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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容暗自在心里點了點頭,這個鄂相帥是個不錯的苗子,年紀還輕值得培養(yǎng)。 劉振興等人望向他的同時,自然看見站在身后的景容、江寧,紛紛湊了上來。 “大家聽我說。”景容示意眾人安靜,“昨天的事都是些誤會,江寧已經都跟我說清楚了。小姑娘的病已經有所好轉,請大家相信科學,生病及時就醫(yī),不造謠不傳謠,做文明市民?!?/br> 江寧:“……” 聽景容這樣說,劉振興當然第一個配合,說些了場面話,算是把和劉啟的賬揭了過去。 江媛在江寧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她騙江寧去了因特拉根廣場,他才會被人抓起來,現(xiàn)在人家臉上的傷都沒下去呢!確定江寧沒事之后,她便跟李軍告辭離去,并讓江寧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聯(lián)系她。 江寧性格冷淡,唯能跟這個jiejie說兩句話,乖巧地應了。 景容見狀跟江媛、李軍客氣了兩句,表示江寧這次受了委屈,一定會好好補償他,并把兩人送出了市局。 劉振興看著劉啟、江媛和李軍三人相繼離去后,想和景容再攀談幾句,卻發(fā)現(xiàn)景容根本不接他的話,態(tài)度也從禮遇變得十分冷淡。他不敢在景容面前說什么,離開市局后給寇宇昊打了個電話,結果寇宇昊一問三不知。 本想借著這次機會跟景容攀上點交情,現(xiàn)在看來是不太好辦,劉振興心事重重地走了。 江寧送走jiejie,跟景容道別,要回家。 “不是說好了先在附近酒店休息的嗎?”景容不肯放他離開,焦祁來之前他不準備讓江寧離開他的視線。 江寧看向景容,“你還想我做些什么?直說吧!” 江寧臉上有傷,但一點不影響他的顏,反添幾分野性美。他一瞬不瞬盯著你看的時候,眼睛漂亮得像小鹿一樣,幾乎能讓人以為里面有星星。 “咳……”景容輕咳一聲,克制住自己沒伸手去摸他的頭,“我之前說有事跟你商量……我覺得,徒太山的古墓并不是元真墓。” “嗯?”江寧果然被勾起了興趣,他猶豫了一下,“我現(xiàn)在很累,要休息,不然你去我家?” 江寧不習慣在外面睡,而且他祭出了一道追魂符,發(fā)現(xiàn)李云琦的位置應該是他居住的小區(qū),有可能是完成他交待的任務后逃回家里去了。他想化解李云琦心中的執(zhí)念,送一道引路符給她去投胎。 “好?。 本叭菀豢诖饝?。 江寧:“……”好后悔,怎么辦? 他不過隨口一說,以為景容肯定會拒絕的。若是景容在他身邊寸步不離,他怎么跟李云琦聯(lián)系,按這家伙對李云琦的惡感,非常有可能直接送她上西天。 “我們認為它是元真墓,無非是因為元真劍,但如果是墓主陪葬,怎么可能隨便插入石壁之中?”景容暗暗觀察江寧,見他一臉懊惱,怕他反悔,忙繼續(xù)把古墓里的事拿出來說。 “石壁上的雕刻肯定跟墓主有關系,雖然我覺得小弟子所為并沒有什么錯處,可古人迂腐,說不定會把這些事都怪在他頭上,不大可能有人為他大肆修墓,難道是那大妖魂玥璃?”江寧對這兩人的故意還挺感興趣,跟著猜測起來。 景容聽到這話,并不把他對小弟子的看法說出來,只順著他說:“古墓里的故事應該還沒結束,如果有機會我想再去看看。” 景容帶江寧去開車,哄著他指路,直到進了小區(qū),在附近藥店買了擦傷的藥油,江寧才迷迷糊糊意識到,他竟然把潯陽的人帶回家里來了。 撒出去的追魂符標記就在附近,李云琦一直不現(xiàn)身,不知是不是發(fā)現(xiàn)景容躲起來了。 江寧暗惱,心里吐槽自己的間歇性腦抽病又犯了,“我家里很小很亂的,大少爺要不你去酒店休息,我們晚些再見?” 景容的笑意從眼角流露出來,“哪有那么多講究。再說我都到你家門口了,怎么你也得請我進去坐坐吧?” 也是,江寧不情不愿地領著人爬樓。這房子是江云亭帶他來云山市時租的,兩居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的標準戶型,因為位置偏僻價錢很便宜。 最老式的木制裝修,但被收拾得很干凈,不像是一個男孩獨居的樣子。 “隨意?!苯瓕幨疽饩叭蓦S便坐,開始收拾茶幾上的東西,給客人泡了杯碧螺春。 “別忙了,你就當我不在?!本叭萃L沙發(fā)上一躺,比江寧說的隨意還隨意,“沙發(fā)借我睡就好了?!?/br> 景容的確是困了,主要是在古墓里精神太緊繃,現(xiàn)在放松下來就很想睡。 “去洗個澡,到我的床上睡?!比硕紒砹耍瓕幉辉賱e扭,反正他也不會在這里住多久,再有兩個月房子就到期了,“我給你找件我的睡衣行嗎?” 這小孩果然只外表兇,景容也不客氣,進衛(wèi)生間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江寧正坐在沙發(fā)上抽煙,景容揚了揚眉,“你還吸煙?” “嗯?!苯瓕帉煱礈?,把窗子打開放了放氣味,大概是累,難得露出柔軟那一面,“爺爺剛去世的時候學的,沒多大癮?!敝挥行那椴缓玫臅r候會點一支,比如現(xiàn)在。 景容知道昨天經歷的事,對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孩來說可能有些難以接受,他現(xiàn)在該是挺難過的。 江寧表現(xiàn)得很平靜,說明他是個情緒內斂的人,而這樣的人內心都十分有主見,焦祁想把人帶回焦家怕會很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