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在玄術(shù)界逆風(fēng)翻盤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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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時鹿想的那樣,張淑葦對臨死前的記憶太過恐懼,所以才不敢想起來。 “是陳新來?”時鹿問。 張淑葦點頭:“嗯,雖然他殺了我,但我也殺了劉阿婆,也算是殺人償命了?!?/br> 時鹿皺眉:“劉阿婆是死于失血過多,搶救及時的話就不會死,而且當(dāng)晚并沒有人叫過救護(hù)車。” 就算張淑葦罵人不對,但劉阿婆也不能上來就砍人。人沒死,張淑葦就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人死了,也只是防衛(wèi)過當(dāng),就算要判死刑,也得等到法院裁決,斷沒有私下處決的道理。 先是被重物擊打后腦勺,接著是掐脖子折進(jìn)行李箱,最后被活埋,在這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下,張淑葦會化成厲鬼也不奇怪。 張淑葦愣了愣:“他沒有叫救護(hù)車?” 時鹿想起段俞非之前說過的事情,冷著臉:“殺你,對親生母親見死不救,應(yīng)該都是為了保險賠償?!?/br> “怎么會?”張淑葦不可置信。 就算是張淑葦都知道,劉阿婆這輩子滿心滿眼都是她唯一的兒子,做事尖酸刻薄、斤斤計較都是為了攢錢給兒子買房。 站在鄰居角度,劉阿婆要不要給兒子買房關(guān)他們什么事,又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有兒子,憑什么要受她的氣。 可站在劉阿婆的角度,她愛了一輩子,付出了一輩子,視若珍寶的兒子,到頭來為了一點錢,眼睜睜看著她去死,這樣的人生也太可悲了吧。 時鹿垂著眸:“人性是自私的?!?/br>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自私是人的本性,但絕大多數(shù)人都堅守著底線,因為一旦跨過,就不配稱之為人了。 “我們?nèi)缶??!被謴?fù)記憶后,張淑葦就想著一命償一命,不追究陳新來殺了它的事情,可知道真相后,又覺得不甘心。 不能讓那樣的人逍遙自在的活著。 “嗯?!睍r鹿從包里翻出黑管,“等幾天如果還找不到證據(jù),我就帶你去嚇?biāo)?,逼他自己去自首?!?/br> 話音剛落,耳邊忽然響起一陣鋼琴聲,時鹿登時一個激靈,扭過頭就看見一個人影站在門口,光影只照到他的身體,五官隱藏在幽暗之下。 那人從口袋拿出一個發(fā)光的物體,手一劃,鋼琴聲結(jié)束,取而代之的是說話聲。 “找到了,現(xiàn)在帶過去?!甭曇舻统劣写判浴?/br> 好吧,剛剛那個是手機鈴聲,如果沒猜錯的話聲音的主人是封臨初。 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的?時鹿心里嘀咕著。 將張淑葦裝進(jìn)黑管,樓道的燈瞬間就亮了,嘩然聲接連響起,時鹿忙不迭走出402,趕在其他住戶上來前,關(guān)上了門。 臨近十一點,市刑警大隊仍舊燈火通明,把張淑葦交給封臨初后,時鹿被叫進(jìn)唐信忠辦公室。 “趁著二隊在做筆錄,我們正好聊聊?!碧菩胖冶攘藗€請坐的手勢,“雖然有浮禪子大師的舉薦,但我們還是尊重個人意愿,如果你愿意留下,等會兒就可以幫你辦理入職?!?/br> 他語氣和悅,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時鹿斟酌片刻,實話實話:“我什么都不懂,出現(xiàn)場的時候肯定礙手礙腳,而且我也沒學(xué)過什么痕跡學(xué),心里學(xué)之類的東西,體力也不行,犯人站在原地等我都不一定能抓到。這樣,你確定要留我嗎?” 唐信忠直言不諱:“想留你,是因為浮禪子大師開了口,也是因為你手里的法器,如果到時候你真的無法勝任,我們這也不會讓你一直待著?!?/br> 就是說如果她太廢物,他們還巴不得她走,這倒是符合時鹿心里的預(yù)期,先找份工作干幾個月存點錢,然后換個城市生活。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如我們談點實際的?”時鹿?jié)M眼期待地看著唐信忠:“比如我們這的工資待遇是怎么樣的?” 唐信忠笑笑:“可以交五險一金,每個月工資兩千?!?/br> 時鹿遲疑地眨眨眼,以為自己幻聽了:“多少?” 唐信忠舉起兩根手指:“工資兩千,全國統(tǒng)一?!?/br> 這回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時鹿語頓。 好歹也算是公務(wù)員,工資就給兩千? 感情這行是靠愛發(fā)電? 就,很不科學(xué)。 作者有話說: 時鹿:穩(wěn)住,不慌,或許這是在考驗我的決心…… 第24章 隸屬市刑警大隊,專門負(fù)責(zé)處理特殊案件的稀有人才,工資就給兩千?怎么想也不應(yīng)該。 時鹿狐疑地看著眼前長得特別像好人的特別安全行動組隊長,維持著體面的笑容道:“莫非你們是按件結(jié)賬?” “去年我們隊記錄在卷宗里的案件一共有16起?!蓖庑胁涣私鈨?nèi)情,唐信忠笑著說明:“實際情況需要我們參與的案件少之又少,我們隊不需要上下班打卡,沒案子的時候就是假期,去年就有連休三個月的記錄,平均下來每個月就工作幾天,換做日薪,一個月兩千塊已經(jīng)很多了?!?/br> 轉(zhuǎn)換為日薪,兩千塊確實不低,每個月工作十天,日薪就是兩百,每個月如果工作五天,日薪就是四百,就算單月沒有工作也照樣有工資拿,而且大部分時間還是假期,聽起來倒是很吸引人。 “你要知道,我們處理的一般都是兇殺案,和公共區(qū)域案件,雖然個別案件確實有些風(fēng)險,但能成長的空間也很大。”唐信忠拿起桌上的水,潤了潤嗓子才慢吞吞說道:“特別安全組的存在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普通群眾就算身邊發(fā)生了靈異現(xiàn)象也不會報警?!?/br> 一般人周圍發(fā)生了靈異的事情,主觀意識上也是找和尚、道士之類的高人求助,壓根不會想到警察。 隨著義務(wù)教育的普及,國家反封建迷信宣傳到位,大部分人都存有相同的觀念,就是報警沒用,還會被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地方派出所連特別部門的存在都不知道。再者,如果特別部門什么都管,不僅忙不過來,還會斷了大部分門派、家族的生意,引發(fā)玄術(shù)界的動蕩。 要知道,在特別部門里任職的玄術(shù)師,百分之九十都是出自有傳承的家族或門派,兩千塊的工資只是走個形式,事實上就是義務(wù)協(xié)助地方工作,若遇到相當(dāng)棘手的事件,還需要請上面的老人們出手。 為了維持兩邊的關(guān)系,特別部門和玄術(shù)界需要一個平衡,除開涉及人命的兇殺案件,在沒有人報警的前提下,不隨便以公家的身份出面。 唐信忠給了時鹿一個晦澀的眼神:“我們并沒有禁止接私活的條例,不過當(dāng)兩者間發(fā)生沖突,還是要以本職工作優(yōu)先的?!?/br> 時鹿狠狠的懂了,就是說隊里沒有案子的時候,他們可以用私人名義到外面接工作。 是可以收錢的。 在時家的時候,時鹿也聽過時偉泉提到請大師到公司看風(fēng)水之類的話,那時候只是順耳聽了一嘴,沒放在心上。 現(xiàn)實中大部分生意人多少都帶著點迷信,他們對待請來的大師也很大方,幾十萬上百萬說給就給,只是時鹿什么也不會,就算能出去接私活,也吃不到這口飯啊。 “加入安全管理局,打你主意的人就會消停很多,而你手里那件法器只要稍加修煉,就能起到很大作用?!碧菩胖页藙僮窊簦骸澳銕熜衷跇I(yè)內(nèi)名氣很大,可以讓他帶帶你,而且你的運氣很好,和鬼好像也挺有緣分的?!?/br> 和鬼有緣算什么運氣好,分明是霉運當(dāng)頭好吧,時鹿不禁想起小時候被帶血的頭追著到處跑的童年陰影。 不過打她主意的人會減少這點還是很吸引人的。 “可是師兄看著挺高冷的。”時鹿嚴(yán)謹(jǐn)著措辭:“如果不是工作要求,他不一定會帶我吧?!?/br> “我覺得他還挺照顧你的?!碧菩胖覍捨康溃骸跋挛缭趯徲嵤业臅r候,他不是還為了你生氣嗎?” “為了我?”時鹿困惑:“他不是因為錢正磊在他的咖啡里加料才生氣的嗎?高冷的人自尊心都很強,如果被控制了會很丟臉?!?/br> 而且他們也不熟,封臨初有什么理由為她生氣? 唐信忠后知后覺,他原本以為封臨初在審訊室生氣是因為錢正磊意圖對同門小師妹不軌,但經(jīng)時鹿這么一分析,為了顏面倒是更加合理。 錢正磊沒有理由只對一杯咖啡動手腳,肯定是三杯都加了料。 “那不重要?!碧菩胖覔]了下手,“他現(xiàn)在不是受傷了嘛,總得帶個人在身邊搭把手,一般情況下,隨行的助理也能拿到大紅包?!?/br> “等你累積一定經(jīng)驗,就可以獨立處理一些小問題?!彼怕Z氣,有點像哄小孩子。 時鹿展露出幾分猶豫,雖然可以接私活這點挺誘人的,但僅憑她一個人肯定不行,兩千塊的固定工資想在這座城市生存都很難,那么她留在市局的意義就不大。 可是這么有錢途的工作不試試,以后要是后悔就來不及了,實在不行再走就是。 沒有糾結(jié)多久,時鹿正式答應(yīng)留下。 “歡迎加入我們組?!碧菩胖页瘯r鹿伸出右手。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高興,表情樂得像朵花,隱約中散發(fā)著撿到寶的愉悅。 兩個人離開辦公室,段俞非也對張淑葦詢問完畢,注意到唐信忠出來,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時鐘:“還沒十二點,正好今天把人一塊抓了?!?/br> 唐信忠:“現(xiàn)在抓?” 都這個點了,二隊也不歇歇。 段俞非伸了個懶腰:“這個點正好,安靜,還能避開看熱鬧的人,連夜審?fù)?,兩起案子一塊上報。” “現(xiàn)在不是沒有能證明陳新來殺人的證據(jù)嗎?”時鹿不解:“可以直接抓嗎?” “沒有證據(jù)就創(chuàng)造證據(jù)嘛?!倍斡岱且荒槈男Γ骸拔覀兙驼f和張淑葦尸骨一塊發(fā)現(xiàn)的物品里提取到了陳新來的dna。” “又或者給他一張陰陽符,讓張淑葦去嚇嚇?biāo)?。”唐信忠一臉認(rèn)真:“保準(zhǔn)他自己承認(rèn)罪行?!?/br> 時鹿:?? 沒想到你們是這樣的辦案風(fēng)格。 見時鹿瞪大著雙眼,段俞非噗嗤笑出了聲:“到底是新來的,逗起來就是容易,反應(yīng)也很可愛。殺人的罪名可不能隨便扣在人身上,而且鬼的話也不一定是真的,不過我們現(xiàn)在可以先把嫌疑人鎖定在陳新來身上,在已知犯人是誰的前提下,再找起證據(jù)就容易多了?!?/br> “法醫(yī)那邊也在加班加點檢測從云龍山上帶回來的物品,我們也有權(quán)利把陳新來叫到隊里配合調(diào)查,一般人的心理素質(zhì)可撐不過我們的幾輪詢問。” 唐信忠接話:“如果實在找不到?jīng)Q定性的證據(jù),讓張淑葦去嚇嚇?biāo)膊皇遣恍??!?/br> 時鹿笑笑,具體怎么搜查她其實并不感興趣,只要案子能破就好。 時間太晚,宿舍那邊也回不去,時鹿就想著干脆留在隊里湊合一晚,等天亮了再離開。 就在她想去問問能不能在隊長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留一晚的時候,封臨初走了過來,“師父讓你跟我回去,他有事要交代你?!?/br> 時鹿還指著這位能帶她接私活呢,自然是要處好關(guān)系的,正好還能到他家借宿一晚,反正昨天也住過,一回生兩回熟嘛。 打車回到錦桃園,發(fā)現(xiàn)浮禪子已經(jīng)睡下,封臨初也不管時鹿,把她一個人留在客廳,連句話都沒有就回了房間。 這個時間點,浮禪子大師熬不住去休息也是理所當(dāng)然,時鹿沒糾結(jié)太久,還是睡在昨天那個沙發(fā)上,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迷迷糊糊中聽到腳步聲就清醒了。 坐起來一看,浮禪子梳著道髻,穿戴整齊,連假胡子都貼好了,揣著手站在那里,倒是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 貼假胡子該不會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好人吧,時鹿不禁想著。 “醒了就起來吧?!备《U子坐到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茶幾下面的抽屜里有臺電腦,你拿出來打開。” 今天的浮禪子過于正經(jīng),時鹿都有些不習(xí)慣了。 時鹿拉開抽屜就看見里面的筆記本電腦,拿出來后打開,按下開機鍵,屏幕就亮了起來。 電腦沒有密碼,桌面也很干凈,就連背景圖片都是出廠自帶的。 “上面有個有個符篆一樣的圖標(biāo),打開它,然后用你的信息注冊一下?!备《U子頓了下:“從屬就寫奉天派,地址嘛就寫這里好了,以后你就跟著你師兄一塊修煉,為師給你安排好了住處,你要是不想住也隨你?!?/br> “師父要走?”時鹿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