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爾新婚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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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崢也坐起身,掌心探一探俞嫣的額頭,確定沒有再燒起來,略放心,才道:“要不要喝些水?” 俞嫣點頭。 姜崢起身,掌背貼一下水壺,道:“釀釀等一等,已經(jīng)涼了,我讓侍女給你煮?!?/br> “就要涼的。熱?!庇徭逃X得好熱,就連搭在身上的被子也被她踢開。 姜崢聽出俞嫣語氣里的顫音,他望過去,也不知道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坐著的俞嫣身子有一種搖搖欲墜坐不穩(wěn)的感覺。 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俞嫣,俞嫣雙手來接,將杯子捧著送到嘴邊喝了一口。 姜崢瞧著俞嫣捧著水杯的手隱約有一點抖。他剛想伸手去幫忙,杯子已經(jīng)從俞嫣的手中翻落。姜崢立刻去扶,仍舊是讓杯中水灑出來大半,弄濕了俞嫣的寢衣。 涼意透過輕薄的衣料,貼著肌膚,俞嫣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姜崢起身,在衣櫥里取了一套俞嫣的寢衣。她身上的衣裳弄濕了,得換一身才行。 俞嫣小聲說:“你不許偷看。” 姜崢剛要背轉(zhuǎn)過身,他忽然改了主意。他重新將目光落在俞嫣神情懨然的嬌靨。“釀釀,”他用溫柔的語氣開口,“讓我照顧你吧?!?/br> 大概是因為生病,讓人變得遲鈍。俞嫣望著姜崢的眼睛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她應該是紅了臉的,可是發(fā)燒讓她的雙頰有了借口。 “哦,好?!庇徭碳傺b著不在意,將臉偏到一邊去??墒撬秩滩蛔⊥低等タ唇獚樕斐鰜韼退庖聨У氖?。 姜崢將俞嫣身上的寢衣脫下來。還好只是弄濕了寢衣的前襟,俞嫣里面貼身的小衣并沒有沾上水。 露在外面的肩背,讓俞嫣不自在。好在姜崢很快拿了新衣衫披在她的肩上。姜崢握著俞嫣的手腕,將她的手送到袖中時,俞嫣終于忍不住將臉轉(zhuǎn)過來,安靜地望著他。 姜崢有所覺,望過來,對她微笑著。俞嫣鼓足勇氣才沒轉(zhuǎn)過臉,也對他慢慢翹起唇角。 姜崢先移開了目光,繼續(xù)給俞嫣更換弄濕的衣褲。他的視線跟隨著他的手,去解俞嫣的腰帶,將她濕了的寢褲往下去。俞嫣硬著頭皮挪動配合著。當寢褲剛剛褪下一截,還未到膝時,俞嫣忽然局促地伸出手,細白的手指攥住了腰身處有點布料。 姜崢動作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便動作溫柔地拿開了俞嫣的手。 俞嫣沒有堅持,順著他。被姜崢送回去的手,被她悄悄背在身后,去攥住了被角,無措撥弄著。 姜崢把俞嫣外面的寢褲除下,打算幫她穿新的一條時,他的目光卻忽然凝了凝——那杯水透過俞嫣的衣物,將她貼身的小褲打濕了。 俞嫣也發(fā)現(xiàn)了。 微驚后,她皺了皺眉,再慢慢抬眼去看姜崢。 姜崢很快恢復了一雙溫柔眸。他說“等一等”,然后重新去衣櫥翻找。 俞嫣側(cè)轉(zhuǎn)過臉,望著姜崢側(cè)身而立的身影。 這是她認識姜崢的第四天。俞嫣有些恍惚,原來她已經(jīng)嫁過來四日了,原來只認識他四日而已。 第23章 看著自己的小褲在姜崢勻凈修長的手中握著, 俞嫣心跳不由快了些,倉促開口:“我自己來!” “好。我去給你拿溫水喝?!苯獚槍⒐ふB好的小褲放在床邊。 俞嫣胡亂點頭,不去看他, 視線落在安靜放在身邊的小褲。盈盈水嫩的小褲質(zhì)地柔軟,上面卻留下了一道不明顯的淺淺壓痕,那是姜崢指腹留下的薄印。 俞嫣望著那道淺凹, 視線里平白又浮現(xiàn)了姜崢的手。仿佛他修長的皓指還壓在她貼身的小褲上, 又仿佛他的手撫過她身的涼滑觸覺。 外間傳來姜崢吩咐侍女的聲音, 俞嫣趕忙扯過被子將自己圍起來, 忙亂地在被子里折騰更換。不過是區(qū)區(qū)風寒, 讓她身上力氣盡無, 換衣裳這樣的小事就讓她累出一絲虛脫之感。 她還沒緩過來,姜崢已提著溫水從外面進來。俞嫣看了姜崢一眼,臉色忽然一下子變了。她將身邊換下來的小褲攥在手里,茫然不知道往哪里藏。 她應該自己下床放去凈室, 可是她腿上實在沒力氣,不覺得能走過去。何況姜崢已經(jīng)回來了。 藏哪里? ——一時之間, 俞嫣悶沉發(fā)疼的腦子里只有這個疑問。 她眼睜睜看著姜崢走過來,被子里的手微微用力地攥緊了它。褲上被涼水打濕的潮慢慢洇了她的手心。 “現(xiàn)在喝一些嗎?”姜崢詢問。 “等一會兒喝……”俞嫣心虛地回話。她很渴很想喝, 可是不愿意將手從被子里拿出來。 姜崢點頭,將一壺溫水放在床頭小幾上, 然后去整理床榻旁俞嫣剛換下來的那身寢衣。即使是換下來的臟衣服, 他也會慢條斯理地將其疊好。他將疊好的衣褲一上一下摞好,拿在手中,剛要往凈室送, 卻頓了頓, 抬眼看向俞嫣。 “換好了嗎?釀釀?!彼麊?。 俞嫣遲疑了一下, 再輕輕點頭。 姜崢想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寢衣褲,輕輕去掀圍在俞嫣身上的被子,確定她的寢褲好好穿在身上,知道她確實換好了。 俞嫣有點泄氣。她又不能握著換下來的臟褲子睡一晚,這才不情不愿地將背在身后的手拿過來,將已經(jīng)攥得皺巴巴的小褲往疊好的一套寢衣中間塞。 俞嫣沒有注意到姜崢皺了眉。 他在俞嫣又窘迫又驚訝的目光注視下,將俞嫣塞在那套寢衣中間的小褲取出來。他先將因為俞嫣的亂塞導致弄皺的那套寢衣重新疊好,然后將被俞嫣攥皺的棉絲小褲展開,開始疊。 俞嫣懵了一下,立刻氣惱地嚷嚷:“你疊它干什么呀?不要疊!拿走!拿走!” 她使出病弱中最大的力氣去拍姜崢的手。 姜崢立刻說好,拿起舊衣服,轉(zhuǎn)身往凈室送去。 俞嫣蔫蔫地躺下來,用被子去捂自己的臉。她長這么大,頭一回覺得這么丟臉。 明明已經(jīng)心緒不寧糟糕透了,當姜崢回來,俞嫣又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說要喝水。 這一回,姜崢沒有再讓她自己喝,而是拿著杯子親自喂她。兩個人再次躺下去睡,天將要亮時,俞嫣又醒了一次。她一醒,身邊的姜崢也跟著醒來。 “怎么了?是不是難受?”姜崢溫潤的聲線里染著一絲尚未睡醒的慵倦。俞嫣轉(zhuǎn)過頭望向他尚合目的側(cè)臉,他的聲音落入她的耳中便成了一種酥。 “想去凈室……”俞嫣解釋。 姜崢還合著眼,人已經(jīng)坐起身。 俞嫣趕忙說:“我自己去就好,你睡你的!” 姜崢卻并沒有聽從她的話,他起身下床,先拿了一件外衣披在俞嫣的身上,然后伸手來扶她。 俞嫣已經(jīng)不像半夜時那樣難受了,她覺得自己能走去,可是望一眼姜崢來扶她的手,還是乖乖將手遞給他。 可俞嫣怎么也沒有想到,會在凈室里看見了被姜崢送過來的臟衣物。那套寢衣工整放在架子上,那條被她塞在里面的小褲也被取出,疊得工工整整,放在那套寢衣的上面。 俞嫣懵了一下,頭一回覺得姜崢的整潔真煩人! 煩死了! 俞嫣好生氣,她在心里罵姜崢是個流氓混蛋登徒子,甚至想一會兒出去了真的罵他一頓!可是當她從凈室走出去看見等在外面的姜崢時,心里的氣惱竟慢慢散了。 黎明隱約將至,涼薄的微光從窗紗漏進來,將靠立墻側(cè)等候的姜崢的面容照出幾分冷白。他清雋的面容染著一層淡淡的慵倦,沒有表情的面容疏離漠然??墒撬^來的那一剎那,霎時展顏微笑。涓涓暖意拂來,溫了俞嫣的眼。 天光也在這時于他身后大亮。 他朝俞嫣走過來,微笑著溫聲詢問:“發(fā)什么呆?” 俞嫣移開視線,莫名其妙地輕哼了一聲,徑自往回走,沒有理會姜崢伸來要扶她的手。 白天時,俞嫣仍舊蔫頭耷腦,不過確實比昨日好多了。只是時不時咳嗽,又沒什么胃口。 因為姜崢一直在家陪著俞嫣,春絨和夏浮松了口氣——姜崢將俞嫣扶到外面來進膳,她們兩個也不需要考慮該不該送吃食進寢屋。 上午,府里幾位妯娌過來看望俞嫣。俞嫣覺得不舒服,也不喜歡臉色蒼白的樣子見客,讓蘇嬤嬤替她好好招待了再客氣地將人送走,她病懨懨窩在喜被里并不見客。下午大太太過來看望她,她卻是不能不見。 “退紅,給我拿衣裳?!庇徭桃贿吿崧暦愿溃贿呄崎_被子想要下床,卻被姜崢握住了手。 “躺著吧?!彼f。 俞嫣抬眼望他,反駁:“那是母親,不是平輩的妯娌。” 姜崢將她的身子摁回去,一邊給她蓋被子,一邊溫聲問:“你以前生病的時候,你母親來看望你,你需要下床穿衣迎接嗎?” 俞嫣明白姜崢的言下之意,是希望她將這里當成自己的家,將他的母親當成她自己母親。姜崢的好意她聽懂了,可是心下仍覺得有些不得體。她嘀咕:“我以前生病,公主娘根本不來看我。她說她又不是大夫……” 而且她從小到大也沒生過幾次病。 俞嫣還想再說話,大太太已經(jīng)被石綠迎進來。姜崢抬手,將食指豎在唇前,示意俞嫣噤聲。 他又轉(zhuǎn)過身來,壓低聲音:“母親,釀釀睡著了。” 大太太立刻停下往前走的腳步。 緊接著,俞嫣便沒有再聽見說話聲,而是往外走的輕淺腳步聲。她等了等,忍不住悄悄睜開眼睛,姜崢剛走到門外回身關(guān)門,關(guān)合的兩扇房門間露出姜崢對她淺笑的面容。 到了外間,大太太詢問了俞嫣的病情,叮囑姜崢要好好照料,若是再不好,進宮去請御醫(yī)來。姜崢自然一一答應。 說完俞嫣的生病,大太太說到別的事情:“昨日皇后召你進宮去,還是為了太子的事情?” “是。”姜崢皺了皺眉,眉宇間顯出幾分厭煩。 大太太沉思了片刻,才開口勸:“你不要煩。有些事情不管有沒有效,過程總是要走的?;屎笠参幢夭幻靼啄銊癫粍犹??!?/br> 姜崢當然明白其中彎彎繞繞,他的厭煩也只有在家人面前才會略露一二。他默了默,再道:“可不能總這樣,有些事情還是該盡早打算。” 大太太何嘗不懂?太子和皇后拴在一起,而她身為皇后的親meimei,不管是娘家還是夫家都是撇不開的關(guān)系。她輕嘆了口氣,說:“你有什么主意若是和你父親不一,不若去問問你祖父?!?/br> 她眼中露出幾許嫌棄:“你父親領(lǐng)兵打仗的本事是數(shù)一數(shù)二,可也就是個糙漢莽夫。” 這話,姜崢倒是沒接了。 半下午,姜崢等俞嫣睡著之后,出府了一趟去辦事情,天色黑下去,他才踩著月色歸。 他一邊解下沾了外面風塵的外衣遞給春絨,一邊詢問:“夫人下午如何?” “夫人好多了,傍晚時還去院子里走了一會兒?!贝航q畢恭畢敬地如實稟話。 姜崢抬手,長指扯著中衣的衣襟略微松一松,抬步往寢屋去。 俞嫣不在床榻上,而是跪坐在支摘窗下的軟塌,正在收攏著什么東西。 聽見腳步聲,她轉(zhuǎn)頭望過來,見是姜崢,蹙了蹙眉,一句話也不說,又轉(zhuǎn)過臉去,繼續(xù)收拾方桌上的信。 “可好些了?”姜崢朝俞嫣走過去,動作自然地將手搭在她的后腰。他順勢在俞嫣身邊坐下時,搭在她后腰的手向她腰側(cè)滑去,便將她纖細的腰身攬進了懷里。 俞嫣垂眸看一眼他搭在她腰前的手,忍著沒推開,哼聲問:“又去吃花酒了?” 她聽見姜崢在她耳畔輕輕的一抹低笑。他說:“明日哪里也不去,日夜陪著釀釀?!?/br> 俞嫣琢磨了一下,姜崢這話聽上去怎么顯得她是因為他沒有在家里陪她而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