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絕對不能截肢！”

    戴維的私人助理強烈反對，把你們這些全球最有名的專家緊急調(diào)集過來，就是為了治好戴維先生的病，要是能截肢的話，早就截了，還用等你們來？難道你們截肢的水平更高嗎？

    “如果能早點截肢的話，就不會發(fā)生眼下這種情況了！”

    美方的專家也是有點生氣，太不尊重專家和科學了，要是聽我的，早一點截掉的話，就不會有蛇毒，也不會有感染了，更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截掉之后，你們要是能給戴維先生再接一條完美的腿，那就動手吧！”

    私人助理的語氣就相當不氣了，戴維先生是人，又不是變形金剛，這腿豈是隨隨便便說切就能切的！你們這些專家，拿不出辦法來，卻盡說這些個沒用的。

    “如果不截肢，我們只能盡力治療，但不能對戴維先生的生命做出任何的保證！”專家組的人也下達了最后通牒。

    私人助理氣得沒話可說了，請你們這些專家來有個什么用，連一條腿都保不??！正在生氣呢，他就接到了肖登的電話。

    聽了肖登的匯報，私人助理也無法做主，道：“等戴維先生清醒過來，我會請示的！”

    透過玻璃，看著里面躺在病床上的戴維，私人助理一籌莫展，照這情況，也不知道戴維先生什么時候能夠醒過來，已經(jīng)拖了快三天，實在是耽擱不起了。想了半天，私人助理最后還是決定給戴維的父親，也就是老戴維先生打個電話請示。

    “專家們只拿出了截肢的意見嗎？”

    老戴維耐心聽完私人助理的匯報，心里也是很不滿意，這次他讓兒子到中國負責兩個項目：一個世衛(wèi)跟中國衛(wèi)生部在某傳染病控制方面的合作；另外一個項目，就是假肢項目，戴維家族提供了一大批假肢，用來幫助中國一些沒有能力安裝假肢的人使用上假肢。

    誰知道兒子這一去，還沒有幫到別人，自己倒是先要用上假肢了，這豈不是對戴維家族的一個極大諷刺嗎！

    私人助理道：“小戴維先生也不同意截肢！”

    “沒有別的任何方案了嗎？”老戴維問到，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也只有截肢了，總不能讓兒子丟命吧。

    私人助理想了想，道：“有一個人，或許能治好小戴維先生的腿傷?！?/br>
    老戴維就道：“是什么人？立刻把他請過來，不管花多大的代價！”

    “跟小戴維先生同時被蛇咬傷的，還有一位向?qū)?，這位向?qū)褂昧酥嗅t(yī)的療法，短短十幾個小時就痊愈了，但因為某些誤會的原因，這位中醫(yī)拒絕給小戴維先生治療?！?/br>
    “他有什么條件，都可以答應(yīng)下來，我只要戴維安然無恙！”老戴維還是很有魄力的，立刻給了私人助理很大的權(quán)限。

    “這位中醫(yī)是中國的政府官員，他所當?shù)氐恼岢隽艘粋€條件，要求我們捐建一所專業(yè)的醫(yī)學院校。”私人助理說到。

    老戴維倒是有些意外，這個條件倒是很少見啊，他想了片刻，問道：“肖登先生是什么意見？”

    肖登一直負責戴維家族在中國的生意，很受老戴維的器重，所以老戴維首先要詢問肖登的意見。

    “肖登先生認為這個條件是可行的，目前我們每年投入中國市場的廣告費、運營費，需要將近兩個億，如果捐建一所學校的話，所耗費用差不多就是這個數(shù)目，但這將會起到永久性的廣告效應(yīng)，目前也沒有別的企業(yè)在中國采用這種營銷手段?！?/br>
    私人助理把肖登的意見轉(zhuǎn)達了一下，道：“肖登先生認為我們可以進行這方面的嘗試，如果將這所學校打造為在中國非常有知名度的專業(yè)醫(yī)學院校，那將對提高我們企業(yè)在中國的名氣和社會認知度，都會有極大的幫助。而且中國政府非常喜歡宣傳此類性質(zhì)的事件，這個免費的宣傳，其價值會遠遠高于兩個億了，同時也會增強我們與中國政府之間的友好關(guān)系?！?/br>
    老戴維考慮了一下，道：“只要能治好戴維的腿傷，我會給肖登這方面的授權(quán)！”

    私人助理還是提醒了一句，道：“戴維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樂觀，中國的醫(yī)院已經(jīng)下達了病危通知書?！?/br>
    “我知道了！”老戴維就掛掉了電話。

    肖登接到老戴維的授權(quán)后，又急匆匆找到了康德來，“康書記，戴維先生已經(jīng)同意在南云縣捐建一所專業(yè)醫(yī)學院校。”

    康德來大喜，沒想到這個大竹杠還真的敲上了，他站起來，朝肖登伸出大手，很有力地握了兩下，道：“戴維先生對南云人民的深情厚誼，真是讓人感動??！”

    “如果康書記有細節(jié)上面的要求，就提出來，我希望能盡快將這件事確定下來！”

    要不是自己的前途和命運被人攥在了手里，肖登是絕不會答應(yīng)捐獻醫(yī)學院的，可現(xiàn)在肖登連談判都懶得談了，他自己已經(jīng)幫南云縣把理由想好，并說服了老戴維，這賣主求榮的事都做了，再搞討價還價的那一套，還有什么必要呢，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難堪嗎！再說了，戴維的性命等著曾毅去挽救呢。

    “肖登代表可真是個坦誠的人！”康德來笑了笑，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道：“這是我們的一些想法，肖登先生請過目。”

    翻開文件一看，肖登的臉色就非常難看，南云縣這根本是早有預(yù)謀啊，戴維家族的那點底細，全讓人家南云縣給摸透了。

    這份文件里面，除了要求戴維家族提供一筆捐建資金外，還有其它方面的要求，比如南云醫(yī)學院的學生，可以共享戴維醫(yī)學研究基金會的獎學金；比如每年戴維家族必須提供五十個交流名額，幫助南云醫(yī)學院的符合條件的人去美國知名的醫(yī)療研究機構(gòu)和醫(yī)學院進修；比如每年要在南云醫(yī)學院舉行兩場學術(shù)研討會，與會專家的數(shù)量和知名度都有具體要求，國外專家部分，由戴維醫(yī)學研究基金會來負責邀請……康德來看肖登的臉色，心道曾毅這小子下刀子還真是穩(wěn)準狠，刀刀戳在對方的心窩上，怕是對方很難答應(yīng)吧。

    肖登咬了咬牙，這些條件也不是不能答應(yīng)，既然要做，他也愿意把南云醫(yī)學院做得更好一些，如果做好了，這還算是一件雙贏的事，如果做差了，最后聲譽受損的肯定是戴維家族。想了片刻，肖登道：“這些條件，我方都可以答應(yīng)！”

    康德來手里的筆就掉在了辦公桌上，不是吧，美國人竟然連討價還價的工夫都不做，就全部答應(yīng)了下來！康德來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痛快的談判呢，而且是條件完全利于己方，根本就是在占對方的便宜，對方卻毫不抵抗！

    “肖登先生可以再考慮考慮！”康德來倒是有點不好意了，準確說，他是不敢相信了，這天大的好事，真的就掉在自己的頭上了嗎！

    “不用考慮，請貴方準備詳細的合作協(xié)議，今天就可以簽約！”肖登面無表情地看著康德來，“不過，我方有一個附加條款。”

    康德來心道我說什么來著，這事絕沒有那么便宜啊，他道：“肖登代表請講！”

    “我們要簽一個前置協(xié)議，如果戴維先生被毒蛇咬傷的腿保住了，我們之間簽署的捐助協(xié)議即刻生效；如果戴維先生的腿最后沒有保住，那我們簽的捐助協(xié)議將會無效！”肖登說到。

    康德來就又從辦公室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道：“肖登先生所說的，是不是這樣的協(xié)議？”

    肖登接過來一看，心中大駭，他感覺自己就是個木偶，一舉一動，全在對方的掌控之中，對方竟然連前置協(xié)議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上面對于戴維的腿治成什么樣子算是治好，治成什么樣子算是沒有治好，都羅列得一清二楚。

    上面寫了，治好的標準為西醫(yī)各項功能檢測結(jié)果正常，而且不瘸不拐，沒有肌rou萎縮的癥狀出現(xiàn)。肖登看了看，覺得可以接受，如果是這個標準的話，完全就是正常人的腿啊。

    “請貴方準備具體的協(xié)議吧！”肖登有些著急，因為私人助理已經(jīng)告訴他戴維目前的病危情況了，“我希望馬上能把這件事落實下來，然后展開對戴維先生的治療！”

    康德來就道：“好，我馬上讓人準備！”

    其實也沒什么好準備的，詳細的協(xié)議條款，曾毅已經(jīng)擬好，并傳真了過來，就連前置協(xié)議，曾毅也考慮到了?？档聛硭f的準備，是讓人立刻去準備一個簡單而隆重的簽約儀式，這絕對是一次露大臉的機會，對于好面子的康德來講，是必須要搞好的，絕不能草草了事。

    康德來多少有些措手不及，他沒想到在自己看來，是一件完全沒有希望的事，竟然如此輕易就拿下來了，甚至連口水都沒浪費一丁點，早知如此，自己就應(yīng)該提前讓人把簽約儀式準備好。

    同時，康德來也是覺得不可議，這曾毅把脈的功夫，真是讓人無法捉摸，不光能把準病，就是美國人心里的想法，他也是把得絲毫不差啊。

    半個小時后，在南云縣的人民禮堂內(nèi)，康德來代表南云縣，正式和肖登簽署了捐建醫(yī)學院的協(xié)議。

    得到消息后，曾毅把一個盒子交到湯衛(wèi)國手里，道：“衛(wèi)國大哥，麻煩你跑一趟，到省人院把這個盒子交給我?guī)熜??！?/br>
    湯衛(wèi)國道：“你不親自去？”

    “我現(xiàn)在不想見美國鬼子，我怕我看見他，就又反悔了！”曾毅說到。

    湯衛(wèi)國只好道：“行，我就跑一趟吧！”自從接到老丈人的秘密任務(wù)后，湯衛(wèi)國感覺自己都不是曾毅的大哥了，改曾毅的奴仆了。

    龍美心跟在湯衛(wèi)國后面，道：“我去看看！”

    “看戴維的倒霉樣呢，還是看治療效果？”曾毅問到。

    “倒霉樣還用看嗎，就沖他們捐建醫(yī)學院的那份豪爽，我已經(jīng)能想象到那個戴維現(xiàn)在有多倒霉了！”龍美心一臉的壞笑，道：“我當然是去看你的藥有沒有效果，那藥膏可是我親自熬的呢！”

    “那你去早了，效果要三天后才能出來！”曾毅說著，“他的腿現(xiàn)在怕是都爛得快見骨頭了，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去看了！”

    龍美心一聽，臉上的神色就不那么自然了，想想曾毅說的這個情況，她就覺得有些恐怖，胃里有一股要溢出的沖動，爛得見骨頭，我的神……曾毅也朝自己的車走了過去，道：“我要去一趟衛(wèi)生廳，辦完事后，我送你回南云?！?/br>
    龍美心想了想，就跟在曾毅的屁股后面，道：“我還是跟你去衛(wèi)生廳吧，在悠然居呆了兩天，膩了！”

    衛(wèi)生廳曾毅熟得不能再熟，開著車就往里面走，門衛(wèi)看車子很眼生，就跑出來，伸出手要攔車，可等看清楚開車的是誰，那伸出的手立刻一個上抬，變成了敬禮。

    龍美心下車的時候還納悶?zāi)?，道：“衛(wèi)生廳從哪請來的保安，左手敬禮，可真是新鮮??！”

    曾毅倒是沒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他道：“估計是看到龍大小姐你來了，所以用最高規(guī)格接待吧！平時我來，可沒這待遇??！”

    龍美心沒好氣地側(cè)了側(cè)頭，什么話到了曾毅嘴里，就都要變味，這小子天生就跟自己是對頭啊。

    曾毅上了樓，老規(guī)矩，先到郭鵬輝那里露了個面，放下兩盒將軍茶，道：“馮廳長在吧？”

    郭鵬輝心道曾毅真是有情義，每次來衛(wèi)生廳，總是不忘先到自己這里來，他連忙道：“在呢，剛給大家開完會，你快上去吧，馮廳長一會要出門！”

    曾毅也就不耽擱，領(lǐng)著龍美心就上了樓。

    馮玉琴的秘書看到是曾毅來了，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站起來，道：“馮廳長在里面，我去通報一聲！”

    “這個秘書好像對你有意見啊！”龍美心就低聲說道。

    曾毅瞪了瞪眼，龍美心只好又道：“好吧，我閉嘴！”

    馮玉琴看到曾毅和龍美心一起過來，露出長輩般慈愛的笑容，道：“怎么不到家里去啊，隨便坐！”說著，就吩咐秘書，道：“去拿一些水果來！”

    曾毅就笑道：“老闖禍，實在是沒臉去見您跟方書記！”

    馮玉琴知道曾毅說的是鏡山的事，道：“任何事情都要講事實，不能毫無原則地選擇性聽信一方的訴訟！”她這么說，就是在支持曾毅，說完，又看著龍美心，道：“美心，一會到家里去坐，嘗嘗阿姨煲的湯，平時曾毅可是怎么都喝不厭。”

    “是啊，馮阿姨煲的湯，非常好喝！”曾毅說到。

    “謝謝馮阿姨，我也正想去拜訪方叔叔呢！”龍美心臉上笑得很甜，趁馮玉琴不注意，卻朝曾毅恨恨剜了一眼，心道那湯就是不好喝，你小子也絕不敢說半個不字。

    馮玉琴放下手里的公務(wù)，坐到兩人的對面，左右看了一下，心里突然冒出個念頭，這龍家的丫頭不會是無緣無故地跟著曾毅跑過來吧，看這兩人的樣子，倒像是有那么一點意，前幾天在長寧山，自己怎么就沒看出來呢。

    “美心，既然來南江了，就讓曾毅陪你到處去走一走，南江好玩的地方，可是不少！”馮玉琴就笑著道。

    龍美心側(cè)頭看了曾毅一眼，心道這小子不氣我就不錯了，道：“我可請不動他，曾大局長太忙了，日理萬機！”

    馮玉琴是過來人，一聽就知道有戲，當下道：“小曾，這我就要批評你了！”

    曾毅就笑呵呵對龍美心道：“是我的錯，這樣吧，回頭我請你到悠然居釣魚去，那可是個好地方??！”

    龍美心咬著牙，恨不得把手里的水果摔曾毅臉上，心道你小子等著，一會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已經(jīng)在悠然居釣了兩天的魚，想起來就要吐了。

    馮玉琴不知道這事，還笑著道：“這就對了嘛！”她心里想著回頭把這件事跟方南國商量一下，如果這兩人真有意的話，自己倒是可以考慮來做這個媒人，不過就怕龍家的人看不上曾毅，畢竟曾毅的身份跟龍家的丫頭差得太多了。

    “浩輝的病怎么樣了？”馮玉琴又問。

    曾毅道：“已經(jīng)好了，再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可以回部隊報到了?！?/br>
    “那就好！”馮玉琴現(xiàn)在想起這事，仍然覺得有些不可議，翟老回南江的事情，南江省一點消息都沒有，竟然能被曾毅給碰上，翟浩輝的病誰都治不好，曾毅卻有辦法，真是巧到讓人無法相信，只能說曾毅這小子的運氣太好了，當年他第一天來省人院報到，不也是恰好就遇到了自己生病嗎。

    曾毅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道：“馮阿姨，這次我是向您尋求支持來了！”

    馮玉琴呵呵笑著，曾毅很要強，遇事還從來沒求過自己呢，看來是這回美國人難為他的事，實在讓他難以招架了，馮玉琴就道：“你說吧！”

    這事就算曾毅不提，馮玉琴也不會坐視不管的，只是美國人一下把事情鬧太大了，直接捅到了外交部，還暫停了跟衛(wèi)生部的合作，兩個部委直接施壓，以方南國的身份，實在不方便插手干預(yù)，如果將來事情無法妥善解決，方南國將會非常被動，所以只能先將觀其變，再尋找合適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美國人戴維想在南云縣捐建一座醫(yī)學院校，這是具體的協(xié)議條款，協(xié)議已經(jīng)簽了，但這件事涉及到廳里對省內(nèi)醫(yī)療資源的配置，所以縣里委托我來向廳里匯報一下情況?！痹惆褏f(xié)議遞給馮玉琴，道：“這件事要成行，還需要多個部門的審批和協(xié)調(diào)，以南云縣的能力，很難勝任這個工作，如果廳里不支持的話，怕是很難成行！”

    馮玉琴就有點意外，美國人不是鬧著要處理曾毅，追究南云縣救援不力的責任嗎，怎么又要在南云縣捐建醫(yī)學院呢！

    按下心中的疑惑，馮玉琴拿起了那份協(xié)議，等看清楚里面的條款，馮玉琴就無法鎮(zhèn)定了，這完全就是個單方利好的協(xié)議啊，所有的條款，都向南云縣傾斜了，她問道：“這份協(xié)議已經(jīng)簽了嗎？”

    曾毅就道：“一個小時前剛剛簽的！”

    馮玉琴實在不敢相信，這么一份協(xié)議，竟然能簽得下來，曾毅是來尋求支持的，但同時也是給廳里送來了一份大大的驚喜啊。

    南江省倒不是缺這么一筆錢，來建一所專業(yè)的醫(yī)學院校，硬件的事情很好解決，但軟件實在解決不了。南江省的醫(yī)療水平在全國來說，屬于是比較落后的，而且地處內(nèi)陸，跟國外先進醫(yī)療機構(gòu)的交流合作也非常少，所以很難有優(yōu)秀的人才和專家，愿意到南江來。

    由此好的越好，差的越差，南江省非但引不來金鳳凰就算了，反倒是一些在南江省打出名氣的專家，還被別的省份給挖走了。

    如果南云縣這份協(xié)議上面的條款全都能執(zhí)行下去的話，絕對會極大提升南江省的醫(yī)療地位。戴維家族手里掌握的醫(yī)學資源，馮玉琴是非常清楚的，單憑協(xié)議中每年那五十個交流名額，就足以讓人國內(nèi)醫(yī)學界的優(yōu)秀人才打破腦袋來南江省了。

    馮玉琴就知道鏡山的事已經(jīng)圓滿解決了，她道：“這是一件大好事，廳里會全力支持南云縣的工作，相關(guān)手續(xù)審批的事，都由廳里來負責解決！”

    曾毅呵呵笑著：“我代表南云縣，感謝廳里的大力支持！”

    馮玉琴就笑道：“行了，在我這里，就少來這一套了！”

    “你一個小局長，就想代表南云縣，等當了縣長再說吧！”龍美心一旁不忘諷刺。

    馮玉琴也不耽擱，道：“你倆先坐一會，我去把這件事向陳廳長匯報一下！”

    湯衛(wèi)國到了省人院，把曾毅的盒子交給邵海波。邵海波就立刻找到戴維的私人助理，道：“這是南云縣送來的藥！”

    私人助理打開盒子，看到里面有兩顆蠟丸，蠟丸上還標了號碼，另外就是一個小罐子，里面留了字條，可惜是中文，私人助理看不懂，就問邵海波上面寫的是什么。

    邵海波看了一眼，道：“里面是這些藥的用法和功效，先停止一切現(xiàn)有的治療措施，然后吃一號蠟丸里的藥，功能是抑制感染狀況；六個小時后，再吃二號蠟丸，清除體內(nèi)余毒；至于這個罐子，里面裝的是膏藥，要外敷在戴維先生的腿上，然后用紗布包裹好，這樣帶有毒液的淋巴液就會滲透出來，并且還有治療潰爛的功效。”

    私人助理就道：“那就趕緊按照這個方案進行治療吧！”

    其他的專家就有些不樂意了，道：“戴維先生的情況已經(jīng)非常危險了，一旦停止現(xiàn)有的治療措施，將會造成無法預(yù)料的后果，這是在冒險！另外，這些藥丸的成分和藥性也沒有做過分析，一旦出了事故，誰來負責？”

    邵海波道：“我們醫(yī)院來負責！”

    專家們都是大吃一驚，這個最先下達病危通知書的院長，是第一個逃避責任的，怎么現(xiàn)在又要往上沖了，難道他就對這個盒子里的藥有那么大的信心？

    私人助理懶得理會這些專家，折騰這么久，不就為這個唯一能治好戴維先生腿的機會嗎，他道：“邵院長，立刻進行治療！”

    “你要尊重專業(yè)的意見！在治療這種病例上，我們美國的水平是最先進的！”專家們很是不忿，“現(xiàn)在使用來歷不明、成分不清的藥物，是在拿戴維先生的生命在開玩笑?！?/br>
    私人助理冷冷道：“我相信諸位的截肢水平，也是世界上最好的！”

    專家頓時啞口無言，這句話比刀子剜心還毒。

    邵海波倒是心里暗樂，這世界上最先進的截肢水平，不知道鋸了腿之后會不會留疤呢？

    在場只有老專家是個中醫(yī)大夫，停止現(xiàn)有的一切治療措施后，就由老專家來使用這些藥，捏開一號蠟丸，里面是一顆龍眼大的棕色藥丸，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老專家聞了一下，覺得這藥的味道有點熟悉，但一時不敢確定是什么藥。

    將藥搓成二三十個小丸后，老專家給戴維喂了下去，然后拿出那個罐子，里面是黑乎乎的藥膏，罐子下面有“悠然居”三個字。

    “悠然居？”老專家納悶，國內(nèi)比較出名的中醫(yī)堂號里，可沒這家啊，就是不知道他們家的藥膏管不管用。

    把藥均勻涂抹在戴維的腿上后，立刻有護士上前，用紗布將戴維的腿層層包裹了起來。

    戴維的私人助理嘴上雖然把那些專家奚落了一頓，但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看起來有些忐忑不安。

    邵海波就道：“說明書上寫了，明天一早，戴維先生感染的狀況就可以消除，三天之后，腿傷會好轉(zhuǎn)。我們醫(yī)院會安排人二十四小時守在這里，處理一切突發(fā)情況。”

    周圍的專家都是嗤之以鼻，真要是出了狀況，還不得我們這些人來急救，指望你們醫(yī)院的那些醫(yī)生，戴維先生有九條命也得交代了。

    專家們也沒有著急離開，他們都認為一定會發(fā)生意外狀態(tài)，所以就留在醫(yī)院嚴陣以待。

    龍山市，市長姚俊明急匆匆敲開市委書記陳國慶辦公室的門。

    “陳書記，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況，要向您匯報，這是南云縣剛報上來的情況，您先過目！”

    姚俊明跟陳國慶打了個招呼，就把一份工作報告，放在了陳國慶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