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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無故拍著巴掌給他們鼓掌:“說得好!” “本官也不是不通清理之人,只是...”柳無故猶豫著,看了看兩人又笑道:“本官從京城遠(yuǎn)赴盞州,不能白跑一趟吧?!?/br> 他的手在二人面前兩指搓了搓,其中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柳無故頭頂?shù)乃{(lán)團子猛地站起來,氣得小爪子在他頭上亂蹬。 “啾啾啾啾”收賄受賄,狗官! 作者有話要說: 小福寶:呸,狗官 柳無故:我雖然很狗,但不會狗到受賄那個程度 小福寶:原來你知道自己狗。 柳無故:... 希望寶貝們多多支持,吧唧一大口 第16章 信任 柳無故將頭頂把他頭發(fā)薅得生疼的跳腳鸚鵡抓下來,對著手心炸毛的團子好脾氣的哄道: “福寶乖,等拿到銀子給你買堅果吃?!?/br> 他的手抓著藍(lán)團子,卻克制著力道,保持在讓不停用翅膀撲棱的團子無法掙脫卻又不會感到不舒服的程度。 藍(lán)團子掙扎半天,禁錮它的手紋絲不動,自己累得呼呼喘氣。 “啾啾啾啾啾?!彪薏怀?,餓死你的福寶算了。 柳無故捏著它,能輕松捏碎瓦片的手此時顯得那么無害。 他對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戲謔一笑:“兩位大人,請吧?” 盞州知府和守備連忙站起來,在他們要推門出去時,柳無故叫住了二人。 “待會出去該怎么做,兩位大人都知道吧?”他語帶威脅,面上卻是平和的笑意。 知府和守備兩個人點頭似搗蒜:“知道知道?!?/br> 盞州知府率先邁出房間,隨后是守備,柳無故就跟在他們后面。 守備剛跨出房門,就猛地反手關(guān)上門,放聲大吼道:“來人,來人?。⒘?..” 他的話注定說不完了。 一枚石子穿透木制的房門,直直的貫穿了他的心臟。 另一枚石子幾乎和前一枚同時穿透房門,卻是進了盞州知府的后腦勺。 人體失去支撐轟然倒地,發(fā)出兩聲沉悶的聲音。 待到那些人趕來時,就看到房門口倒在血泊中的兩具尸體。 房間里,柳無故悶悶的說:“小福寶,他們看不起我?!?/br> 手心里的藍(lán)團子歪著小腦袋看他:“啾?” 從那兩人抖如篩子的身體來看,朕覺得他們很看得起你。 “妄想憑這么一扇木門擋住我,窗子還是紙糊的,”柳無故嘆息著離開原地:“真是,非??床黄鹞摇!?/br> 待到那些偽裝成山匪的守備兵們沖進房間,柳無故早就離去,杳無蹤跡。 同時失去兩個主心骨,守備兵們慌張不知所措,徹底亂了,官兵偽裝成山匪打劫百姓,若是被發(fā)現(xiàn)難逃一死,即使不死,也會被發(fā)配邊關(guān)做苦力。 柳無故走在山間如閑庭信步。 俊美絕倫的男人穿著一身白衣,腰間墜玉,墨發(fā)披散,在這深夜的山間就像話本里吸人精魄的鬼怪,如果忽略他頭頂圓滾滾的藍(lán)色肥啾的話。 “不知將這個作為大禮交給小皇帝,他可滿意?!?/br> 隨著他話音落下,柳無故頭頂?shù)男》枢贝魷艘凰病?/br> 他就說他忘了什么,這種朝廷命官的案子要收集罪證,稟明皇帝,移交刑部,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會審,最后才能定罪,按罪行決定是問斬還是抄家流放。 但是現(xiàn)在 ,柳無故直接把人殺了,一點證據(jù)都沒拿到。 “啾啾啾啾”皇帝不滿意,皇帝想罵人。 泄氣的小肥啾從柳無故頭上飛下來,內(nèi)心略微有些愧疚,都是它沒告訴柳無故,若是沒有證據(jù)便私自殺了朝廷命官,還是正四品正五品的官員,柳無故其罪當(dāng)誅。 柳無故作為被暫時委派的官員,沒有任何權(quán)力可以先斬后奏。 小肥啾指了指離開的那個方向,又指了指柳無故。 “啾啾啾啾?!被厝?,找證據(jù)。 柳無故略微有些無奈,這種啾言啾語,他真的聽不懂:“福寶,我雖然占你便宜自稱你爹,但是,” 他雙手一攤,語氣含笑:“你爹是人?!?/br> 小肥啾眼神深沉的看他一眼,嘆了口氣:“啾?!?/br> 你既不是朕的爹,也不是人,你是狗。 這具身體是鸚鵡,他自然是能口吐人言的,但是柳無故平日里待他的態(tài)度,就像對待一個能聽得懂話的人,黎星宿確實沒怎么收斂,若是再開口,聲音和當(dāng)朝天子一模一樣。 難免柳無故不懷疑。 說到底,黎星宿沒那么信任柳無故,也不那么在意他的命。 柳無故就信任這只極其通人性的鸚鵡嗎?未必。 自從上次黎星宿在圍場試探他,說自己聽到過鸚鵡講話以后。 柳無故表面上沒說什么,可從此就將鸚鵡寸步不離的帶在身邊。 兩個人互不信任,又互相假裝。 但是黎星宿也能理解,柳無故身上的秘密太多了,鸚鵡不同于一般的鳥,它是能說話的,更何況一只格外聰明的鸚鵡。 柳無故看著眼前飛在半空呆滯的傻鳥,輕輕一彈,藍(lán)團子在空中旋著打了個滾,急忙用翅膀穩(wěn)定身形,腦子里各種想法都消失了,唯獨余下一個念頭。 這種不愛護鳥崽的狗男人,死了就死了。 氣鼓鼓的小肥啾羽毛炸開,更圓潤了幾分,啪嘰一下撞在柳無故額頭上,再飛到他頭頂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