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驟雨初至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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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三種東西是藏不住的,貧窮、咳嗽與愛?!米跃W(wǎng)絡(luò) 第85章 薄荷糖 晚上十點鐘, 徐嘉寧下播離開書房,她推開臥室門喊聞朔的名字,進門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 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 直到陽臺上傳來細(xì)微的火星聲響,她才注意到陽臺上抽煙的聞朔。 悄悄脫掉棉拖,徐嘉寧摸到男人身后準(zhǔn)備嚇唬他,卻在碰到他肩膀的一瞬間被騰空抱起,然后整個人被抵在欄桿上。 小半部分/身體探露在欄桿外面, 耳邊是冷風(fēng)呼嘯, 徐嘉寧嘴唇被聞朔吻住,羞澀與驚嚇不斷交織, 她的心臟砰砰亂跳,震驚得眼睛也沒有閉上。 在她眼睫落下一吻, 聞朔把她扛回臥室,然后從衣柜取出一雙襪子,低頭抬起她被凍得微紅的雙腳,“下次再光腳走路就等著打屁股,正好長點教訓(xùn)?!?/br> 羞恥感油然而生, 徐嘉寧紅著臉頰瞪他,“你胡說八道什么呢?!?/br> 撩起眼皮看著她, 聞朔挑眉輕笑,然后摟著她壓在床上, “不打屁股也行。” 慢條斯理咬著徐嘉寧的耳垂, 他低沉的聲音令人耳紅,“到時候干你也不錯。” 耳朵紅得滴出血, 徐嘉寧臊得推開他, 倉皇躲進衛(wèi)生間, 嘩嘩水聲時有時無,直到臉上熱度全部退卻,她才磨磨蹭蹭從里面出來。 然后一出門就被聞朔打橫抱起,最后整個人禁錮在他的懷抱里,面前出現(xiàn)一摞淺藍(lán)色的信紙。 她身體僵硬,喉嚨哽住說不出一句話。 熾熱的呼吸灑落在頸側(cè),她脖子酥麻難耐,是聞朔在慢慢親吻她脖頸的皮膚,他嗓音低沉:“寧寧,把這些讀出來?!?/br> 徐嘉寧眨了眨眼睛,她腳趾不自覺蜷縮,手指也掐著掌心,最后慢吞吞拒絕:“剛直播完嗓子疼,不太想念?!?/br> 不是沒想過聞朔看到這些信紙,但和他一起看自己的告白信,甚至還要當(dāng)著他的面讀出來,實在是太過羞恥。 聞朔低頭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不深不淺的牙印,手指開始順著睡裙邊沿往里探入,動作過分旖旎,語氣卻平靜如常,格外正經(jīng):“行,等做完再念?!?/br> 早晨他弄得她至今還沒緩過勁,雙腿酸脹發(fā)顫,起床時差點摔在地上,眼下竟然還要折騰人。 徐嘉寧聞言立刻抓住他不規(guī)矩的手掌,急急抓起散落的信紙妥協(xié):“我念,我現(xiàn)在就念?!?/br> 望著紙張上熟悉的字跡,她手指攥住紙張,留下清淺的褶皺,深呼吸開始磕磕絆絆讀信。 “聞朔同學(xué),展信佳,請原諒我在深夜寫下這封信......” 手指不斷收緊,紙張摩擦的細(xì)碎聲在寂靜的臥室十分清晰,徐嘉寧讀到一半突然就讀不下去。 直到男人的手掌覆蓋著她的,溫暖而又堅定,她垂眸笑笑鼓起勇氣,繼續(xù)往下念。 “......請原諒這個被你討厭的我向你告白。” “沒有討厭?!甭勊吠蝗怀谅暣驍嗨?。 像是在回應(yīng)著當(dāng)年無助寫下這封信的她。 漸漸的,溫潤的女聲和磁性沙啞的男聲交纏融合,在臥室內(nèi)慢慢溫柔回響。 “最喜歡你不羈輕笑著喊我的名字,雖然機會寥寥,卻是我小小世界里最為動聽的情話?!?/br> “徐嘉寧?!?/br> “今晚月色很美?!?/br> “沒有我們寧寧好看?!?/br> “我喜歡你?!?/br> “嗯,我也是?!?/br>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逐漸適應(yīng)了沒有你的生活,就當(dāng)你是我的可望不可及。” “徐嘉寧,沒有什么可望不可及,”聞朔掰過她的臉,眼睛漆黑銳利,目光逼人,他緊緊盯著徐嘉寧,抓住她的手十指緊扣,一字一句認(rèn)真說,“只要你想,我就是你的?!?/br> 我不能適應(yīng)沒有你的生活。 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此生的歸宿。 * 重新整理好信封,徐嘉寧躺在聞朔懷里,抓著他的手指玩。 十指交疊,而后緩緩緊扣,握在一起的剎那讓她心臟酸軟發(fā)脹。 “這么多年,”她突然想起什么,仰起頭看聞朔,“你真的沒有喜歡過誰嗎?” “柚子結(jié)婚典禮上,你身邊的女生......” 許柚結(jié)婚那年,徐嘉寧在她的結(jié)婚典禮上遇到過聞朔。 那是他們分開八年里唯一一次相逢。 她當(dāng)時是許柚的伴娘,幫忙打理婚紗和妝容時,發(fā)現(xiàn)耳墜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一只。 那對耳墜是外婆送給她的成年禮,也是外婆和外公的定情信物,內(nèi)心焦急,她把手頭上的事情匆匆交給趙玫,出門低頭順著路尋找耳墜。 所幸不是在走路時掉落,仔仔細(xì)細(xì)找一圈,她在洗手間的流理臺上找到了耳墜。 洗手時感覺松垮,她隨手取下準(zhǔn)備重新佩戴,結(jié)果被趙玫一催著急回去,最終不慎把耳墜拋之腦后。 認(rèn)真把耳墜戴上,徐嘉寧對著鏡子略微補妝,然后整理裙擺向外走去。 恰好遇見不遠(yuǎn)處靠墻站立的聞朔,旁邊有個女孩正在和他說話。 徐嘉寧認(rèn)得她,她也是許柚的伴娘,是許柚的大學(xué)同學(xué)。 腳步粘滯,徐嘉寧靜止在原地,沉默地看著兩個人笑著聊天,一來一往舉止親昵。 腳后跟被高跟鞋磨破皮,她疼得皺眉,垂下眼眸盯著紅腫的傷口發(fā)了會呆,轉(zhuǎn)身離開。 再碰見,是在結(jié)婚典禮結(jié)束時。 陪著許柚敬酒,她喝得頭腦暈乎乎的,躲閑到外面吹風(fēng)醒酒,卻在拐角處看見了聞朔和他旁邊的女孩。 女孩在宴席上幫著許柚擋了不少酒,整個人醉醺醺靠在聞朔身上,晃著男人的手臂嘀嘀咕咕,看起來像是在撒嬌。聽不清聲音,徐嘉寧只看到聞朔挑眉,懶洋洋說了句話,最后惹得女孩氣惱,氣鼓鼓打了他一下。 他倒也沒生氣,只是低頭捏了捏眉心。 沒繼續(xù)看下去,接到齊牧的電話后,徐嘉寧匆匆離去。 還是那個不羈放蕩的浪子,她想。 胸口衣襟被皙白的手指無意緊緊攥住,聞朔望進徐嘉寧眼底的不安,好笑又心疼,“沒有,只有你?!?/br> “按照輩分講,她是我小表姑?!?/br> 他當(dāng)時被這個小他兩三歲的小表姑煩得不行,也不知道徐嘉寧怎么能把他們湊一對去。 眼神不好意思閃避,徐嘉寧臉頰發(fā)燙,只是干巴巴說了句“哦”。 小姑娘性格敏感,心思又重,想著索性趁機會把一切都說開,聞朔把人往自己懷里撈了撈,抱住后下巴搭在她頭頂上,說話時頭皮跟著微震發(fā)麻,“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長久的沉默過后,徐嘉寧只是抓住被子,用力的指尖慢慢泛白,仍舊一聲不吭。 她有在意的事情,卻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福至心靈,聞朔明白了她的遲疑,抓住她的手指輕捏,動作溫柔道:“想問章知微的事情?” 感受到徐嘉寧身體僵硬,聞朔慢慢撫摸著她的背,等她逐漸放松后,扯了扯嘴角。 “記不記得萬明昊說過的話?” 徐嘉寧瞳孔一縮,聞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把薛凝......就是我媽推下樓?!?/br> “是個殺人犯?!?/br> “沒有,你不是?!?/br> 聽他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句話,徐嘉寧直起身子語氣認(rèn)真,堅定信任的眼神撞上男人深沉的眼眸。 漆黑中,那雙眼睛瑩潤晶亮,像是一盞驅(qū)散陰霾的燈火,溫暖而又明亮。 心口一窒,聞朔用被子把她裹起來,笑了笑:“你怎么知道不是真的呢?” “這件事說的人不在少數(shù)?!?/br> 的確,辰光最近幾天除了新作消息,就是有關(guān)聞朔弒母的通告,網(wǎng)上有人自稱是聞朔的高中同學(xué),言之鑿鑿仿佛親眼所見。 甚至辰光內(nèi)部新員工也是眾說紛紜,徐嘉寧偶爾到公司去找聞朔,都能聽到他們在角落里小聲議論。 聞朔被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 摟住他的脖子,徐嘉寧腦海中滿是網(wǎng)上不堪入目的辱罵,她額頭抵在聞朔的肩膀上,堵著鼻子悶聲罵道: “我相信你。” “他們都見不得你好,亂造謠。” 抬手將她眼角的淚水拭去,聞朔盯著她紅彤彤的鼻尖笑了。 “我沒有那么好,寧寧?!?/br> 只是因為你,因為你告訴我這個世界仍舊充滿著希望,所以才會有今天的聞朔。 對于往事,聞朔向來不太愿意回顧。 發(fā)現(xiàn)聞廣平對聞朔施暴后,出于對聞朔人身安全的考量,他被送往薛凝那里生活。 那一年他16歲,中考成績名列前茅,前途坦蕩光明,卻只能被聞廣平強制送入玉衡中學(xué),也就是所謂的紈绔富二代收容所。 希望被徹底粉碎,人生道路漆黑一片,比起清醒著淪陷泥沼,聞朔選擇放棄掙扎,麻木沉淪。 與其再度被聞廣平擊碎希望,他寧愿自己親手將它拋棄。 能進入玉衡的大多不是善茬,聞朔入學(xué)不久就和一群混混拉幫結(jié)派,整天不是打架飆車喝酒,就是鉆進網(wǎng)吧里面沒日沒夜打游戲。 當(dāng)然還有玩女人。 老實說,聞朔最初很享受這種玩弄別人感情的游戲。 玩弄感情的本事愈發(fā)爐火純青,他就越覺得自己和薛凝,還有聞廣平這種糾纏于情愛的人有所不同,仿佛可以同他們徹底劃清界限。 對當(dāng)時叛逆的他來說,愛情是最為骯臟和廉價的東西。 說來可笑,如果硬是讓聞朔把自己和那群人區(qū)分開,他唯一能想到的大概只有一點。 酒吧滿是曖昧的呻/吟/聲,周圍同伴摟著女伴調(diào)情,甚至公然做/愛,而他卻會推開黏在身旁的女伴,然后皺著眉一杯杯灌酒,極力抑制住不斷上涌的惡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