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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夜見狀,急忙將許金蟬扶起,掌心捂住這人雙耳。 見林晚江也有些不適,段絕塵急忙起了絕靈陣。 淡藍的結(jié)界應聲而起,瞬間將四人護在其中。 嬰啼戛然而止,柳如夜急忙看向許金蟬。 這人的臉色剛還紅潤,如今卻慘白一片,唇邊還滲出幾絲血跡。 林晚江忙道:“許長老如何?” 柳如夜沒接話,只是攬著許金蟬的肩,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許金蟬虛弱睜眼,逞強道:“無事,死不了?!?/br> 他主動跟來,不愿拖眾人后腿。 段絕塵望向前方,忽然說道:“感應到了,這里有碎片。” 柳如夜聞言,終于開了口:“那東西不強,等我回來?!?/br> 又看向許金蟬:“我去尋生魂陣?!?/br> 語必,絕靈陣一分為二。 柳如夜剛要起身,卻被許金蟬扯住。 他倔強道:“我跟你去?!?/br> 柳如夜不想耽擱時間,只得抱起他,轉(zhuǎn)瞬間消失在濃霧中。 * 入夜,荒涼的山間多出一方小筑。 北冥聞甚是滿意,放好行禮便帶著魏梓琪住了進去。 眾弟子早已離開,誰都不敢吃北冥聞的喬遷宴。 徒留玉清風和晏長安,一個要處理這地方的邪氣,一個見他不走便想賴在這里。 魏梓琪心情大好,不顧身體不適,圍著院子一頓亂跑。 北冥聞只得坐在院中摘菜,一雙眼睛離不開魏梓琪,生怕這人磕了碰了。 今晚玉清風掌勺,此時還未歸來,正帶著晏長安在這附近驅(qū)邪。 不消片刻,二人歸來,院中已亮起燭火。 玉清風換上魏梓琪的練功服,帶著晏長安進了灶房。 “玉哥哥,我們今晚住這吧,隔壁也能住人?!?/br> 聽少年這話,玉清風放下刀具,回眸笑道:“去收拾下吧。” 今日同北冥聞一席話,令他想通了許多。 那一步他終究邁不出,但他卻想珍惜眼前,即便只有這幾日。 晏長安一愣,本以為要磨一番,誰曾想竟這般容易。 明媚一笑,少年道:“好,我這就去!” 門扉一開,正好看到北冥聞。 晏長安傻笑一聲,快步走了出去。 聞得腳步漸遠,北冥聞隨手拿起刀具,幫著玉清風打下手。 狀似無意的問道:“今晚住這?” 玉清風點了點頭,攪了攪正在燉的rou湯。 北冥聞望著他,忽然笑道: “若長安是個姑娘,怕是早為師弟留后了?!?/br> 第84章 情動之時 噗通一聲,木勺掉進了湯里。 濺起的油花,弄臟了玉清風的衣裳。 北冥聞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在出言逗弄玉清風。 他這師弟面皮薄,打小就是這般。 玉清風望著衣襟,不自覺皺了皺眉頭。 北冥聞笑道:“無事,晚些我洗?!?/br> 這是魏梓琪的衣裳,這人也不在乎臟污。 每每都是他親手洗,也不記得洗了多少年月了。 玉清風抱歉一笑,不知說什么,索性回房想換一件。 門扉一開,晏長安正在鋪被褥,仔仔細細就怕玉清風睡不慣。 “長安,你先出去吧?!?/br> 聽到聲響,少年笑道:“玉哥哥,我還未鋪好?!?/br> 玉清風解開腰帶卻未脫下,只待晏長安離開。 他只能穿魏梓琪的衣裳,北冥聞生的高,他穿著略大。 晏長安回眸,見這人衣衫不整,雙頰騰地紅了起來。 自打出關以后,玉清風從未讓他碰過一下。 好似吃慣了魚rou,如今吃的清淡,便想的緊。 少年踉蹌上前,毫無征兆的將人抱住,熟門熟路的吻著頸子。 溫熱的唇瓣柔軟潤澤,吻的細密,溫柔至極。 玉清風背脊一僵,被撩撥的雙腿發(fā)軟。 但他不想這般,只得將人推開,一開口嗓音都是軟的。 “不可,我們已出關。” 晏長安眸間一暗,圈住玉清風的腰晃了又晃。 長睫垂落,薄唇緊抿,神情委屈的道:“玉哥哥,長安想你了?!?/br> 這一眼,看的玉清風心內(nèi)猛跳。 可他還是道:“出去吧,去幫北冥長老。” 他就是面皮薄,一想到北冥聞和魏梓琪在外頭,說什么都不能同晏長安廝混。 少年知他所想,索性不急于一時。 忽然湊上前輕咬一口,快步跑了出去。 房門剛被關上,玉清風捂住心臟,呼吸都有些不順。 忽而抬手觸碰唇瓣,上頭觸感殘存,面頰發(fā)燙唇角微揚。 * 夜色漸濃,迷霧之中猶不知。 林晚江等的不耐,卻不敢叫段絕塵撤下絕靈陣。 剛剛的聲音邪性的很,若他沒記錯,玉清風講過這一課。 嬰啼之處,必有鬼嬰,因無法長大,怨氣深重。 魔音貫耳,最易迷惑心智不堅定者,輕則自穿雙耳,重則自戕而亡。 這一天,幾乎都是段絕塵在撐著。 林晚江雖能幫忙補給,但這陣是段家獨創(chuàng),旁人靈力微乎其微。 側(cè)眸望向少年,額間不斷滲汗,依舊苦苦支撐。 也不知柳如夜多久歸來,林晚江忍不住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