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半尸人
鼠尾辮晃晃拳頭,陰惻惻望著許忘川。 葉夕顏下意識(shí)抓緊衣服,朝男生望去,好家伙,他更狠,直接上指虎刀——漆黑的鋼圈套入四指,外圍帶刺,末端有一柄精悍的短刃。 周超笑得花枝亂顫。 “怎么,以為你男人是傻白甜,跳上去給耗子當(dāng)人rou沙包嗎?” 葉夕顏杵著下巴,鼓鼓腮幫,“他在我面前一般不動(dòng)手。” 兩次動(dòng)手,都是流氓逗她。 平時(shí)遇到摩擦當(dāng)著她的面也從不糾纏,聽趙光明說,都是事后把人揪出去教訓(xùn)。 周超咂嘴,“敢不敢閉嘴,吃飽了,臭狗糧?!?/br> 葉夕顏哼一聲。 她就愛秀。 看身形明顯是許忘川占上風(fēng),但耗子人如其名,特別會(huì)閃,好不容易抓住也能逃走。 聽周圍觀眾喊話,這貨原來是小偷,還是有師門的那種,會(huì)縮骨功,許忘川擒住手臂還沒使勁,狗逼先把自己胳膊卸了,轉(zhuǎn)身用另只手就給了許忘川一拳。 來不及閃。 許忘川抬手扛住,硬生生挨了一拳。 拳套離開,發(fā)出瘆人的聲響,玻璃碴掛著皮rou,血順著男生健壯的手臂流成幾股。 耗子舔舔唇,雙眼放光。 興奮得面頰亂顫。 葉夕顏屏住呼吸。 許忘川眉都不皺,緩出口氣,趁他還在得意,指虎刀猛地扎向肩膀。 “哦!” 全場(chǎng)發(fā)出吃痛的驚呼。 所有人的臉都皺到一處。 葉夕顏一抖,很快鎮(zhèn)靜下來,怕還是怕的,但經(jīng)歷過更糟的情形,她能快速調(diào)整情緒。 耗子拼命掙開,復(fù)原手臂后,雙眼鼓突,渾身骨頭咔咔作響,嘴角流出熒光色的液體。 不知道抽什么羊癲瘋。 許忘川也不玩正人君子那套,管你抽抽不抽抽,兩拳干到臉上,直接打變形。正常人早該投降了,可耗子卻悶不吭聲。 許忘川察覺不對(duì),起開。 不過一秒,滿臉是坑的耗子爬起來,呸地一聲,竟然直接吐出半截舌頭。 “他把舌頭咬斷了?!” 周超嚇一跳。 葉夕顏汗毛直豎的同時(shí),總覺得眼熟。 咬斷舌頭的耗子跟打了雞血似的,以奇行種的姿勢(shì)沖向許忘川,嘴里咕咚咕咚冒血,速度之快,rou眼只能看到殘影。 等大家終于看清。 只見身材瘦小的男人騎到無敵嗜血鯊的頭上,雙腿夾緊脖子,阻斷呼吸,碎玻璃拳套痛擊腦袋。 男生抵抗不住,轟然跪地。 鮮血淋漓…… 沒有驚呼。 沒有討論。 全場(chǎng)觀眾整齊劃一向后退。 這已經(jīng)不是打黑拳了,簡(jiǎn)直超出人類的范疇,像在看B級(jí)片。恐懼將血腥帶來的刺激壓住,每個(gè)人骨子里都冒出寒意。 “許忘川!” 葉夕顏站起來大喊:“打他頭!打頭!” 打其他地方?jīng)]用! 耗子的表現(xiàn)太像剛剛變異的喪尸了,沒有痛覺,速度奇快,最喜歡襲擊的就是人類的腦袋——喪尸最愛吃腦子,往往要等腦子吃完沒得吃,才會(huì)啃咬身體的其他部位。 聽到葉夕顏的聲音,男生渾濁的眼神驟然澄清,身體猛地繃直。 寶寶……寶寶還在。 他不能死。 許忘川往后一蹬,故意摔地上,反轉(zhuǎn)身體,嘗試了好幾次,將耗子的腿都劃爛才堪堪掙脫。 沒有遲疑,他抓住耗子腦袋就往地板猛擊。 哐! 哐! 哐! …… 不知打了多少下,肝腦涂地,耗子才停住。 整個(gè)擂臺(tái)全是血和白花花的腦漿。 承受能力弱點(diǎn)的,直接哇哇開吐。也有特別變態(tài)的,驚嚇過后,舉起一沓鈔票就往許忘川砸去。 “好!” “漂亮!” 男生癱坐在地。 扣掉嵌入皮rou的玻璃碴,搖搖晃晃往下。 “小心!” 葉夕顏大喊。 明明應(yīng)該死透的耗子又爬起,摸出藏在鞋底的匕首,朝許忘川襲來! 本來是沖著頭的,黑瘦的身體搖來晃去仿佛在接收訊號(hào),片刻后,驟然舉刀刺中腰部,壓住雙腿然后開始挑腳筋,邊割還邊舔,對(duì)血rou十分上癮。 許忘川只能眼睜睜看著…… 他流了太多血。 已無力抗?fàn)帯?/br> 葉夕顏拉住周超。 “超姐,幫幫許忘川!” “不行,不是參賽人員不準(zhǔn)上臺(tái),你不知道后果……” “cao!我管他媽!” 女孩搶根鐵管,瘋了似的爬上擂臺(tái),拼盡力氣揮過去。 砰! 耗子倒下。 葉夕顏卻不肯罷手,搶過他手里的刀,先照著眼眶戳個(gè)對(duì)穿,又從后腦勺補(bǔ)了幾刀才停下。 女孩黑衣凌亂,跪在血泊中。 小臉蒼白若紙,目光直愣愣的,清麗的容顏透出妖冶。雖然在抖,可仍舊握著匕首死死擋在許忘川身前…… 男生瞳孔緊縮,一瞬不瞬看著她,血流入眼睛都不眨。 拳場(chǎng)經(jīng)理跳出來,破口大罵,“保鏢!保鏢!干什么吃的,怎么放個(gè)野丫頭上臺(tá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