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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真千金在玄術界逆風翻盤在線閱讀 - 真千金在玄術界逆風翻盤 第12節(jié)

真千金在玄術界逆風翻盤 第12節(jié)

    見她微仰著頭,封臨初癱著臉催促道:“發(fā)什么呆,跟上?!?/br>
    “哦。”時鹿隨口應了聲,取下墨鏡又朝正前方的建筑看了一眼,忽見那一抹背影越行越遠,忙不迭追了上去。

    昨天回到宿舍后不久,時鹿便接到了市刑警大隊的電話,通知她到隊里走一趟,還讓她順道把封臨初也接來。

    時鹿還記得之前那位隊長說過要找她做筆錄的事情,猜想他們是要向兩個當事人同時問話,再者封臨初確實是為救她才受的傷,也就答應了這個不怎么過分的請求。

    兩個人來到貼著‘特別安全行動三組’的區(qū)域,里面空間不大,環(huán)境也相對簡陋,目測辦公位不超過十個,桌面空空蕩蕩,只有三個工位上坐著人,其中還有個不合群的在最角落位置。

    另外兩位時鹿已經(jīng)見過好幾次,只是不知道姓名。

    “我們隊終于來新人了?!碧K暮冬熱情地朝時鹿伸出手:“蘇暮冬,進隊還不滿一年,也是一個新人。那個是朱難,不愛說話,叫他難哥就行。角落里的是趙書藍,信息科的?!?/br>
    “聽說人到了啊?!?/br>
    “不,我不是?!睍r鹿的解釋被一道女聲打斷。

    女人留著一頭干練的短發(fā),走路帶風,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雷厲風行的氣勢。

    她在時鹿面前停住,放下手上的文件袋,露出了長輩欣賞晚輩的目光:“呦,新來的小姑娘長得可真漂亮,以后我手底下那些小伙子還不得搶著往你們這跑。”

    說完又轉(zhuǎn)開眸光落在封臨初身上,瞥了眼他的左手,笑著打趣道:“你這小子,終于被人打了吧?!?/br>
    封臨初仿佛沒聽見一般,一聲不吭地朝不遠處的辦公室走去。

    調(diào)侃不成,段俞非撇了撇嘴,把文件袋換了只手,向時鹿伸出右手:“二隊段俞非,以后還請小大師多多關照?!?/br>
    時鹿:“我不是……”

    “不用謙虛,我明白的,別讓唐隊等急了,我們過去吧?!倍斡岱抢r鹿手,輕輕一握便松開了,自來熟地虛搭著她的背,夾帶著她往辦公室走。

    時鹿:……你們能不能給人說句話的機會。

    會議室很小,陳設單調(diào)簡單,靠近門的一側(cè)是資料柜,中間是會議桌,只有七把椅子,后面靠墻的矮柜上整整齊齊擺放著四個造型精美的別墅模型。

    好奇心促使時鹿多看了兩眼,敏銳地捕捉到幾個細節(jié),神經(jīng)瞬間緊繃,那些別墅并不是什么模型擺件,而是紙疊的,燒給死人的那種。

    每棟別墅的門上都貼著一小張黃紙,上面寫著名字,還是紅色的。

    “人到齊了,我們進入正題?!?/br>
    聽到聲音,時鹿回過頭,唐信忠坐在主位上,左手邊依次是段俞非、朱難、蘇暮冬,右手邊只有封臨初孤零零一個人,像是被排擠了一樣。

    除了封臨初,其余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時鹿,大有她不坐下,會議就不開始的架勢。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時鹿不得不硬著頭皮坐到封臨初旁邊的座位,直挺著背,佯裝淡定。

    唐信忠抬手指向時鹿,笑著說:“介紹一下,這位也是浮禪子大師的徒弟,今天入職,以后就是小封的助理了。”

    時鹿:??

    沉默數(shù)秒,時鹿皮笑rou不笑道:“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唐信忠語頓,疑惑地看向邊上的封臨初:“昨天大師在電話里不是說這是她本人的意愿?”

    封臨初肯定:“沒錯,他本人的意思?!?/br>
    唐信忠:“……”

    好家伙,你們擱這玩文字游戲呢!

    “你們的事等我走了再商量唄,手頭上還有好幾個案子快忙不過來了,我們速戰(zhàn)速決?!边M入工作狀態(tài)的段俞非好似變了一個人,面色嚴肅地指了下放在桌上的文件袋:“這是張淑葦一年多前涉及的案件?!?/br>
    時鹿本打算離開,然而張淑葦?shù)拿謪s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目光一沉,安靜聽完了段俞非的話。

    張淑葦一年又四個月前涉及了一場兇殺案,死者正是她的鄰居劉阿婆。

    尸體是在張淑葦家里發(fā)現(xiàn)的,從現(xiàn)場的痕跡,被害人指甲里殘留的dna,兇器上的指紋,還有鄰居的證詞,所有證據(jù)都指向兇手就是張淑葦。

    而她也在這個時候不知所蹤。

    當時查案的警方判定張淑葦是畏罪潛逃,展開地毯式搜索的同時還對外發(fā)布了懸賞通緝。

    “根據(jù)法醫(yī)的初步鑒定,張淑葦死亡時間超過一年以上,后腦有傷,但不致命,從尸骨腐化的程度推斷,極有可能和劉阿婆死在同一個時間段。不排除真兇帶走張淑葦?shù)氖w后偽裝了現(xiàn)場的可能性。”段俞非從文件袋里拿出幾張照片,依次排開,“張淑葦?shù)陌缸右呀?jīng)轉(zhuǎn)到二隊重新調(diào)查,問題是昨天下午又發(fā)生了一起兇殺案?!?/br>
    “你們應該也接到了消息,劉阿婆的老伴陳海被殺了。”

    “全身上下中了二十多刀,以我們查案的經(jīng)驗來判斷,報復性仇殺的可能性很高。陳海這些年一直在工廠做保安,經(jīng)常值夜班,偶爾會到附近的公園下棋,沒有借款,沒有不良嗜好,兒子事業(yè)穩(wěn)健,不存在經(jīng)濟糾紛?!倍斡岱怯檬种更c了點照片:“張淑葦昨天上午消失,下午陳海就被殺,你們覺得這是巧合嗎?”

    時鹿不小心瞥了一眼那些照片,血淋淋的畫面刺激著她的感官,驚得她慌忙避開視線,下意識問道:“張淑葦消失了?”

    “原先我們把它裝在特制的容器里,昨天放出來問話,原以為它會很配合,沒想到卻突然發(fā)狂,我們反應不及時就被它跑了?!碧K暮冬低著頭:“是我忘記它是厲鬼,疏忽了?!?/br>
    時鹿:“厲鬼?”

    “鬼是因為執(zhí)念徘徊在人世,厲鬼則是在恨意、怨氣、貪婪等負面情緒催生出的更高一級別的存在,它們不僅比普通鬼危險,還狡猾,制造假象騙人也是它們常用的手段。”封臨初解釋的語氣又平又緩,不帶主觀批判,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時鹿皺了下眉,看向封臨初的目光不怎么友善,也不知道是因為可能被鬼騙了惱羞成怒,還是想起他之前的做法心生不快。

    “陳海是張淑葦殺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是鬼殺人,這個案子就需要你們協(xié)助了,不過……”段俞非又放下兩張照片,接著說道:“這是小洪剛剛給我的,發(fā)生在一個星期前的案件,被害人是個富二代,也是被砍了二十多刀,所有證據(jù)都指向兇手是他的司機,不過刑偵隊那邊暫時還沒找到人?!?/br>
    “這個富二代和陳海完全沒有交集,暫時還不能確定兩個案子之間有沒有聯(lián)系,只是時間近手法又相似,有必要確認一下?!苯淮臧缸?,段俞非站了起來:“老規(guī)矩,二隊三隊聯(lián)合查案,需要人手通知我們,有事電話聯(lián)系?!?/br>
    說完她就轉(zhuǎn)身離開。

    “我們繼續(xù)?!碧菩胖夷没刂鲗啵跋氡啬銈儜撁靼?,如果這次的犯人真是張淑葦,讓它逃走的我們也有連帶責任?!?/br>
    “唐隊,出事了?!倍斡岱侨ザ鴱头担骸胺ㄡt(yī)室那邊好像有東西?!?/br>
    唐信忠沒動,蘇暮冬和朱難率先奪門而出。

    封臨初慢一步站起,側(cè)眸看向時鹿:“走了?!?/br>
    時鹿不解:“我也要去?”

    封臨初:“帶有陰氣的東西通常都是繞著警局走,就算是厲鬼也不例外,但如果是被我們帶進來的就不一樣了,法醫(yī)室里的那個,很有可能是張淑葦?!?/br>
    這個理由成功說服時鹿,兩個人一前一后離開了會議室。

    果然如同封臨初所說,出現(xiàn)在法醫(yī)室里的正是張淑葦,只是它的模樣和先前完全不同,渾身充斥著凜冽到具現(xiàn)化的黑霧,吊長著脖子五官猙獰,瞳孔充血嘴唇發(fā)紫,雙手繃直長出了又長又黑的指甲。

    它懸在半空中一動不動,黑霧在法醫(yī)室內(nèi)肆意橫行,周圍滿地狼藉。

    時鹿被攔在法醫(yī)室門口,驚詫地看著里面:“它怎么了?”

    站在她前面的蘇暮冬右手拿著一張符篆,雙手交叉護在胸前,一邊阻擋著陰氣沖撞,一邊解釋道:“可能是想起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被恐懼和恨意侵蝕了理智,變成了真正的厲鬼?!?/br>
    懸在半空的張淑葦像是感應到了什么,腦袋忽然偏轉(zhuǎn)了幾分,視線與時鹿相交,它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瞳孔中的血色越來越濃,兩道血淚滑落,周身的黑氣再次暴漲。

    封臨初舉起槍,神情冷漠:“沒救了?!?/br>
    正欲扣下扳機,旁邊有只手突然拉了他一把,與此同時,一道黑影從他的頭頂躍出,以上升拋物線的軌道前進,目的地正好是張淑葦?shù)哪X門。

    “哎呀!”一聲嬌俏的吭哧聲響起,張淑葦撲通墜地。

    肆意穿行的黑霧頃刻消散,封臨初舉著槍的手頓了頓。

    空氣突然安靜,所有人都注視著那抹走進法醫(yī)室的纖弱背影。

    腦門鼓起了碗大的包,淚水在張淑葦眼眶中打轉(zhuǎn),還未來得及委屈,冰涼的觸感就抵在了它的鼻尖。

    張淑葦怔怔抬眸,瓷白漂亮卻充滿殺氣的臉懟到眼前,嚇得它眼珠子都要崩出來了。

    “小張同學,你挺能啊,大白天在警局都敢破壞公物,信不信我掀了你的頭蓋骨拿來裝水喝!”

    第13章

    時鹿陰惻惻地把搟面杖往前推了推,張淑葦僵著腦袋不敢動,鼻子都被壓扁了。

    封臨初舉起槍的那一瞬間,時鹿敏銳察覺到那一槍下去,張淑葦可能會死。

    這個念頭聽起來很荒唐,已經(jīng)死掉的人怎么可能再死,但時鹿還是伸出了手,阻止封臨初扣下扳機的同時,拿出搟面杖丟了出去。

    張淑葦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眼淚水咕嚕咕嚕往外冒,咬著舌頭含糊哽咽:“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見它恢復理智,時鹿瞇起眼:“你昨天跑出去殺人了?”

    “殺人?”張淑葦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把頭甩得像撥浪鼓,“沒有沒有,我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警局?!?/br>
    這模樣看著并不像在撒謊,沉吟數(shù)秒,時鹿姑且選擇相信它的話,起身回頭:“現(xiàn)在怎么辦?”

    封臨初的眸光從時鹿身上瞥過,示意周圍人讓開:“帶回去?!?/br>
    唐信忠沒有離開會議室,看到像小媳婦一樣跟在時鹿身后的張淑葦也不驚訝,端著運籌帷幄的架勢,氣定神閑的模樣倒是讓他多了幾分領導氣質(zhì)。

    段俞非也跟了過來,走到旁邊的架子前,從邊上的茶葉桶里拿出一張三角符篆攥在手心。

    “那是陰陽符,帶著就能看見平時看不見的東西?!币姇r鹿神色好奇,蘇暮冬主動解釋。

    唐信忠笑著接話:“在我們這行里,天生陰陽眼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你們這行?”時鹿順勢追問:“你們難道不是警察?”

    唐信忠:“對外是,實際我們從屬特別安全管理局,普通案件我們不會參與,只協(xié)助處理特殊案件。就算在整個公安系統(tǒng)里,知道我們真實身份的也只有少數(shù),警察這個身份一是為了掩飾,二是為了方便?!?/br>
    時鹿其實早猜到他們的身份不像明面上看到的那樣簡單,也能理解,有些事東西確實不適合傳播開。

    對面,段俞非手里拿著一張照片,對著時鹿旁邊的張淑葦比照了片刻,拿出審訊犯人的氣勢:“除了眼睛不太像,應該是本人,說說吧,陳海是不是你殺的。”

    所有人都坐著,站著的那個就會顯得很突兀,張淑葦左右看了一眼,眼珠子不安地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自以為隱蔽地藏到桌子底下,意識到那位警官是在對自己說話,才小心翼翼沿著桌邊露出半個腦袋,“陳海是誰?”

    蘇暮冬:“你不是想報復昨天跑什么?”

    “我、我聽你們說我是通緝犯還殺了人,心里害怕,然后、又擔心離開這里會被當成畏罪潛逃,就躲在四樓的廁所里。”張淑葦小聲磕巴著:“早上我不小心聽到法醫(yī)在談話,忽然想起自己被人折進了一個狹小的空間,眼前漆黑一片,渾身都疼,張不開嘴,喊不出聲……”

    它的眼珠不安地左右搖擺,五官逐漸扭曲,語速也越來越快:“我能感覺到被人拖著走,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可偏偏就是還有一口氣,怎么死都死不了——”

    那種等待死亡,奄奄一息的絕望感如潮水般奔涌而來,黑氣再次從張淑葦身上冒出。

    時鹿察覺到,抬起手就給了它一搟面杖。

    “再黑化我就不管你了?!彼欀?。

    腦袋上鼓起的兩個大包緊挨著,疼痛讓張淑葦瞬間抽離出死亡時的恐懼。

    “對不起,對不起,請不要放棄我?!彼郎I眼汪汪。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時鹿身上,表情中帶著幾分錯愕。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把厲鬼收拾地這么服帖的……

    “聽形容可能是被裝進了行李箱之類的工具拖行搬運,如果不是它做的,那陳海又是被誰殺的?”段俞非皺著眉,張淑葦涉及的案件發(fā)生在一年多前,由當?shù)匦虃纱箨犡撠煟瑫r間過去太久,現(xiàn)在能找到新證據(jù)的可能性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