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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應燭似乎輕輕笑了一聲,他貼著盛釗的后背湊上來,把腦袋親昵地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我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刑應燭問。 “那有什么不愿意的?!笔⑨撈婀值赝嶂^看著他,說道:“哪一次你開口我沒有順著你,外出勤內(nèi)掌勺,我真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你還想上哪找我這么賢惠的二十四孝好老公?!?/br> 刑應燭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心滿意足地蹭了一下盛釗的側(cè)臉……至于那句“老公”,則被刑老板選擇性無視了。 盛釗對自己的“哄刑應燭”專業(yè)技能水平十分有自信,自得滿滿地一笑,正準備再趁熱打鐵說幾句,就聽見身后傳來嘩啦一陣水聲。 那聲音聽著像是刑應燭在水里翻騰了一下似的,盛釗一頭霧水,正想回頭看看,就被刑應燭整個撲在水岸邊。 冰涼順滑的蛇尾巴順勢纏上了盛釗的一側(cè)大腿,鱗片隔著一件薄薄的布料磨蹭了一下盛釗的肌膚。 若是盛釗此時能回頭,他就會發(fā)現(xiàn),刑應燭的眼白上那層薄薄的紅顏色愈深,已經(jīng)紅得像是滴血了。 然而這個姿勢顯然已經(jīng)足以讓盛釗后知后覺地感到了一點微妙,某種求生的本能在此時此刻重新占據(jù)了他被美色所迷的大腦,讓他在短短兩秒鐘內(nèi)察覺了某種不對勁。 “老板——” 盛釗話還沒說完,刑應燭已經(jīng)自后方湊了過來。他尖銳的獠牙由下至上,輕而易舉地劃破了盛釗的衣裳,大片布料瞬間被水撲落下來,露出下頭白皙的肩背皮膚來。 作為一個死宅,盛釗的身材一般,既沒有太多肌rou,也算不上瘦弱,膚色比常人白上一些,現(xiàn)在身上又掛著水痕,看著跟剛從水里掏出來的瓷器似的。刑應燭瞇了瞇眼睛,覺得比較滿意。 到了這個地步,盛釗終于不能再覺得刑老板撕他的衣服就是要跟他鬧著玩兒了。他后背起了細細密密的一層雞皮疙瘩,被蛇尾纏住的大腿下意識掙扎了一下,只可惜非但沒甩開對方,還被刑應燭不滿地纏得更緊了。 “應……應燭……”盛釗干笑一聲,說道:“這荒郊野嶺的,你不會是……唔!” 冰涼的蛇信子順著肩胛骨下的弧線舔了上來,一直延伸到耳后,末了輕輕一勾,還碰了碰盛釗鮮紅欲滴的耳垂。 只這么一下,盛釗的腰背當時就軟了,被刑應燭舔過的地方泛起絲絲縷縷的麻癢來,癢得他抓心撓肝。 “應燭……別別……”盛釗艱難地扒著池壁,在這方寸之間勉力擰著腰想要躲避,聲音又軟又低,求饒似地說:“你不能突然在這就——” 刑應燭壓根不聽他說什么,大蛇興致來了,看起來相當興奮,蛇身一松一緊地摩挲著盛釗的腿,尖尖的獠牙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似乎非常想挑個地方咬上一口。 盛釗苦不堪言,心說合著原來刑老板剛才不是來討哄的,是來要說法的。 ——早知道他就等到爬上岸再回答他了! 最令盛釗接受不了的是,無論刑老板怎么亂來,但他到底也是個零部件正常的成年男人,被刑應燭那么磨蹭,鬼才沒有感覺! 但是—— “這是別人家里??!”盛釗像個正在金鑾殿上垂死掙扎的忠臣,用一種及其痛心的語氣試圖說服面前這個昏君:“我好歹是個人類,你上來第一次就要跟我打野戰(zhàn),我……我過不去心里這個坎?!?/br> “可我是條蛇?!毙虘獱T說得理直氣壯。 盛釗:“……” 有道理。 跟刑老板確定關(guān)系以來,盛釗無數(shù)次想過種族不同的問題,但他萬萬沒想到,他和刑應燭的第一次物種分歧,居然出現(xiàn)在這個場面上。 說出去都丟死人了! 而且刑老板現(xiàn)在大言不慚,既不提自己是龍了,也不要之前的包袱了,承認物種承認得簡直非常干脆,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曾經(jīng)那么嫌棄這副蛇身的模樣。 由此可見,男人這種生物,無論是什么物種,骨子里都是一個性質(zhì),上頭了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刑應燭的蛇身已經(jīng)纏到了盛釗的大腿根,冰涼的鱗片帶著一點不容忽視的硬度,盛釗反弓著腰哆嗦著,想要往岸上爬,卻又被刑應燭“叼”了回來。 “好說好商量?!笔⑨摰穆曇粲悬c抖:“咱們是出來辦正事兒的……” 刑應燭充耳不聞。 恰好一塊鱗片擦過盛釗的腿根,他急喘了一聲,差點沒說出話來。 情急之下,盛釗一把摟住了大蛇的脖子,強硬地把他拉到面前,求饒道:“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我總覺得有人在看咱們——等回家,回家之后再……行不行?” 刑應燭顯然對此很不滿意,他湊過來舔了舔盛釗的下巴,盛釗拿不準他的意思,又覺得跟原身接吻這件事太掉San值了,于是討好地沖他笑了笑,歪著頭親了親他的臉。 “你想啊,咱們回家在自己的地盤做,那不是更爽?!笔⑨撌裁垂碓挾颊f出來了:“不然這山里還有別的妖精,萬一偷窺我,你不就虧了嗎?!?/br> 這句話某種意義上戳中了刑應燭的軟肋,他把盛釗視作自己的所有物,從來不許別人覬覦,更不樂意讓別人多看。 不過他興致上來,說讓他停下就停下,刑應燭也不大樂意。 “我喜歡這的水?!毙虘獱T不滿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