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在玄術(shù)界逆風(fēng)翻盤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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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回來我不會阻止,但你爸爸是什么樣的人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時家的手伸不了多長,以你的學(xué)歷,到其他城市也能生活的很好?!?/br> 比起世界,時家根本微不足道。 時鹿沒想到鐘秀敏會跟她說這些,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只能看到她倉促消失在玄關(guān)處的背影。 這些年時鹿遭受到的冷暴力鐘秀敏不是不知道,起初她是不關(guān)心,鐘家破產(chǎn)后擔(dān)心自己都來不及,然而在聽到時慍敘述過往的那一刻,她的內(nèi)心竟產(chǎn)生了前所未有的罪惡感。 即便家境并不富裕,但時慍的眼中仍舊充滿暖意,像個小太陽。 鐘秀敏是個自私的人,時鹿愿意留下對她的好處自然少不了,但畢竟做了她女兒二十多年,怎么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 她把最后的選擇權(quán)交給時鹿自己,如果她受不了貧苦的生活而選擇回來,那便怪不了任何人。 反之,她就自由了。 鐘秀敏心安理得的想著。 收回視線,時鹿看向兩位民警:“今天真的謝謝你們了?!?/br> 要不是有民警在場,時偉泉不可能這么好說話。 蘇暮冬越看越喜歡眼前這個小姑娘。 從時家人的反應(yīng)就能知道,他們并不知道時鹿身上有那么多存款,當(dāng)時時偉泉已經(jīng)松口,她完全可以把所有錢都藏起來,可她并沒有這么做,反而將每一筆都結(jié)算清楚,兩手空空離開那個不屬于她的家。 單是這份淡然與灑脫,就足夠讓人高看一眼。 “不用謝,都是為人民服務(wù)?!?/br> “對了,你接下來要去哪?我們送你吧?!?/br> “不……”時鹿本打算拒絕,忽然想到自己沒有把錢放在手機錢包的習(xí)慣,她現(xiàn)在很有可能已經(jīng)身無分文,從這里徒步走回學(xué)校至少要兩個小時,“我要回s大,不知道你們順不順路?” 蘇暮冬搭上時鹿的肩:“巧了,正好順路?!?/br> 今天無論你想去哪,咱們都順路。 出于對人民警察的信任,時鹿沒有產(chǎn)生懷疑,還為蘇暮冬的親切舉動而心生暖意。 跟在警察身后,猝不及防地撞進一雙沉靜的眸,那人斜靠在車門前,僅是尋常的休閑裝束都能把他襯托得長身玉立,年齡看著不大,氣場卻足的嚇人。 雖然冷著一張臉,但還怪好看的。 出于對美的欣賞,時鹿大大方方看了兩眼帥哥,越看越覺得以前在哪見過。 這話如果說出來,一定會被當(dāng)成老土的搭訕吧,時鹿暗暗笑了一聲。 穿上警服,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也難怪時鹿沒能第一時間認出蘇暮冬和朱難。 而封臨初當(dāng)天帶著口罩,連臉都沒露,時鹿更不可能認出他了。 這時他們已經(jīng)走到車邊,蘇暮冬朝封臨初瞥去,沒接到指示前她什么都不能說,伸手拍了下時鹿的肩膀:“先上車吧。” 時鹿沒想那么多,坐進車?yán)锖箅p手拘謹(jǐn)?shù)胤旁谙ドw上。 幸好這不是警車,不然就這樣被送回去,她準(zhǔn)得成為校園論壇里的風(fēng)云人物。 作者有話說: 時鹿和時慍后期不會撕逼呀~ 第5章 拿到時鹿的資料后,封臨初與上級進行了短暫的討論后接到指令。 為了確定時鹿手上的那個石頭究竟是什么,親自帶人到她周圍監(jiān)視,伺機接近。 從資料上看,時鹿在小縣城住過幾年,和玄術(shù)界的人物并沒有交集,就是一個遵紀(jì)守法的普通人。 正當(dāng)他們苦惱該用什么理由才能接近時鹿時,隊里傳來了她報警求助的消息,為了應(yīng)對特殊情況,車?yán)镆恢眰渲柚@個機會,蘇暮冬和朱難順理成章進入了時家。 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那么迅速又巧合的出現(xiàn)在時鹿面前。 車上的兩個大男人一個比一個話少,蘇暮冬心知指望不上他們,頻頻借助后視鏡觀察后座的女孩,斟酌著該怎么與她搭話。 精致、漂亮,渾身都散發(fā)著脆弱感,這樣的女孩子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上車后她全程都低垂著眸,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此刻內(nèi)心深處一定很復(fù)雜吧。 在出生那刻就含著金湯匙的白天鵝,一夜之間變成了抱錯的丑小鴨,父母不是自己的,真千金也被接回了家,最后還鬧到報警收場。 這樣巨大的落差換作任何一個人都很難接受。 當(dāng)然在外面受那么多年苦的真千金也很可憐,回歸本家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但人類的情感會令他們下意識去同情眼前正處于窘境的人,并與其產(chǎn)生共情。 同為女人,蘇暮冬的情感更加細膩,但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該不該安慰一下當(dāng)事人,又擔(dān)心引出話題會惹得她難堪。 腦補的東西越多,蘇暮冬就越開不了口,這種時候非親非故的人說什么都不對。 車內(nèi)的氛圍太過嚴(yán)肅,身旁的男人又一臉高冷,時鹿不好插話,只能無聊地擺弄手指,一路的安靜讓她多少覺得有些尷尬。 長達半小時以上的沉默讓時鹿昏昏欲睡,突如其來的寒意令她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肩膀微聳,下意識地抬起頭,自然而然地偏頭看向窗外。 窗外的景物在不斷變化,時鹿正好看到了前兩天才去過的電影院,僅是一個呼吸的功夫,眼前多出一抹黑影,先是凌亂的長發(fā),緊隨而來的是一張倒掛下來的人臉。 長發(fā),凸眼,整張臉緊貼著車窗。 “啊!” 時鹿頓時清醒,反射性地驚叫一聲后往身旁撲去。 “有人趴在車子外面——” 大概間隔了兩秒左右,微涼的聲音響起。 “外面什么都沒有?!?/br> 時鹿抬起頭,對上封臨初幽深的眸,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什么,面露狐疑,片刻后緩慢地扭過頭確認,車窗外的景物仍在不斷后移,并不存在什么倒掛的人臉。 時鹿猛回過頭,下意識抓住脖子上的吊墜,“剛剛……你真的沒有看到一張人臉嗎?” “沒有?!?/br> 他的語氣堅定,沒有半點猶豫,時鹿抿緊唇。 既然他看不見,要么剛剛是她的錯覺,要么就是——鬼。 想想也是,如果真有個人趴在車頂把頭往下探,身為人民警察的他們怎么可能對這么危險的舉動視若無睹。 時鹿身體緊繃,半闔著眸陷入沉思。 僵硬的肩膀漸漸放松了下來,平復(fù)好情緒,再次與封臨初四目相交,時鹿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緊貼著人家的手臂,像是被燙到一般彈開,又往旁邊挪了挪,惶恐對方多想,忙不迭地解釋道:“不好意思啊,我可能出現(xiàn)幻覺了,不是故意的?!?/br> 然而封臨初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扭過頭仿佛沒聽到時鹿的話一般。 態(tài)度相當(dāng)冷淡。 聽到叫聲,蘇暮冬第一時間回了頭,趴在窗外的東西正好在她眼前一閃而過,緊接著便聽到了封臨初否認。 大概猜出他的心思,蘇暮冬欲言又止地朝他看了一眼,奈何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蘇暮冬的神情被時鹿捕捉到,心頭忽然涌出不好情緒。 他們似乎是在打什么主意。 要知道,她的直覺向來很準(zhǔn)。 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從這里步行五分鐘就能到s大?!敝祀y說道。 這是在告訴她可以下車了,時鹿很有眼力勁地開門下車,再次道謝。 那位女警察只來得及沖她搖了搖手,車子便揚長而去。 收回視線,時鹿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順道查了下錢包余額。 竟然有兩百多塊。 應(yīng)該是平時搶紅包和幫忙買東西互相轉(zhuǎn)賬累積下來的。 楚家那位不滿意包辦婚姻,時鹿知道他們的事肯定成不了,計劃著等他鬧起來再渾水離開時家,因此一直在私底下存著錢。 以前她一直覺得時偉泉是為了鐘家的錢才心甘情愿做接盤俠,因此用時家的錢來滾錢也沒什么心里負擔(dān),如今證明她并不是鐘秀敏的女兒,那些錢自然是不能再用的。 時鹿把所有錢都交出去并不是一時沖動,而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她是愛錢,也的確可以瞞下一部分財產(chǎn)帶走,但那也意味著她一輩子都虧欠時家的。 這是她最不想要的結(jié)果。 不過微信里的兩百多基本是搶紅包得來的,拿來用也不算占時家便宜。 錢雖然不多,但時鹿心態(tài)好,回宿舍前還繞路買了份麻辣燙,好不容易離開那個糟心的家,可不得慶祝慶祝。 徐佳今天有好幾場面試,早早就出了門,看著空了一半的宿舍,時鹿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把麻辣燙放在桌子上,隨手把長發(fā)攏起扎成高馬尾,洗過手準(zhǔn)備打開麻辣燙的蓋子,余光瞥到桌子里角的斜挎包,手上一頓,隨即把麻辣燙端到旁邊。 拿起斜挎包將里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隨手把幾十塊的零錢放進抽屜,又把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塞回包里后放到一邊。 桌面只剩下兩把串在一起的小鑰匙,和一個球形的石頭。 時鹿拿起石頭端詳了一下表面的紋路,發(fā)現(xiàn)上面多了些細小的裂縫,手感握起來也粗糙不少。 似想到什么,時鹿蜷起手心,用力往里一捏,只聽“啪”地一聲,攤開手,石頭最外面那層表皮裂開了。 將碎石屑清理掉,剩下的是一顆全透明的玻璃球。 晶瑩剔透,質(zhì)感很輕,從表面上看不見半點瑕疵,但也不像是貴重的物品。 然而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她,這種從天上掉下來的東西不能只看表面。 時鹿將玻璃珠放在桌面,拿起鑰匙打開左邊抽屜的鎖,取出了放在最里面的木頭匣子。 說句招人恨的話,很多年前時鹿就知道自己是天選之子,每次莫名其妙被砸到腦袋,她都會得到一件很特別的東西。 球形石頭是第四次。 一旦時鹿把它們丟掉,周圍就會產(chǎn)生大規(guī)模靈異現(xiàn)象,就好比前天在山上那樣。 距離時鹿第三次被砸已經(jīng)過去七年,老頭也保證過事不過三,事實證明,他果然是個貨真價實的騙子。 老頭是時鹿跟外公回老家時遇到的邋遢道士,成天打著術(shù)師的名號滿嘴跑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