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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過他的腕子細(xì)查,君如故也道:“嗯,大概是因為那靈獸已經(jīng)恢復(fù)原狀,所以你的靈力也跟著一并回來了?!?/br> 子夜來總算是放下了心,這樣他就不會在這個陣法里拖后腿了。 兩人推開門后,丫鬟也迎了上來,神色卻已沒了昨晚的焦慮,也不再提什么生產(chǎn)的話,足以證明現(xiàn)在的時間又變得不一樣了。 聽她說沈移春幾人已經(jīng)在花廳等待了,子夜來與君如故對視一眼,即刻便往花廳而去。 “師弟,你說來的除了沈移春還會有誰?” 君如故道:“你不是說沈移春還有師妹和師弟么?而且孟西翁既然慣常避世,陣法中時間的跨度又沒有太大的話,如今能和沈移春一起前來的大概也只有他的幾個徒弟了?!?/br> 果然也如他所言,當(dāng)子夜來步入花廳一看,就發(fā)現(xiàn)坐在那的除了沈移春,還有岳珍心與梅欺雪。 他們看上去仿佛還未經(jīng)歷過什么風(fēng)霜,也沒有反目成仇,臉上仍是一副略顯天真的神情。 打量著這三個人,子夜來心里忽然泛起了一股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復(fù)雜情緒。 “師尊,師娘?!鄙蛞拼郝氏裙Ь葱卸Y,另外那兩人也依次起身。 子夜來正想開口,但因為并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有沒有改變,只好和君如故一起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沈移春隨即看向了他,“師尊,因為師尊您最近又回到周府長住,這幾個月的鍛造課都沒有上,所以長老們要求我過來勸您回返宗門,他們說一定會竭力保證您的安全,讓師尊您不用擔(dān)心?!?/br> ......倒是沒想到這孟西翁這么惜命,為了自身安全甚至不惜玩忽職守,還要讓宗門長老來催。子夜來覺得有些好笑,咳嗽了一聲道:“我知道了,明日我便同你們一起回去?!?/br> 聞言,岳珍心沒心沒肺地問了一句:“師尊,為何您總是這么謹(jǐn)慎,不僅鮮少在宗門里露面,也不讓我們對外透露您的姓名......” 她話音還未落,沈移春立刻就沉下了臉色,“師妹,你知道這些都是我們不該問的問題。” 說罷,他很快朝子夜來道:“師尊,師妹尚且不懂事,望您能夠原諒她?!?/br> 雖然岳珍心問的問題都屬禁忌,但是孟西翁的脾氣或許也不太好,要不然怎么每次一和他說話,沈移春就緊張得如臨大敵。子夜來搖搖頭,不打算和他計較:“嗯,你們還有事嗎?如果不急著走,今晚就在這里歇息,明日我們一起回去?!?/br> 還是把這幾人留下來才比較穩(wěn)妥,畢竟他和君如故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順利走出周府。 但沈移春卻愣了愣,似乎沒想到他會這么說,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多謝師尊?!?/br> 子夜來微微一笑,一邊竭力回想著以往自己和薛明夜的對話一邊繼續(xù)問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你們都修煉得怎么樣了?” “師尊,我們當(dāng)然沒有偷懶?!痹勒湫穆詭d奮地說,“前幾天我才剛剛鍛造出了一件高階法器,等回了宗門我就拿給您看!” 梅欺雪也道:“師尊,上個月宗門的考試?yán)镂見Z了魁首。” 聽他們匯報完畢后,子夜來才做出欣慰的模樣來點了點頭:“好,這樣為師就放心了?!?/br> 此時花廳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清脆的笑聲,而后沒過多久,那名眼眸明亮、生著圓圓臉龐的少女便歡快地一路跑了進來,連招呼也不打,直接就上前抱住君如故的胳膊,隨即開口喊了娘。 一個沒忍住,子夜來哈地漏出了一聲笑。 不得不說,君如故到底沉著,一直八風(fēng)不動地坐在那里,甚至少女撲過來的時候也沒有驚訝。 瞄了眼那陌生的女孩,子夜來明白她大概就是孟西翁的女兒周宴,于是就問了一句:“一大早便過來做甚?” 周宴抬起頭甜甜地笑了一下,“爹,明日讓我也隨你們一起回宗門吧,我的病早就好啦,而且整天悶在院子里實在是太無聊了,還不如放我回去做做法器呢?!?/br> 子夜來還沒開口,梅欺雪先出聲了:“阿宴,師尊是怕你又像上次一樣體力不支昏倒,你還是多在家里休息幾日吧。” “可是我已經(jīng)歇了很久了呀?!敝苎缤低悼戳搜圩右箒?,咬咬唇又轉(zhuǎn)向君如故,“娘,你幫我求求爹,就讓我去吧好不好?” 君如故臉上依然沒什么表情,隔了半晌才淡淡地嗯了一聲。 子夜來勉強忍住了笑,“好吧,但這都是看在你娘的份上爹才同意的?!?/br> 聞言,周宴總算心滿意足。 第83章 第二日,子夜來與君如故終于得以走出那困了他們許久的周府,與另外四人共同前往競鍛臺。 一路上周宴都緊緊挽著君如故的胳膊,不停地嘰嘰喳喳,在外人眼中看來完全是一副“母女情深”的畫面。而子夜來為了避免自己因為這一幕忍不住笑出聲,只能一直背對著他們。 身側(cè)的沈移春好幾次欲言又止地偷覷自己,子夜來也不是沒有察覺,過了半晌才開口問道:“你有事要和為師說?” 心思被戳破,沈移春索性不再隱瞞了,只不過他的語氣依然小心翼翼,仿佛很怕對方發(fā)火一樣,“師尊,恕徒兒冒昧,但我總覺得這段時間的師尊和以往不太相同。” 愣了愣,子夜來不明所以,只能大概猜測或許是因為真正的孟西翁十分嚴(yán)肅古板,自己對待他們卻和藹可親,這才讓沈移春覺得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