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七章 他叫曾毅
張文奇和何向東此時也趕了過來,曾毅已經(jīng)沖了進去,兩人也不好在一旁袖手,也跟著擠進人群中,看看施偉沒事,就問道:“怎么回事,到底出什么事了?” 兩人說這話的時候,心中暗道倒霉,就是出來吃個飯,怎么還攤上這種事了呢,這能來京華國宴吃飯的,怕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今天可別出什么大亂子??! 施偉就苦巴巴地道:“剛才我在過道里接電話,走著走著就走遠(yuǎn)了,等回來的時候,一不小心進錯了包間,打攪了這幾位兄弟的興致,你看這事鬧的!各位,實在對不住了??!” “這事不能賴別人,賴你!快,趕緊道歉!”何向東腦子轉(zhuǎn)得特別快,登時就訓(xùn)了施偉一句,然后從兜里掏出一盒芙蓉王,上前笑呵呵地打著圓場,道:“來來來,各位朋友,吸一根,消消氣。我這位兄弟喝多了,看錯了包間,有什么唐突的地方,我給諸位賠不是了,你們是宰相肚里能撐船,就原諒他這一次吧,不打不相識嘛!” 何向東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京城這塊地面上,真佛實在是太多了,你根本不知道你會得罪誰,大家都是外地來京城參加學(xué)習(xí)的,在京城沒什么得力的人手,哪敢把事情鬧大?還是賠禮道歉、息事寧人吧! 再者,看這幾位都是一口的京腔,地道的京城人,也沾惹不起啊! 施偉也是趕緊再次道歉,連連拱手,討好地說道:“幾位兄弟,實在是對不住了,我給你們賠禮了,剛才純屬是誤會!” 今天是張文奇請,他自然也不想大家出事,也是打著圓場,道:“要不這樣吧,今天幾位的消費,全都算我的,就算是向諸位賠罪了。咱們相逢一笑,以后說不定還能做個朋友呢,是不是啊!” 宿舍里曾毅排行老幺,有張文奇和何向東兩位老大哥出面打圓場,曾毅就不好說什么了,只是站在一旁冷冷盯著對方幾人,打量了一番。 這幾個人年紀(jì)都不大,二十來歲的居多,只有一個矮矮胖胖的人站在后面,有四十歲出頭,往對方的包間看去,幾個姿容艷麗、身材出眾的年輕女子就站在門口,也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不斷地用言語進行挑唆鼓噪。曾毅就知道今天這件事不好應(yīng)付過去了,一定是施偉剛才進錯包間的時候,撞破了別人的好事,而且這幾個一看就是京城的小衙內(nèi),這種小衙內(nèi)年輕氣盛,最是能好勇斗狠,除非是碰著惹不起的人,一般輕易是不會息事寧人的。 “你大爺?shù)?!”那瘦高個張口又是一句京罵,道:“你買單?你算什么玩意兒,欺負(fù)你大爺消費不起還是怎么著??!” 張文奇頓時吃癟,自己好心一句,竟然還把火燒到自己頭上來了,他當(dāng)時就講不出話來了,這些人根本不講理啊! “一群外地來的土包子,跑到這里來撩蹄子,也不擦亮招子看清楚,這是什么地方!” “大爺?shù)?,我看就是成心的!?/br> “跟他們廢什么話,干他!”后面那幾個女的又在鼓噪,還挺激動的,只差要跳腳了。 前面幾個公子哥也是喝了酒,心浮氣躁,聽了鼓噪,就又躍躍欲試,抬手開始推搡,一抬手就把張文奇給推了個踉蹌,猛地撞在了墻上。 曾毅一看,就知道張文奇和何向東的“息事寧人”是行不通了,如果能行的話,曾毅也不想出這個頭,但現(xiàn)在是沒辦法了,必須出頭了。 “三哥別怕!”曾毅上前一步,把一個準(zhǔn)備推搡施偉的公子哥給撥開,冷冷道:“這里是京華國宴,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鬧事的地方!” 說完,曾毅對站在遠(yuǎn)處的服務(wù)員道:“去,把你們經(jīng)理叫來!” 曾毅這么一說,對方反而老實了,往后退了兩步,臉上露出有所顧忌的樣子。曾毅這話雖然是對施偉講的,目的卻是要警告這幾個公子哥,想在京華國宴鬧事,先把自己的分量掂量清楚再說。 想當(dāng)初,??↓堃帐霸?,也沒敢在京華御宴宮里動手,而是等到曾毅出了飯店才動手。常俊龍在京城的公子哥圈里,是有名有號的,可以隨意出入京華御宴宮檔次最高的那幾棟樓,尚且都要顧忌京華御宴宮幕后老板的實力。而眼前這幾個公子哥吃飯的包間,跟施偉今天訂的一樣,屬于很普通的一類,應(yīng)該不是大來頭,他們要是在這里鬧事,就純屬是找不自在了。 張文奇揉揉發(fā)痛的背,然后看了曾毅一眼,自己好話說盡沒用,老幺平淡無奇一句話,倒把這些人給嚇住了,老幺真是來京華國宴開眼的? 過道的另一頭,有個人影晃了一下,正是上次龐乃杰請,被曾毅用“侄子給姑姑上墳”典故給狠狠教訓(xùn)了的孫友勝。 孫友勝今天也在這里吃飯,一是有人宴請,二是京華國宴重新開張,孫友勝也過來湊湊熱鬧。京城但凡有點頭臉的人物,這幾天都來了,不為別的,實在是京華國宴幕后的老板很不一般,大家能來捧場的都來捧場了。 剛才孫友勝也是出來接電話,恰巧就碰到這一幕,更巧的是,沖突的雙方他還都認(rèn)識。 曾毅就不必說了,孫友勝現(xiàn)在是恨曾毅恨到了骨子里,從小長大,他就沒丟過那么大的人,也沒被人訓(xùn)得那么鮮血淋淋;而另外一方的幾位公子哥,孫友勝也認(rèn)識,那位瘦高個,是區(qū)城建局局長的公子,跟孫友勝一個區(qū),而且勉強算是同一個系統(tǒng),他當(dāng)然認(rèn)得。 另外幾位,有一位是區(qū)公安分局副局長的公子,一位是某街道辦主任的公子,那位四十歲出頭的矮胖子,是個地產(chǎn)開發(fā)商。 這么熱鬧的好戲,孫友勝怎么能錯過呢,他站在過道的拐角處聽了半天,心中暗爽不已,他對區(qū)里這幾個公子哥的作風(fēng)太了解,那都是無法無天的小霸王,今天這事肯定絕難善了,他是巴不得坐山觀虎斗,看著曾毅倒大霉呢。 誰知道馬上要開火了,曾毅輕飄飄一句話,卻把這幫地頭蛇給嚇得沒了膽。 孫友勝大為惱火,心道這幫公子哥果然是中看不中用,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可你們這些地頭蛇未免也太窩囊了吧,簡直就是地頭蟲嘛!孫友勝有些不甘心,站在那里眼珠子一晃,就有了主意。 這幾個公子哥打了退堂鼓,一是顧忌這里是京華國宴,二是不清楚曾毅幾人的來頭,來京華國宴吃飯的,誰敢說對方就沒點背景啊,真鬧大了無法收場怎么辦! 孫友勝明白這幾個心里在顧忌什么,但孫友勝也知道曾毅幾人的身份,這分明就是曾毅和他黨校的同學(xué)來這里聚會,聽那天南海北的口音就知道了。 很快過來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來到人群中,笑瞇瞇地道:“我是這里的大堂經(jīng)理!幾位貴請消消氣,有話慢慢講,如果對敝店的服務(wù)有所不滿,就盡管對我講,我們會積極改進的!” 到底是京華國宴,連一個小小的大堂經(jīng)理,都有著不能比擬的優(yōu)越感,上來就先給大家一個警告:你們再鬧,可就是對我們這里的服務(wù)不滿了。 看那幾位公子哥沒再鬧,經(jīng)理心中有些得意,轉(zhuǎn)身對曾毅道:“這位貴,有什么問題,你都可以向我講!” 曾毅一抬眉角,問道:“你是這里的大堂經(jīng)理?” 大堂經(jīng)理一愣,隨即有些不高興,老子剛才不是介紹了嗎,他來之前,都已經(jīng)查清楚了,起沖突的兩幫人,一方是區(qū)里的幾個紈绔子弟,一方是尋州市駐京辦定的位子,具體人倒是不清楚,但肯定不會是什么大來頭,否則就訂到里面更高檔的包間去了。 “是,我是這里的大堂經(jīng)理,請問你有什么需要提供服務(wù)的?”大堂經(jīng)理耐著性子又道了一遍。 曾毅只是淡淡地“唔”了一聲,然后一背手,道:“你還不夠格,把能管事的叫來!” 此話一出,當(dāng)時所有人都抽了口冷氣,包括那幾個公子哥心里都打起了突突,心道莫不是自己今晚惹到真神了,這小子好大的口氣??! 大堂經(jīng)理一愣,大概沒想到會被人如此講吧,等回過神,他還是道:“這位人,你對我講就可……” “我講得不夠清楚?”曾毅冷冷看了對方一眼,道:“需要我再重復(fù)一遍?” 大堂經(jīng)理這下是真懵了,還真沒人敢在京華國宴用這么大的口氣講話呢,難道自己今天看走眼了,這位還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當(dāng)時他的喉結(jié)部位就上下滾動了一下,擠出一絲干巴巴的諂笑,道:“好,我這就請我們老板過來!” 張文奇幾人也是有些回不過神,曾毅這位副主任科員,在這一刻所表現(xiàn)出的氣勢,可比自己這些正兒八經(jīng)的處級干部還要強盛啊,大家像是看到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曾毅。 施偉就偷偷拽了一下曾毅的衣服,示意差不多就行了,別演得跟真的似的,到時候真把對方的老板給驚動過來,咱們可就不知道會怎么死了。要是黨校學(xué)員的身份被對方知道,再到黨校去告一狀,哥幾個的前途可就真玄了! 大堂經(jīng)理走到一旁,拿出對講機,哈著腰小心翼翼地道:“是王秘書嗎?我是小白啊,我這里有兩撥人起了點沖突,本不想驚動菲姐的,只是有位人指名要見菲姐,請你轉(zhuǎn)告一聲……” 那幾位公子哥一聽,頓時就有些打退堂鼓的意了,他們也清楚,在京華國宴,隨時都可能蹦出一個惹不起的人物。而且這位菲姐,實在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那可是通著天的人物,隨便動動小指頭,就能讓自己翻不過身來。 正在此時,有位公子哥的電話響了,接起來一聽,當(dāng)時就罵開了,“大爺?shù)?,差點上了孫子當(dāng)!” 聲音很大,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位公子哥放下電話,指著曾毅四人,“呸”地啐了一口,道:“哥幾個,知道這四個孫子從哪冒出來的嗎?原來是從外地來黨校學(xué)習(xí)的,還是個培訓(xùn)部的學(xué)員!丫的,裝得還挺像!” 這么一說,公子哥頓時臉色一輕松,隨后就惡狠狠盯著曾毅幾個,心道孫子哎,你們這回絕對完蛋了,就你們這幾個外地來的臭鳥蛋,也敢在京城這塊地面上放肆,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 大堂經(jīng)理剛放下對講機,聞聽此言,差點當(dāng)場吐血,自己每天在這里迎來送往的,這雙眼睛見過的真人,沒有五百,也有四百九,誰知道今天竟然讓一個外地來的小鬼給糊弄了,這小子真把京華國宴當(dāng)成是自己地盤上隨便可以呼來喝去的小飯館了嗎! 倒霉的,是自己還通知了菲姐,為了芝麻大的一點事,就去驚動菲姐,自己這不是找死嘛! 想到這里,大堂經(jīng)理是又急又氣,恨不得扒了曾毅的皮,他蹭蹭上前兩步,就準(zhǔn)備要跟曾毅來個“文明理論”。 此時那公子哥又喊了一聲:“孫子,還在那裝呢,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你小子叫曾毅,老子可記住你了,今天的事咱們沒完!” 這一喊不要緊,登時把那位大堂經(jīng)理給嚇得一個趔趄,隨后腳下一軟,差點整個撲在了曾毅的身上。他心里一咯噔,心道我的個媽呀,你說這小子叫什么……叫個曾毅? 等站住身仔細(xì)一打量,那位大堂經(jīng)理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拿著對講機的手忍不住都打起了顫。我的個祖宗啊,眼前這個煞星,可不就跟傳說中大鬧京華御宴宮,導(dǎo)致京華御宴宮關(guān)張至今的那個“曾毅”有八成相似嗎! 以自己老板那么大的能量,都不得不改名換地方重新開張,這樣的人物,哪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幸虧自己剛才手腳慢,否則這一“理論”,等不得這位煞星對付自己,自己后半輩子的著落,老板就會幫自己把給籌劃妥了。 還好這位大堂經(jīng)理反應(yīng)快,當(dāng)時一個回身,就對身后的那幾位公子哥道:“幾位是不是對菲姐來處理這件事不滿意??!” 幾位公子哥的叫囂頓時戛然而止,愣了幾秒鐘,道:“哪能呢,菲姐處事是最公道的!” “是,是是!”后面人都附和著。 這幾個公子哥暫時老實,他們也是存了看好戲的心,心道自己著什么急,既然通知了菲姐,那等菲姐來了再說了,到時候這小子只會死得更難看,一個外地來的鄉(xiāng)巴佬,竟然敢指使菲姐,在京城敢這么做的,怕是也數(shù)不出幾個來吧。 看現(xiàn)場安靜了,大堂經(jīng)理回身就沖曾毅一個諂笑,順便打量一下曾毅的神色,不過看到曾毅面色異常嚴(yán)肅,大堂經(jīng)理的心臟都差點停止了跳動。 曾毅面色嚴(yán)肅,是在考一個問題,今天的包間是施偉讓人訂的,為什么對方叫不出施偉的名字,反而卻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看來這里還有“高人”在場啊。想到這里,曾毅就抬起頭,往過道的兩邊看了看! 施偉和何向東此時面如死灰,心道這回完蛋了,自己幾人的身份來歷,都讓對方摸清楚了,這回真是不死也死了。只有張文奇還能保持點鎮(zhèn)定,他鎮(zhèn)定的底氣,來自于曾毅的鎮(zhèn)定,他沒從曾毅臉上看出任何慌亂。 “是哪位貴要見我呀!” 過道的一側(cè),傳來嬌滴滴的聲音,比黃鸝鳥的鳴叫還要好聽婉轉(zhuǎn),然后就看一位國色天色的年輕女郎,風(fēng)姿萬千地走了過來,漂亮得讓人心驚。 大堂經(jīng)理立刻上前,走到這位菲姐面前,彎下身子,道:“菲姐,情況是這樣的,23號包間的人出門接電話,回來之后誤入了32號包間,所以起了點沖突。23號包間是尋州市駐京辦訂的,好像是黨校同學(xué)小聚會,要見你的是這位人,他叫曾毅……” 聽到這個名字,那位菲姐不由也是身形一動,隨即就朝曾毅看了過來,目光在曾毅面上停留三秒之后,只見她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微微頷首,道:“我來處理!”說完,就朝這邊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笑,宛如百花齊放。 走到人群之前,那位菲姐卻不看曾毅,而是看著那位瘦高個,淡淡笑道:“這位想必就是安少了吧?” 瘦高個受寵若驚,他是什么實力,自己清楚,在菲姐面前,自己哪有稱少的能耐啊,當(dāng)時腰都塌了下去,笑道:“不敢,不敢,菲姐叫我小安吧!” “我這里是飯店,開門迎,當(dāng)然是和氣生財,得罪了哪位人都不好。還請安少體諒一下我的難處,不如就看在我的薄面上,大家化干戈為玉帛,今晚兩個包間的所有消費,都算我的?!狈平憧粗莞邆€,道:“不知安少以為如何!” 瘦高個一愣,他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但既然菲姐提出來了,他哪敢反對,當(dāng)時連連點頭,道:“就依菲姐說的辦!不過這帳可不能記在菲姐頭上,因為這么點小事驚動了你,要是再讓你破費的話,傳了出去,大家就得說我們不懂規(guī)矩了!” 菲姐明眸帶笑,道:“那我就謝謝安少了!” “不敢不敢,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瘦高個連連應(yīng)和,也不知道高興過頭了,還是怎么了,他突然轉(zhuǎn)身對曾毅這邊道:“孫子哎,今天算你們運氣好,看在菲姐的面上,我就不跟你們在這里計較了。等出了這里,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這就是句硬話,好比是打完架,不管輸贏,都要扔下一句:“你等著,別讓我再碰見你……” 可就是這一句話,卻讓菲姐的臉色為之一變,然后眉頭微微蹙起,當(dāng)年御宴宮是怎么關(guān)掉的,她實在是太清楚了,問題沒出在御宴宮里,是出在了曾毅走出御宴宮之后,這與今天的一幕,是何曾相似啊。 菲姐當(dāng)時心中大怒,這個姓安的真是給臉不要臉,我為了息事寧人,喊你一句“安少”,這已經(jīng)是給足你面子了,今天這事絕對沒讓你丟份,可你小子答應(yīng)了我不予追究,又甩出這句硬話,要來個事后算賬,這是拿我開涮呢吧! “白經(jīng)理!”菲姐淡淡道了一聲,“把阿超叫來!” 大堂經(jīng)理就心道這姓安的要倒大霉了,菲姐能給你面子,那是你的造化,偏偏你小子拎不清,竟然拿菲姐開涮,這后果可就嚴(yán)重了,他毫不猶豫,立刻拿起對講機,道:“阿超,菲姐有指示,你馬上來一趟,32號包間門口!” 對講機放下沒一分鐘,就聽樓道里傳來聲音,一位黝黑健壯,個頭足有一米九的大漢小跑著就到了菲姐跟前,往那里一站,跟一尊鐵塔似的,眼神居高臨下冷冷地掃過來,很有氣勢。 為恐怖的,是他背后還站了十幾個一模一樣打扮的壯漢,黑色緊身制服,大頭光,腳下高腰軍靴,比牛犢子還要健壯。 “菲姐,請你吩咐!”為首的阿超講到。 施偉當(dāng)時嚇得腿肚子都抽筋了,看這陣勢,難道是這位菲姐又反悔了,準(zhǔn)備來個全武行? 不光是施偉,現(xiàn)場除了曾毅外,每個人心里都是突突狂跳,完全搞不懂菲姐這是要做什么。 菲姐只是冷冷看著那位安少,道:“這里有幾位人喝多了,帶他們?nèi)ネ饷鏇隹鞗隹欤灰獢_了其他人的興致!” 那位阿超就像是嗜血的野獸聞到了血腥,兩只拳頭嘎嘎一捏,道:“放心吧,菲姐,他就是喝了王母娘娘的洗腳水,我也能讓他清醒過來!”說完,他的頭微微一偏,身后的十幾位壯漢立刻上前,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就把那位安心,以及他的幾位同伴給拎了起來,然后就要往外面拖。 還沒等這些人動手呢,安少的腦子就清醒了,他知道自己剛才那句話說錯了,當(dāng)時就大喊了氣啦,喊得是撕心裂肺,道:“菲姐,我錯了,剛才我那是隨便一說,這事菲姐發(fā)了話,我就是長了膽子,也不敢追究……?。。。 ?/br> 話沒說完,保安暗中給了一拳,安少發(fā)出一聲慘叫,然后就沒了聲音,被保安給拖走了,片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不好意,是我們沒有做好服務(wù),驚擾了幾位!”菲姐此時走上前,從兜里掏出幾張卡,道:“這是我們這里的貴賓卡,算是我們的一點小補償,歡迎幾位以后常來!” 遞到曾毅手里時,這位菲姐就在曾毅手心按了一下,這就是個暗示,示意曾毅這事就這么算了吧。 這事鬧大,對曾毅也沒好處,好在大家都沒事,曾毅就把那張卡片一收,道:“菲姐氣了!” 菲姐淡淡一笑,道:“幾位人慢用,我就不打攪了!”說完,依依裊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