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5點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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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那晚,夜店外太哄鬧,面對許博洲拋出的問題,周晚的思維一下子頓住,她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最后,許博洲掐滅了煙,弓著背,看著她的眼睛,笑了一聲:“三好學(xué)生,別太認(rèn)真了,今天晚上是讓你來放松的,不是讓你來考試的。放心,我絕對不會先戀愛,我會一直陪你玩到你結(jié)婚,想玩多瘋都行。” 再瘋狂的行為都會歸于平靜。 對于忙碌的周晚來說,只是過了兩三天,她幾乎都快忘了自己前幾天做過什么、說過什么話,她一頭栽進了數(shù)不完的會議里,和一堆看不完的項目計劃、簽不完的合同里。 周三一早,連開了兩個會議的周晚,疲憊到?jīng)]心情吃午飯,隨便去樓下的便利店里買了一個三明治。 結(jié)賬時,后面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往收銀臺上扔了一堆吃的。 “一起結(jié)?!蹦腥藢κ浙y員說。 “好?!?/br> “你怎么在這?”周晚累到講話的聲音都軟綿綿。 早上去酒店幫老胡搞招聘的事,許博洲身上的制服還沒來得及換,過分俊氣的外表醒目耀眼,女人的目光都往他這邊看。而他的注意力只停在周晚身上,邊付款邊說:“剛從招聘會過來,想進來買點水喝,剛好看到你?!?/br> 他抓起三明治,質(zhì)問:“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是這么應(yīng)付午飯的?” 周晚解釋:“每次太忙,我就沒胃口,中午墊墊肚子,晚上再吃?!?/br> “晚上吃?”許博洲又問:“昨天晚上我回來,在餐桌上看到了一份沒吃完的沙拉,這就叫好好吃飯了?”他拎起沉甸甸的袋子,帶著她往外走:“看來,我得天天陪你一起吃飯,不然我真怕你進醫(yī)院。” 周晚跟在后面,腳步很慢,她無法反駁許博洲,因為她確實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之前就因為不好好吃飯,導(dǎo)致急性腸胃炎進了醫(yī)院。 她小跳到他身邊,伸手偷偷從袋子里掏出了三明治,撕開包裝膜,咬了一口說:“好了,我會好好吃飯的,你好啰嗦。” 許博洲回過頭,視線在人群里一掃,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正在沖自己招手。 “glen?!苯兴氖且粋€氣質(zhì)出挑的女人。 許博洲走過去,先向周晚介紹起自己的朋友:“這是我在香港的朋友康芷晴,外科醫(yī)生,最近調(diào)到祁南軍醫(yī)院交流一年?!?/br> “你好,我叫周晚。”周晚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拿著三明治,把手縮回來:“不好意思,我在吃東西,不方便和你握手?!?/br> 康芷晴雖然外表看上去有點冷,但實際上說話溫和舒服:“沒關(guān)系,你叫我阿晴就好,在香港,我總聽glen提起你,他說你很優(yōu)秀,次次恨不得把你夸上天?!?/br> 周晚笑了笑。 “好了,怕了你,把我說得像個癡漢?!痹S博洲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你怎么來了?找我?” “不是,”康芷晴搖頭:“剛好路過這里,本來想上去看看你,結(jié)果在樓下碰到了你們,順便把藥帶給你,昨天聚會,大家太起興,我忘了這件事?!?/br> 許博洲拿過藥后,康芷晴就走了。 走進大廈里的周晚,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來,她也找不出具體原因,只是當(dāng)她聽到許博洲昨晚和他新圈子的朋友去聚會時,那種怪異的心理又一次冒了出來,上一次好像還是在高一。 周晚以有事要處理為由,先回了辦公室。 許博洲則往飛行部走,在部門外,他看到紀(jì)燕均站墻邊抽煙,頭垂得很低,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怎么了?”許博洲一只手搭上了紀(jì)燕均的肩。 紀(jì)燕均收起手機:“沒什么,出來抽根煙?!?/br> 許博洲覺得好哥們太不對勁:“失戀了?被醫(yī)生甩了?” 紀(jì)燕均望著藍天冷笑:“追她追到內(nèi)地來,結(jié)果還是不愿意和我確立關(guān)系,說我只是和她喜歡過的男生很像,沒辦法和我來真的,你說我是不是很蠢。” 許博洲一雙眼睛盯得紀(jì)燕均心里發(fā)毛。 紀(jì)燕均問:“你想說什么?” 許博洲反問:“你應(yīng)該想想,你和那位女醫(yī)生隱瞞了我什么?” “……” - 回到辦公室的周晚,躺在沙發(fā)上看著百葉窗發(fā)呆。 眼前的畫面回到了高一。 和往常一樣,她從廣播站出來,永遠能第一眼看見站在樹下等自己的許博洲,她背好書包后,和他一同往校門外走。 被夕陽染過的地上,那兩只越靠越近的影子,被突然沖過來的幾個男生撞開。 其中一個抱著籃球的男生,跳起來勾住許博洲的背:“洲哥,你完蛋了,我妹自從周六燒烤回來,天天嚷著想跟你表白,先給你打個預(yù)防針啊,到時候她給你寫情書什么的,別當(dāng)場拒絕啊,我擔(dān)心她會哭。” 男生轉(zhuǎn)眼看到旁邊的周晚,拍了拍許博洲:“周六怎么沒叫周晚來???你不夠意思,下次一起啊。” 說完,幾個男生跟一陣風(fēng)一樣跑出了校門。 周晚扯著書包帶,低埋的臉藏進了模糊的夕陽里,這是她第一次涌上來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緒,是被忽視而產(chǎn)生的失落感。 “誒,干嘛喪著一張臉?”許博洲輕輕戳了戳周晚的臉,高中時期她臉上還有嬰兒肥,連悶悶不樂的樣子都很可愛。 周晚低聲說了一句“沒事”。 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她很不開心,許博洲笑:“你是不是在生氣周六我出去玩沒叫你?” 她沒有逃避,而是點了點頭:“嗯,其實你叫我,我也不會去,因為我和那些人不熟,而且周六我還要補習(xí),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只不過,你沒有主動帶我玩,我有點失落?!?/br> “哦,你怕我丟下你,以后都不帶你玩?” “……嗯?!?/br> 許博洲有點驚訝周晚會將自己心底的情緒坦誠的告訴自己,他雙手插在兜里,邊走邊逗她:“我還以為你對什么都淡淡的,沒想到你占有欲還挺強。” “這是占有欲嗎?”周晚有點懵。 “這還不算嗎?”許博洲看著她笑,“就你這占有欲,以后談戀愛了,你男朋友要是多和別人講一句話,你還不得醋死?” “你別扯太遠?!彼÷曊f。 許博洲回過頭,沒了剛剛輕浮的語氣,認(rèn)真道:“這次是我錯了,我確實以為你不會去,所以沒叫你,以后不管我去哪里玩,我都會先問你?!?/br> 周晚終于笑了。 走出校門,許博洲用更認(rèn)真的語氣補充道:“還有,你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好朋友,沒人能超越你在我心里的地位?!?/br> 伴隨著那句具有強烈安全感的話,周晚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下午的工作不多,她睡醒時是下午3點半,衛(wèi)也打來了一通電話提醒她,別忘了和許氏集團的總裁的約。 掛了電話后,周晚喝了杯咖啡,理了理思緒,開始進入工作狀態(tài)。 接下來的幾個月,她不僅要搞定倫敦培訓(xùn)師的事,還要爭取拿下和福氏居的食品聯(lián)名合作。 她打開電腦,重新開始整理方案。 桌上時鐘的指針很快就轉(zhuǎn)到了5點10分。 手機突然間不停地彈出氣泡音,周晚隨意瞥了一眼,醒目的新聞標(biāo)題,讓她停下了手中的打字,撈起手機,連續(xù)刷了三條同內(nèi)容不同標(biāo)題的財經(jīng)新聞。 ——「垂死掙扎下的起死回生,許氏集團宣布收購祁南之聲」 周晚很驚訝,畢竟半個月前,宋存還半路開香檳,提前慶祝拿下祁南之聲,沒料到,最后竟然落入了許氏的手中。難怪這幾天,他像從自己的生活里退出了一樣安靜。 一時間,幾乎所有的媒體都在報道這則消息。 對于從不涉及電視廣播行業(yè)的許氏,竟然斥巨資收購了幾乎要沒落的電臺,周晚也沒想明白背后的原因。 咚咚咚,門被扣響。 周晚喊了一聲“進”,衛(wèi)也推開門,引著身后樣貌不凡的男人走了進來:“周總,許總來了?!?/br> “嗯?!?/br> 衛(wèi)也將空間留給了兩位金子塔尖的老板。 穿上黑色西服的許博聲,總給人簡練而冷淡的感覺,眼神也是,即便再笑,目光也是透不出暖意的清冷疏離。 在周晚看來,許博聲雖然是許博洲的哥哥,但是兩種截然不同性格的人,一個嚴(yán)謹(jǐn)沉穩(wěn),一個輕狂不羈。和自己一樣,他從小被父母當(dāng)作繼承人培養(yǎng),做任何事都有一把尺在衡量,拿著尺子的人,不允許他們犯錯,久而久之,他變成了一個毫無溫度的人。 這些年來,許博聲在商場上為許氏做出的成就,是連很多大佬都要避讓三分的程度,某些事上,確實可以用冷血動物來形容他。 “抱歉,路上塞車,來晚了?!痹S博聲畢恭畢敬。 周晚帶著他在寬敞的沙發(fā)上坐下:“沒關(guān)系,博聲哥你就不要和我客氣了,坐下來聊。” “嗯?!?/br> 弧形的沙發(fā)沖落地窗而放,許博聲坐下后,剛好欣賞起了眼前的落日美景。 周晚將沖泡好的茶放在了茶幾上,他說了聲“謝謝”。 “看到了新聞了嗎?”許博聲問。 周晚:“你指的許氏收購祁南之聲嗎?” “嗯?!?/br> “看到了?!?/br> 許博聲沉聲解釋:“一開始是宋氏集團想要收購祁南之聲,不過剛好我一直有打算想要進軍廣播電視行業(yè)的想法,所以就花了比他們更高的價拿下了?!?/br> 不知道為什么,祁南之聲被許氏拿下,周晚開心了許多,她笑著說:“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很棒?!?/br> “嗯?!痹S博聲點頭:“我今天過來,是有一個關(guān)于祁南之聲的項目,想要和你簡單聊聊?!?/br> 周晚好奇:“什么項目?” “我想要讓祁南之聲和星榮聯(lián)名,打造一個別具特色的航空電臺。” 或許是正好戳到了周晚的夢想,她有點難以克制激動的情緒:“真的嗎?你真的想要和星榮合作嗎?” 許博聲肯定的答復(fù)她:“嗯,當(dāng)然?!彼α诵Γ骸叭绻苤鞑ミ€想重cao舊業(yè),我可以給你開一個頻道,圓你的夢?!?/br> 周晚很難笑得如此開心,這對她來說,是近段日子里最開心的事,甚至此時的她激動過了頭,差點熱淚盈眶。 不管怎樣,她就是很開心,非常開心。 - 天色不早了,許博聲和周晚就電臺的事只聊了半個多鐘頭。 許博聲走之前,詢問周晚:“我后面的行程比較滿,可能要連飛好幾個國家,如果你有空的話,介不介意后天和我一起飛新加坡,然后在我的郵輪上邊航海旅游邊聊祁南之聲的項目?” “我問問衛(wèi)也能不能騰出幾天時間,如果可以,我一定去。”周晚迫不及待談妥祁南之聲的項目,她腦中已經(jīng)有了很多想法。 許博聲點點頭:“嗯,等你消息?!?/br> 走出辦公室的許博聲,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許庭桉大發(fā)雷霆:“你在做什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么這么大的項目,你沒有提前知會我?” 許博聲剛想說話,電話里冒出了一道熟悉的聲線。 “博聲,你是許氏的繼承人,你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周叔叔非常相信你的判斷力,大膽去做,你爸啊,就是剛剛輸了球,心情不好,別理他?!?/br> “周知然,這是我們的家事,你要收購一個破航空公司那是你的事,你有什么資格教我兒子做事?!?/br> “哎喲,你小兒子我還教得少嘛?!?/br> …… 電話里兩個年近半百的男人爭吵了起來。 許博聲掛了電話,耳根子終于清凈了些,他給父親誠懇的發(fā)了一條微信后,收起手機,離開了星榮。 地下停車場。 周晚心情很好,坐進車?yán)铮c開了此時此刻最想聽的歌。 老歌在她耳朵里縈繞,有些歌一旦加上了回憶的限定,它的意義就超越了歌本身,那是再也回不去的時光,也是點燃她電臺夢想的那束火花。 哼著哼著,她收到了許博洲的微信。 沒有文字,是一段將所有關(guān)于祁南之聲被收購的截圖剪輯在一起視頻,不長但特效做得很花哨,是許博洲的風(fēng)格,他還把新聞發(fā)布的時間故意放大、加粗。 周晚一開始沒看懂,直到她腦中冒出了一個驚人的巧合:“5點10分?我的出生時間?這么巧嗎?” 下一秒,許博洲連發(fā)了幾個特別得瑟的表情。 周晚回復(fù):「你干嘛?」 Xubozhou:「沒什么,就是開心,炫耀一下,祁南之聲現(xiàn)在是我家的了?!?/br> 周晚不服:「那又怎樣?」 Xubozhou:「我把你的夢想買下來了,以后你想圓夢,得好好求我?!?/br> 周晚心情一好,人也變得調(diào)皮,連續(xù)發(fā)了好幾個鬼臉的表情包攻擊他,最后回了一條文字:「我才不會求你,電臺是博聲哥的,而你,是我的員工,要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