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年幼的黑魔王
“我在想,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一些關(guān)于湯姆-里德爾的事?他剛出生就是個孤兒吧?”酒過三巡之后,鄧布利多依舊堅挺,目光含笑的看著雙頰已經(jīng)有些潮紅的科爾夫人。 “哦......是的,你們一定希望能了解他的過去,這很,很正常......”柯勒夫人含混不清的說道,然后又倒了些酒喝了起來,“我,我記得非常清楚......因為我那時剛剛到這里工作......嗯......那,那是除夕之夜,很冷,下著雪,你知道的,那是很糟糕的夜晚,有個女孩,應(yīng)該并不比我那時大多少,她掙扎著爬到我們的臺階上......她不是我們遇上的第一個這種情形的......我們飛快的打開了門,讓她進(jìn)來,在大約一小時后她生下了這個孩子,又過了一小時,她死了?!?/br> 科爾夫人感慨地說道,然后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 “她死前有說什么了嗎?”鄧布利多說,“比如孩子的父親是誰?” “哦,說了,她說了,她對我說‘我希望他長得像爸爸’,的確,她這樣想是對的,她并不怎么好看......說句不敬的話,她長得有點丑陋......還有點畸形......她的兩個眼睛......咳咳......”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科爾夫人輕輕的咳嗽了一下,抿了一口酒,然后才繼續(xù)說道,“然后她說她要給他取名叫湯姆,為了他的父親,叫馬沃羅,為了她的父親......很有趣,是不是?我們懷疑她是不是馬戲團(tuán)來的......然后她說孩子姓里德爾,說完就死了。 “我們就這么給他取名了,這對這可憐的女孩似乎很重要,可是沒有什么湯姆或者什么馬沃羅或是里德爾來接他,他也就從此住在了孤兒院里?!笨茽柗蛉苏f道。 科爾夫人幾乎是無意識的又給自己添了一杯酒,她的顴骨上兩點粉色的紅暈變得愈發(fā)深厚,然后她說,“他是個有意思的男孩?!?/br> “是的,我想他是的。”鄧布利多大有深意的說道。 “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他也是個很有意思的小寶寶,他幾乎從未哭過,然后,他大一點了,就變的......很怪?!?/br> “怎么個奇怪法?”鄧不利多溫和的問道。 科爾夫人瞥了他一眼,但這帶有追根糾底意味的一瞥并沒有什么含混不清的含義。 首發(fā)網(wǎng)址https:// “他肯定會到你們學(xué)校去念書,你剛剛說?”科爾夫人并沒有繼續(xù)回答鄧布利多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完全肯定的?!编嚥焕嘟o科爾夫人打著保票。 “我說的事情不會有影響?”科爾夫人又問道,“我的意思是說......我說的事情會不會影響他去你們那里念書?比如說如果我說了他一些壞話你們就不會要他了這樣的?” “不會?!编嚥祭嗫隙ǖ馈?/br> “你無論如何都會帶他走?”科爾夫人顯然還是不放心。 “是的,無論如何?!编嚥焕鄧?yán)肅的說道。 她瞇眼看著他好象在打算要不要信任他,最后她決定信任他,因為她的話突然脫口而出—— “他嚇到了其他孩子。” “你是指他欺負(fù)別人?”鄧布利多問道。 “我想他一定是的?!笨茽柗蛉苏f,她微微皺了皺眉頭,“但要當(dāng)場抓住他卻很難。一直發(fā)生一些小事故——骯臟又惱人的事情?!?/br> 鄧不利多沒有催促她。 科爾夫人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她紅如玫瑰般的臉頰變得更紅了。 “斯塔布斯的兔子——恩,湯姆說他沒有做過而且我也看不出他是如何做到的,但是盡管如此,兔子不會自己跑到櫞子上吊死,對把?”科爾夫人說道。 “我想的確不會,的確?!编嚥焕囔o靜的說道。 “但是,如果我知道他是怎樣做到的話我會感到非常驚奇的。我所知道的就是他和比利在那天之前吵了一架,于是——”科爾夫人又喝了一大口酒,溢出了一些流到她的下巴上,“夏天快結(jié)束的時候——我們帶領(lǐng)他們出去,你知道,一年一次,去鄉(xiāng)下或者海邊——恩,艾米-本森和丹尼斯走在后面從未安靜過,他們和我們走散了,于是他們跟著湯姆......里德爾進(jìn)了一個洞xue......他說他們只是去探險,但那里一定發(fā)生了什么,我肯定。還有,恩,還有許多事,有趣的事……” 她又看向鄧不利多,盡管她的雙頰鮮紅,她還是鎮(zhèn)定地盯著他。 “我不認(rèn)為許多人都會為他的過去感到遺憾?!?/br> “你知道,我肯定我們不會永遠(yuǎn)都讓他待在學(xué)校的。”鄧不利多說,“他將會回到這兒來,至少,每個夏天?!?/br> “噢,當(dāng)然,著總比用生了銹的鐵棒打在鼻子上好?!笨茽柗蛉溯p微地打了個酒嗝,盡管三分之二的杜松子酒已經(jīng)喝完了,但是科爾夫人還是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我猜你現(xiàn)在肯定想去見見他?” “是的,非常想?!编嚥祭嗾f,也站了起來。 然后科爾夫人領(lǐng)著鄧布利多離開了她的辦公室并到了一個石頭的樓梯。 提耶拉帶著其他小巫師一起跟隨。 “我們到了。”科爾夫人說道,當(dāng)他們轉(zhuǎn)過第二個平臺并停在了長長的走廊的第一個門口。 她敲了兩下門并進(jìn)去了 “湯姆?早上好,有一個人來看你。這位是鄧不利通先生——對不起,鄧布利多。他來告訴你——算了,我讓他來說?!笨茽柗蛉苏f道。 哈利和兩個鄧布利多進(jìn)入了房間,科爾夫人在他們面前關(guān)上了門。這是一個出了一個大衣柜和鐵床架以外沒有任何東西的房間。 一個男孩坐在灰色的毯子上,他的退伸在他們面前,那著一本書。 湯姆-利德爾德臉上沒有任何憔悴的痕跡。 麥洛普實現(xiàn)了他臨死前的愿望: 他是他英俊父親的縮小版,在十一歲的人當(dāng)屬于高個,黑頭發(fā),有些蒼白。 當(dāng)他看到古怪的鄧布利多出現(xiàn)是有些緊張。他們沉默了一會兒。 “我是鄧布利多教授?!编嚥祭嘧晕医榻B道。 “教授?”里德爾重復(fù)道,顯得很警惕,“是不是和‘醫(yī)生’差不多?你來這里干嗎?是不是她讓你來看我的?” 他指著門口科爾夫人站過的地方。 “哦,不,不是的?!编嚥祭嗾f道,然后笑了出來。 “我不相信你?!崩锏聽栒f,“她總是喜歡找人來看我,不是嗎?老實告訴我!” 最后那句話說得非常響亮,像是一種威脅。 這是個命令式的口吻,似乎他經(jīng)常這么說話。 他睜大眼睛瞪著鄧布利多,而鄧布利多卻只友好地微笑著。幾秒鐘后里德爾不再瞪著他了,但仍很警惕。 “你是誰?”湯姆里德爾問道。 “我已經(jīng)介紹過了,我是鄧布利多教授,我在一所叫霍格沃茨的學(xué)校工作。我來,是想請你來我們的學(xué)?!愕男聦W(xué)校,如果你愿意?!编嚥祭鄦柕馈?/br> 里德爾的反應(yīng)十分驚人。 他從床上跳了起來,遠(yuǎn)遠(yuǎn)地躲開鄧布利多,憤怒不已。 “你別想騙我!你是精神病醫(yī)院來的,是不是?‘教授’!好啊,——可是我不去,怎么樣?那只老貓才應(yīng)該進(jìn)精神病醫(yī)院呢,我從來不欺負(fù)小艾米-本森和丹尼斯-比肖普,你可以問他們,他們會告訴你的!”湯姆里德爾看起來害怕極了。 “哈哈,小時候的伏地魔還挺可愛的。”不知道是誰輕聲笑了出來。 “噓......”提耶拉溫柔的警告道。 那個出聲的人顯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繼續(xù)安靜的看了下去。 “我不是精神病醫(yī)院來的,”鄧布利多耐心的解釋道,“我是個老師,如果你能安靜地坐下,我會告訴你霍格沃茨是個怎么樣的地方......當(dāng)然了,如果你實在不想去,我們不會勉強——” “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樣。”里德爾譏笑著說道。 “霍格沃茨?!编嚥祭嗬^續(xù)說,好象沒聽到里德爾剛才的話一樣,“是接收有特殊能力的學(xué)生——” “我不瘋!”湯姆里德爾立刻否認(rèn)道。 “我知道你不瘋?;舾裎执牟皇钳?cè)嗽海且凰Х▽W(xué)校?!编嚥祭嗾f道。 里德爾突然安靜下來,他呆住了。他臉上沒有表情,但他的眼睛閃著光,上下打量著鄧布利多,好象試探他是不是說謊了。 “魔法?”他輕輕的重復(fù)著。 “是的?!编嚥祭嗾f道,“是的,魔法?!?/br> “我做的那些,原來就是魔法?”湯姆里德爾問道。 “那么小湯姆,告訴我,你會做什么呢?”鄧布利多好期待問道。 “什么都會?!崩锏聽柤拥卣f。 興奮從他的脖子一直升到消瘦的面頰上,他激動不已,“那些鐵屑我沒碰它們就動了起來。那些動物不用訓(xùn)練就聽我的話。如果有人惹了我,我能讓他們遭殃,比如讓他們受傷什么的?!?/br> 他的退在發(fā)抖,他跳上前來又回到了床上。 他看著自己的手,低著頭像在祈禱一樣。 “我知道我是不一樣的,”他低聲對著他自己顫抖的手指說,“我知道我是特殊的。一直都是,我知道有些不一樣的東西?!?/br> “哦,我想你是對的,”鄧不利多說道,臉上沒有了笑容,專注的看著里德爾,“你是一個巫師?!?/br> 里德爾抬起頭。他的臉洋溢著憧憬: 上面一片幸福,但由于某種原因那并沒有使他變的更好看,相反,他精致的外表看上去有些粗魯。 “你也是一個巫師嗎?”湯姆里德爾問道。 “是的,我是?!编嚥祭嗾f道。 “證明給我看!”湯姆里德爾立即說道,用的是他一貫的命令口吻,“說實話?!?/br> 鄧不利多抬了抬眉毛,“如果我做了,你會去霍格沃茨嗎?” “當(dāng)然會!”湯姆里德爾說道。 “那么你將稱我為‘教授’或‘先生’?!编嚥祭嗬项B童似的笑了笑。 里德爾的表情在他說話前一瞬間僵硬了一下,他用一種客氣的聲音說,“我很抱歉,先生,我的意思是,請您,教授,可以為我展示……?” 鄧不利多滿意的笑了笑,然后從上衣口袋里抽出魔杖,指著角落那個破舊的衣櫥,并用魔杖不經(jīng)意的輕擊了下,衣櫥忽然爆炸成一團(tuán)火焰。 里德爾跳了起來,情緒激動的大叫了起來,他所有的東西都在那里面呢。 但就在里德爾繞著鄧不利多叫的時候,火焰突然消失了,衣櫥完好無損的在那里。 里德爾盯著衣櫥和鄧不利多,然后帶著一副充滿渴望的表情指著魔杖,“我從哪能得到那樣一個呢?” “在恰當(dāng)?shù)臅r候,”鄧不利多說,“我想這有些東西正想從你的衣櫥里跑出來?!?/br> 確切的講,一陣暈倒的咔噠聲從那里面?zhèn)髁顺鰜?。第一次,里德爾看上去有點害怕了。 “去把門打開?!编嚥焕嗬潇o的說道。 里德爾猶豫著,然后走過去打開了衣櫥的門。 在最高一層,一堆破舊衣服上面,一個小的紙盒子在震動著發(fā)出咔噠聲就像里面藏著幾只發(fā)狂的老鼠一樣。 “打開它?!编嚥焕嗾f道。 里德爾拿下在震動的盒子。 他看上去很疲憊。 “盒子里面有什么你應(yīng)該擁有的東西嗎?”鄧不利多問道。 里德爾拋向鄧不利多一個長長的,清晰的,算計的目光,“我想是的,先生?!?/br> 他最終以一種毫無感情的音調(diào)說。 里德爾拿下蓋子,看也不看就把里面的東西倒在他的床上—— 那是一堆亂七八糟的日常小東西: 一個溜溜球,一個銀色的頂針,一個失去光澤的口琴。 它們被從盒子里倒了出來就不再顫抖,安靜的躺在那張薄薄的毯子上。 “你必須親自把它們還回去并且道歉?!编嚥焕喟涯д确呕亓松弦?,平靜的說道,“我會知道你做了沒有......而且我必須給你一個警告:霍格沃茨容不下偷竊行為?!?/br> 湯姆里德爾看上去并沒有十分窘迫,他依然冷靜的用一種算計的目光盯著鄧不利多。 最后他以一種不帶感情色彩的聲音說,“是的,先生?!?/br> “在霍格沃茨......”鄧不利多不緊不慢的繼續(xù)說道,“我們不僅教你使用魔法,還有如何控制它們......你曾經(jīng)不經(jīng)意的,我確信,以一種未曾被教過也不被學(xué)校允許的方式使用了你的力量......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使你的魔法失控......但你應(yīng)該知道霍格沃茨可以開除學(xué)生,魔法部,是的,有這樣一個部門,會懲罰那些更加嚴(yán)重的破壞法律的人......所有新的巫師都要接受這點,進(jìn)入了我們的世界,就必須遵守我們的法律。“ “是的,先生?!袄锏聽栐俅握f道。 里德爾不可能說出他在想些什么。 他的臉上仍然毫無表情,里德爾把那些小小的偷來的物品放回了紙盒里。 做完這些,他向鄧不利多說,“我一點錢也沒有?!?/br> “這很容易?!编嚥焕嗾f,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皮制的錢袋,“這是霍格沃茨為需要購買書本和長袍的補助的學(xué)生設(shè)立的基金。你得買教材還有一些二手貨,但是……” “我在哪買教材?”里德爾打斷說,他沒道謝就從鄧不利多手里拿過沉沉的錢袋,現(xiàn)在正檢查著一個胖胖的金加隆。 “在對角巷......”鄧不利多說。“我?guī)砹四阋I的書和器材的單子......我可以幫你找到所有的東西?!?/br> “你要和我一起去?”里德爾抬起頭說。 “當(dāng)然,如果你……”鄧布利多說道。 “我不需要你!”里德爾立刻說道,“我已經(jīng)習(xí)慣自己做事了,我一直是一個人逛遍輪敦,你要怎么到對角巷呢?先生?” 他加上一句,盯著鄧不利多的眼睛。 鄧不利多并沒有再堅持,而是把那個信封遞給他,里面有他需要買的東西的清單,然后,仔細(xì)地告訴了他如何從孤兒院去破斧酒吧,接著他說,“你將會看到,盡管你身邊都是麻瓜——非魔法人士,這個——并沒有關(guān)系。向酒吧招待問湯姆這個名字——只需要記住,當(dāng)他問你的名字——” 里德爾急躁地動了一下,正想趕走一只討厭的蒼蠅。 “你不喜歡‘湯姆’這個名字嗎?”鄧布利多問道。 “有許多人都叫湯姆?!崩锏聽柌荒蜔┑泥絿佒?/br> 然后,他似乎實在忍不住要問這個問題,好象他突然有些厭惡自己,他問道:“我父親也是一個巫師嗎?他也叫湯姆-里德爾,他們告訴我過?!?/br> “這恐怕我就不知道了,”鄧不利多說道,他的聲音非常柔和。 “我母親不可能是巫師,否則她也不會死了,“里德爾說著,似乎更加像是在對自己說,“一定是他,所以——當(dāng)我學(xué)會了所有魔法以后——我什么時候去那個霍格沃茨?” “所有的事情都在你信封里的第二張羊皮紙上說清楚了,”鄧不利多說,“九月初你將從國王十字車站出發(fā),那里面還有一張車票。” 里德爾點點頭。鄧不利多站起來,再次伸出手。里德爾握住他的手說:“我可以跟蛇說話。我在我們?nèi)ソ加蔚穆飞习l(fā)現(xiàn)的——它們找到了我,它們對我說話。這對一個巫師來說很正常嗎?” “蛇佬腔!” 不知道又是誰,再次激動的喊了出來。 “噓......”提耶拉說道。 “這并不常見?!编嚥焕嗒q豫了一會兒,說,“但并不是從未聽說過?!?/br> 他的語氣有些漫不經(jīng)心,但是他目光好奇地對著里德爾的臉。 這個男人和男孩互相盯著對方站了一會兒。 然后,他們的手松開了,鄧不利多走到門口。 “再見,湯姆。我會在霍格沃茨見到你的。” 幾秒鐘之后,周圍一切的場景化為了一團(tuán)含混不清的黑煙。 下一刻,所有人都出現(xiàn)在了黑魔法教室里面。 “那么好了,同學(xué)們。”提耶拉站在講臺上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我們這堂課就上完了?!?/br> “可是......可是現(xiàn)在才過去不到半個小時!”赫敏問道。 平時每一節(jié)黑魔法課都是兩個小時左右的。 “課程的好壞不在于時間的長短,而在于我們能從中學(xué)到什么?!碧嵋瓬厝岬恼f道,“而且我想,相比較于讓你們毫無意義的留在問道課堂上,我認(rèn)為不如讓你們?nèi)D書館,找放在第五個書架四到七層的麻瓜的心理學(xué)書籍讀一讀,開始籌備你們的圣誕節(jié)論文?!?/br> “好了,下課了,下課了?!碧嵋p輕揮了揮手,黑魔法教室的大門無風(fēng)自開,一股冷冽的寒風(fēng)吹了進(jìn)來。 “好了,走吧,走吧。”提耶拉溫和的笑著說道,“剛剛在我們還在冥想盆里面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雪,如果還不想開始做論文,你們可以先去玩玩雪,打打雪仗,走吧,同學(xué)們,課程結(jié)束了?!?/br> 小巫師們面面相覷,然后一個又接著一個,走出了黑魔法教室。 等到所有人都走出教室,等到教室里面只剩提耶拉的時候。 提耶拉揮手關(guān)上了黑魔法教室的大門,然后緩緩走到了冥想盆前面,伸白骨的右手手指在冥想盆里面攪了攪,從里面撈起了一根亮銀色的絲線。 提耶拉挑起絲線,仰頭張嘴。 “咕嚕——” 提耶拉把那段記憶吞入了自己的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