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在玄術(shù)界逆風(fēng)翻盤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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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指的是時勛。 時鹿點點頭:“你們怎么在這?” “我爸不讓他在家里住,說是家規(guī)不允許,就把他趕出來了。”傅雨茹往里瞥了一眼,“我一個人在山上住著害怕,也就跟著一塊下山了?!?/br> 傅家的家規(guī),時鹿可是印象深刻,估計又是類似與狗不得入內(nèi)的話。 “我今晚可不可以和你睡?”傅雨茹可以明顯感覺到時鹿對他們存有距離感,也明白成年人的心思更加敏感,不可能像小孩那樣立馬就和大人親近起來。 但她愿意多邁出幾步,一點點拉近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 這個要求并不過分,但時鹿卻不怎么習(xí)慣,還有說不出的別扭。 只是對上傅雨茹那小心翼翼的目光,時鹿無法再生硬地說出拒絕的話,糾結(jié)片刻后點了點頭。 時勛從房間里出來,正好看見傅雨茹和時鹿走進旁邊的房間,目光落在旁邊的冷峻青年身上,白天那股自來熟的熱情勁完全不見,成熟的俊臉一皺,怎么看怎么不滿意。 現(xiàn)在的他完全能體會二十多年前,傅家老爺子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什么心情,真是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后,時鹿和傅雨茹的關(guān)系慢慢熱絡(luò)起來,睡前兩個人躺在床上,聊著一些沒有營養(yǎng)的話題。 “他真的會定期跟你去做皮膚保養(yǎng)?”時鹿沒想到那位看起來非常精英的霸總,居然還是個精致的大叔。 “不僅皮膚保養(yǎng),還有定期健身哦,就是怕人家說他年紀大。”傅雨茹抿著嘴偷笑,“我那時候才二十出頭歲,因為比我大八歲,我父親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吐槽他是個老男人,對他各種不滿意?!?/br> “所以你們就私奔了?”時鹿津津有味的聽著兩個人過去的故事。 傅雨茹輕聲道:“不是,主要還是因為傅家不允許主家直系血脈和普通人結(jié)婚,父親從大伯那接下家主的位置后,家里的老人想讓我去聯(lián)姻,如果不是后來發(fā)現(xiàn)懷上了孩子,我可能就妥協(xié)了?!?/br> 時鹿好奇問道:“所以,如果傅老爺子沒接家主的位置,是不是就不需要你聯(lián)姻了?” 傅雨茹忽然低落起來,垂著眸子:“嗯,因為未晞jiejie出事,大伯一病不起,父親只能接替了家主的位置?!?/br> 未晞jiejie? 和傅未晞的名字同音嗎? 時鹿追問道:“你剛剛提到的未晞jiejie,是指傅未晞嗎?” 似想到了什么,傅雨茹眼中蒙上霧氣,整個人陷入某種傷感的情緒中。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們的對話,傅雨茹轉(zhuǎn)過身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簡單交談過掛斷后,向時鹿說道:“是這樣的,我大伯住院了,他提出想見你一面?!?/br> 傅雨茹心里五味雜陳,明明下午見到的時候人還是好好的,不過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人就進了醫(yī)院。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見自己,但時鹿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換好衣服后給封臨初發(fā)了條消息,只收到一條簡短的回復(fù)。 兩個人換好衣服走出門,時勛已經(jīng)等在門外,陪著她們一同前往醫(yī)院。 傅鯤二十多年前中過風(fēng),身體一直很差,這次因為急火攻心昏倒,住家醫(yī)生建議送到醫(yī)院做全面檢查,人蘇醒后第一句話就是想見時鹿。 病房里只有傅乾和傅未晞兩個人,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戴著氧氣罩,身上插著各種儀器。 傅雨茹走到傅乾身邊,雙手搭在他的肩膀,關(guān)切地看著病床上的老人:“大伯他怎么突然倒下了?” 傅乾鐵青著臉,將手里揉成團的紙遞了過去。 “你那個女兒離開前把這個偷偷放進大哥房間里了。” 傅雨茹表情一頓,打開那張紙,就看見上面寫著一句話。 【時鹿在和封臨初在談戀愛】 傅雨茹下意識看向時鹿,眼中帶著不解。 她不明白這句話為什么會將傅鯤氣到昏厥。 時鹿走過去拿過紙條,看清里面的內(nèi)容后皺了皺眉。 傅曼影為什么要這么做了? “我、我是絕對,絕對不會承認她是傅家的孩子!”病床上的傅鯤喘著粗氣,用盡全身力氣抬起手指向時鹿。 傅鯤的情緒忽然激動起來,劇烈地咳嗽聲一聲接著一聲響起,醫(yī)生和護士第一時間趕到,無關(guān)人員全部被請出了病房。 “太惡毒了,小小年紀心腸如此歹毒,臨走前還不忘興風(fēng)作浪!”傅乾這回是真的生氣,握著手里的拐杖重重敲向地面。 傅雨茹臉色慘白,即便是被傅曼影莫名斥責(zé)假惺惺,她也仍舊對這個孩子心存希望,然而事實卻一次次讓她失望。 時鹿看了他們一眼,默默轉(zhuǎn)身離開,走到安全通道坐在樓梯臺階上,打開手里被揉成團的紙。 可以肯定的是,傅曼影故意留下這張紙條的目的就是為了針對她。 傅鯤的反應(yīng),傅家的家規(guī),還有傅未晞的恨意…… 將這些東西全部串在一起,得出的結(jié)論只有一個,那就是封臨初和傅家之間有著很深的矛盾,或者說是仇恨。 腳步聲響起,時鹿回過頭,看見了臉色蒼白的傅雨茹,還有站在安全門外的時勛。 傅雨茹坐到時鹿身邊。 “我?guī)熜帧睍r鹿欲言又止。 “沒想到你師兄會是那個孩子?!备涤耆銛D出一點笑容,“其實這事跟他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事實上他也是受害者,但是有些事情卻不能這么算?!?/br> 事情發(fā)生在二十二年前,那時候的封臨初還不到四歲,那么小的孩子能知道什么。 可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卻是他的母親。 那時候的傅家家主還是傅鯤,他的長女傅未晞是玄術(shù)界公認的第一天才,而與她齊名的,則是柳肅清的長子柳檀。 當(dāng)傅未晞和柳檀聯(lián)姻的消息傳出,整個玄術(shù)界無不感嘆二人乃天作之合,為之艷羨。 然而訂婚宴當(dāng)天,一個年輕女人帶著三歲多的孩子突然闖入,女人是柳檀幾年前交往過的對象,分手后發(fā)現(xiàn)懷孕偷偷生下了孩子。 分手這件事給女人造成很大的打擊,精神也變得不太正常起來,她想利用孩子挽回感情,卻不知道為什么幾年都不出現(xiàn),反而在得知柳檀要訂婚的消息后,瘋了一般跑上門搗亂。 訂婚宴因為女人的出現(xiàn)而中止,柳家卻不敢做什么,只因為她姓任,是任家的一位堂系。 當(dāng)時的柳家地位不高,而讓女人未婚懷孕生子的柳檀也有一定責(zé)任,如果事情沒能處理好,很有可能會同時得罪傅、柳兩家。 然而一時的猶豫卻在第二天晚上釀成了無法挽回的后果。 任家那個女人是瘋子,她將柳檀和傅未晞騙到無人別墅里,用自身獻祭鬼王,三人同歸于盡了。 “當(dāng)時柳家人趕到的時候,除了那個孩子還有一口氣外,其他人都死了?!备涤耆惚еp膝,“大伯得到消息后當(dāng)場中風(fēng),傅、任、柳三家差點動手,最后是官方出面調(diào)解才各退一步,在那以后三家的關(guān)系也跌至冰點。” “那個孩子大概是在母親獻祭過程中丟了一半的魂,所有人都覺得他不可能活下去,柳家和任家為了撇清關(guān)系也不管他,不久后我也離開了傅家,也就沒再打聽過那個孩子?!备涤耆惝?dāng)時年輕,心腸也軟,那個孩子不過三歲多,少了一半的魂,又被所有人丟棄,想也知道不可能活下去,所以她是刻意沒有去關(guān)注那個孩子的結(jié)局。 關(guān)于傅任柳三家的恩怨情仇,只要是上了點歲數(shù)的人都知道,身為外人的他們沒有理由抓住那個孩子不放,而大部分人也都和傅雨茹抱有同樣的想法,覺得那個孩子不可能活下去。 時至今日已經(jīng)過去二十多年,當(dāng)年那場悲劇大多數(shù)人早已遺忘,被一塊遺忘的還有在整件事件中無辜被牽連的傅未晞,而她的親人們,卻仍舊活在悲傷之中。 “我是在未晞jiejie出事后的兩個月離開傅家的,當(dāng)時我的肚子里已經(jīng)懷了你,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我還只顧著自己,所以長老們在一氣之下就把我除名了。”傅雨茹抱著雙腿,將頭埋進膝蓋,“是我太自私了。” 時勛走到傅雨茹身后,抱著她的肩膀:“不是的,傅未晞的死給傅家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他們非逼著你mama嫁人,想要靠聯(lián)姻增強實力報復(fù)任柳兩家,是我強硬地帶她離開的?!?/br> 若非是時家的地位和財力,傅家怎么可能就只是除個名那么簡單。 然而時勛的話并沒能安慰到傅雨茹,她難受地靠進他的懷里輕聲啜泣。 或許真的有母子感應(yīng)這回事,時鹿就是知道,令傅雨茹難過不僅是當(dāng)初自私的離開傅家,還有無法面對她和封臨初的親密關(guān)系。 哪怕他還只是師兄。 大概是因為彼此關(guān)系的還很生疏,所以無法開口要求時鹿遠離封臨初,只能陷入自責(zé)之中。 心煩意亂的時鹿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更不可能做出任何承諾。 走出安全通道時,時鹿空白的大腦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如果這是一個狗血的言情故事,她和封臨初絕對是故事里的男女主角,兩個人的身世各有各的坎坷,眼看就要走到大團圓結(jié)局的時候又冒出上輩人恩怨糾葛。 這么看來還是傅曼影的段位略高一籌,僅用一張紙就讓所有人陷入絕望。 第143章 有些人真不禁念叨,時鹿走出安全通道,正準備去詢問一下傅鯤的情況,就看見傅曼影手里抱著一束花從走廊的那頭走了過來,視線交匯,兩人同時停下腳步,遙相對望。 似想到了什么,傅曼影忽然淺淺一笑,臉上帶著勝利者的桀驁,一步步朝時鹿走去。 “我也沒想到只是一句話而已,居然直接把人氣進醫(yī)院了?!备德把b出一臉無辜,“你沒事吧?他們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恨你?” 時鹿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我們之間的事,你為什么要故意去刺激一位老人?” “你不知道嗎,傅家的家主位本來是傅鯤的,當(dāng)年因為傅未晞的死把他氣到中風(fēng),結(jié)果家主的位置就讓給傅乾,作為前家主,傅鯤的地位無人可以替代,他要是發(fā)了話,你就永遠無法被傅家認可?!备德敖器镆恍?“至于時家那邊,你和封臨初的事情,注定會成為你和傅雨茹之間的一根刺。當(dāng)年龍祭祀上的意外導(dǎo)致她早產(chǎn),留下了病根,要不是這樣,時勛也不能匆匆將人轉(zhuǎn)院,或許當(dāng)時如果不是那么匆忙的話,我們也不會被抱錯?!?/br> 重生之后的所有計劃不斷出現(xiàn)意外,唯一的意外收獲就是時鹿更早認識了封臨初,且關(guān)系遠比上輩子更加親密。 而這段關(guān)系也將是傅曼影復(fù)仇計劃中的最后一張王牌。 “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和師兄目前只是師兄妹而已?!睍r鹿往前走了一步,與她肩膀相貼,“就算我們有什么,也是可以分手的嘛,結(jié)了婚還能離呢,怎么在你眼里,我好像非要他在一起一樣?!?/br> 自覺穩(wěn)cao勝券的傅曼影嘴角的笑容淡了幾分,強撐著鎮(zhèn)定,不讓自己落于下風(fēng)。 “我懂了,你一直站在上帝視角,自以為很了解我,又能掌握未來的所有走向,想當(dāng)然以為所有計劃能成功,然而現(xiàn)實中的所有走向都出乎你的意料?!睍r鹿彎起嘴角,“這是不是說明,你所謂的上輩子,不過都是你自我意識過剩,心思敏感產(chǎn)生的錯覺呢?!?/br> “又或者是你自己太在意抱錯的事情,與親生女兒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你就別扭難受,覺得每個人看你的眼神都充滿嘲諷,既舍不得離開富有的養(yǎng)父母,又覺得養(yǎng)父母給的愛沒有以前多,心里委屈,每天都在埋怨,認為是因為沒有血緣關(guān)系他們才冷落的你。” “你真的好自以為是啊?!备德袄湫Φ?,“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嗎!” “不是我聰明?!睍r鹿眼神瞬間凌厲,“而是你的所作所為,真的一點也不像是個好人,你不過是在借著抱錯這件事,發(fā)泄心里的不滿而已?!?/br> “如果你真的覺得住在時家那么委屈,上輩子為什么不離開呢?不要告訴我你是在顧念親情,你這幅恨不得傅家人和時家人都去馬上死的模樣,可看不出半點感情啊。” “你是不想,不能,還是舍不得。” 就算傅曼影是重生的,但從她的布局來推斷,她并沒有重生到幼時,據(jù)時鹿估計,應(yīng)該是在她加入晉遠市行動組前一段時間,滿打滿算也不到一年。 這輩子的傅雨茹和時勛也才剛知道孩子抱錯的事情,對她的態(tài)度不可能發(fā)生很大的改變,在這樣的情況下,傅曼影幾次三番利用傅雨茹的身體健康做文章,分明是不在乎傅雨茹的死活,如果她真的對養(yǎng)父母存有感情,怎么可能完全不留余地。 既然對養(yǎng)父母沒有了感情,為什么還要一直留在時家? 傅曼影徹底拉下臉:“你想表達什么?我之所以留下,是為了讓你一無所有,目的達到我就離開,沒有半點不舍?!?/br> “你說過想讓我嘗嘗成為假千金的滋味吧,安排時慍頂替你的身份,也是為了這個目的吧?!睍r鹿不慌不忙,“雖然時慍脾氣很好,但是如果我們兩個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周圍鄰居,只要是認識的人,閑著無聊就會把假千金的事情拿出來念叨念叨,還有我以前得罪過的人,看我不順眼的人,都會借機跑來奚落我吧?!?/br> “雖然我當(dāng)時沒想那么多,只是一心想要離開那個家,但結(jié)果卻意外的好,反正無論他們在背后議論什么,我都聽不到,所以也沒受什么氣。” “你預(yù)想的計劃之所以失敗,不是因為時慍太好,而是沒想到我會在真相揭穿后果斷選擇離開,并且把所有從時偉泉和鐘秀敏身上得到的金錢全部還給了他們。所以,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離開了,是不是也應(yīng)該把在時家得到的東西都還回來,你名下的銀行卡爸爸已經(jīng)讓人停掉了,但是還有不動產(chǎn)那些,你在晉遠這邊住的地方也算我們家的吧,希望你可以一并還回來?!?/br> “你不會舍不得吧?” 銀行卡的事情當(dāng)然是時鹿胡說的,反正以傅曼影傲慢的姿態(tài)也不會當(dāng)場查驗,至于住處,可以是房子也可以是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