘迫。 經(jīng)過今天,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戀人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受歡迎,無論性別,喜歡他的人那么多,多到讓他感到恐慌,他想抓住他,把這個人藏起來。 如果說他是寶藏,那就讓自己來當(dāng)那個惡龍,在引來別人窺探前,先把寶藏占為己有。 沒有人可以從他手上奪走…… 你現(xiàn)在別告訴我答案,我怕你拒絕,但是更怕你后悔,終晉南的手一點點收緊,像是在抱著獨屬于自己的珍寶,雖然不管你的回答是什么,我都不會放你走。 束秋在他的懷里閉了閉眼,伸手回抱住他:南哥,我愿意。 怕他沒有聽清,束秋再次重申:我愿意,我想要和南哥結(jié)婚,想要余生里每一天醒來都能看到南哥,我要永遠粘著你,賴著你。 終晉南濃密的睫毛在昏黃的燈光中投下一片小小的陰影,扇動時,像是振翅的蝴蝶,在人心上搔撓。 這似乎不太行。 束秋:? 深情回應(yīng)反被拒,束秋立時更清醒了,在人懷里掙了掙,想要坐起身來。但是卻被人抱的更緊。 這個懷抱有些灼燙,細細密密地將他包圍籠罩,素淡的清茶香在此時也變得強勢,帶著男人獨有的侵略性和獨占性,一點一點地蠶食他的呼吸空間。 終晉南輕笑道:你起的太晚,想要睜眼看到我,估計得等我退休。 束秋:…… 翌日。 束秋特地起了個大早,鬧鐘響的時候,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將鬧鐘按停,然后飛快地穿衣洗漱。 打開床頭柜的抽屜,果然看到了終晉南說的那一摞文件。 拿上文件,束秋就出了門,臨走前,不忘給還在沉睡的終某人一個愛的親親。 回到熟悉的房子,束云女士正在敷補水面膜,束爸爸在廚房里做早點。 看到兒子回家,束云女士驚得紙膜都皺成了泥膜:你怎么回來了?要知道,自從這小子搬出去以后,除了周末回家吃飯,其他時候從來不回來。 要是回來了,那一定是有大事,例如從他們手上搞一波詐騙。 束秋往廚房瞅了一眼,束爸爸還在哼歌熬粥,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他回來。 他豎起食指,比了個噓的動作,又拽了拽束云女士的袖子,指樓上的書房,表示想去書房聊。 束云女士詫異地看他一眼,不知道這人神神秘秘地要做什么,看那樣子,似乎還是不能讓束爸爸知道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