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將軍不裝了(雙重生)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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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現(xiàn)在兩人早已過了那個時候,江殊瀾覺得自己仍然應(yīng)該告訴臨清筠,雖然不記得兒時與他相處的經(jīng)歷,但再見到他時,她便因“初遇”而為他心動。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對他漫長情意的一種回應(yīng),但江殊瀾希望臨清筠能對她的感情多些篤定,少些不安。 可意料之外的,江殊瀾發(fā)現(xiàn)臨清筠似乎并未因她的話而覺得開心,反而好似有些隱隱的失落。 “怎么了?”她問。 臨清筠溫柔地為她凈發(fā),溫聲道:“無事,怎么這么問?” “感覺你好像有些低落?!?/br> 臨清筠笑了笑,說:“沒有,知道瀾瀾比我以為的更早心動,我開心還來不及?!?/br> “真的?” “真的?!?/br> 臨清筠方才在不遠處點了安神香,江殊瀾的心神有些放松,沒能抓住一閃而過的疑慮。 “那就好。” 她靠在臨清筠懷里慢慢闔上眸子,緩聲道:“我就是希望你知道,雖然前世時我很晚才給你回應(yīng),但其實在那之前我便已傾心于你?!?/br> “嗯,我知道。” 臨清筠輕聲勸哄道:“倦了便睡會兒,用膳時我再叫醒你?!?/br> “好。” 意識一散開,江殊瀾很快便因安神香的作用安靜地睡著了。 眉目低垂地看著江殊瀾全然信任的睡顏,臨清筠心底翻涌著很多矛盾而掙扎的情緒。 與她在竹林的“初遇”,也是他精心設(shè)計的。 他摘下了平日里示人的墨色面具,挑了最可能會讓她喜歡的荼白色衣衫,用溫潤文雅的玉冠束發(fā),就連單手負于身后的站姿也是他長久以來為了保持儒雅模樣而養(yǎng)成的習慣。 江殊瀾說她第一眼時便已對他心動,可那時的他,處處都不是真正的臨清筠。 臨清筠一直以為江殊瀾是因為他前世的陪伴和日漸顯露的愛意才慢慢開始心悅他。 這些才是真正屬于他,也是他僅有的可以捧給江殊瀾的東西。 江殊瀾說是在一日日的相處中越來越在意他,可最初讓她心動的,卻是第一眼看到的那個假的臨清筠。 臨清筠日復(fù)一日地模仿著她可能會喜歡的模樣,但知道那樣的自己真的能讓她心動時,臨清筠卻壓不住心底某些陰暗病態(tài)的念頭。 或許是因為已經(jīng)擁有了她,他忍不住開始變本加厲地希望,若自己不是以那副刻意偽裝后的模樣出現(xiàn),僅憑他的愛意和陪伴,江殊瀾也會對他心動。 他希望即便江殊瀾知道他處處都與初見時的模樣相反,她也會愛他。 江殊瀾覺得他和她周圍別的人之間可以共存,不需要做取舍,但臨清筠卻忍不住地渴望著,有朝一日江殊瀾身邊會再無任何人,只有他一個。 友人,長者,護衛(wèi),統(tǒng)統(tǒng)都不需要。 她有他一個就夠了。 但他不能讓江殊瀾知道這些,因為這不是能讓她心動的那個臨清筠會做的事。 臨清筠輕輕撫摸著江殊瀾沉靜的睡顏,目光繾綣癡迷地一寸寸描摹著她的面容。 * 與此同時,山下不遠處的一塊巨石后,禁軍統(tǒng)領(lǐng)石森和邢愈正面色嚴肅地說著什么。 “殿下已經(jīng)上山幾日了,你一直未找到法子接近嗎?”石森問。 邢愈搖了搖頭,“各處上山的路都有人把守著?!?/br> 他已嘗試過很多次,均未能找到突破口。 “亮明身份后也不行?” “嗯,是將軍身邊的夏問親自出面攔的我。他只說殿下并無危險,在塵埃落定之前,殿下的安危會由將軍負責。” “你不放心?”石森記得殿下十分信任將軍。 邢愈頓了頓,只好如實說:“我相信將軍不會傷害殿下,但你不覺得,殿下此時的處境更像是被軟禁了起來嗎?” 邢愈的人一直監(jiān)視著京都各處的動向,自然知道很快便會有大事發(fā)生,殿下提前暫離的確會更安全。 將軍那日把殿下帶離公主府,為了掩人耳目所以讓葉嬤嬤留下也算無可厚非,但不僅是葉嬤嬤,公主府里的任何人都沒能與殿下隨行。 邢愈知道將軍不愿讓自己離殿下太近,是以他之前便選了幾名身手極佳的女子以侍女的身份護衛(wèi)在殿下身邊??蛇@回將軍連她們都不許跟著。 “但將軍為何要軟禁殿下?”石森不明白。 將軍與殿下之前便已同住在公主府內(nèi),邢愈說將軍應(yīng)深愛著殿下,殿下也十分信任他,石森覺得臨將軍實在沒有軟禁殿下的理由。 但邢愈不僅認為殿下如今是被軟禁了,還專程找了石森過來,想與他一起設(shè)法上山一趟。 邢愈沉吟片刻,仍然只能搖了搖頭道:“我不清楚其中緣由,但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作者有話說: 相信大家都能看出來,瀾瀾要得風寒了(文案),小臨要黑化了 感謝為瀾瀾和小臨 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西伯利亞二哈、亦安安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姜歡、los、貓阿慫 10瓶; 第七十四章 石森明面上仍受皇帝驅(qū)使, 與唯陽公主并無太多交集,他很清楚自己不會比邢愈更了解公主和將軍的相處。 既然邢愈覺得公主是被軟禁了起來,石森認為他應(yīng)有他的道理, 便沒再多問,很快和邢愈兵分兩路,各自選了個方向重新嘗試著上山。 “兩個時辰之后,無論是否成功, 都回此處碰面。”邢愈說。 石森點了點頭,叮囑他:“多加小心, 不要受傷?!?/br> 公主與將軍之間關(guān)系親近, 兩邊的手下卻仍各自分屬,若真到了需要對抗的時候, 或許也免不了兵戎相見。 邢愈孤身一起, 若和夏問他們對上或許會吃虧。 “我不會跟他們硬碰硬,你也小心些?!毙嫌嵝训?。 石森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很多時候都要在皇帝面前出現(xiàn),若負了傷恐會難以遮掩, 惹來猜疑。 如今公主的處境不明, 一切都還只是邢愈的猜測。邢愈知道若他們與將軍的手下先動了手,公主應(yīng)會有些為難。 他有護衛(wèi)公主安危的職責, 卻不能莽撞地給公主添麻煩。 兩人的身影各自隱于茂密的樹林中。 邢愈正欲在暗處觀察把守上山路口的人,卻發(fā)現(xiàn)有人方才從山上下來。 之前看著林謹和一位老人一起下山后邢愈便已查清, 那位老人是林謹?shù)膸煾噶轴贰?/br> 邢愈便猜測這位身穿素白色衣裙的婦人應(yīng)是林謹?shù)膸熌浮?/br> 上山的路走不通,邢愈便想借機找剛從山上下來的人問一問。 是以邢愈一路在暗處跟著她,等離開那些臨將軍的手下后才很快現(xiàn)身, 在她身后問:“不知夫人可是林老先生的妻子?” 林老夫人轉(zhuǎn)過身來看了看他, 徑直問:“公主府的人?” 邢愈并未隱瞞, 點了點頭。 “想上山找公主?” “卑職是公主的護衛(wèi),請求夫人指點?!?/br> 林老夫人說:“公主并無性命之憂,你還是想冒險走這一趟嗎?” 林老夫人知道守在山下的人都是臨清筠的手下,她也很清楚臨清筠為何要這么做。若邢愈硬闖上去,應(yīng)不會安然無恙。 邢愈很快道:“這是卑職的職責所在?!?/br> 林老夫人沒再多問,只說:“一直往西走,看見一間廢棄的茅草屋后可以進去看看,或許能找到別的路。” “多謝夫人指點?!?/br> 林老夫人擺了擺手,轉(zhuǎn)身離開了。 她收到了林謹派人送來的消息,說那些試毒的人里有人中了一種罕見的迷香,至今意識不清。她擅制香用香,便打算去助他們一臂之力。 她自然知道林謹?shù)南⒛鼙凰瓦M來應(yīng)也是經(jīng)臨清筠授意,否則也會像這位公主府的護衛(wèi)一樣被攔在山下。 林老夫人很清楚臨清筠是有意想引開自己。 但有些事情旁人都無法插手,那是臨清筠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留在他性格里的印記,只能靠他和江殊瀾一起去面對。 知道臨清筠不會傷害江殊瀾,林老夫人便下山準備去林謹他們那邊了。 這個護衛(wèi)或許會是一個引子,讓他們盡早共同直面那些感情中的隱患。 感情里很難容得下隱瞞,更何況臨清筠一直以來隱瞞的,是他最深也最真的自我。 此事過去后,這對相愛的人應(yīng)才能走得更長遠些。 * 京都城內(nèi)一如既往地熱鬧,但近日來仍多了些引人議論的事情。 一是城中各處幾家店開始給大啟軍將士的家眷發(fā)放糧食和布匹。 只要出示相應(yīng)的文書憑證,便能在登記后領(lǐng)取一定量的糧食和質(zhì)量良好的布匹。 人人都知道這是唯陽公主和京都城中的一些富商共同促成的事情,公主不僅把皇上賞的銀錢都拿了出來,還自己添補了不少。 京都的言論一時有了兩個不同的風向。 有人覺得唯陽公主心系百姓,也有人覺得她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實際上是想有意在軍中收買人心。 但這件實事給大多數(shù)百姓的觀感仍算是很不錯的。 而且有大啟另一位公主作對比,無論有心之人如何惡意引導(dǎo)言論,很多百姓心底也自有分辨。 因為近來日日都有身穿白色麻布衣服的人在云月公主府門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