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在玄術(shù)界逆風(fēng)翻盤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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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唐信忠神情中帶著探究,眸光輕輕一掃,倒也沒追著問,“行吧,那就這樣上報吧,到時候還得截下消防隊那邊的調(diào)查報告,行了行了,后面的事情交給我,你們安心在前面打怪就行?!?/br> 有個愿意無條件兜底的領(lǐng)導(dǎo),還真是讓人安全感十足。 走出唐信忠的辦公室,嬌柔的抽泣聲傳來,時鹿抬頭看去,一位長相溫柔的女士正趴在一位中年男士肩頭落淚,旁邊的裴奕昀好似無頭蒼蠅急得打轉(zhuǎn)。 “媽你別哭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br> “我發(fā)誓,以后乖乖的,你別把眼睛哭腫了,我真的不敢了?!?/br> 另一邊,警察向傅樊三人問話。 “我們幾個就是參加社團(tuán)試膽大會,在里面繞了一圈就出來了。” “特別的事情?沒有,除了有點黑,什么也沒發(fā)生。” “這個就是防狼噴霧,這年頭男孩子在外面同樣要保護(hù)好自己?!?/br> “我們幾個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同時又有一顆敢于冒險的心?!?/br> 三人東拉西扯,總結(jié)下來就是——不知道,不清楚,不可能。 那恨不得把封建迷信踩在腳底下的堅定模樣,愣是把問話的年輕警察都看懵了。 在沒有得到允許下,他不能透露三組的工作性質(zhì),也不能直接問‘你們是不是遇鬼了’,只好委婉暗示:“我們只是找你們做份筆錄,這個真的可以說?!?/br> “好吧,我坦白,我看見了一把直徑超過兩米的錘子,從天而降把舊校區(qū)砸塌了?!?/br> “我記得錘子出現(xiàn)前出現(xiàn)了一道光,好像有什么飛上了天,很大,像是某種動物?!?/br> “很有可能是神仙的坐騎,又或者是凹凸曼,來拯救世界了?!?/br> 年輕警察:??? 時鹿:“……” 第63章 除了最后的猜想他們說的還真是實話,可連著聽就像是在鬧著玩一樣,年輕警察遲疑了一瞬,再次動起筆來。 要是換作日常質(zhì)詢,這份筆錄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交上去的,但這起事件由三隊負(fù)責(zé),那么任何光怪陸離的情況都有可能發(fā)生。 “直徑兩米的大錘是有形還是無形的?” “請仔細(xì)回憶下飛上天的是什么動物?” “我倒是更希望是神仙的坐騎,如果是凹凸曼,那就是跨國案件了,到時候手續(xù)方面會是個很大的問題?!?/br> 三人組:“……” 這位警察同志人好好,居然沒懷疑他們精神有問題。 他們?nèi)齻€從入學(xué)那天起就熱衷于研究非自然現(xiàn)象,跑過不少處傳說鬧鬼的地點,還曾經(jīng)因為私闖民宅被人報警。 被帶到派出所后,無論他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要么被當(dāng)成裝瘋賣傻,要么就是懷疑他們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研究非自然現(xiàn)象是他們的愛好,但這個喜好并不符合主流思想,常常會被人戴上有色眼鏡評頭論足,為了不給自己和身邊的人添麻煩,他們只能選擇掩飾。 眸光瞥到靠近的身影,年輕警察連忙合上筆記本,起身站直:“我這邊還沒結(jié)束。” 封臨初冷淡道:“不用了,剩下的我們會處理。” 他的語氣沒有起伏,要是心思敏感的人很容易誤會這是指責(zé),時鹿見面前的年輕警察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彎起嘴角軟聲道:“具體的情況我們已經(jīng)整理清楚了,接下來就走特殊流程就好,今天晚上辛苦你了。” 大半夜讓人家來幫忙,總不能再讓他帶著情緒離開,在人際交往中,往往是因為一點細(xì)節(jié)的地方?jīng)]處理妥當(dāng)而產(chǎn)生隔閡,三隊攏共也就那么幾個人,以后需要麻煩到二隊的地方多如牛毛,沒必要的誤會還是不要增加的好。 年輕警察剛從警校畢業(yè)不久,在得知三隊的特殊性后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出于本能對他們心存敬畏,被冷冰冰的言語“教訓(xùn)”后心情跌入低谷,轉(zhuǎn)瞬又在和風(fēng)細(xì)雨中重獲新生。 情緒轉(zhuǎn)換結(jié)束,年輕警察離開三隊時臉上還掛著幾分嬌羞的憨笑。 唐信忠要找傅樊三人談話,暫時還不能離開,裴家父母主動提出要送他們回去,也就一并留下。 他們一心撲在裴奕昀身上,剛?cè)岵p管齊下,也沒抽出空搭理兒子的兩位同門。 時鹿和封臨初一塊離開,在外面打了輛出租,上車后就開始頻頻打哈欠,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下來,人便忍不住犯困。 下意識偷瞄了旁邊一眼,封臨初冷著臉,眉眼間浸著寒霜,無聲無息地釋放著危險的信號。 時鹿這才意識到,向來喜歡坐在副駕駛位的他,竟然破天荒地同她坐在后排。 既然他當(dāng)時也在舊校區(qū),說不定是看見了什么。 時鹿心里打鼓,思考著該如何解釋,事實上她也不知道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甚至不能肯定那把從天而降的錘子和她有關(guān)。 余光瞥到封臨初伸出手在司機椅背上畫了幾筆,正準(zhǔn)備湊近看一眼,就聽到他說:“裴奕昀體質(zhì)特殊,容易被鬼附身,以后他再提出同樣的要求,直接讓他在家里老實待著?!?/br> 聽到“鬼”這個字眼,時鹿下意識去觀察司機的反應(yīng),只見他神情專注,像是沒注意到后面的乘客在說些什么。 “他聽不到?!?/br> 時鹿側(cè)過頭哦了一聲,大致猜到是封臨初在駕駛座椅背上畫的符文產(chǎn)生的效果,隔絕了前后的聯(lián)系。 “你是怎么砸塌一棟樓的?” “哪有砸塌一棟樓那么夸張,明明就塌了一個角?!睍r鹿據(jù)理力爭,“而且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當(dāng)時就揮了下手,都沒用力?!?/br> 聞言,封臨初的眉頭蹙得更深。 時鹿不解地看著他,靜默片刻,忽然驚呼一聲:“我想起來,我好像是妖怪的后代來著?!?/br> 巨錘落下之前,時鹿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虛影沖上半空,隱約能分辨出是個動物,當(dāng)時她被黑霧影響,內(nèi)心壓抑煩躁,說不定正是因為這樣激發(fā)出了身體的本能。 時鹿將妖管所負(fù)責(zé)人王盟對她身份的猜想原原本本復(fù)述給封臨初,他倒是沒有很大的反應(yīng),簡單思索片刻后表情舒緩。 正當(dāng)時鹿以為話題到此為止,又忽然聽他說道:“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師父,讓他準(zhǔn)備個宣傳方案?!?/br> 時鹿:??? 你還要把這件事大肆宣揚! 莫非這也能成為招攬生意的手段? 回到住處,時鹿只覺得腦袋像灌了漿糊一樣,上下眼皮不受控制地在打架,暈暈乎乎撲到沙發(fā)上,看了眼時間,距離凌晨四點還差幾分鐘,折騰了一晚上,怪不得這么疲憊。 明明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大腦偏偏在這個時候搗亂,腦海中一遍遍重復(fù)閃過巨錘落下時的畫面,還有那縈繞在心口的暴戾殺意。 時鹿睜開雙眼,眸光清明,對著天花板輕輕喚了一聲:“小冷?!?/br> 留著公主切眼神高傲的小團(tuán)子出現(xiàn)在時鹿的正上方。 “剛剛那個錘子,是你使出來的嗎?” 小冷抱著胳膊,輕飄飄落到時鹿的鼻尖上方,與她對視:“我能帶來多少傷害,全憑你的主觀意識cao控,是你心底的真實情緒,達(dá)到的效果越震撼,就說明你想讓對方消失的念頭越強烈。只要你想,我可以只是一個普通的防御武器,只要你想,我也可以是所向睥睨的殺器?!?/br> 之前被時鹿用搟面杖敲過卻沒有消失的鬼,只是因為她沒動殺心,而那些讓她看著心煩的,才會一棍子就敲沒了。 對手強弱無關(guān)緊要,關(guān)鍵還得看她高不高興? 時鹿驚訝地眨了眨眼。 原來我這么無敵的嗎? - 清明節(jié)前兩天時鹿向唐信忠申請了離市。 按照規(guī)定,當(dāng)?shù)靥貏e安全行動組必須有兩名玄術(shù)師留守,確認(rèn)封臨初不會跟著離開,唐信忠便批準(zhǔn)了時鹿的離市申請。 經(jīng)過調(diào)休補班,時慍迎也來了清明節(jié)的三天假期,兩個女孩乘坐最早那班動車,不到中午就到達(dá)黔州市。 她們早就計劃好,掃墓的時間定在第二天,頭天下午用來準(zhǔn)備祭品,晚上則住在家里。 時家現(xiàn)在這套房是之前老房子拆遷后分的,也才剛建好五六個年頭,小區(qū)位置有點偏,外觀簡潔明朗,是常見的實用小戶型。 這次來黔州就住兩個晚上,她們連行李箱都沒帶,背個大包裝上兩套換洗衣服,輕輕松松毫不費力。 “我們家就在二樓,左手邊第二家,不過我好久沒回來了,屋子里面應(yīng)該落了不少灰?!睍r慍手里拿著鑰匙,笑瞇瞇道:“過年那陣我?guī)兔ρa習(xí)的學(xué)生家長問我寒假能不能留下補課,我想著回來也是一個人,還不如留在南城多賺點錢,這么算起來我都有七、八個月沒回黔州這邊了?!?/br> 時慍習(xí)慣性扶住門把手,用鑰匙開鎖,輕輕一轉(zhuǎn),門便開了,她狐疑地抬頭,嘴里嘟囔著:“奇怪,我記得走的時候反鎖了啊?!?/br> 大門推開,一股酸臭味撲鼻而來,鞋柜邊上堆著幾袋沒系口的垃圾,里面都是泡面桶和吃剩的外賣餐盒。 “怎么回事,我們家遭賊了!”時慍驚慌地沖進(jìn)屋,腳下踩得哐當(dāng)作響。 時鹿跟在后面,房子面積不大,一眼便能收盡,屋內(nèi)生活氣息很重,拆開和沒拆開的快遞箱堆得到處都是,旁邊還散落著男士襪子,衣褲胡亂掛著,茶幾上鋪滿垃圾。 從臟亂程度來判斷,弄出這些的人應(yīng)該在這里住了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 不可能是遭賊。 影影約約的對話聲傳來,時鹿側(cè)過身,房子是標(biāo)準(zhǔn)的二室一廳戶型,兩間臥室門都敞開著,準(zhǔn)確來說是時慍推開的。 “就算你沒地方住,也得先和我打聲招呼吧,沒得到屋主人的同意就是私闖民宅!”時慍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 “我奶同意的,你要找麻煩就去找她,沖我嚷嚷沒用?!贝┲妆承幕ㄑ濕玫哪贻p男人滿臉不耐煩地從房間里走出。 他的身材瘦弱,臉上戴著幅黑框眼鏡,頭發(fā)凌亂如鳥窩,長相倒算清秀,神情頹廢,眼底一片青色,從頭到腳沒有半點精氣神。 男人看到站在客廳的時鹿時明顯了怔愣一下,下意識扯了下身上的背心,眼神不住地往她身上瞟。 時慍隨后從房間里走出,眼眶泛著紅,迎上時鹿的目光,克制地抿了抿唇。 聽到腳步聲,男人回過頭,一副懶得吵架的煩躁模樣:“都說了,要吵找我奶去,反正是她讓我住進(jìn)來的,鑰匙也是她給的,你們要是愿意和我住隨意,正好還有一間空房間,不愿意旁邊就有家招待所,價格還挺便宜的?!?/br> 這人能如此有恃無恐,想必背后有什么倚仗,從時慍的態(tài)度來看與他也是相熟的,貿(mào)然撕破臉并不明智。 屋內(nèi)充斥著食物發(fā)酵后的酸臭味,時鹿聞著不舒服,她看向時慍柔聲道:“我看我們還是先到外面找家酒店,房子的事情之后再說。” 就算讓他立馬搬走,被弄成這樣的屋子也住不了人,時慍攥緊手心點點頭,臨走前說道:“時啟峰,你最好自己搬出去,不然我就報警,讓警察把你請出去?!?/br> 被叫做時啟峰的男人一臉?biāo)镭i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不慌不忙地跟在她們后面,人前腳剛走,后腳大門就被重重關(guān)上。 態(tài)度囂張,儼然把自己放在屋主人的位置。 作者有話說: 晚上沒更啦(=^▽^=) 第64章 招待所環(huán)境一般,不適合兩個獨身女孩居住,她們在附近找了家四星級酒店,開了間雙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