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驟雨初至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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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一直搞不明白,你怎么突然要去海市,還弄了個慈善活動的噱頭。”程越說著說著恍然大悟,從辦公室椅子跳起來,“臥槽,你他媽公費泡妞?” “兄弟在這里拼死拼活工作,你帶著人出去浪?” 聞朔挑了挑眉,“這不你自己選的嗎?” “我自己選的,”程越冷笑,掰著指頭和他算舊賬,“哪個狗和我說管公司容易,搞技術難的?” 聞朔淡笑不語,當時他懶得處理公司雞毛蒜皮的事情,一心搞研發(fā),最后說來說去就把程越繞了進去。 “反正是你自己選的?!彼f。 程越那邊暫時有事處理,搞定之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一驚一乍說:“我記得嘉寧meimei有男朋友,你不會要追人家吧?” 像聞朔這種眼高于頂又狂妄驕傲的人,放下身段追人已經夠讓人跌破眼鏡,這是還準備搶人? 為愛......做三? 程越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不是,這世上女的也不少,你偏偏要去搶有夫之婦?” 聞朔輕嘖一聲,警告道:“成語不會用就閉上嘴?!?/br> 還沒結婚呢。 琢磨一陣子,程越嗓音正經不少:“我說哥們兒,如果,我說如果......” “她以后真結婚,你打算怎么辦?” 屋內沒開燈,聞朔頭顱低垂著沒吱聲。他手臂自然垂落在床側,手指動了動,似乎還能感覺到小姑娘皮膚溫熱柔軟的觸感,只是快要消散了。 “都怪兄弟多嘴,你別介意......” 程越暗罵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剛準備說什么,又很快被聞朔打斷。 “關你什么事兒?” 外面徐嘉寧拿著手電筒摸索過來,燈光不經意打過來,將聞朔平靜無瀾的臉割裂得破碎不堪??吹叫旒螌幘嚯x自己越來越近,他隨口掛掉電話。 做大決定的還是聞朔,程越想著問問他后面準備怎么辦,誰知對方二話不說,直接把電話撂掉。手機忙音響起,程越沒說出口的話堵在嗓子眼兒,氣得他暗罵聞朔十萬八千遍。 * 聞朔浴室能正常出熱水。 徐嘉寧來之前把裙子脫掉過,后來急著過來洗澡,重新穿上時也沒仔細打理,衣服后面的拉鏈沒有徹底拉到頭,布料略微往外翻,露出些許白嫩的皮膚。她頭發(fā)隨意挽起,落了好幾根發(fā)絲在身后,黑白糾纏透著抹欲色。 匆匆瞥一眼,聞朔喉結滾了幾下,讓她找地方坐下后就走進浴室,等到熱水出來后才放人進去。 “有事叫我?!彼谛旒螌庍M去前提醒。 抱著衣服沒回頭,徐嘉寧點頭答應,隨后門輕輕關閉。 浴室水聲嘩啦作響,在夜間安靜的小屋內格外清晰,聞朔只覺得燥得慌。他摸出根煙咬在嘴里,打開電腦強逼著自己處理公司的事情。 越是硬逼著自己集中注意力,越是忍不住往浴室那里看。 衛(wèi)生間的門是塑料門,中間四四方方一大塊透明的地方用磨砂紙糊住,從外面看除了黃澄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偶爾勉強看清人影婆娑。 可是有時候,欲望一瞬間挑起,只需要這種朦朦朧朧的存在。 聞朔唇焦口燥,猛得合上電腦走出房間,悶頭坐在臺階上抽煙,煙霧吞吐間他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聽見水聲徹底停止,才把煙頭扔掉起身回去。 進來時,徐嘉寧正坐在床角。她洗澡習慣開高水溫,整張臉被水蒸氣蒸得白里透紅,嫩得仿佛掐一把就能出水。手上拿著毛巾,她正在一點點把身體上沒擦干凈的水分擦掉。 也許是看聞朔不在,她把短袖稍稍撩起一角擦著后背上的水珠,誰知聞朔突然推門而入,她嚇得急忙放下衣服,毛巾跟著落在地上,沾上灰塵暫時不能用了。 聞朔顯然也沒想到,他手掌放在門把手上愣怔片刻,而后才徐徐跨步走入。眼前浮現(xiàn)徐嘉寧那一小截細腰,聞朔閉了閉眼睛,呼吸又深又慢,彎腰把落在地上的毛巾撿起來。 “再拿條?” 徐嘉寧伸手去接,結果拿過來時沒拽動。毛巾另頭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緊攥住,她下意識抬眼看去,對上聞朔深不見底的目光,驀然被燙了一下。 熱風吹拂,她嘴唇發(fā)干舔了下,無意識的動作卻是男人眼里的春色。 毛巾很快被松開,她接過后低頭搖搖,說自己已經洗好了。 把衣服和毛巾放回房間,徐嘉寧和聞朔往海邊的篝火晚會返回。 仍舊是寂靜無聲,徐嘉寧覺得有些尷尬和窒息,遲疑許久后問聞朔:“趙乾那件事情......對不起,他說的你別往心里去?!?/br> 聞朔頓住腳步,好笑地看向她:“又不是你說的,道什么歉?” “我畢竟也算是帶隊老師,”徐嘉寧想了想說:“他出言不遜我也有責任?!?/br> 自嘲扯了扯嘴角,聞朔低聲道:“算得還挺清楚?!?/br> 他有時候覺得徐嘉寧心軟,又覺得她心狠。 心軟到會因為他一條傷疤哭紅眼,心狠到一聲不吭扔掉他直接出國。 現(xiàn)在又用三言兩語在他們之間劃下不可逾越的界限,搞得他好像是外人。 繼續(xù)往前走,隱隱望見海邊的火光時,徐嘉寧藏在心里的話不留神出口:“你們公司.......趙乾為什么會說......” “抄襲?官司?”聞朔雙手插兜,將她未竟之語說出來,他挑了挑眉,風將他額前碎發(fā)吹亂,漫不經心道:“徐嘉寧,這種公司機密我只能告訴我媳婦兒?!?/br> “還是說你在關心我?” 徐嘉寧沉默著不說話,只一味低頭走路,她能感覺到背后聞朔灼熱的目光,只是選擇了忽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逃避的,只是下意識回避回答。 逃避雖然可恥,但的確有用。 兩人走到篝火旁,唐穎已經唱跳完一輪坐在旁邊吃東西休息,她看到他們結伴而來興奮得不行,眼里冒著八卦的光芒,等徐嘉寧坐下后就擠眉弄眼。 聞朔手機鈴聲想起,等把徐嘉寧送到唐穎身邊后,就拿著手機走到一邊接電話。 “什么情況啊這是,”唐穎遞給徐嘉寧一根烤串,撞了她一下,眨巴眨巴眼睛,“不是之前還跟我說沒關系嗎?” 徐嘉寧不太自然笑笑,只能妥協(xié),如實回答:“是前男友?!?/br> 被這個勁爆回復驚到,唐穎語無倫次,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他這是又在追你嗎?千里迢迢,不遠萬里追妻,這是什么真愛文學?” 徐嘉寧沉默許久,咬了口烤串搖搖頭。 見她這樣,唐穎也不太好意思繼續(xù)問,試探著問出最后一個問題:“那你們算是......?” 波浪紋紋,浪花輕拍沙灘,徐嘉寧望著往來交替的潮汐說: “年少荒唐。” 荒唐夠了,各奔東西。 * 晚上十點半,迎來海神節(jié)最后一個慶典節(jié)目。 據(jù)說,只要在海神節(jié)向心儀之人表白并在一起,就會受到海神祝福并長相廝守。隨著文明開化,這一習俗隨時代變遷,最后演化為一個促成有情人的風俗。 熱情的少男少女已經抱著自己準備的花束和花環(huán)滿場轉,尋找自己的意中人。徐嘉寧支著下巴,一邊和唐穎閑聊,一邊看著成雙成對的小情侶甜甜蜜蜜。不遠處,有一對情侶緊緊抱在一起擁吻,周圍人連連拍手起哄,惹得少女紅了臉,躲在男朋友懷中不敢露臉。 正當她看得慶幸,身前落下一道陰影,她抬頭看去,對上村長家小女兒藍月的眼睛。 藍月今年19歲,明眸善睞,天真活潑。她此時此刻抱著一束花,臉頰粉紅地看向徐嘉寧,眼神熱切,別扭一陣最終把話問了出來: “徐老師,你知道聞朔在哪里嗎?” 聞朔還在和程越通電話。 他們最近一直在搜尋相關證據(jù),為接下來的官司做準備。程越剛才思索一陣,猛然想起一件事情,火急火燎給聞朔打電話,結果還沒說完就被聞朔直接否定。 “不行?!?/br> 聞朔靠在墻上,皺著眉點燃一根煙。 最近公司事情多,他抽煙也抽得狠,剛打開的一包短短一日又要抽干凈。 程越不理解:“怎么不行?當初那個游戲徹底做出來前,你不是發(fā)給她了嗎,萬一她沒刪呢?” 猛得吸一口煙,聞朔硬是沒松口,“不行就是不行?!?/br> “老子還沒窩囊廢到這種地步?!?/br> “而且......” 他低聲說了句話,聲音很小,被呼嘯的海風掩蓋住,程越并沒有聽清。 見程越還要繼續(xù)勸,聞朔擰著眉不容置疑打斷他:“就算沒有那一份,現(xiàn)在手里頭的東西已經夠我們打贏官司。” 程越啞然,聞朔說得不錯,目前找到的證據(jù)的確能讓林駿敗訴,卻不足以徹底鏟除后患。 只能證明聞朔沒有抄襲林駿,卻不能證明聞朔沒有抄襲。 但程越又轉念一想,大老板都不著急,他也沒啥可著急的。 這波屬實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 不遠處有賣花環(huán)花束的小販路過,聞朔撩起眼皮走上前,拎著一束花回來。也許是當?shù)靥赜械幕ǚN,聞朔翻來覆去看好幾遍,愣是沒認出來是什么花。 但無所謂,好看就行。 “沒事就掛了?!?/br> 他輕哼準備掛掉電話,卻又在程越吱哇亂叫后停住手指。 “有屁快放?!?/br> 程越氣得腦袋疼,他這個馬前卒還沒嫌棄聞朔,對方反倒開始嫌棄自己啰嗦? “有票就趕緊滾回來,你爺爺?shù)戎偶倌?!?/br> “不是,你這么急著掛電話是趕去投胎?” 慢條斯理拋著盈盈一握的小花束玩,聞朔低低沉沉地笑: “趕著追人去?!?/br> “cao”了一聲,程越憤而掛斷電話。聞朔對著黑屏的手機挑了挑眉,抓著花束朝朝思暮想的背影走去 海邊笑語歡聲,情意nongnong。 短短不到兩分鐘,他想了很多。 徐嘉寧和齊牧還在一起沒有關系,他可以等,可以守。 八年都等得起,也不急于這一時,他要徐嘉寧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