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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片刻愣怔,秦逸程手持劍刃,狠狠捅進晏關山肩胛。 他只為泄憤,這人之子,今夜羞辱了紫竹門! 剎時血腥彌漫,晏關山退了幾步,忽見萬千銀針憑空而出。 葉海棠一襲紅衣,突落戰(zhàn)局,控制銀針走向,一舉擊退秦逸程。 回眸吼道:“敢動他!找死?。。 ?/br> “師妹!冷靜一點!今夜不可殺人!” 北冥聞手持骨鞭,只守不攻,同葉海棠一起護著晏關山。 若今夜死傷慘重,仙門之間定然分崩離析。 待魔族襲來之時,他們只能等死。 柳如夜和他心思相同,且許金蟬還未蘇醒,只想早些結束戰(zhàn)局。 轉瞬間,眾人皆察覺魔氣。 晏長安眸間赤紅,一聲嘶吼:“?。。?!” 吼聲震天,萬千魔氣赫然化作刀刃,自半空墜落。 玉清風渾身一震,忽而回頭,鋒利劍刃猛然刺入晏長安心口。 魔氣戛然而止,刀刃消散云煙。 少年垂眸,望著穿透胸膛的劍刃,長睫顫了顫。 忽而抬眸,望著玉清風,落下一滴血淚。 耳畔傳來冷語:“晏長安,我玉清風此生不想見你?!?/br> “若有再見之日,定會取你性命......” 話音剛落,猛然拔劍,帶出鮮血橫流。 少年緩步后退,因劇痛呼吸困難。 抬眸望向玉清風,忽而一笑。 笑容頗多凄苦,神情瘋魔。 一語落下: “玉清風,若有再見之日?!?/br> “我也會,殺了你......” 第92章 長安瘋魔 話音剛落,晏長安飛身而起。 借著此刻的混亂,融入茫茫黑夜。 掛于山門的明燈赫然熄滅,緋紅的琉璃盞怦然落地。 摔的粉碎。 玉清風身影一晃,猛然吐出大口鮮血。 殷殷血跡染紅一襲瑩白,瘦弱的身影驟然倒地。 跌落塵埃。 段絕塵急忙上前,一把扶住玉清風,帶著他逃離混戰(zhàn)。 他謹記林晚江的話,片刻不敢耽擱。 放下玉清風,便沖出了山門。 他隱約知曉晏長安去了何處。 如今最怕這少年重走前路,客死他鄉(xiāng)。 晏關山無力再戰(zhàn),被葉海棠交給了盛景。 忽聞一人喊道:“那魔物跑了!” 眾人聞聲接連清醒,一時間鴉雀無聲。 有人起身去追,卻被柳如夜攔住。 長劍指向眾人,寸步不讓。 北冥聞站于最后頭,手持染血骨鞭,死守山門入口,何人都不得通過。 眾長老帶領峰內(nèi)弟子,紛紛圍在一旁,皆手拿法器眸間冷冽。 無關晏長安是人是魔,掌門要護兒子,他們拼死也得護著。 護的是同門的情意,是天海三清的臉面。 楚正悠帶領大批弟子,身背藥箱,自發(fā)去為受傷的修士處理傷口。 百事峰弟子記下受傷的仙門,到時還要上門送些靈藥。 秦逸程走上前,望向晏關山神情陰郁。 褪下染血的外袍,冷聲道: “晏掌門!從今日起!我紫竹門同天海三清勢不兩立!” 又一人上前:“從今日起!我奇劍宗同天海三清勢不兩立!” “從今日起!我乾坤宮同天海三清勢不兩立!” “從今日起!我煉神谷同天海三清勢不兩立!” ...... 一聲又一聲,聽的晏關山頭疼欲裂。 強撐著身子站起來,背脊挺的筆直。 擦干唇角血跡,他喝道:“盛景!拿紙筆!” 盛景聞言,不消片刻,準備完畢。 晏關山緩了一口氣,又道: “想同天海三清勢不兩立的,請留下名字!” “往后,無論發(fā)生何事,莫要干擾!” 忽而抬眸,雙眸銳利,幽暗如狼虎。 “即便魔族來襲!也給老子自己挺著!” 這番話,說的眾人心頭一震。 他們只是不約而同,想逼晏關山給個交代。 他們想要晏長安的命,想借他父親之手。 若是來真的,饒是秦逸程都不敢寫。 落筆既定生死,往后生死無依。 他們想依附天海三清,又極端厭惡和恐懼魔族。 一人開了口:“倒也不必,只求晏掌門給個交代!” 又一人質(zhì)問:“為何要將魔物養(yǎng)在身側?請晏掌門說個清楚!” 葉海棠冷笑一聲,未等晏關山開口,出言解釋: “少掌門并非魔族!許是魔物作祟!” “我們自會將他尋回,替他除了魔氣!” “再有,他殺的那幾個,皆是出言侮辱我門內(nèi)仙師!” “這般嘴賤之人,別說是他!連我都想殺!” 見有人想反駁,葉海棠眸間一凜,又道: “當年那一戰(zhàn),我們天海三清首當其沖,損失慘重!” “若非你們無能,怎會有魔族逃離?” “又怎會趁虛而入,蠱惑少掌門心智!” “沒曾想如今,仍是一灘灘扶不起的爛泥!” 話音剛落,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晏關山。 望向秦逸程,冷聲道: “秦掌門今日,可是重傷我們掌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