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在玄術(shù)界逆風(fēng)翻盤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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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印在柳聿手中散發(fā)出這么強大的力量,也就意味著封臨初命在旦夕! 時鹿加快腳步尋找封臨初的蹤跡。 就在這時,昏暗的空間響起嗚嗚哀鳴聲,無數(shù)黑影橫沖直撞,地底的巖漿齊齊冒頭,橫七豎八交錯蜿蜒,紅與黑形成強烈對比,猶如黑色幕布上綻放出的血色花海,美得驚心動魄。 身后劈來一道勁風(fēng),時鹿側(cè)身閃避,腳下石縫間巖漿噴濺,帶著guntang的溫度,在黑暗中輕盈舞動。 滔天鬼氣從柳聿身體中溢出,凝成巨大身形,裹著磅礴氣勢展開雙手,無形的氣壓蕩開,奔騰的氣浪呼嘯而至。 “如果你現(xiàn)在改變主意,我還可以原諒你。”柳聿立于鬼影之下,周身陷入黑暗,只留下一雙被血色浸染的雙眼。 “原諒?”時鹿不慌不忙,“既然你如此厲害,為什么還要執(zhí)著于我?” “如果你真的是巫闕,就應(yīng)該知道,上輩子,我從來沒有愛過你?!?/br> “而你對神女的感情也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否則也不會對身邊的女人來者不拒。” “你一直苦苦找神女,究竟想要做什么?” 短暫的沉默后,柳聿發(fā)問:“你,不知道?” “我該知道什么?”時鹿這回是真的糊涂了,她輕笑一聲,“莫非是你又腦補了什么,以為神女的存在,能夠助你達(dá)成什么目的?” 神魂歸位,記憶恢復(fù)的她能看穿很多東西,唯獨看不出柳聿執(zhí)著于神女的原因。 時鹿的話徹底激怒柳聿,懸浮在他上方的鬼影抬起手,一掌劈下。 劍鳴聲驚起,御空而來的幽冥劍好似閃電般劃出一道殘影,一劍穿透巨大的手掌,直逼鬼影面門。 柳聿當(dāng)即大驚,手執(zhí)修羅印,劃下一道禁制,堪堪阻下那勢如破竹的一擊。 時鹿見狀微微挑眉,翻手一指,幽冥劍一分為二,一把直沖柳聿身前設(shè)下的禁制,另一把則朝鬼影襲去。 柳聿當(dāng)即大喝一聲,一開始還能游刃有余應(yīng)對,幾個回合過后逐漸吃力,狼狽閃避。 當(dāng)禁制被破,鬼影被擊穿的那一瞬間,騰空而起的柳聿還難以相信自己就這樣輕而易舉被擊敗了。 二十余年的籌謀和努力,在真正的神面前,竟是這般的不堪一擊。 “不可能,我才是神,我才是神子?!痹业降厣系牧苍噲D朝時鹿所在的方向爬去,固執(zhí)地重復(fù)著同樣的話。 時鹿走到柳聿面前,居高臨下地睨著他:“當(dāng)你被幽冥劍震開,整個手心血rou模糊時,就應(yīng)該醒悟,你不是什么神子,只是一個一直在癡心妄想的普通人?!?/br> 柳聿趁亂搶走幽冥劍,他身上雖然有一半封臨初的靈魂,但神魂卻只有四分之一,被幽冥劍拒絕的后果就是整個手掌被灼傷。 時鹿在踏進(jìn)修羅域的同時就感應(yīng)到幽冥劍的存在,只要她勾勾手,神劍便會自主尋來。 “你胡說,我才是神子,是這世上最最特別的存在!”柳聿蜷縮著身體,面上漲紅,固執(zhí)地否定時鹿給出的結(jié)論。 他自小就天賦超絕,遠(yuǎn)超尋常人,能夠輕而易舉完成任何事,是人人稱頌的天縱奇才。 神器現(xiàn)世,他是唯一一個與它們產(chǎn)生的共鳴的存在,夜深人靜時,他時常還會夢見宛如仙境的世外桃源。 夢境中閃過的無數(shù)模糊畫面,指引他找到神獸,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是神,是注定要成為這個世界主宰的存在?!绷矒湎蚯斑r鹿的腳踝,試圖站起來,“只差一步,只要我們按照壁畫里那般,就可以,就可以……” 是指存放著幽冥劍的那個洞xue里的兩幅壁畫嗎? 時鹿恍然大悟,終于明白柳聿為什么會執(zhí)著找到神女了。 始終堅信自己是特別的存在,成神變成了柳聿的執(zhí)念所在,然后又在無數(shù)次失敗中瘋魔。 柳聿把失敗的原因歸結(jié)在外物,又把希望寄托在那兩幅壁畫上,覺得壁畫上的黑衣男人是他,而黑衣女人就是神女,只有當(dāng)神子神女同時出現(xiàn)相愛,他們才能夠重登神位。 簡直可笑至極。 敏銳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時鹿踹開扒著她腳的男人,傾身拽下柳聿脖頸上戴著的項鏈。 項鏈的吊墜是一枚硬幣大小黑色厚片,手感粗糙帶著暗色紋路,面上卻泛著瑩瑩流光。 這是蛟龍身上的鱗片。 “原來如此,你一直戴著蛟龍的鱗片,被它傳遞出的氣息影響,以為自己是神,實則是只是被它利用逃出封印的工具罷了?!?/br> 這鱗片或許是被什么人撿到,機緣巧合下落到柳聿手上,被鱗片上殘留的氣息影響,從而得到解開封印的指示。 也就是柳聿讓言荊尋找的神物。 而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普通的柳聿卻把夢境當(dāng)成自己是特別存在的證明。 時鹿將鱗片丟回柳聿身上,蛟龍已死,這個東西再無用處。 耳畔忽然傳來微弱的呼吸聲,時鹿猛地回頭,終于發(fā)現(xiàn)隱沒在黑暗中的封臨初。 她急奔過去,扶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封臨初,小心探了探他的鼻息。 修羅域里的死氣過重,對只剩下半抹魂魄的封臨初來說就好比陷入巨大的溫床,鬼氣翻涌,完全掩蓋住他的生氣,最后徹底淪為一體。 尖銳的笑聲響起,時鹿側(cè)過頭,發(fā)現(xiàn)柳聿站了起來,身體再次被黑霧包裹,左手拿著諸魂鏡,右手握著修羅印。 時鹿皺了皺眉,只覺得這人瘋的可以。 抬手一揮,幽冥劍直逼柳聿心臟。 柳聿用諸魂鏡護(hù)住胸口,右手執(zhí)印,他的目標(biāo)只有時鹿一個。 只要將她抓在手心,之后再抽魂拆骨,總能得到真正成神的辦法。 柳聿或許在各方面都是玄術(shù)界里的佼佼者,但在時鹿面前不過是個異想天開的凡人而已。 當(dāng)幽冥劍擊碎諸魂鏡,又沖破修羅印的禁制刺穿柳聿的胸膛時,他仍舊保持著癲狂的狀態(tài),掙扎著拿出藏在口袋的眾生筆,然而生命已走到盡頭的他連拿一支筆的力氣都沒有了。 當(dāng)眾生筆在指尖脫落那刻,柳聿無力地閉上了雙眼。 時鹿冷眼看著這一幕,柳聿會有今天這個結(jié)果,歸根結(jié)底還是自負(fù)和貪婪,還有那不可一世的傲慢。 以他的才能和天賦,明明可以走向另一條更耀眼的大道,他卻窮極一生追求了一條荒誕的死路。 何其可笑。 從空間里取出那半顆跳動的心臟,時鹿毫不猶豫放進(jìn)了封臨初的心口處。與此同時,整個修羅域陡然震動起來,地底的巖漿不斷向上翻涌,整個空間開始塌陷。 森羅鬼氣四處奔逃,橫沖直撞尋找寄身之物。 時鹿展開結(jié)界,從上到下隔絕開外物的侵?jǐn)_。 這是柳聿……不可能,他就算死也不可能影響整個修羅域。 莫非是剛剛不小心把修羅印毀了? 時鹿大驚,修羅印乃執(zhí)張這個空間的象征,法印被毀,整個神域都會脫離主位正神的掌控,成為無主之地。 已經(jīng)不是正神之身的時鹿沒有修羅印的輔助,是無法打開域門的,如果她和封臨初永遠(yuǎn)被留在這里,遲早會被空間吞噬。 就在這時,時鹿看見柳聿尸體前面圍著三道虛影,其中一個是早就死了十多年的言荊。 至于另兩個二十多歲的女人…… 時鹿手一抬,將掉落在地上的修羅印召喚到身邊,那三道虛幻的身影也齊齊消失。 時鹿看著手上被削掉三分之一的法印,眼尾一抖。 難道說因為時間過得太久,修羅印風(fēng)化了? 不然怎么會如此不堪一擊。 時鹿暗道倒霉,嘗試用修羅印打開出口,連著失敗三次,眼前已變成巖漿的湯池。 眼前忽閃過一排排奇異的符文,時鹿頓時豁然開朗,攥著手中的修羅法印,一點點將符文刻了進(jìn)去。 一口氣將符文全部刻完,時鹿只覺得兩眼發(fā)黑,握在手心一捏,面前便展開一扇空間扭曲的大門。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時鹿把封臨初拖進(jìn)了時刻陣內(nèi)。 眼前畫面一閃,回到了他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時鹿無力癱倒,趴在封臨初的胸膛大口喘氣,聽著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身心同時舒緩下來。 這一世,她總算沒有浪費預(yù)知危機的能力。 困意來襲,時鹿順其本能地閉上眼睛,不知不覺中,腦海中出現(xiàn)一幕前世的記憶。 一抹神魂無悲無喜、無求無欲,更不懂世間的男女情愛。 黑衣男子挖下自己的半顆心臟,想讓她懂得情,學(xué)會愛。 而后…… “哈哈哈哈哈哈——”在睡夢中笑醒的時鹿翻到地上,正笑得滿地打滾之際對上了封臨初無奈的雙眼。 他也做了同一場夢。 “哈哈哈——”眼前的人與夢中男子的臉重合,時鹿再次發(fā)出爆笑。 “說真的,挖心臟那里我感動的都要哭了,結(jié)果下一秒,好不容易懂情的我。” “愛上了我自己!” “這是什么絕世大冤種啊,也太慘了點吧!” 封臨初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聲音低沉,夾著幾分醉人的沙啞。 “即便是這樣,他也甘之如飴。”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正文就到這里了,還有一兩章番外~ 152、番外一 上輩子的時鹿輸了,不是輸在實力,而是不及另一位狡詐。 得到巫闕那半顆心臟,同時也就得到他的二分之一神魂,加上她原本的五分之二,抉擇主位正神的天平開始傾斜。 從得到半顆心,擺脫正身的控制,登上修羅域主的位置,一切發(fā)生的太快,還不懂陰謀詭計的她遭到設(shè)計,一番打斗后,修羅域被毀去七八,就在她身負(fù)重傷險些被吞噬之際,巫闕及時趕到。 記憶的最后,她看見的只有巫闕痛苦扭曲的面容和腥紅的雙眼。 單是處理柳聿和他同伙,管理局就忙活了一個星期,等所有人都被抓,最后才輪到傅曼影。 站在醫(yī)院走廊,時鹿漠然地看著管理局的人走進(jìn)傅曼影的病房內(nèi),再把人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