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懷崽后朕跑路了、陛下獨(dú)寵替嫁小甜受、魔尊只想走劇情、打獵種田養(yǎng)夫郎
盛釗“還債”還的精疲力竭,幾乎是腦袋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末了還迷迷糊糊地拉住了刑應(yīng)燭的袖子,要他抱一下。 刑應(yīng)燭給他喂了一口溫?zé)岬乃?,見狀嫌棄了一句愛撒嬌,卻還是坐過去,彎下腰摟了一下他的肩膀。 盛釗困得要死不活,直到此時心方才揣回了肚子里,心知在刑應(yīng)燭這里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他心里一松,頓時腦袋一歪,沾著枕頭去會了周公。 只是他這一茬過去了,卻還有人沒過去。 熊向松早上起來正打算照例出去開門,可誰知一下樓就發(fā)現(xiàn)公寓樓的大門上了鎖,門上貼了張只字未寫的條子,只有右下角龍飛鳳舞地寫了一個“刑”字的落款。 ——大佬怎么紆尊降貴地出來溜達(dá)了??! 熊向松驚恐地看著門口的條子,踉蹌著退后了一步,腦門上汗都下來了。 “大哥?!?/br> 是刁樂語的聲音,聽上去顫巍巍的,有點(diǎn)中氣不足的意思。 熊向松心里涌上一股極其不好的預(yù)感,他僵硬地轉(zhuǎn)過身,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看向身后——就在電梯另一頭的走廊里,陸行和刁樂語一人一邊,正頂著箱空啤酒瓶子苦著臉站在過道里扎馬步,乍一眼看過去,活像是倆玻璃展廳里的獵奇模特。 熊向松:“……” “大哥。”陸行艱難地沖著旁邊地上的一箱空啤酒瓶努努嘴,憐愛地看著他,說道:“來吧,有難同當(dāng)。” 第127章 “你是什么牌子的禍國妖妃?!?/br> 胡歡覺得,他回來得有些不是時候。 他離家好幾個月,突然殺了個回馬槍想給同住的鄰居們一個驚喜,誰知道前腳一進(jìn)門,后腳就看到他的“近鄰”們頭上頂著個啤酒箱子,正顫巍巍地在一樓大廳扎馬步。 胡歡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后蹦了一步,一時間還以為自己走錯樓了。 “你這個退后半步的動作認(rèn)真的嗎?”刁樂語幽幽地說:“你傷到了我的心?!?/br> 胡歡:“……” 胡歡往前走了兩步,跟觀賞新奇動物似地打量了她幾眼,只覺得非常無語。 “你們這是干什么呢?”胡歡又看看熊向松和陸行,遲疑地說:“搞人體藝術(shù)呢?燒烤店賠錢了?” 熊向松雙手扶著腦袋頂上的啤酒箱,表情非常微妙,乍一看,跟法制頻道節(jié)目里送進(jìn)看守所的犯罪嫌疑人差不多,滿臉都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痛改前非絕不再犯?!?/br> “這事兒得怨大哥?!标懶型葱募彩椎卣f:“他昨晚把小釗哥喝多了……還把小釗哥放跑去找大佬了!” 胡歡嚯了一聲,心說好家伙。 “那也不能只怪我啊?!毙芟蛩珊霸┑溃骸澳悴灰矝]攔著嗎,還說啥。” 陸行到底對這位大哥抱有些微末的崇敬之情,聞言幽幽地嘆息一聲,沒接著拆他的臺。 “而且小釗才喝了八瓶啤酒?!毙芟蛩煽s了縮脖子,底氣不足地說:“那……啤酒的事兒,能叫喝酒嗎。” “好了,不要cos孔乙己了,熊哥?!焙鷼g在他面前單膝蹲下,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釗哥呢?” 胡歡話音剛落,剛才還在互損的三人同時沉默下來,眼神往樓上瞟了一眼,臉上不約而同地帶上了一點(diǎn)同情。 “小釗哥……”良久之后,刁樂語才緩緩道:“一直沒下樓。” 胡歡:“……” 這都中午了!胡歡震驚地想:小釗哥到底喝醉了回去干什么了,才把大佬惹急了。 然而刑應(yīng)燭的威懾根深蒂固,胡歡只短暫地腦補(bǔ)了一下,就趕緊甩了甩腦袋,把腦子里那些“大逆不道”的場面甩了出去。 不過人大約是不經(jīng)念叨,他們正說著話,就聽身后的電梯門發(fā)出了一聲叮的輕響,停在了一樓。 胡歡幾人同時收了聲向電梯看去,只見電梯門緩緩滑開,盛釗顫巍巍地扶著墻從里面走出來,手里還拎著一張A4尺寸的紙條,看起來正要往辦公室門上貼。 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可能是天南海北,也有可能是盛釗的七樓到一樓。 他走得很艱難,扶著墻一步三挪蹭,腳下發(fā)飄,大腿打顫,看著恨不得把大半個身子都倚在墻上。 刁樂語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 盛釗一抬頭,正對上四雙探究的眼神和三尊人體藝術(shù)行為模特,彼此大眼瞪小眼,沉默了足足五秒鐘,一時間竟分不出誰更慘來。 盛釗手里的紙片飄到地上,露出上面“今天休息”的大字,在此情此景下顯得頗為滑稽。 “小釗哥?!蹦┝?,還是刁樂語打破了這個凝固的氣氛,她弱小可憐又無助地說:“我個人覺得這紙條不用貼了……大家都看出來了?!?/br> 陸行和熊向松齊齊點(diǎn)頭。 盛釗:“……” 他深深吸了口氣,半身不遂似地彎下腰將那張紙條撿了起來。 “你們仨干嘛呢?!笔⑨搯枴?/br> 他一開口,熊向松才發(fā)現(xiàn)他嗓子也啞了,配著這幅慘樣,簡直是聞?wù)邆囊娬呗錅I。 熊向松頓時悲從心中來,心說兄弟不容易,是老哥害了你。愧疚和自責(zé)齊刷刷地涌上心頭,使得熊向松看著盛釗的眼神都變得非常慈愛。 盛釗對他這種轉(zhuǎn)變絲毫不知,他見這仨人神情微妙,沒一個回答的,大概就猜到了原因。 “應(yīng)燭發(fā)火了?”盛釗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