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lián)尳?/h1>
在進宮之前,威廉怎么都想不到,皇帝找他竟然是為了讓他給那個討厭的喬安娜當訂婚議事的證婚人。而與喬安娜結婚的則正是那位剛剛升為十級劍士的阿斯派瑞子爵。不過當威廉在皇宮里見到阿斯派瑞子爵的時候,他似乎對這樁婚禮并不感到十分高興。 聯(lián)想起前幾天被喬安娜追蹤時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那位年輕人,威廉完全可以理解得到這樣一樁婚事的阿斯派瑞是怎樣的心情。況且,喬安娜的個性與阿斯派瑞子爵極其相似,兩個同樣傲慢無禮的人居一起,只怕是無論如何都相處不好的。 對威廉來說,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消息。因為今后喬安娜和阿斯派瑞恐怕就要多為他們自己的事情cao心,暫時關心不到他的頭上了。抱著這樣的想法,當皇帝向威廉提出給喬安娜當證婚人的時候,他一口就答應下來。 儀式將在三天之后在皇宮里舉行,皇帝本人理所當然的會成為儀式的主持人。而在皇帝身邊的另外一位重量級人物,倍受寵愛的費爾親王在結束了皇帝的召見會之后不無惋惜的對威廉說:“其實我倒更希望站在喬安娜身邊的是你?!?/br> “您實在是夸獎了?!蓖畤樀内s緊連連搖手“阿斯派瑞子爵年紀輕輕就能成為十級劍士,而且他還是右相的兒子,本來前途不可限量。與喬安娜正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呵呵,我也覺得阿斯派瑞非常不錯!”一聽到威廉對阿斯派瑞大加贊揚,費爾親王馬上高興的讓胡子都上下抖動起來“依我看,在圣都最有前途的年輕人就是他了?!?/br> “當然,當然?!蓖贿咟c著頭。一邊緊趕了幾步從費爾親王的身邊離開。 皇帝參這個時候宣布一場皇室家族與帝國重臣的婚禮,無疑是為了籠絡人心。由于左相幾乎不問政事,所以右相在中間派中地地位一向舉足鞋重。他如果倒向皇帝一邊,皇帝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重新得到大多數(shù)在教會和他之間搖擺的貴族的支持。 不過右相肯答應下這樁連傻瓜都能看出來的政治婚姻,很明顯是因為皇帝向他透露了點什么。一個很大的可能是:由于有了普琳斯的那樁婚禮,右相才答應與皇帝結親。 反正這些都不關我的事威廉無所謂地想著。只要喬安娜不來找他地麻煩,他也不想關心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威廉的一相情愿畢竟不是事實,喬安娜也不會按照威廉的想法那樣不來找他地麻煩。 實際上。在威廉走出皇宮之前。又一次見到他的喬安娜就一臉得意洋洋地跑到了他面前,將他堵在了皇宮出口前的走廊里。 “喬安娜小姐?!蓖粗媲澳莻€讓他痛恨地女人,冷冰冰的詞語里包含著十分明顯的含義:請快點滾開。 “你想躲開我?告訴你吧,別做夢了?!眴贪材刃Φ木拖駛€潑婦?!拔視屇阋惠呑佣茧y受,一輩子都記住得罪我的下場?!?/br> “是嗎?我會拭目以待的?!蓖斎徊粫谝鈫贪材饶涿畹耐{。 在他看來。一個快要結婚的親王小姐要遠比一個未婚的親王小姐好對付,至少她不能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的耍無賴。即使她對尊嚴無所謂。右相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媳隨便作出有辱華萊士家門風的事情。 “你各看到的,剄時候可不要后悔?!笨吹酵疂M不在乎的模樣,喬安娜的得意很快就轉化為強烈的憤怒??吹剿齺韥淼恼煞蚝凸⒓绯霈F(xiàn)在走廊的另外一頭,喬安娜趕緊小聲的對威廉說出最后一句威脅,掉頭走回阿斯派瑞的身邊。 喬安娜的最后一句話倒真的讓威廉有些詫異,因為那聽起來就像她真的有什么殺手繭一般?;丶业穆飞?,威廉不由得思考起喬安娜可以對付自己的種種方法??墒钱斔竭_旅館的時候,斯特瑞克送上的一封信又讓他的腦袋大了幾圈。 給威廉來信的,正是威廉昨天晚上應該拜訪的“未來岳母大人?!睆男诺膬?nèi)容里就可以看出,她對威廉昨天晚上的不到場行為非常不滿。她強烈的質(zhì)疑威廉與凱瑟琳之間的感情,并且將它與昨天晚上威廉的表現(xiàn)聯(lián)系起來。 威廉在頭痛之余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這位圣都著名的交際花。面對吉安夫人義憤填膺的職責,威廉采取了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他讓斯特瑞克把那封信丟在一邊,不去理睬。 威廉足足有四個月沒見到凱瑟琳的面了,就算這時候他大聲宣布說他和凱瑟琳之間的感情已經(jīng)淡化,估計也不會有太多人覺得奇怪。畢竟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多少人會永遠等待一個醒不過來的睡美人的。況且他已經(jīng)取得了皇帝的信任,在皇帝對付教會的目標中所起到的作用也讓皇帝難以將他拋棄。凱瑟琳對他來說,早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了。 可是吉安夫人卻并沒有認為威廉對凱瑟琳的“感情”已經(jīng)淡漠,她在寫了譴責信給威廉沒有得到答復之后,第二天竟然親自坐車來到了威廉住的旅館里。 維納斯旅館并不是只住著威廉一個人,很多從外地到圣都尋找發(fā)財機會或者想出人頭地的投機者也都在這個既不會降低他們身份也不顯得太貴的旅館住著。 他們中間自然有很多人都知道吉安夫人的大名,也都認識這位出了名的社交高手。而一向只在皇宮、大公府之間來回的威廉卻很少被投機者們所認識。 所以當那些普通的旅店住戶看到吉安夫人走進威廉的房間,不由得都對威廉嫉妒起來。在他們看來,威廉多半是一位想攀附吉安夫人,靠她的關系向上爬的偏遠地區(qū)的土貴族。 “威廉!”吉安夫人走進威廉地房間時,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憤怒。 “呃?您是?”威廉從來沒有見過這位“未來岳母”的長相,突然間看到一個與凱瑟琳有幾分相似的美艷婦人站在面前怒氣沖沖的瞪著自己。他不由得有點發(fā)蒙。 “你為什么對我不理不睬?”吉安夫人一副受了很大傷害的樣子。 “您是吉安夫人?”看到對面那位美婦人奇怪的表現(xiàn),威廉在目瞪口呆之余只得試探著問道。 “對!我就是可憐的饑瑟琳地母親?!奔卜蛉颂岬絼P瑟琳地時候一臉虛偽的悲痛模樣。 威廉對吉安夫人提及凱瑟琳并沒有特別的反應,他只是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前天晚上沒有能參加您的舞會我萬分遺憾。但是請您相信,我地確有沒辦法參加的理由?!?/br> “隨便你好了?!奔卜蛉说剡€是一臉委屈的樣子“我只是想見你一面,這也那么難嗎?” “您這不是已經(jīng)看見我了么?” “好吧,既然你這么說地話?!奔卜蛉藷o可奈何的回答?!霸疚疫€想介紹你認識幾個我的好朋友。不過看起來你也沒什么興趣了?!?/br> 威廉發(fā)現(xiàn)這位夫人的確比他想象的要善于交際。從她進門開始,威廉就知道她想要的無非是經(jīng)濟上的援助??墒沁@個女人卻偏偏繞了半天的繞***,半句求人的話都沒有說。 吉安夫人幾乎有無限多的時間可以與威廉糾纏,可是威廉卻沒有時間與她磨嘴皮。幾分鐘之后。他派出去監(jiān)視普琳斯的那些護衛(wèi)就要回來做每天例行的報告。然后他將要出席一場十分無聊,但是卻不可以缺席的司法部會議。在那之后。他還得趕緊去定做一套合適的禮服在喬安娜的訂婚儀式上穿。最后,那位從神圣帝國來的杰夫外交官送來了便條。邀請威廉與他一起共進晚餐——當然,他邀請威廉的原因大部分逐是為了拉芙蕾那樁幾成定局的婚事。 “您不妨把來意說明吧?!笨吹郊卜蛉藝Z叨了半天,卻一點離去的意思也沒有,威廉只好人倒霉的說道。 “我還能有什么來意呢?”吉安夫人的表情顯得十分無辜“我只是來看看我那可憐的女兒選中的丈夫罷了?!?/br> 在吉安夫人的嘮叨中,威廉不耐煩的走到門邊,一把拽上了房門:“現(xiàn)在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您到底想要什么,快點說吧。我可不像您那么空閑?!?/br> “你怎么能這么說?!”吉安夫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怎么,我的直白讓你覺得受到了侮辱么?”威廉笑了起來“我和您的女兒已經(jīng)有四個月沒見過面了?,F(xiàn)在她就像個睡美人一樣躺在陛下的宮殿里,而我卻不是那個可以用親吻將她救醒的王子。而且就我所知,您和凱瑟琳之間的關系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我并不是一個薄情的人,所以我讓您走進我的房間,用二十分鐘的時間聽您的抱怨,而且還向您提供一個解決困難的機會。 現(xiàn)在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到底想要我做些什么了呢?” 威廉的一番話讓吉安夫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但是她并不是一個會為了面子放棄好處的女人。即使威廉的話讓她很下不來太,吉安夫人還是直白的說出了她的要求:“我需要一筆錢?!?/br> “哦,我料到了?!蓖冻鲆粋€笑容“需要多少錢?” 當?shù)谝痪湓捳f出口之后,再說后面的話就不那么困難了。吉安夫人毫不猶豫的說出了一個在旁人看來相當龐大的數(shù)字:“一千枚金幣?!?/br> 吉安夫人的要求剛開始讓威廉著實惱火了一陣。他沒想到這位夫人的胃口適真是不小,一張嘴便要了他領地里一個季度的收入。不過這時候,他又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計劃。 威廉從抽屜里拿出五只小袋子,將它們丟在親上。每一個曾經(jīng)在光輝聯(lián)盟做過生意的人都知道,這種袋子是光輝聯(lián)盟的商人們專門用來裝錢的。它的大小剛好可以裝進兩百枚金幣?!爱斎粵]問題。不過,這筆錢您不能自從我這里拿走。”他看著吉安夫人,慢條斯理的說。 “你想要怎么樣?”看到金幣。吉安夫人地眼睛里馬上露出急切的神色。 “我希望你幫我調(diào)查一個人,就是那位從希沃帝國來的那位普林斯大使。 我想知道他的興趣愛好,還有他每天和什么人接觸。”威廉笑了笑“這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br> “你居然會讓我做那種事!”吉安夫人又羞又惱的說。 “我又沒叫你跟他上床!”威廉才不在乎吉安夫人的憤怒,他輕松的攤開手“像您這樣有經(jīng)驗的老手,對付他那樣地一個年輕小子,沒有理由會淪落到需要利用身體地地步吧。我尊敬的岳母大人?!?/br> 威廉的最后一個稱呼里雖然帶著明顯的諷刺意味??杉卜蛉朔吹购敛辉谟谄饋怼T趧偛诺亟灰字?。她的心態(tài)已經(jīng)與剛來地時候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已經(jīng)不再把自己看成高高在上地長輩,而是交易中的一方。 “好吧?!奔卜蛉藡尚χ嗔说嘧郎系腻X袋,然后露出一個十分嫵媚的笑容“看在金幣和我女兒的份上。我會把他的一切都查清楚的?!?/br> 送走吉安夫人,威廉又開始了他忙碌的一天。對普林斯的調(diào)查毫無進展。 撂下狠話要對付他的喬安娜沒有出現(xiàn),司法部的會議依然冗長而無聊。晚上與杰夫的晚餐也是在十分壓抑的氣氛中進行。這一天里,威廉生活中唯一的亮點似乎就是米爾給他的帳單。從帳單上他知道,自己的財產(chǎn)已經(jīng)達到了兩萬四千多枚金幣。只需要再度過同樣的一個月,他就可以完成皇帝陛下要求的五萬個金幣的目標了。 三天之后,喬安娜的訂婚儀式在皇宮里如期進行。穿著全新禮服的威廉挽著喬安娜的胳膊一直從皇宮入口走到禮堂的正中央。不過讓所有參加宴會的貴族議論紛紛的是,在這場婚禮里,原本應該站在禮堂中央為兩位年輕人主持訂婚儀式的主持人竟然由皇帝陛下親自擔任了,而這個位置從前一直都是由教會的神職人員擔任的。 當威廉將喬安娜的胳膊交給等候在禮堂中央的阿斯派瑞之后,他就回到了臺下的人群中。普林斯這時走上前來,嬉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嗨,威廉?!?/br> “普林斯侯爵?!蓖⑿χ貞馈?/br> “看起來,今天陛下的心情很不錯。”普林斯看著臺上滿臉笑容的安必信三世說道。 “那是當然?!蓖畬ζ樟炙沟膽B(tài)度只能用無奈來形容。 “我看陛下的心情會一直好下去的?!币粋€冷冷的聲音突然從旁邊插了進來。然后威廉便看到比斯特擁著一個相當漂亮的女人走到他與普林斯身邊。 威廉剛到圣都的時候,比斯特便與阿斯派瑞一起與他為敵。雖然他后來沒有像阿斯派瑞那樣明目張膽的站出來與自己作對,但威廉相信比斯特也絕不會對自己心存好感。他突然走到自己身邊,威廉馬上將它看做了一個挑釁的信號。 “哦?你怎么知道的呢?”他冷冷的笑著反問。 “哼,對陛下來說,現(xiàn)在不是一切順利么?”比斯特的話就像是在嘲笑安必信三世一樣。 到了這個時候,安必信三世對付教會的計劃已經(jīng)路人皆知。大多數(shù)不看好皇帝的人在提到皇帝的時候都會有比斯特這樣的反應,不過他陰陽怪氣的態(tài)度卻讓威廉很不舒服。 “怎么,你不希望陛下一切順利么?”威廉反問道。 “我當然希望陛下能萬事如意了。”比斯特冷冷的笑著說。 “親愛的,這里太擠了,我們到別的地方去好嗎?”被比斯特緊緊擁在懷里的女人被眾人圍在中間,呼吸很不順暢,于是她怯生生的問。 “好啊?!北人固匚⑿α艘幌拢笥猩钜獾目戳送推樟炙箖扇艘蝗艘谎邸拔遗隳愕酵饷孀咦吆昧??!?/br> “這里的空氣的確太差勁了?!北人固夭乓蛔唛_,普林斯也抱怨起來“要陪我到外面去走走么?” “不用了?!蓖χ卮稹翱峙碌纫幌挛疫€得上臺去當一會兒小丑?!?/br> “那我失陪了?!逼樟炙箤ν⑽⒕狭艘还?。也從擁擠的皇宮禮堂里走了出去。 兩人才剛剛走開,凱文與拉芙蕾就又圍到了過來。不過與剛才那兩人地陰陰怪氣和興高彩烈完全不同。這兩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很顯然,他們也已經(jīng)從別的柔道打聽到了皇帝對拉芙蕾親事的堅持。 “威廉,你想到什么辦法了嗎?”凱文一走到威廉身邊就問道。 “我還在想?!蓖畬λ嘈α艘幌隆澳阋仓辣菹聦@樁婚事有多重視了。想說服陛下,如果只有一兩個簡單的理由肯定不行?!?/br> “唉,你說的我也知道?!眲P文看了看站在旁邊一言不發(fā)的拉芙蕾嘆了口氣“可是父親說。陛下決定就在這個星期宣布普林斯和拉芙蕾的婚事。而且宣布之后。普林斯肯定會馬上帶拉芙蕾回國,到時候就算陛下想悔婚也沒辦法了?!?/br> “你想讓我怎么辦呢?”威廉繼續(xù)苦笑著“拿劍架在陛下地脖子上逼他取消婚禮么?我不是光輝神就算我是光輝神,陛下也不會答應我地要求的。” 威廉的話讓凱文也沉默起來。兩個年輕人的目光都落在旁邊出奇安靜地拉芙蕾身上。才幾天的工夫。小姑娘地臉色就蒼白了許多,原本就很苗條的體形顯得更加消瘦。眼睛里也失去了一向地光彩。 “我會盡量想辦法的。”威廉輕輕拍了拍拉芙蕾的肩膀“只要有一分機會。我都會幫你?!?/br> “下面,我們有請萊昂.卡寧公爵,特雷.馬歌爾侯爵,威廉.瑞納伯爵上臺,見證兩位年輕人永結同心的愛情誓約?!边@時,安必信三世將一干人等都叫上臺去,讓喬安娜與阿斯派瑞在他們的面前接吻,并且交換刻有家族徽章的訂婚戒指。 上臺之后,威廉故意選擇了一個距離喬安娜最遠的位置??捎H王小姐還是沒有放過他。在戒指交換完畢之后,她故意丟給威廉一個得意的眼神。威廉并沒有領悟出她那個眼神的含義,可是臺下一直盯著喬安娜的貴族們卻都看的清清楚楚。一些八卦的貴族們不可避免的將喬安娜的眼神向曖昧的方向上想去。在訂婚儀式上向證婚人拋媚眼——喬安娜的那一下動作恐怕會在將來的幾天里占據(jù)無聊貴族們飯后的主要時間。 在交換戒指之后,訂婚儀式便輕松了許多。 皇帝按照訂婚儀式的老規(guī)矩做了簡短的發(fā)言,并且祝福兩人可以將來的某一天讓他們參加真正的婚禮。 然后妥必信三世退回寢宮,禮堂在幾分鐘的收拾之后馬上變成了一場舞會的會場。 身為證婚人的威廉沒有帶舞伴,而唯一相熟的拉芙蕾又明顯沒有跳舞的興趣,所以他只是象征性的旁觀了一會像早早的回到旅館。 就像往常一樣,一覺醒來的威廉在進行完洗漱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到他的“愛神小屋”與米爾共進早餐。 可是這一天,他的馬車卻被一群人擋在了比思尼斯大道的街口。 清晨的比思尼斯大道上也總是擁著很多小販,不過往常在威廉到街口的時候,他們都已經(jīng)占好了位置,開始忙碌著擺出自己的貨物。 但是這一天,比思尼斯大道上的小販們卻都沒有工作,而是瘋狂的向一個地方涌動著。 大批的人群不停的向那里靠近,幾乎堵住了比思尼斯大道的入口。 “到底怎么回事?”威廉的馬車也被擁擠的人群推的晃來晃去。 在馬車里來回搖晃的威廉不禁惱火的探出頭去質(zhì)問車夫。 “我不知道,大人!”車夫慌張的回答。 他剛將馬車趕到這里的時候,這條街上還沒有那么多人,可是等到他發(fā)現(xiàn)情況不妙的時候,再想回頭已經(jīng)來不及了,越來越多的人群將馬車淹沒了。 “下去看看!找個人問一聲!”在擁擠的人群的喊叫聲中,威廉得用盡全力的喊叫才能讓車夫聽到他的話。 車夫猶豫著,他擔心在這時候沖進瘋狂的人群里會被踩死。 不過這時候,威廉突然看見了從中心的人群里突然竄出來一個舉著一只被壓扁了的鑲嵌著寶石的手鐲的家伙。而那家伙手里的手鐲,威廉卻怎么看都覺得十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