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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侯爺就低頭盯著出神,一臉被火光悶出來的熱汗,不小心流了一滴進了眼睛里,才仿佛驚醒了他,穆小侯爺脫下頭盔,亮出一個濕漉漉的腦袋,長呼一口氣,退了幾步靠在了城墻上,一瞬間的如釋重負,目之所及,一片鮮紅,看著落慌而逃的敵軍,竟有些止不住的發(fā)抖。 這就是戰(zhàn)場嗎? 這就是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覺嗎? 還真是—— 有趣。 穆小侯爺,唇角不自覺提起,止不住的興奮,聽著身邊士兵歡欣雀躍的聲音,或振臂高呼,或喜極而泣,無一不透露著劫后余生的慶幸與歡喜,穆小侯爺把手中的戰(zhàn)盔隨手一扔,這金州城,保住了! 他明白,這一戰(zhàn),他贏了,可是他的戰(zhàn)場才剛剛開始。 等城里城外的火都燒停了,穆小侯爺才指揮著人清理戰(zhàn)場,首先要清理的當(dāng)然是這些面目猙獰,死狀可怖的焦|尸,谷小少爺指揮著人把尸體往城外運,神情復(fù)雜的看著穆小侯爺領(lǐng)著人在尸|堆里面補刀,也不管是有氣沒氣,全朝脖子上砍一刀,干脆利落,深色泰然。 這真的是我認識的穆小侯爺嗎? 谷小少爺不禁發(fā)出這樣的疑問,可很快就釋然了,自己果然不會看人,一個兩個的,他從來沒有看清楚過。 城中的百姓依舊躲著不敢露面,反而是元滿得到李博衍送來的消息,背著手就一晃一晃的拐來了,只是才剛靠近,就被攔住了,元滿喊了穆小侯爺一句,穆小侯爺抬頭看見,讓其他人繼續(xù),自己走了過去:“這里還沒收拾好,你來做什么?” 且不說戰(zhàn)場上有多惡心,就這混著火油和尸|體味兒的氣味就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滾滾濃煙還在升騰,更是嗆人。 元滿歪頭越過穆小侯爺看著這一片狼藉,尸橫遍野,一片焦土,不外如此,穆小侯爺皺皺眉,挪了一下?lián)踝∷囊暰€,元滿收回視線落到他的身上,穆小侯爺坦然看著她,顯然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元滿笑問:“不想說些什么?” “你想問什么?”事到如今,裝傻充愣已經(jīng)不管用了,也沒人會信了。 “火攻,挺厲害的,對吧,谷小少爺?!痹獫M突然問了一句剛剛走過來的谷城,谷城突然被問,先是頓了一下,點頭:“對?!?/br> “是吧,你也覺得?!痹獫M夸完了人就該上正菜了:“就是這么多的火油是哪里來的?。俊?/br> “金州庫房里的。”穆小侯爺面不改色的說:“我們?nèi)ソ鹬輲旆坷锇徙y子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的,就在糧食后面?!?/br> “是嗎?谷小少爺覺得呢?” 谷城略一思索,直接拆穿:“那為什么其他人不知道?” “這些火油大概是和糧食一樣,為了不時之需備的吧,總歸來處見不得人,也不會肆意宣揚,恰好被我看到了而已?!蹦滦『顮斦f的臉不紅心不跳,谷小少爺雖然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可是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只好作罷,看著穆小侯爺一臉的欲言又止,穆小侯爺知道谷小少爺想說什么,可是他不想回答,岔開說:“谷城,走吧,去看看城門外的情況,要是敵軍卷土重來,我們應(yīng)該提前做好準備才是?!?/br> “好?!惫刃∩贍敶饝?yīng)下來。 “小侯爺?!痹獫M叫住了穆小侯爺,穆小侯爺和谷小少爺一起回頭,元滿對著穆小侯爺招招手,穆小侯爺讓谷小少爺先走,自己走到元滿面前,元滿又招招手,穆小侯爺微微屈膝蹲下,元滿湊近穆小侯爺?shù)亩?,輕聲說:“再換個說辭吧,沒有人會把糧食和火油放在一起?!?/br> 元滿說完退開,穆小侯爺兩手撐著膝蓋打量著她眼睛里的東西,元滿也不避讓,大大方方的給他看,這次輪到穆小侯爺湊近元滿的耳邊輕聲說了句:“多謝?!?/br> “客氣?!?/br> 說完也不在多言,穆小侯爺轉(zhuǎn)身往城外走,元滿轉(zhuǎn)身回城里,沒走幾步,穆小侯爺回頭,隔著焦土濃煙看著元滿,眼中漸漸有了興奮神色,那神色無比熟悉,是野外餓狼看上一只活蹦亂跳的兔子的神色,而且,這只兔子還不知死活的挑釁它,那要怎么辦呢? 當(dāng)然是要斷她的脖子,放干她的鮮血,把她拆吃入腹,用生命來銘記挑釁餓狼的代價。 迄幹大軍一退就再也沒來,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崇州援軍就到了,領(lǐng)兵退敵的人是小侯爺,文官不敢邀功,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崇州前來馳援的將領(lǐng),這個將領(lǐng)叫蔣明悟,在穆小侯爺和孟澄裕去崇州祭拜的時候就見過,曾在微時,和穆得己在同一隊做過生死兄弟,穆小侯爺父母的墓一直是他在照料。 此番前來,知道了穆小侯爺?shù)挠⒂率论E,抓著穆小侯爺止不住的夸虎父無犬子,話里話外止不住的驕傲與欣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穆小侯爺?shù)挠H爹。 來的既然是熟人,中間自然是省了許多麻煩,穆小侯爺留了一天幫助蔣明悟一起完成了上報的文書,文書里面全是蔣明悟?qū)δ滦『顮數(shù)目滟?,穆小侯爺本推辭說不必如此,蔣明悟不聽,非要我行我素,穆小侯爺拗不過他,只好作罷。 待蔣明悟知曉了前因后果,穆小侯爺也就沒有再留下的理由了,告知了蔣明悟他們還有要事在身,蔣明悟也不好強留,就放他們離去了。 一行五人連帶著一個死活甩不掉的李博衍,六人備好東西,李博衍和谷小少爺騎馬,其他人坐著馬車,就踏著還未洗去的戰(zhàn)痕離了金州,直至漸漸看不見的金州城才算是松了一口氣,想在這金州一波三折,遲遲不能離去,比起永州一行,不知道精彩了多少倍,卻都是同樣的唏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