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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黃色的帷幔中伸出來一只手,指尖粉嫩,帶著一層薄薄的汗珠,那只手輕顫著,五指徒勞的張開,修長白皙的手指繃得緊緊的。 手死死拽著帷幔借力,像是落海的人在掙扎,卻徒勞的似海里飄搖的船。 雨越下越大,有人在雨里哭得狼狽,眼尾泛紅,撲簌簌的落著淚,一張淡色的唇變得糜艷,白皙的臉上盡是淚痕。 “騙子?!庇曛袀鱽硪宦暼粲兴茻o泣音,又被磅礴的雨聲蓋過。 ...... 自從登基以來就勤勤懇懇,從未缺席過早朝的陛下今日突然告了假。 陛下的貼身大太監(jiān)喜得只說是夜里雨太大,皇上著了涼。 群臣們紛紛讓喜得代為傳話,勸解皇上保重龍體,如今國泰民安,缺一兩次早朝不礙事。 賈飛白在晚上前來探望,讓喜得通傳一聲。 “陛下,左相賈飛白來了。”喜得走進(jìn)養(yǎng)心殿,低聲說道。 “勞累”了一天的黎星宿十分不想這個時候見到他兢兢業(yè)業(yè)的臣子,但他知道賈飛白的個性。 黎星宿心累的捂住眼睛,頗有些無奈的說道:“傳。” 賈飛白走進(jìn)養(yǎng)心殿,便看見陛下披著一件衣服靠在軟榻上坐著,臉色紅潤,像是有些出汗。 “陛下,您可是有些發(fā)熱?”賈飛白問道。 黎星宿擺擺手,“已經(jīng)瞧了太醫(yī)了,左相前來,有何要事?” 賈飛白聞言正色道:“昨日大殿上,陛下為何對攝政王如此?” “攝政王立下這般功勞,僅僅一句口頭獎賞,怕是難安人心啊?!?/br> 黎星宿的臉更紅了,很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朕已經(jīng)獎賞過他了?!?/br> 賈飛白不贊同的搖了搖頭,聲音壓低了些: “陛下,攝政王可是曾經(jīng)柳國的那位啊,”賈飛白眼神發(fā)亮:“那位可是對龍椅絲毫沒有興趣的,若是拉攏好了,讓他為陛下做事,實乃黎國之大興。” “一句口頭獎勵,未免也太淺淡些?!?/br> 黎星宿黑著臉,一字一句說道:“左相,朕說,朕已經(jīng),好,好,獎賞過他了?!?/br> 十分深入的,好,好,獎賞過了。 甚至他現(xiàn)在的腰,都還隱隱酸痛。 “左相還有什么事嗎?若是無事,便退下吧,朕乏了?!崩栊撬奕嗔巳嗝夹?,略微無奈的說道。 賈飛白一頭霧水的走出養(yǎng)心殿,不知哪句惹惱了陛下,陛下是個愛才的,且心胸寬廣,想來也應(yīng)當(dāng)不會和攝政王之間有嫌隙才對。 莫不是其中有誤會? 賈飛白打定了注意,決定等陛下心情好些了,再多勸勸。 他走后,屏風(fēng)后出現(xiàn)一個人,赫然是剛剛的話題中心柳無故。 柳無故低笑著湊近黎星宿,在他鼻尖落下一吻。 “看,左相都替臣抱不平了。” “唔...走開..” 黎星宿有些分神的想到,既然左相這么有功夫關(guān)心攝政王,說明政事還是太少。 再多給左相安排些事做,都是朕的一片苦心。 身體的突然騰空讓黎星宿回過神來,慌張的瞪著柳無故,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真的不行了!” 柳無故失笑,將人抱在床上摟進(jìn)懷里,力道適中的給他揉著腰,“不鬧你,乖?!?/br> 黎星宿纖長的睫毛眨眨,感受著緩解酸痛的揉捏,乖順的躺進(jìn)柳無故懷里。 長發(fā)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掃過柳無故的下顎。 柳無故干脆把下巴抵著黎星宿的頭頂,微微磨蹭兩下。 兩個人都沒說話,彼此之間的氣氛繾綣旖旎。 “我總覺得像夢一樣?!崩栊撬尥蝗怀雎曊f道。 “不是夢,是我一直想過的生活,一日三餐,和陛下?!绷鵁o故不正經(jīng)的在某個字加重了讀音。 下一句卻鄭重又堅定,“我們,大婚吧。”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這篇是小甜餅,大綱就更多的是重生后,放在了黎國這邊,柳國就稍微帶過~ 還是解釋一下吧,柳無故是留了后手的,程石的罪證是他收集的,赫長濂是他埋在柳江明身邊的。 只是他死的太突然了,一切都沒來得及。 不過攻確實曾經(jīng)太重那點恩情了~ 這篇就正文完結(jié)啦! 蕪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