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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撐住地面讓自己慢慢坐起身來,師雪舒頭腦一陣眩暈,下意識伸手去扶腦袋,一只手卻更快地搭上了他額頭,溫暖迫切。 “阿白,你還好嗎?”少年的聲線干凈好聽,從耳邊傳來。 師雪舒睜眼定睛許久,面前無數(shù)個重影才逐漸融合成一個紅衣少年的模樣,是個很好看干凈的少年,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面頰白皙透亮,雙目狹長如桃花春風,紅痣點在眼下如胭脂般給他增添幾絲魅氣卻不惑人,神色極其認真。 “你是?”師雪舒覺得這人有點熟悉,卻想不出是誰,腦袋里昏沉感襲來,他好想再睡上一覺。 “阿白,你別去使勁兒想,你魂魄回體不久需要休息,你想知道什么就問我,我跟你講?!鄙倌暾Z速極快地說,“我叫白遲,修白的白,遲到的遲,你是修白仙尊,我們是道侶?!?/br> “道侶?”師雪舒撐著昏沉的腦袋,明白過來這個稱謂的意義,怔愣了一下看著白遲,“和一只鳥?我應該不是靈獸......” 白遲展開背后的翅膀,一臉淡定:“......我還是一只重明鳥,你先前魂魄離體消耗過度暫時失憶,現(xiàn)在回體后慢慢會恢復的?!?/br> 這次醒來的師雪舒似乎連之前的事情也忘記了,白遲暗暗嘆口氣,看來要完全想起來,起碼得要過好幾個月了,神魂還是要好好保存啊。 他沒有解釋太多,拉著師雪舒在點星鎮(zhèn)找了間客棧住下,先將身上的喜服都換了下來,免得一路上特別引人注目,等他換好衣服,轉(zhuǎn)身卻見師雪舒脫了喜服外袍,卻拿著一柄黑色短笛出神,正是歸情。 見他看過來,師雪舒抬眼問道:“這是我的嗎?” 白遲抿了抿唇:“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他走上前去,將這把短笛拿過來握在手里,很快,歸情便在他掌中消失不見:“但它暫時算是我的法器了。” 伸手解開師雪舒的腰帶,替他脫去了剩下的喜服外衫,突然感覺腰上一松,一直沒什么動靜的不思綾此刻卻從白遲的腰上松開,就往師雪舒的眼睛上蒙去。 兩個人都是一愣,白遲忘記腰帶是不思綾這個有了器靈的家伙了,它一跑,褲子就成了無神之物,松垮垮地往下落,他雙手還拿著師雪舒衣服,頓時就覺得腿上一陣清涼。 而師雪舒眼上被蒙上一層白綾,看東西朦朦朧朧的,正疑惑為什么這個白綾會蒙自己的眼,同時感覺到一股親近之意,卻也并沒有注意到白遲的異狀。 但總有人看到了什么不對。 “哎,客官,這洗澡水......”店小二和另一個跑堂的正打了幾桶水推門進來,正看見白遲提起褲子的模樣,而方才眼睛還沒什么問題的師雪舒在眼上蒙了一條白綾。 聯(lián)想到二人方才穿著大紅喜服訂了一間房,叫了一桶洗澡水......倆人臉“騰”地紅了起來,心里直呼好家伙還是倆男的會玩兒。 白遲見有人進來嚇得“啊”了一聲,回頭才看見是自己剛剛叫的熱水,臉紅的比那兩人還厲害,干脆一頭鉆進了師雪舒的懷里裝死。 師雪舒摟住懷里的人,看了看兩個渾身寫著“尷尬”的店小二,開口道:“麻煩了?!?/br> 兩人連聲道“不麻煩”,低著頭往屏風后面的浴桶走去。只聽幾聲嘩啦啦的水聲,兩人很快邁著步子出來,躬了躬身逃也似地下了樓。 白遲感覺自己活了兩世都沒這么丟臉過,手里還攥著褲腰不敢松開,身體一輕卻被師雪舒抱了起來,放在了床榻邊上。 師雪舒把眼睛上的白綾扯開,舉在白遲面前問:“這個是,我的?” 白遲點點頭:“你的法器。” 不思綾很配合地繞在了師雪舒的手腕上,向他傳遞靈識——【不思】 師雪舒喃喃道:“夢里問君思不思?!?/br> 白遲一怔:“......不思,它叫不思。” 師雪舒點點頭。 白遲看向師雪舒的眼瞳,想起了這句話的出處,那是三百年前師雪舒親口問自己的一句話。 那時候他原本就是奉命接觸師雪舒,按照計劃,要讓師雪舒完全相信自己,信任自己,再趁其不備的時候殺了他。 于是他清醒之后便告訴師雪舒“我喜歡你”,他不明白喜歡是什么,畢竟欒司只教他殺人沒教他怎么得到別人的信任,總不能上來便說“你要相信我”,斟酌許久,他選擇先以退為進,告訴這位仙尊,自己喜歡他。 這還是他曾經(jīng)從欒司身邊侍女圃絮身上學到的話,圃絮跟欒司說“我喜歡你”,欒司便很開心地給予她各種想要的寶物。 只是這位仙尊似乎比欒司要難糊弄,他整日里追著仙尊,甚至整個玱鷺山上下都知道修白仙尊救了一個難纏的少年,天天追著仙尊表白。 所有人都知道,師雪舒看著溫和,但實際上就是雪山頂上那朵摘不下來的高嶺之花,多少的仙子前赴后繼表白都沒能打動他半點心神,就這個普普通通連來歷都不清白的少年還能得手了不成? 可他們不知道,這少年真的得手了,他拙劣卻純潔的表演讓他自己逐漸相信,他自己愛上了仙尊,自出生以來他從未見過這樣干凈純粹又溫柔的人了,那是欒司這個惡劣的父親所不能帶給他的另一個世界的感受,他貪戀上這種溫暖,即便師雪舒是冰冷的,就連鮮血都沒有溫度,但他的心卻永遠能融化冰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