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在玄術(shù)界逆風翻盤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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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到最近的醫(yī)院,時鹿瞥了眼副駕駛座上人的手臂,他用右手緊緊按壓著傷口位置,食指邊露出一角黃色,薄唇略微泛白,隱約能看見脖頸上的青筋。 時鹿收回目光,用一個深呼吸緩解跑步過后的喘息,系上安全帶后出發(fā)。 最近的醫(yī)院最少也需要半個小時路程,時鹿精神緊繃、眼觀六路,時不時朝旁邊看上一眼,生怕副駕駛位上的人在悄無聲息中斷了氣。 然而傷患本人卻始終保持著氣定神閑的姿態(tài),好似沒有痛覺。 時鹿憋了一路,終于按著導航規(guī)劃的路線到達醫(yī)院,余光瞥到封臨初手上那一角黃色已經(jīng)被染成了血色。 第10章 封臨初需要進行傷口縫合手術(shù),時鹿在外面待了片刻就有護士過來催她繳費。 “給我吧。” 繳費單被半道截走,時鹿疑惑看去。 來人四十來歲的模樣,或者更大一些,眼角有不少笑紋,桃花眼,雙眼皮較寬,給人一種很柔和的感覺。 他轉(zhuǎn)手把繳費單遞給身邊的女人:“小冬,你去繳費。” 接過繳費單,蘇暮冬向時鹿介紹道:“這是我們唐隊。” 就是警察隊長的意思吧,時鹿禮貌打了聲招呼。 “這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小封這算是工傷,隊里給報銷?!碧菩胖倚χ蛄恐矍暗呐?,讓封臨初去盯人的命令出于他口,時鹿現(xiàn)在的窘境他比誰都清楚。 似想起了什么,唐信忠拿起手機看了幾眼,下意識要用語音回復,手抬到一半又放了下來,轉(zhuǎn)頭對時鹿說道:“你在這等等,我去打個電話。” 這一等就等了很久,中途繳完費的蘇暮冬回來過一次,很快又被一個電話叫走了。 手術(shù)結(jié)束,封臨初被送進單人病房后不久,兩個人一塊回來的。 確認人沒事,唐信忠看向時鹿,指了指門外,示意她到外面說話。 時鹿點點頭,慢他一步走出病房,動作很輕地帶上了門。 見她半垂著眸,唐信忠猜出她的心理活動,故意清了下嗓子,進入主題:“今天我過來,一是為了看他,二是為了謝你?!?/br> 時鹿疑惑:“謝我什么?” 唐信忠:“你知道今天襲擊你的那兩個家伙是什么嗎?” 時鹿搖頭。 唐信忠:“他們是混跡在人群里的妖怪?!?/br> 時鹿遲疑地眨了下眼,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但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答案,這個世界連鬼都存在,多個妖怪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關(guān)于妖怪的事情唐信忠沒細說,側(cè)過身掃過兩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道:“云龍山外面常年布著防御陣,陰邪之物都無法進出,這兩天陣法突然失效,山上的道士偷懶?;瑳]日日檢查,反而讓那兩個家伙先發(fā)現(xiàn)了。” “奉天觀底下壓著東西,他們想趁機把那東西放出來,因為路上遇到了你,這才出現(xiàn)了一點小插曲,如果你今天沒有上山,后果將不堪設想?!?/br> 狼臉和虎臉的目標是壓在奉天觀底下的東西,只是偶然遇見時鹿,起了色心。 奉天觀里只有一群道行不深的小道士,如果時鹿今天沒上山,封臨初他們也不可能出現(xiàn),觀底的東西一旦被放出來,最先遭殃的就是上面的道士和普通人。 如今只傷了一個封臨初,已經(jīng)是很好的結(jié)果了。 更何況他會受傷,也是自己作出來的。 當然這話不能在時鹿面前說,避免影響他們隊的形象。 至于陣法失效的責任也該算在奉天觀負責監(jiān)管的道士身上,如若他們按照規(guī)定每天巡檢,也不至于出現(xiàn)這種事。 越想越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唐信忠不禁感嘆:“多虧了你才避免了一場災難發(fā)生?!?/br> 聽他解釋完,壓在時鹿心頭的負罪感登時散去了大半,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也不再那么僵硬。 雖然無心,但也算辦了件大好事。 她隨即關(guān)切地問:“對了,小張……張淑葦怎么樣了?” “它啊,有些麻煩。”唐信忠頓了下:“它的尸體已經(jīng)挖出來送回隊里,我們通過它提供的身份證號核對過后,發(fā)現(xiàn)它是在逃的通緝犯,現(xiàn)在要把它涉及到的相關(guān)案件翻出來重新調(diào)查,總之要處理的事情還挺多的,我就不多透露了。” “通緝犯!”時鹿瞪大雙眼,下意識追問:“它犯什么事了?” 唐信忠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時鹿從他的神情中讀出了“不方便透露”幾個字,扯了下嘴角,識趣的沒再問。 “唐隊,副隊要走?!辈》块T忽然被打開,蘇暮冬急切的說。 “這家伙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唐信忠咕噥了一句,大步走進病房。 隨即傳出說話聲。 “醫(yī)生說至少得在醫(yī)院觀察三天,你給我好好躺著,這是命令!” “小傷,不打緊。” “對你而言什么才是重傷?會死的那種嗎!” “死不了?!?/br> 時鹿探出腦袋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死不了”,男人坐在病床上,左手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臉色蒼白不見血色,他的聲音很輕,帶著點沙啞,神情疏冷,仿佛在說著別人的事。 他似乎察覺到了時鹿的目光,眸光動了一下,像是看了她一眼,又好像只是聽到聲音后的本能反應。 唐信忠也注意到了時鹿,當即收起了臉上的暴風驟雨,和煦道:“小鹿啊,你今天就先回去吧,記得跟小冬加個聯(lián)系方式,我們之后再找你做個筆錄?!?/br> 猜想他們可能想說些悄悄話,不方便被外人聽到的那種,時鹿點點頭:“那我明天再過來?!?/br> 蘇暮冬主動上前和時鹿加了好友,還提出要送她回學校。 時鹿哪好意思再麻煩警察,找了個借口推脫后就離開了。 目送時鹿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范圍,唐信忠扭回頭,神情一變,正準備對下屬來一番苦口婆心愛的教育,就發(fā)現(xiàn)封臨初躺回了病床上,還把被子都蓋好了。 唐信忠:? “你該不會是打算等我走了再跑吧?”唐信忠露出精明的目光。 封臨初用‘這都能被你看出來’的眼神掃了他一眼,然后閉上眼睛休息。 好家伙,這是在養(yǎng)精蓄銳準備逃跑??! 唐信忠氣得手抖了一下,側(cè)過頭對蘇暮冬說:“我等會兒會讓你嫂子準備兩份飯,你去幫我取了送過來,我今天就在這看著他,看他往哪跑!” 封臨初這人在業(yè)內(nèi)是個特例,不僅行事風格惹人爭議,性格還很古怪,最擅長的就是我行我素,就是他的頂頭上司唐信忠都無法拿捏。 取飯總比留下來陪床好,要是把人看丟了反而麻煩,蘇暮冬迫不及待比了個ok手勢,擔心唐信忠反悔,打著給嫂子幫忙的由頭匆忙走了。 時鹿離開醫(yī)院,搭乘地鐵回到宿舍,脫下外套換了拖鞋,拉開椅子坐下后把藏進空間里的木匣拿了出來,連帶著還有早上放進去的三個包子。 包子的溫度居然還是熱的,時鹿面上一怔,片刻后搖了搖頭,打消了腦海里的念頭。 空間雖然是個好東西,但卻會招惹來麻煩的事情,要是再遇上像今天一樣的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連著紅繩和戒指一塊從脖子上取下,繩結(jié)都沒解,一股腦全塞進匣子里,按下蓋子,扣上鎖扣,抽屜一拉一推,上鎖拔鑰匙一氣呵成。 隨手將鑰匙丟在桌上,時鹿重重呼出一口氣,拿起包子一口就咬下半個。 果然還是做一個普通的正常人安全些。 咀嚼的速度變慢,時鹿專心吃著包子,忽然傳來的一聲悶響,頓時嚇得她一個激靈。 那聲音很悶很沉,像是重物砸到地毯時發(fā)出的聲音。 時鹿眸光落在上鎖的抽屜上,連忙拿起鑰匙重新打開抽屜的鎖。 木匣里的四樣東西規(guī)規(guī)矩矩,一樣不少。 只是蓋子被炸成了好幾塊。 - 提前向蘇暮冬確認過封臨初并沒有出院,時鹿挑了個不早不晚的時間出門,下了地鐵后在附近找了家水果店,硬著頭皮買了個小果籃。 探病自然沒有空著手的道理,無奈囊中羞澀,只能意思意思。 走出水果店,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個陌生的號碼,短暫的幾句通話結(jié)束,時鹿好看的眉頭皺起,嘴角也向下耷拉了幾分。 剛剛那通電話,是她過兩天要去報道的公司打來的,說是之前給她的offer弄錯了,連句多余的解釋都沒有,直接掛斷了電話。 是時偉泉?還是楚家? 楚明軻只是厭惡包辦婚姻,與她并沒有仇怨,應該沒理由針對她才對??蓻]有楚家?guī)兔?,時偉泉的手又伸不了多長。 難道是花錢買通了關(guān)系?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一個小職位,用不著使多大手腕。 只是他是怎么知道她拿到了哪家公司的offer? 時鹿站在路上想得出神,連面前站了個人也沒注意到,直到感覺有什么在眼前晃過,才慢慢掀起眼皮。 眼前站著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白頭發(fā)白胡子的老人,手里還搭著把浮塵,直挺挺地站在那,引來了周圍不少目光。 時鹿并沒有很驚訝,她剛剛在地鐵上就遇到兩個穿著古裝的小姑娘,打扮得可比他精致得多。 她只當是自己阻了人家的去路,本著尊老的心態(tài)往旁邊讓開幾步。 未曾想,白胡子老頭不僅沒走,反而湊了上來。 “小姑娘,貧道觀你印堂發(fā)黑,霉運當頭,不日怕是有性命之憂啊。”老頭撣了下浮塵,端著仙風道骨的姿態(tài):“相逢即是有緣,不如你拜入貧道門下……” 時鹿目不斜視,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原以為是古風愛好者,沒想到是個騙子。 老頭追了上來:“小姑娘你別急著走啊,只要你拜我為師,成為我的關(guān)門弟子,我可以包吃包住包分配?。≌?guī)鐵飯碗,不用考試,不用面試,工作輕松,明天就可以上班——” 拉長最后一句尾音,老頭嘴上仙風道骨的白胡子忽然塌下來一半,雖然他手速很快,但還是被時鹿捕捉到一瞬露出的黑胡茬。 沉默了兩秒,時鹿忽然抬手做了一個假動作,引開老頭的視線后快步離開。 邊走還邊咕噥,也不知是沖撞到了哪位,倒霉事一件接著一件來。 第1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