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也有人在談?wù)撨@個電影結(jié)局。 大部分聲音都是覺得這個結(jié)局實在是太讓人難受了,為什么于婉最后沒有成功改變?nèi)魏我患虑?,難道對陋習(xí)的反抗沒有任何意義,偏見和不公的大山是無法撼動的嗎? 路演的采訪中,記者也問到了這個問題。 喬枝和林聞溪是一起被問的,兼任了編劇一職的導(dǎo)演先回答,林聞溪沒多想就說道:當然是有意義的,你看我《返鄉(xiāng)》在拍什么,《掀桌》又在拍什么。拍《返鄉(xiāng)》的時候我只是意識到了這里有問題,是不對的,是不該這樣子的,但是根本沒有說我要把桌子掀了,我要激烈地反抗,我要對抗不公這種想法。那是二十多年前的我,二十多年后我意識到了,這些觀念里頭的糟粕之處難以糾正,但是是要付出努力去改變的。我的思想不是憑空就變了的,而是整個社會的思潮都在變化,帶動我的思想也發(fā)生了改變。而社會思潮,也不會因為一個人而變更,而是無數(shù)人進步的觀念使其發(fā)生了改變,這就是反抗的意義所在。二十多年前是胡婷,現(xiàn)在是于婉,等再過二十多年,就是另一個更加進步的新角色了。 喬枝簡潔說道:電影是呈現(xiàn)問題的,電影無法解決問題,但如果電影能讓更多的人認識到社會中存在的問題,頑疾或許會被推向解決。 類似的問題被問了很多遍,林聞溪和喬枝也回答了很多遍。她們這一個新年也沒能在家安安穩(wěn)穩(wěn)過年,電影上映了,她們忙著飛到全國各地路演給電影做宣傳。 是以,這個新年喬枝也沒有和朝顏見面。 等《掀桌》的風(fēng)潮過去了,喬枝依舊沒有安頓下來,而是立刻飛去國外拍《異詭真經(jīng)》的第二部。第二部的篇幅要比第一部短一點,她在五一前回國,然而那個時候《公元七五五》上映,要跟著主創(chuàng)團隊去各地路演的成了朝顏。 等兩個人徹底空閑下來,已經(jīng)是這一年年中的時候。 七月份有一件大事,而盯著這件大事的人,早在許多天前就開始準備。 新一屆的華表獎開始評選了,喬枝的《掀桌》和朝顏的《公元七五五》都在評選之列,而撫遠一別歸來后就再也沒有面對面過的她們,也終于在頒獎典禮上見了面。 第58章 紫微星的降維打擊27 頒獎典禮上按照劇組分配座位, 相比不遠處《公元七五五》劇組烏泱泱地來了一群人,《掀桌》劇組是如此的勢孤力薄,只來了喬枝和林聞溪兩個。 主持人已經(jīng)開始講話, 臺下的兩個人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湊在一起嘀咕嘀咕地聊天。 喬枝:你這是什么打扮? 林聞溪上半身t恤搭顏色有點花的粗布外套, 下半身一條深色的七分褲,腳上一雙運動涼鞋??窗l(fā)型也很是放蕩不羈,隨便挽了兩下,拿根黑皮繩把亂糟糟的丸子頭固定住了。 要不是這張臉還有點辨識度, 喬枝真怕她被保安攔在外面。 這不是反正也拿不了獎嗎?林聞溪坐著的姿勢也很頹廢,優(yōu)秀導(dǎo)演優(yōu)秀編劇都沒戲了,農(nóng)村題材也不知道我這能不能算。 雖然還沒有開始頒獎,林聞溪也沒有得到什么內(nèi)部消息,但這屆的華表獎沒有什么懸念。《掀桌》和《公元七五五》的質(zhì)量在伯仲之間,兩部片子類型差別太大, 也很難放在一起比較。當它們同臺競技,獎項本身的頒獎傾向影響就比較大了。 華表獎是電影局主辦的獎項, 可以說是個政府獎,像《掀桌》這樣比較尖銳的片子, 肯定是比不過根正苗紅的《公元七五五》的。 林聞溪說著又瞥了喬枝一眼:你準備的倒是充分啊。 喬枝的發(fā)型沒什么可說的, 不出意外地又盤了起來, 她這種編發(fā)加盤發(fā)的古典發(fā)型不太日常,但是非常適合紅毯。這一次她沒有在頭發(fā)里編入發(fā)帶,而是點上了零散的珍珠作為裝飾,恰好與她今日的禮裙相稱。那是一條水藍色的裙子, 收束的腰身下是宛若浪花一層層漾開的裙擺,顏色由藍色過渡到金色, 仿佛是海浪上點綴著的燦爛陽光。 喬枝點點頭:優(yōu)秀女演員我還是有很大概率拿的。 在演技方面如果說本次參選演員中有哪位可以和她一較高下的話,那也只有《公元七五五》的兩位女主演,可惜《公元七五五》是部群像劇,落在一個角色上的戲份有限,總歸是無法像她那么出眾。 林聞溪嘖了一聲,戳了兩下喬枝的頭發(fā):頭發(fā)長回來了啊?好像沒之前那么薄了。 現(xiàn)在長回去了一點。畢竟都一年多過去了,不過想要恢復(fù)到原來的長度沒個三年五載是做不到的。喬枝說道:我拍《異詭真經(jīng)2》的時候頭發(fā)還沒有長回來,導(dǎo)演又覺得戴假發(fā)沒有必要,還特地給我加了場被削掉半截頭發(fā)的戲。 說起《異詭真經(jīng)》。林聞溪坐直了一點,聽陳清遲說,你不打算繼續(xù)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