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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折拉著他的手,指了指里屋的門:“之前不是聞著有血腥氣嗎,現(xiàn)在呢,你還能聞到嗎?” 金陵九不咸不淡地問:“你聞著呢?” 裴折皺著鼻子嗅了嗅:“本來味道很重,我能夠聞到,但現(xiàn)在聞不到了,應(yīng)該是被處理干凈了,你鼻子靈,你聞到了嗎?” “我啊……”金陵九拉長了調(diào)子,在裴折期待的目光中,不答反問,“裴郎這是把我當(dāng)成狗了嗎?” 裴折眨眨眼,語氣無辜:“怎么可能!雖然你的鼻子和狗鼻子有得一拼,但我怎么可能把你當(dāng)成狗呢,哪有這么俊秀出眾的狗?” 金陵九:“……” 我謝謝你??! 裴折抿著唇,催促道:“快說啊,你聞到了嗎?” 金陵九伸出食指,點(diǎn)著他的額頭,將他推遠(yuǎn)了些:“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相求的時候,你才會賣乖撒嬌?!?/br> 裴折笑了聲,捏著嗓子道:“九哥哥告訴嬌嬌嘛,早點(diǎn)弄清楚這里的一切,咱們也好早點(diǎn)回去……顛鸞倒鳳,巫山云雨,被翻紅浪,肌膚相貼?!?/br> 最后那四個詞被他說得婉轉(zhuǎn)悠揚(yáng),嬌滴滴的,雖然有刻意作亂的壞心思,但聲音里透著毫不掩飾的笑意,意外的勾人。 金陵九心里拱起一簇火,燒得他整個人都熱起來,口干舌燥:“真心話?” 很簡單的幾個字,組成一句問話,但裴折明白了他的意思。 四周空氣熱燥,氣氛變得曖昧,空氣中仿佛遍布著無色的絲線,纏繞在兩人身邊,拉扯著他們的四肢,慫恿著他們靠近彼此。 裴折屬于有賊心沒賊膽的人,說過無數(shù)放浪的話,但骨子里比誰都看重名分,那些詞語半是隨口玩笑,半是存心勾引,但金陵九那句話問出來以后,他頭腦突然一空,什么想法都沒有了,眼里及心底,只剩下面前的人。 是真心話,還是玩笑話,從來都只有一個判斷標(biāo)準(zhǔn),眼前的人傾向于哪種,他私心里就會偏向于哪個答案。 裴折搖搖頭,無奈一笑:“我從來不知,自己會為色所迷到這種地步?!?/br> 金陵九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裴折傾身靠近了些,正視著金陵九的雙眼:“我想說是玩笑話,但當(dāng)你用這種火熱的眼神看向我的時候,我就明白,我沒辦法拒絕你?!?/br> 答案呼之欲出,金陵九指尖發(fā)顫,不是恐懼,是激動,激動到整個人都在戰(zhàn)栗。 裴折右手一揮,折扇展開,擋住兩人的臉,他在扇子后面貼了貼金陵九的側(cè)臉,舌尖伸出,在金陵九滾動的喉結(jié)上輕舔吮咬:“若是你,便是真心話。” 想與你做情投意合之人渴望做的事情,想與你水rujiao融不分彼此,想每一寸血rou沾染上你的氣味和溫度,想擁抱你,在骨子里刻入你的名字。 巫山云雨,愿與君共赴。 咽喉是習(xí)武之人的大忌,即使是被輕輕咬住,心底也會升騰出一陣無法抑制的恐懼,恐懼激發(fā)了更深層次的戰(zhàn)栗,令金陵九整個人都陷入裴折營造的氛圍之中。 仿佛要溺斃,又仿佛漂泊已久,找到歸去的路。 他感覺到裴折的齒尖抵在自己的咽喉上,輕輕刮擦留下的濡濕痕跡,像是最容易上癮的藥物,只要一接觸,就沒有戒掉的可能。 金陵九攬著裴折的腰,將他拉向自己,聲音啞得厲害:“嬌嬌這是想要了我的命?!?/br> 裴折抵著他肩窩,笑聲低而沉:“明明是你要了我的命?!?/br> 當(dāng)那把折扇收起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收拾好了自己,看不出方才的火熱,只殘留著些許曖昧的痕跡。 兩名官差從屋子里出來,總覺得渾身不自在,低著頭匯報:“大人,我們剛才看過了,房梁上確實(shí)有摩擦過的痕跡,麻繩粗細(xì),至于痕跡,沒有發(fā)現(xiàn)?!?/br> 裴折“嗯”了聲:“你們在屋子里再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繩子?!?/br> 待兩名官差回到里屋后,金陵九才慢悠悠道:“有血腥氣。” 裴折瞥了他一眼:“現(xiàn)在說這些,小九兒不覺得晚了點(diǎn)嗎?” 金陵九摸了摸鼻子,耳根有些熱:“還不都怪裴郎太勾人,對你,我向來把持不住?!?/br> 裴折:“……” 金陵九捏捏他的手,帶著他往后院走去:“好了,別氣了,我賠你一條線索。” 裴折頓時來了興致:“什么線索?” 金陵九帶著他在后院門口停下:“告訴你尸體藏在哪里,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大概在凌晨。 第105章 裴折瞬間反應(yīng)過來:“尸體藏在后院嗎?你聞到了?”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金陵九沉默了一會兒,決定忽略:“前面都找過了,沒有藏人的地方,只剩下這里?!?/br> 裴折自然相信他的判斷,在斷案上,他不如金陵九經(jīng)驗(yàn)豐富,遂抬步往里走去:“這里是儲存香料的地方吧,之前過來的時候,我有看到很多干的花瓣?!?/br> 金陵九跟在他身后:“制作香膏香粉的東西復(fù)雜,這里放的都是經(jīng)過處理的材料,要制成成品,還需要費(fèi)一番工夫?!?/br> 院子里有木架,木架上面是圓形的大托盤,里面滿滿都是曬干的莖葉。 裴折從里面挑了一根,放在金陵九面前晃了晃:“小九兒連這都知道?” “略知皮毛罷了。”金陵九將他手中的東西打掉,“這個味道大,別拿太久,很難洗下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