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將軍不裝了(雙重生)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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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心里有何猜測,眾人也都緘默著,不敢妄加議論。 但紀(jì)相卻在此時開口問道:“皇后娘娘,臣斗膽,想問問皇上近來為何罷朝數(shù)日?” 皇后冷笑一聲,譏諷道:“你的膽子是很大。” “皇上病了,正在靜心修養(yǎng)?!?/br> 養(yǎng)到今晚,也就該斷氣了。 思及江黎今日的脈象,皇后暗自想道。 紀(jì)相:“可政務(wù)繁忙,國不可一日無君……” “皇上龍體欠安,命太子監(jiān)國,代為處理政務(wù)?!被屎笾苯亓水?dāng)?shù)卣f。 皇后的話音剛落,以李相為首的一批大臣便紛紛起身,俯首恭敬道:“臣遵旨?!?/br> 他們安靜了一整夜,仿佛就是在等這一刻。 紀(jì)相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一一掃視而過。 這些都是平日里明著暗著與太子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人。 但以紀(jì)相為首的另一批大臣都不為所動,仍沉默地坐著。 “敢問皇后娘娘,可有圣旨?” “陛下口諭,紀(jì)相不信?”皇后反問道。 紀(jì)相自然不信。 他目光沉著地看向涇渭分明的兩派朝臣。 皇后幾乎已經(jīng)把謀權(quán)篡位這幾個字?jǐn)[在了明面,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紀(jì)相還沒來得及再說什么,一直沉默地站在大殿上首的太子終于出聲道: “今日宮宴只為慶賀云月公主的生辰,君臣同飲,不談國事。” 他不想和這些老臣撕破臉,只需要耐心地再等等。 母后說過,子時事情便該塵埃落定了。 到時他便能名正言順地即位,不需要背負(fù)任何罵名。是以他不準(zhǔn)備在此時把場面鬧得太難看。 話音落下,太子擺了擺手,早已停歇多時的樂曲又重新響起,宴席在一片怪異的熱鬧與死寂中繼續(xù)著。 云月公主已經(jīng)薨逝,哪兒還有慶賀其生辰的必要?此時該辦的分明是喪儀。 眾人越看那一簇裝有尸骸的血色牡丹便越覺得悚然。 很快,無心欣賞歌舞的大臣們便發(fā)現(xiàn)承光殿的殿門被關(guān)上,還有一列列嚴(yán)陣以待的侍衛(wèi)守在門口。 皇后與太子竟限制了他們的進(jìn)出,還派人給方才未與李相一起表態(tài)的大臣們一一送來了他們家眷的貼身物品。 其中的威脅意味不言自明。 但包括紀(jì)相在內(nèi),所有人都沒有輕舉妄動。 只因一些人自認(rèn)已有從龍之功,一些人之前便已暗中得了消息,暫時觀望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剩下那些年輕的官員也都強(qiáng)作鎮(zhèn)定。 太子與皇后都以為今夜已做好了萬全準(zhǔn)備,絕不會有任何差錯,只需再等幾個時辰便能成事。 江黎膝下堪當(dāng)大任的兒子只有太子一人,到時這些大臣即便再不愿意,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太子登基。 皇后一直死死地盯著江殊瀾。 柔柔離開了,江殊瀾不僅沒有絲毫悲傷,反而好整以暇地欣賞著盛開在柔柔尸骨上的牡丹。 殿內(nèi)應(yīng)只有她一人有賞花的心思。 皇后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著江殊瀾的臉上出現(xiàn)驚慌失措的神情。 她要讓江殊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盡凌.辱后再給柔柔償命。 卻不知,在遠(yuǎn)離宮城的一處小院里,有人正一邊侍弄著夜色下的玫瑰,一邊賞著月,靜待獵物一步步在為他們量身打造的陷阱里越走越深。 “假扮成我們的那兩人,會被人識破嗎?”江殊瀾問。 臨清筠挑了幾朵開得最美的花放在江殊瀾手邊,“不會?!?/br> 即便是紀(jì)懷光也不會看出,此時承光殿中的臨清筠與江殊瀾其實是假的。 比起親自去看那出鬧劇,他們更想在家里觀花賞月。 “那兩人是什么身份?”要模仿得像,應(yīng)得十分了解他們才行。 或許是他們身邊的人? 臨清筠看著江殊瀾,意有所指道:“他們也是一對夫妻?!?/br> 江殊瀾含笑看著臨清筠,“也?” “那你找的人應(yīng)不太像我,”江殊瀾故意道,“我還沒有夫君?!?/br> 最近幾日臨清筠待她十分客氣,除了擁抱與牽手外再無其他。 江殊瀾雖不著急,卻也時不時會拿話點一點他。 果然,臨清筠聞言,正慢條斯理摘下玫瑰枝葉的動作頓了頓,隨即抬眸看向江殊瀾。 眼底蘊(yùn)著濃烈如墨的占有欲。 “那我是誰?”他聲音低低地問。 江殊瀾眸光流轉(zhuǎn),調(diào)笑道:“前世的夫君?” 作者有話說: 瀾瀾:前夫?(故意刺激.jpg) 小臨:??????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西伯利亞二哈、誒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誒 5瓶; 第八十七章 晚風(fēng)拂過, 江殊瀾微散的幾縷發(fā)絲趁機(jī)依著她柔滑的肌膚不愿離開。 臨清筠深沉的眸子凝著她纖細(xì)白皙的玉頸。 “前世的夫君?”他低聲重復(fù)江殊瀾的話。 江殊瀾神色放松地點了點頭,悠悠然道:“自然是前世的?!?/br> “那今生呢?” “今生?”江殊瀾頓了頓,“還沒個定數(shù)呢?!?/br> “京都的俊俏郎君我也沒見過幾個, 尋些機(jī)會多見一見,挑一挑,或許就能定下個喜歡的。” 臨清筠放下手里的玫瑰花枝,沉默了幾息, 忽然又問:“那我呢?” “嗯?”江殊瀾假作聽不懂他的話。 “那我呢?喜歡我嗎?” 臨清筠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為江殊瀾重新斟了一杯茶,氣息卻不自覺地沉了下來。 江殊瀾撐著下巴望著他, 好整以暇地說:“臨將軍天人之姿, 俊逸出塵,但……” 她的話適時停在這里, 意味深長。 臨清筠抬眸與她對視, 眼神似是無波無瀾,江殊瀾卻從中讀出他極力克制著的偏執(zhí)情緒。 話說透之后,江殊瀾便在等他接納原本的臨清筠,想讓他在面對她時可以不再下意識隱藏什么。 可江殊瀾發(fā)現(xiàn), 若臨清筠以往的克制隱忍只是他的偽裝, 如今那些反而成了他真實的一部分。 臨清筠對他自己的抵觸,讓他對待江殊瀾時有些過于克制和小心翼翼了。 他怕她會失望, 會排斥,也怕她會厭惡。 所以他近乎苛刻地要求自己把握好那個絕對安全的尺度—— 不會太遠(yuǎn), 也絕不會太近。 既不會疏離到讓江殊瀾心里失落的地步,也不會親近到讓她沾染上那些被他視為臟污的東西。 江殊瀾忍不住想打破他這些隱忍與克制。 所以此時便故意說著一些意味不明的話來刺激他。 聽見江殊瀾的話后,臨清筠下頜線緊繃, 眼底某些情緒如駭浪般翻滾著, 幾乎要把江殊瀾淹沒。 以往瀾瀾總會直白大膽地向他表露愛意。 但方才他追問她喜不喜歡自己, 瀾瀾卻只是顧左右而言他。 就連“夫君”這個稱呼,她似乎也不想再給他,所以收了回去。 臨清筠與江殊瀾對視幾息,又逐漸收斂了周身的壓迫感,溫聲問:“困了嗎?要不要先沐浴?” 見他略顯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江殊瀾心思百轉(zhuǎn),點了點頭,“花瓣好像用完了,你幫我去百花泉那邊采些回來好不好?” 安靜守在不遠(yuǎn)處的葉嬤嬤心里一頓。 下午她已經(jīng)去采過殿下沐浴要用的花瓣,且殿下是看著她回來的。 臨清筠似是并未察覺什么,順從道:“好,我很快回來?!?/br> “你在家里等我一會兒。” 看著臨清筠的身影從院內(nèi)消失,江殊瀾沉默了片刻,仍然出聲吩咐葉嬤嬤:“去把邢愈叫來。” 她要再點一把火。 * 夜色深沉濃郁,臨清筠行走于黑暗的山林間卻不受絲毫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