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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這些年撲過多少次空了。 盛釗作為一個賢惠而貼心的男朋友,當然不可能跑去戳刑老板的傷疤,但是背地里依舊賊心不死,回去后預約了六家博物院的線上VR參觀不說,還上網(wǎng)買了一堆古籍書,誓要惡補玄學相關歷史。 不過這些事兒刑應燭暫且不大清楚,因為他正面臨著另一件迫在眉睫的意外事件。 “再說一遍?!毙虘獱T表情平靜地說:“你要干什么?” 盛釗手里拎著刑老板的午間口糧,單手拄在門框上,挺胸抬頭,理直氣壯地說:“都合法情侶了,同居怎么了?” “……多看法制頻道?!毙虘獱T忍不住反駁道:“情侶沒有合法一說?!?/br> 盛釗噎了一下,惱羞成怒道:“反正就那個意思,你領會精神一下!” 刑應燭嘆了口氣。 盛釗自己也知道,他雖然跟刑應燭談起了戀愛,但決定在一起時又倉促又戲劇不說,時間也太短了,連“試用期”都沒過,談同居實在是很草率。 可他又實在忍不住。 或許是當初盛釗請假去申城時,刑應燭那一通可視電話埋下的伏筆。盛釗對于獲取一個屬于自己的家頗有執(zhí)念,而如果對方是刑應燭的話,這個欲望還超級加倍了一下。 以至于他明明自己知道這樣不太好,但還是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沉不住氣。 “你考慮一下。”盛釗自賣自夸:“我哪里不好,又暖和,又會做飯?!?/br> 在外頭這些天,盛釗隱隱約約發(fā)現(xiàn)了一點刑應燭的生活習性,他喜愛潮濕,卻不怎么喜歡冷。如果晚上他跟對方睡在一起,就會發(fā)現(xiàn)刑老板本能地還是會趨向熱源。 “盛小刀,所以我付你工資,是讓你泡老板來的?”刑應燭緩緩說。 盛釗:“……” 盛·社畜·釗驀然想起了被自己遺忘的本職身份,rou眼可見地心虛了一瞬。 “這……這不妨礙嘛?!笔⑨摴首麈?zhèn)定:“我白天下去上班,晚上上來同居,有什么不好,你當初面試的時候又沒說不許辦公室戀情?!?/br> 刑老板第二次嘆了口氣,覺得頭有點疼。 他幾乎已經(jīng)能預見到自己的未來——盛小刀同學精力旺盛,見天的嘰嘰喳喳,像個行走的十萬個為什么,白天晚上的放在身邊,肯定比窗外的麻雀還要活力四射。 不過脆弱的人類崽子心思敏感,萬一要是拒絕了,八成又要在背后黯然神傷。 刑老板自認為是個大度的男朋友,所以自我說服了一下,勉勉強強做出了一點讓步。 “過來。”刑應燭說。 盛釗屁顛屁顛地走過去,在沙發(fā)旁邊的地毯上坐下。 刑應燭微微瞇起眼睛,捏著他的下巴左看右看,嘖了一聲,調(diào)笑道:“那你能給我什么好處?” 盛釗嘿嘿一樂,狗腿似地握著拳頭捶了捶他的腿。 “我給你做飯呀?!笔⑨撜f。 “我不同意你就不給我做了?”刑應燭問。 “那……也不是?!笔⑨搹娫~奪理:“可能同居之后做的飯菜有愛的味道?!?/br> 刑應燭勾了勾唇角。 “好吧?!毙虘獱T說:“那讓我嘗嘗你所謂的‘愛的味道’,如果沒嘗出來,你年底的雙薪就取消了?!?/br> 盛釗:“……” 這個黃世仁!有一言不合扣男朋友工資的嗎! 盛釗正想為了自己的年終獎?chuàng)砹幰幌?,就見刑應燭放開了他的下巴,轉(zhuǎn)而在茶幾上摸了摸,似乎是想要找遙控器。 他動作有些遲緩,盛釗歪著頭看了他一會兒,覺得有點不大對勁。 “你不舒服?”盛釗往前挪蹭了一點,捧著他的臉左右看了看:“臉色怎么這么白?” 刑應燭先是瞇了瞇眼睛,似乎反應了一下他的話,然后才輕輕撥開他的手,說了聲沒有。 “真的假的?”盛釗不大相信:“你今天都沒懟我,感覺好像很沒精神?!?/br> 刑應燭:“……” 多新鮮啊,這還有上趕著找懟的。 “有點累?!毙虘獱T言簡意賅地說:“天冷了。” 盛釗先是愣了愣,緊接著,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微妙,他面色古怪地看著刑應燭,猶豫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說:“你不會是要……冬眠吧?” 第69章 是圖日子過得太清凈嗎? 刑應燭:“……” 他覺得他有必要給盛釗上上妖族的生理衛(wèi)生課了,省的他總把自己跟外面那些不開靈智的野蛇相提并論。 “是啊?!毙虘獱T陰惻惻地笑了笑,陰陽怪氣道:“你要跟我一起眠?” 盛釗被這個熟悉的語氣一激,整個人通體舒暢,心說對了,就是這個味兒,這才是刑老板。 “不不不了——”盛釗陪笑著捶了捶他的腿:“我要是跟你一起眠,那八成就直接長眠了。” “貧死你算了,你應該去考德云社,在我這多屈才啊?!毙虘獱T推了推他的肩膀:“——起開,我看電視?!?/br> “不屈不屈?!笔⑨撘槐菊?jīng)地說:“我這不是在幫助男朋友的事業(yè)么,夫夫店,多好啊,你上哪找我這么正經(jīng)的賢內(nèi)助?!?/br> “所以賢內(nèi)助連我冬不冬眠都不知道?”刑應燭反問道。 “這個不是普遍意義上的常識問題,我拒絕回答?!笔⑨撚制沉艘谎鬯哪樕掏掏峦碌卣f:“所以你真的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