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上萌娃綜藝后爆紅[重生] 第120節(jié)
傅新詞:“睡吧,到了我叫你。” 沈意便靠向椅背,閉上眼,本來只是想閉目養(yǎng)神,結(jié)果可能是車子坐得太舒服,環(huán)境又過于安靜,還真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沈意再被叫醒時,已經(jīng)到了喬一凡家的小區(qū)門口。 沈意跟傅新詞和蔣云瀾道謝后,下車。 他關(guān)上車門,朝小區(qū)走去,可走著走著,遠遠的,隱約能看到小區(qū)里有紅藍色的燈光在閃爍。 仿佛是警車。 看光源的位置大概停在喬一凡家那棟樓的附近。 出警現(xiàn)象在這座小區(qū)不常見,沈意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 就在這時,后方又傳來開車門的聲音,顯得有些急躁。 “等一下?!?/br> 沈意回頭,就見傅新詞出來,站在那兒,跟他隔著一個車身。 一只手上抱著一個用特殊質(zhì)感的白紙包著的圓筒狀東西。 沈意剛醒,下車時還有些迷糊,現(xiàn)在徹底醒了。 他大概能猜到傅新詞手上的是什么。 傅新詞看沈意:“不知道送你什么花,送你個花瓶吧?!?/br> 沈意:“……” 第50章 搬家 沈意知道這個是傅新詞花了八百萬從蔣云瀾那兒買來的,傅新詞的真心也絲毫不讓人懷疑,但無論如何,于他而言,收了都不妥當(dāng)。 別說八百萬,就算是八萬,他都無法回饋同等貴重的禮物。 沈意轉(zhuǎn)過身,面對傅新詞,想著委婉拒絕。 結(jié)果沈意剛要開口,傅新詞搶在他之前,淡淡道了聲:“接著。” 下一秒,當(dāng)真把手中珍貴的瓷器拋過來。 這么脆弱的花觚,肯定一摔就碎。 沈意呼吸驟停,嚇得心肝都顫了,第一反應(yīng)就是張開手去接。 傅新詞卻抿了下唇角忍笑,在沈意驚懼的目光中又把動作收回。 他繞過車身,抱著花觚走到沈意面前,把長筒形的瓷器按進沈意懷里,沈意剛才伸出的雙臂正好托住。 也不管沈意有沒有拿穩(wěn),傅新詞松開手,沈意下意識用手抱住懷里的東西。 “……” 沈意低頭看了眼用紙包裹住的花觚,透過特殊材質(zhì)的紙張,能看到瓷器壁上青色的繪圖。 沈意抬頭,一時間不知道擺什么表情:“你別這樣,我不能收。” 傅新詞順勢將雙手抄進褲子口袋,沖花觚輕輕一揚下巴:“嫌貴嗎?” 沈意反問:“不貴嗎?” 傅新詞道:“無論貴賤,不是只要送禮人的心意到了就可以了嗎?” 沈意輕抿一下唇,帶著幾分認(rèn)真:“那也得視情況而定吧?貴得離譜就要另當(dāng)別論?!?/br> 傅新詞突然道:“不要錢。” 沈意頓了一下:“什么?” 傅新詞眼都不眨:“我媽讓給我的?!?/br> “……” 沈意看傅新詞。 暗夜里,男人年輕俊朗的面龐坦蕩,說得好似跟真的一樣。 要不是沈意親眼目睹了八百萬的交易,差點就信了。 不過沈意最終還是搖搖頭,把花觚遞上:“對不起,我不能收,主要是沒有理由,受之不起。” 傅新詞不解,閑閑地歪頭:“我喜歡你不是理由嗎?” 沈意臉上驀然一熱,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反駁。 此處有路燈在一旁斜斜地照著。 傅新詞看沈意臉上蔓延的薄紅,鮮潤的顏色給那張清冷的臉蛋憑添一份美好,著實叫人越看越心動。 傅新詞眼中帶上淡淡笑意:“你是被喜歡的人,為什么受之不起?你在我這兒明明可以肆無忌憚?!?/br> 沈意臉上更紅,胸腔里盈滿熱意,但理智表示不贊同,他嘗試開口,道:“你……” 傅新詞搖搖頭,表示沈意先聽他說完,他道:“我一直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花也好,理想也好,未來人生也罷……難得你表現(xiàn)出想要一件瓷器,我很高興,終于能做點什么來表達對你的喜歡,所以我很想要它,當(dāng)做禮物送給你,但當(dāng)做禮物送給你,并不意味著我想讓你回饋什么,也不是逼迫你接受我的喜歡,單純就是想讓你感覺到我的心意,你可以像接受紀(jì)眠的花一樣去接受這個花瓶,它們本質(zhì)上沒有任何差別?!?/br> 每次聽到傅新詞輕描淡寫地把這件花觚稱為花瓶,沈意都有種淡淡的違和。 他低下睫,抱著懷里弧度精美的花觚,心里因為傅新詞的一番話愈發(fā)熱燙。 傅新詞看似說得有理,但沈意沒有被繞進去,他知道這個禮物跟紀(jì)眠送他的花不一樣。 因為,立場不一樣。 沈意壓住意亂,抬眸看傅新詞,說得委婉:“如果哪天我接受你的心意,我一定也會接受它?!?/br> 說完,將花觚用雙手遞上。 傅新詞淡淡地垂睫,看著遞到眼前的瓷器,臉上看不出表情。 沈意以為傅新詞會因為拒絕而失落或生氣,正想說什么安撫一下他的情緒。 可就在這個時候。 傅新詞抬起一手,輕輕地將沈意捧著的花觚擋到一旁。 接著,他身體前傾,伏下脊背,靠近沈意的耳邊,磁性的嗓音低低道: “如果哪天你決定要離開,記得把它還給我。” 沈意眼一眨,在微醺的晚風(fēng)中,聞見獨屬于傅新詞身上的清冽干凈氣息。 這個滿身凌厲鋒芒的男人,此刻卻無害得讓他陷入被動。 沈意一只手環(huán)抱著瓷器,滿腹心思地走在小區(qū)的人行道上,只是隨著越來越接近喬一凡家所在的那棟樓,小區(qū)里在某處一直閃爍著的燈光愈發(fā)醒目,直至到了最后不容忽視的程度,而且人聲漸響,沈意不得不抬頭看向前方。 然后,就見一輛警車停在喬一凡那棟樓的樓下,附近還站了不少圍觀的鄰里,對著樓上某處指指點點。 “……” 沈意順著往上面看了眼,卻沒看出異樣,也不知是哪一戶人家出了事,不過看向熟悉的那個窗口,是亮著燈的,顯然喬一凡已經(jīng)到家了。 喬一凡今天難得不用加班,本來沈意承諾要給他打包宵夜回來,結(jié)果喬一凡一直沒給他發(fā)信息點菜,而且他在外面的時候事太多,也忘了問。 沈意沒有向周圍的人打聽,打算上樓后問喬一凡。 但是當(dāng)沈意上了二樓后,通過敞開著的大門,看到喬一凡家里有兩個穿制服的警察時,呆滯了一下。 喬一凡站在客廳與飯廳之間的過道里,一手叉腰,一手撫著后頸,臉色帶著焦躁和氣急敗壞,正在跟面前抱著本子記錄的女警道:“我就正常下班,回來后快九點了,家里烏漆嘛黑的,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我就搞點東西吃,正邊吃晚飯邊看手機呢,聽到那間房里有地板裂了一下的聲音,我以為是正常的熱脹冷縮,也沒放心上,可過了沒一會兒,那聲音又響起來了,我就關(guān)了視頻,仔細聽了下,這一聽我直接全身冒冷汗!” 女警抬頭瞄喬一凡一眼,繼續(xù)記錄。 喬一凡臉色已經(jīng)明顯轉(zhuǎn)為驚懼,他放下搭在頸后的手,有些嫌惡地捻了捻手指,道:“那是放輕的腳步聲,踩著地板,重量壓出來的聲音。我當(dāng)就我一個人在家,結(jié)果不是,明顯房間里還有一個人,那個房間平時是我好朋友住的,當(dāng)時門關(guān)著,我也看不到里面,但我知道我朋友今天出門有事,而且就算他提早回家了,也不可能在我回來時,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一聲不吭,如果他是剛睡醒,那也沒必要鬧出鬼鬼祟祟的腳步聲,我覺得不對勁,就走向客房,還叫了兩聲我朋友的名字,但里面沒回應(yīng),我心里就開始打鼓了,心里也害怕極了,還特意拿了把掃帚防身,然后我用掃帚頂開房門,起初房間里面太黑,什么都沒看見,然后我發(fā)現(xiàn)問題時,心臟驟停!” 女警又看了眼喬一凡,神色里微微帶上一些催促:“然后呢?” 不得不說,喬一凡可能是編導(dǎo)出身的緣故,敘事很抓人,往往卡在關(guān)鍵的時候就停下,多少讓人聽得有些捉急。 喬一凡撫了撫胸口,似乎還沒從回憶的驚嚇中抽回,他平復(fù)了一下氣息,這才繼續(xù)道:“房間不大,掃視了一圈也沒看出問題,我正要開燈的時候,才突然看出來,工作臺旁一動不動立在那兒的不是衣架,是一個長頭發(fā)的女人!警察,你聽過猛男尖叫嗎?我當(dāng)時他媽嚇得人都快沒了!我單身二十四年,家里怎么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女人?哪兒來的女人?她又是帶著何種目的?我跟我的朋友該怎么辦!” 喬一凡一把抓住女警的小臂,臉色驚恐。 女警不耐地甩開他的手:“好了好了,我們這不是在調(diào)查呢嘛,你別整得跟走近科學(xué)似的?!?/br> 就在這個時候。 喬一凡一抬頭,看到抱著東西站在門口的沈意。 喬一凡立即收斂了表情,強裝出一副現(xiàn)場一切無事的樣子,雙手叉起腰:“意意,回來了?家里出了點事兒,沒來得及跟你說,不過你回來得也及時,警察剛到,還在調(diào)查。” 沈意跨進屋內(nèi),剛剛基本聽明白了情況,所以也不用再多問。 他經(jīng)過時,在客房前停留了一下,朝里面打量,想看有沒有少什么。 聽喬一凡的描述,家里似乎是遭賊了。 但是他看了一圈,一切正常。 沈意繼續(xù)向前走,問:“那個……” 他剛想問那個女人在哪里,結(jié)果就看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陌生人。 那是個穿著打扮都很普通的年輕女孩,長發(fā)有些蓬松,沒有經(jīng)過打理,她對面坐著一個男警察,正在對她進行現(xiàn)場盤問。 女孩一直低著頭,面無表情,雙手夾在膝蓋間,無論男警對她是嚴(yán)厲斥責(zé)還是好聲尋問,都不理會。 直到沈意出現(xiàn),女孩順著余光投去視線的時候,表情里一下子注入生機一般地活了過來,眼里也散發(fā)出亮得不正常的光芒。 男警察看了眼女孩,又看了眼沈意,問女孩:“你們認(rèn)識?” 但女孩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只是一個勁地盯著沈意看。 那眼神,讓沈意微微有些不自在。 不知怎么,他忽然想到那個一小時給他發(fā)了上千條表白信息的聊天框。 男警察皺了下眉,又看向沈意:“你認(rèn)識她嗎?” 沈意茫然,搖頭。 男警察擺了擺手:“那是你的房間吧?你再仔細去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