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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死在地下城,地下城昨日必定遭過整頓,所以烏煙瘴氣的人才安分許多?!绷枨f。 馬背上掛著一個酒壺,馬在飛馳的時候酒壺總是撞思衿的腿。于是思衿干脆摘下酒壺,捧在懷中。 “主子你要小心,公主慘死,你逃脫不了干系?!彼f。 宮里之所以一直沒有動靜,或許是因為他的夫人邵氏恰巧死在同一時間,縱使懷疑,也拿不出個確切的證據(jù)。 “若我真的忌諱,今日絕不會來地下城。況且你和太和寺眾人都知道,公主出事當晚,我還在寺里。沒做過的事情,我怕什么?”凌曲道。 話是這么說,別人卻不一定相信。公主是慘遭他的拒絕才出事的,人們下意識會覺得他為了不落人口舌,才痛下殺手。 畢竟巫馬真在涼朔一手遮天,誰人都不放在眼里。區(qū)區(qū)一個公主又算得了什么? “后退一萬步說,我遭人非議,不是剛好稱了你的心意?” 思衿愕然,隨即問:“怎么會稱我心意?” “不記得了?是你說我絕非善類,東窗事發(fā)也好?!绷枨鷵P鞭拍了一下馬腹,馬受驚卷蹄,馳得飛快。 思衿抱緊凌曲,艱難地說:“我就事論事,并沒有針對你?!?/br> “這還沒有針對?”凌曲側(cè)眸,嘴角揚起些許,“就差指我的名道我的姓了?!?/br> 角落里的人們只聽得這主仆二人一路斗嘴,一來一往好不快活。 火器行在地下城一個及其隱蔽的角落,周圍氣氛詭譎。 凌曲下馬,見思衿還在馬上閉眼坐著,知道是剛才路上顛簸,加上騎得急了,需要休息適應(yīng)。 本以為要費些時間,豈料思衿只是閉眼靜坐了一會兒,就下了馬。 常在寺里修行,就算今日是頭一回騎在馬背上,適應(yīng)起來也不會太難。思衿只是稍有不適,現(xiàn)在休息了片刻,就已經(jīng)恢復(fù)了。 凌曲朝他投去目光,思衿回望,隨即把頭低下了:“耽誤主子了,罪該萬死?!?/br> 小和尚倒是挺入戲的,凌曲心里想著。 這一趟其實就是走個過場。他遣杵濟打聽時,就已經(jīng)順便打聽到那枚金屬扣子出自誰之手,加上杵濟又用了些手段,這下連火器買主的身份都已查明,沒有值得再查的東西了。 但這些思衿都不知情。 他主仆的戲碼演得這樣認真,凌曲忍不下心來告訴他真相,姑且耐住性子隨他演。 “火器行不同于其他商鋪,待會兒主子希望我做什么?”思衿問。 “無論發(fā)生何事,都不要輕易開口。免得惹人注意?!绷枨肓讼耄?。 “明白?!彼捡频馈?/br> 他心里七上八下,迫切地想查明買主,根據(jù)線索尋找?guī)熜???墒欠从^凌曲,卻沒有一絲急切,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罷了,待會兒你別進去了,找個地方訂間客房吧?!绷枨牧酥饕?。 思衿一愣:“主子,現(xiàn)在時候尚早,查清楚了再回去,也是來得及的。” 凌曲斜睨了他一眼:“來來回回這么奔波,你不嫌累?” 思衿思忖,聲音小了下去:“那就……兩間?” “一間?!绷枨挥煞终f,“我這里半個時辰就能解決,訂完客房,到時候你來接我?!?/br> 思衿只好道:“是?!?/br> 他總覺得凌曲今日所作所為夾帶私貨,可是他找不出證據(jù)。 地下城客棧極少,思衿牽著馬逛了一圈,只找到一家像模像樣的。進去問了價,他將馬牽去后院喂草,自己則閉眼在客棧休憩了一會。 這一休憩竟忘了時間,思衿醒來時,暗道不好。 他忘記去接凌曲了! “睡得可還香?”床側(cè)一個聲音傳來,陰測測的。 思衿望過去,凌曲不知何時來的,已然在扶椅上坐了許久,摸著手指上的玉戒,表情陰晴不定。 “事情可查明了?”思衿關(guān)切地問。 “你是主子。我這是在為你辦事。”凌曲語氣不善。 思衿自知理虧,只能道:“……再加一個條件,也是可以的?!?/br> 只要能得到有用的消息,他今日就算豁出去又如何?反正他和凌曲已經(jīng)發(fā)生過最壞的事情了,他難道還擔(dān)心事情變得更糟嗎? “甚好?!绷枨兄掳?,眼神漸漸危險起來,“過來?!?/br> 思衿有些猶豫,見他神色篤定,便咬牙走過去。 他站著,凌曲坐著。兩人都沉默不語。 忽然,他伸手,將凌曲的臉慢慢貼在自己胸口,貼緊。這氣氛說不出來的旖旎。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懷中的凌曲問思衿。 “知道?!彼捡埔а?,這是一條一去不復(fù)返的路。 他下定了決心,反手去摸后背的系帶,想解開自己的衣裳。杵濟的衣裳渾身上下都是盤扣系帶,令他摸得艱難。 冰涼的手從身后按住了他的。眼中人露出危險的訊息,道:“比起這個,你要不要先學(xué)學(xué)怎么吻你的主子?” 小和尚看似冷靜,其實整個人都是抖的。第一次就讓他付出這么大的代價,縱使壞如凌曲,也是于心不忍的。 摸在系帶上的手顫抖著松開,轉(zhuǎn)而撫上凌曲的臉。思衿漆黑的瞳仁緊緊盯著這張同時處在清秀和張揚兩個極端的臉。語言是匱乏的,思衿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凌曲的樣貌,他只知道此時此刻,他的身體不反感兩人之間的親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