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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折把揉得稀巴爛的草丟掉:“總會有證據(jù)的?!?/br> 眼看著穆嬌與左屏要離開,兩人思忖了下,現(xiàn)身叫住了他們。 左屏和穆嬌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時間不多,慢慢去查不太現(xiàn)實。 “九爺?”左屏詫異不已,“你怎么會在這里,還弄得自己這么……” 金陵九那身衣裳上沾了不少灰塵,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已。 裴折心虛地扯開話題:“你們怎么在這里?” 穆嬌愣了下:“我們一直在這里啊?!?/br> 裴折:“這是什么地方?” 穆嬌被問懵了:“???” 裴折捏了捏眉心,金陵九看他自己都亂了,幫忙問道:“這是在霧隱山?” 穆嬌點點頭:“這就是山腳,離那尼姑庵有一段距離,這里清靜,場地開闊,我們這兩天一直在這附近練體?!?/br> 裴折怔住,轉(zhuǎn)而看向金陵九:“那地道怎么會通到霧隱山?” 金陵九也回答不上來,攤攤手。 穆嬌好奇道:“什么地道?話說師兄,你們什么時候來這里的?” 金陵九簡單解釋了一下:“我們在山下城中的香鋪發(fā)現(xiàn)了一具死尸,那鋪子里有一條地道,我們是從那邊過來?!?/br> 左屏驚愕出聲:“九爺您也是從地道過來的,把自己弄成這樣?” 還沒完沒了了,知道你家九爺金貴,下次肯定好好供著他。 裴折打斷他們的話:“趕緊幫忙找找這附近有沒有線索,等下還得回去看那尸體?!?/br> 幾個人在附近搜索了一番,并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 穆嬌蹲在出口旁邊,好奇地打量著:“我來這里好幾天了,從沒發(fā)現(xiàn)有這東西?!?/br> 裴折嗤了聲:“別說你沒發(fā)現(xiàn)了,我現(xiàn)在都不相信,自己是從城中上了山,這他娘的,我都不清楚那條河是怎么過的?!?/br> 從霧隱山到城中,需要經(jīng)過淮水,他們從地道中過來,完全沒有感覺到。 現(xiàn)在看來,這地道怕是從淮水底下挖的,直接通到霧隱山,霧隱山人煙稀少,這里可能是片荒廢的墳地。 金陵九幽幽道:“這地道怕是早就荒廢了,不然也不會那么臟亂?!?/br> 裴折也傾向于這種說法,他們并沒有在這里找到一點線索,加之入口一片灰塵,不像是有人通過。 這一趟算是無功而返了,幾人商量著盡快趕回城中,如今要解開十三局香鋪的秘密,只能從那具尸體上入手。 回去沒有走地道,正常下山行水路,到城中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傍晚了。 香鋪門口圍了一群人,中間是一個奉命留下的官差,他正焦急地張望著。 裴折招了招手,止住了他的喊話聲:“進去說。” 一進香鋪,那官差立馬問道:“大人,您怎么會從外面過來,我們一直守在這里,沒有發(fā)現(xiàn)您出來過啊。” 裴折沒答,帶著他走到后院:“可有去過后院?” 官差如實道:“我們找不到您,進去看過,您放心,我們沒動里面的東西,老劉一直在后院里守著?!?/br> 裴折“嗯”了聲:“做得很好。” 后院里,另一個被稱為“老劉”的官差蹲在門口,一見他們過來立馬站起身:“大人您怎么?” 裴折沒時間解釋,指了指里面:“先干正事?!?/br> 尸體還放在地道入口旁邊,裴折帶著兩個官差蹲在尸體旁邊研究,他剛才聽金陵九簡單說了死因,現(xiàn)在判斷起來比較方便。 左屏和穆嬌見慣了死人,看了一眼就離開了,轉(zhuǎn)而打量起密道。金陵九受不了這味道,則在院子里坐著。 兩個官差沒有見過這種陣仗,拿不出主意,裴折說一句,他們附和一句,完全給不出有用的信息。 裴折無奈起身:“將尸體帶回衙門吧,然后帶人過來,將香鋪查封,香鋪掌柜也不用放了,就留在衙門里。” 總得弄清楚這人的身份,然后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調(diào)查。 兩名官差應(yīng)下,抬著尸體離開了,裴折和金陵九等人在后院轉(zhuǎn)了一圈,回到了鋪子。 穆嬌和左屏竊竊私語,在討論那地道。 金陵九將他們兩個趕到一邊,自個兒在香鋪柜臺里逛起來:“裴郎可有想要的香?” 裴折興致勃勃:“有你用的那款嗎?” 金陵九:“不是看過了嗎?” 裴折:“之前那又不是掌柜,他雖懂香,但也不一定能全部拿出來,你找找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 金陵九無法,只好照著自己用過的香找起來。 果不其然,沒有那種梅花冷香。 裴折惋惜不已,拉過金陵九,深深吸了一口:“算了,有你在,找不找得到都一樣?!?/br> 金陵九沉默了一會兒:“……你這是把我當成人體香膏?” 裴折嗤嗤地笑,沒反駁。 柳先生傳來消息,讓他們回去解毒,一等到官府的人過來,裴折等人就回了霧隱山。 閉關(guān)解毒,金陵九被拘在屋子里,裴折放心不下,也隨著他留在山上。 在此期間,山下的人來傳過信,因為柳先生不喜旁人上山,裴折都是讓他們送到山腳,然后差左屏、穆嬌和云無恙去取來的。 官府沒有查出那人的身份,只知道他是從外地來的,好像是瀟湘那邊,更多的查不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