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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凝寒坐在位置上,提壺倒了杯水緩緩喝著,好像沒聽到小尾巴說的話似的。 鐘離子蘭看看封凝寒,又轉(zhuǎn)向小尾巴,示意她坐下,待下尾巴坐好后,他便也坐到封凝寒對面,兩個大人就那么夾著孩子坐著,有種家教場景的味道。 “你為何大晚上的要去后院?”鐘離子蘭柔聲問道。 小尾巴身子一顫,忙道了一聲歉,然后說道,“我……我只是埋了點吃的,想給父親母親也嘗嘗,他們一輩子也沒吃過這些好吃的?!?/br> 鐘離子蘭,“……” “我……我不知道這樣會讓那jiejie生氣……我和她解釋了,可她一點都不理解……” 封凝寒瞥了一眼小尾巴,冷漠道,“她理解你什么呢?理解你的不幸?” 小尾巴難以置信的看著封凝寒,“公子……” 鐘離子蘭打圓場,喚了一聲,“凝寒……” 封凝寒接著道,“她本就是幸福的人怎會理解你的不幸,不用去想著別人會理解,若是她理解,是她心善,若是不理解,你又能抱怨些什么?” 小尾巴嘟著嘴,有些不開心,“我……她至少應該有些同情心,我已經(jīng)那么可憐,失去了父母,她卻還要欺負我!” “所以你想讓她可憐你?” 小尾巴,“……” “她欺負你,是因為沒有人保護你,能保護你的人已經(jīng)去世了,你必須自己保護自己?!?/br> “我有人保護!公子就保護了我!” 封凝寒依舊冷漠,“我不能一直保護你?!?/br> 小尾巴堅定地看著封凝寒,“那我便保護我自己!我不要讓別人可憐我!” 封凝寒與小尾巴對視,頷首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公子!你能否教我武功!我想保護自己!也想保護對我而言重要的人!我不愿一直作為被保護的那個!” 封凝寒神色柔和,“先去休息?!?/br> 小尾巴嚴肅地起身退后兩步,隨后重重跪在地上,向封凝寒磕頭,“公子,請你教我武功!” “起來,先去休息?!?/br> 小尾巴抬頭看向封凝寒,“公子!” “明日早點起床,帶你修煉?!?/br> “公子……你……”小尾巴腦袋有些發(fā)懵,回過神來后笑著磕了兩個響頭,嘴里喊道,“謝公子!” 封凝寒應了一聲,隨后讓她快點回去休息,等她出去后,他深吸了一口氣,眼神里有了些捉摸不透的情緒。 “你怎么了?”鐘離子蘭問道。 封凝寒望著門口出神,久久回道,“她這樣的孩子是不是很多?!?/br> 鐘離子蘭無奈的嘆了口氣,有些哀愁,“是啊,現(xiàn)在正值亂世,不僅有長水的瘟疫之禍,還有各地的征兵,有些地方為了能湊到足夠的軍隊人數(shù),更是直接去郊外村里搶人,那些家庭就此破碎?!?/br> “不幸的人何其之多,這么想來,我倒算是幸運的?!?/br> 鐘離子蘭看著封凝寒,封凝寒收回眼眸與他對視,眼里帶傷,“至少我父親教我習武,能讓我自保?!?/br> “你父親雖說說了很多傷你的話,卻是很愛你的,只是這份愛與他愛你母親的心起了沖突,他總是沉浸在由于你的到來導致失去愛人的痛苦之中,所以排斥了自己對你的感情,但他愛你是真真切切的?!?/br> 封凝寒垂眸,盯著那盞茶水,淡淡的“嗯?!绷艘宦?。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 入秋,武林大會如期而至,無涯山上集結(jié)各路豪杰,除了江湖十大派有固定的席位安排,其他無名小派只得在鐘離雙讓人所劃的紅線外觀戰(zhàn)。 “各位武林豪杰!”擂臺之上,鐘離雙在致辭鐘離子蘭則站在他身側(cè),手里端著至尊寶印。 十大派——咸林小劍宗之位上,有人見到了鐘離子蘭,便在竊竊私語討論他,不料小劍宗茹蓮師尊一個冷眼看去,那弟子便噤聲,不敢再言。 “今乃武林大會之日,本屆依舊是以擂臺賽來論輸贏,每派可派三名人選前來參加,無論是弟子還是師傅皆可,比武切磋還希望各派人士點到即止,但刀劍無眼,若是不小心死傷了人,還望各派之間不要有嫌隙。最后勝出者即可得到這至尊寶印,成為新一屆武林至尊!”鐘離雙說著,四顧臺下一干人等,然后舉起手中鑼錘,奮力敲擊了一下身邊立著的銅鑼,一聲驚響后,代表著武林大會開始。 十大派皆穩(wěn)如泰山,小劍宗身旁是德明劍莊,小劍宗茹蓮師尊睨了一眼德明劍莊殷劍,戲謔道,“殷莊主,上一屆便是你得了這至尊寶印,這屆不會又落入你手吧?” 殷劍喝了口茶,不急不慢的說道,“現(xiàn)在能人輩出,沒有到最后,又怎能說的準?” “哈哈,殷莊主可真是謙虛,不過去年殷莊主可是親自上陣才拿到了這至尊寶印,今天總該你弟子上上場了吧?”茹蓮說著,滿臉傲氣地掃了一眼站在殷劍后頭的德明劍莊弟子,心里笑道:一個個歪瓜裂棗,德明劍莊還有能拿出手的人? 殷劍心里罵茹蓮婦人嘴賤,還在這玩激將法,只要是德明劍莊得了武林尊主之位,誰上不是上?心里雖不爽,面上卻還是一副名門正派的正氣模樣,話里帶著正經(jīng)的譏諷,他說,“我約莫記得上次你也上場了,不過是輸了吧?輸給誰了?還真是不記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