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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 纏著柳青裁不放。 沈長星想到這個, 腦海中浮現(xiàn)出柳青裁緊致的細腰,他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 “昨日之事, 你就當是大夢一場,或是被惡犬咬了一口,咱們一如從前, 兄友弟恭好不好?!?/br> 兄友弟恭倒也談不上, 但沈長星不想失去柳青裁這個兄弟,這幾日相處下來, 他已經(jīng)拿柳青裁當忘憂谷的人看待了。要是因為這些個事傷了和氣, 他有點舍不得。 “你昨日……” 柳青裁沒有忘記昨日這個人是如何邀請自己, 是如何纏著他的腰,勾著他的脖頸,吻上他的唇, 叫他不要離開,擁得再緊一些。 一覺醒來,昨日就像幻夢泡影。 兄友弟恭,怎么可能,來世也絕無可能。 “沈長星?!?/br> “大師兄……”沈長星有些愧疚。 “你有心么?”柳青裁問他,這人眉宇微蹙,看著心下有些許不悅。 柳青裁很少有失態(tài)的時候。 沈長星愣了一愣,指著自己的心口處,道:“有的,在這里,會跳,還是熱的?!?/br> 柳青裁聞言,垂眸道:“你沒有,那處跳動的只是讓你可以活動,可以吃飯的一團軟rou而已?!?/br> “師兄……” 沈長星不知道該怎么辦,柳青裁是個男人,不是小姑娘,難不成還得旁人哄著? 況且沒記錯的話,昨天晚上好像是他在下面才對,他現(xiàn)在腰還酸的很。 沈長星正要說話,忽然心下微驚,今日是幾位掌門見面的日子,都這時侯了,該叫杜月齡為難了。 “師兄,你可有我能穿的衣服?” 都叫師兄了,柳青裁也不能不管不顧。 他深吸了一口氣,穿好衣裳,去自己的房間拿了一套深色的錦衣丟給他。 沈長星看到柳青裁身上的衣裳邊角處被人撕壞了,心下不由的又開始罵起了自己。 他沈長星算是個什么東西,柳青裁怎么也算是做他了幾日的師兄,自己怎么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論劍臺,眾位掌門已經(jīng)等候多時。 魔界劃定的位置一直是空的,唯有五菱一人站在右側(cè)。 也不知是誰按捺不住,問了一句:“你們魔界都是什么習慣,日上三竿了,魔尊還在休息不成?” 五菱沒有說話。 又聽見一人道:“師兄莫急,若是睡過了頭,早晚有見到的時候,只怕……只怕從今往后再見不到這個人。” 此話剛落,四下里立刻議論紛紛。 五菱雙眉蹙了一蹙。 不遠處,一身玄色衣裳的人緩步而來。 墨色的頭發(fā)飛揚在腦后,一只厲鬼面具遮住了臉。 他走到五菱身邊,慢條斯理坐到了席位之上。 又有人笑道:“來都來了,還打扮成這樣,是沒臉見人么,嗯?” 四下皆笑了起來。 仙門百家中,有些人的嘴臉,有時候?qū)嵲诓慌湟粋€“仙”字。 柳青裁亦是此刻入席,眾人的眼睛皆落在沈長星身上,沒注意還有一個人過來。 沈長星懶得搭理這幫人,以往魔界出來,這些人畢恭畢敬的很?,F(xiàn)在覺得他落了難不可能來,一個個原形畢露,實在可嘆。 “小主人?!?/br> “無礙。”沈長星低聲道了一句,抬眸看著人群里的柳青裁。 這人大概是唯一沒笑出來的人,他的表情很凝重,眉宇若蹙。 四下里的議論越來越多,沈長星也不在乎,只默默去端矮桌上的杯子。 五菱見狀,忙先一步將杯子取了出來。 修長的手指捏著麒麟刻紋的金盞,是極為好看的畫面。 “若是當真來了,不妨露露臉,難不成咱們這些人,都沒什么資格見魔尊一面不成?!?/br> “誰說不是呢?!?/br> 附和之聲漸多,五菱握緊了腰側(cè)的劍。 沈長星慢慢品著自己杯中的酒,這酒香醇無比,卻遠遠比不上忘憂谷的百花釀。 他嘆了口氣,道:“仙門大會,忘憂谷不過是陪襯,諸位何必將目光落在沈某人身上?!?/br> 話音剛落,遠遠有弟子列隊而來,后方,葉汝的轎子被抬過來。 在座的人安靜下來,皆起身相迎,唯獨沈長星歪了歪身子,倚在矮桌之上,不為所動。 這是魔界一貫的作風,忘憂谷乃仙門之外的地方,無人能約束的了。 若是細說起來,葉汝也不過是個仙門總督。 當日仙門百家推舉這個總督,為的是監(jiān)督百家,地位并不算高。怎么今日他一來,像是皇帝來了一般。 葉汝從轎中出來,捋了捋垂下了胡須,略略抱拳道:“各位不必如此,實在折煞葉某,入座就是了?!?/br> 他言罷,緩步去了自己的位置。 沈長星跟他離得遠,但能看出來,這葉汝的目光方才在自己的身上停了很長時間。 看來,除了柳青裁和五菱,再沒人相信他是真正的魔尊。 仙門大會,百家聯(lián)合,鏟除魔尊。 好打算,只可惜這個打算,要落空了 沈長星轉(zhuǎn)著手里的酒杯,緩緩往臺上看。 幾個弟子耍了會兒劍,算作是助興。 不知道哪位掌門起了個頭,說要讓各家的弟子活動活動筋骨,一對一地上去做個小比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