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很好啊,那人很是捧場,是怎樣的類型,怎樣的關(guān)系呢? 一個是留著大波浪的知性女作家,霧游市第一怪談雜志的扛把子,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好像喜歡曬太陽的大貓。她喜歡穿寬松的絲綢睡裙,喜歡穿毛絨拖鞋,哪怕出門也會這樣穿出去,手里還總是拿著一只裝拿鐵或者牛奶的馬克杯。 另一個是新入職編輯部的小編輯,被分配去催稿拖延癥晚期的作家,一身很干練但是也很規(guī)矩的打扮,一看就是職場新人。小編輯一開始被拖稿技能滿級的作家忽悠得團團轉(zhuǎn),但是她以后會成長起來,一轉(zhuǎn)攻勢,把作家關(guān)進小黑屋趕稿! 作家最喜歡用的拖稿理由就是她要出去采風,小編輯原來不信,甚至偷偷跟蹤作家,想要在她借口采風其實出去玩的時候把她當場抓獲,但是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作家的采風,好像是真的采風,而且那些她筆下那些最終刊登在雜志上的怪談,那些被市民們口耳相傳的都市傳說,好像都是真的。 怪談作家和怪談編輯,一起親身經(jīng)歷了很多這座怪談之城里的怪談事件。 我想寫這樣一對組合,就像是,就像是就像是福爾摩斯和華生醫(yī)生一樣的組合! 編劇重重嘆了一口氣:可惜我還沒有寫完它。 如果它有完成的那一天。那人說道,這一定會是個好故事。 宴會廳的水晶燈變了顏色。 因為舞會開始了,燈光也變得更加柔和曖昧。 暖色的燈光落在那人的眼中,她的目光忽地變得無比溫柔。 其實我是想著你,寫出了那個作家。編劇小聲道,我先想出了怪談之城,但是一直沒能想出一個合適的主角,直到我在熒幕上看見了你。但是就像沒有怪談作家的怪談之城太孤獨了一樣,我又覺得作家一個人太孤單。在看到朝顏老師以后,我寫下了編輯的角色。 坐在她對面的人愣住。 編劇知道她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在一起了,她與許多人一樣,不知道在那次東極之旅的尾聲,她們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對面的人起身,又去拿了一塊蛋糕,編劇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碟子不知道什么時候空了。 她像是為了找一件事,好讓自己的沉默更理所當然一些,于是新拿了塊蛋糕慢慢吃起來。 編劇也沒有再說話,默默喝自己的酒后來的記憶便模糊不清了,她喝得太多,太少喝酒的人對自己的酒量很難有個確切的估計,她只記得自己在徹底醉倒前找到了自己的朋友,是朋友將她帶離晚宴送回的家。 至于那個人后來去了哪里,她就一點兒也不知道了。 喂喂喂,大編劇,醒醒。有人拍醒了她,醉了直接睡,你是真不害怕啊。 編劇睜開眼,看見自己朋友老了許多的大臉幾乎占據(jù)自己的全部視野。 編劇抬手把她的臉推開了。 沒喝多少,沒怎么醉。編劇道,就是突然感覺有點困,躺椅子上小歇一會兒,沒想到真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 什么夢???朋友隨口問道。 夢境與記憶混雜著,編劇慢慢把這段往事講給她聽。 哦,是這件事啊,你當時和我說過。朋友看了看四周,當時好像也是在這兒吧? 編劇道:當時在一樓。 故地重游,她們現(xiàn)在一個是名編劇,一個是名導演,只需靠刷臉就能登上當時想盡辦法都不可能上去的二樓。 朋友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物是人非,有點唏噓:你那部劇本好不容易寫完,真不打算拍了?真就非那兩個人不可。 編劇點頭:嗯,不拍了。 既然最合適的演員已然離世,那這部作品就隨著她們一起,永遠塵封吧。 可惜咯,朋友倒也不勸,只是聳了聳肩道,要是你把這話和知道你有這樣一個本子,捧著大把鈔票想來拍的投資商說,不知道他們該多痛心。 編劇倒是不痛心。 就像看待那段已經(jīng)遠去的青年時光,就像江對岸代表現(xiàn)實的人們,看待封存了過去的烏有之城。 她只是有些可惜。 很遺憾,沒能看到她們出現(xiàn)在同一部作品里。 第61章 無罪推定1 2002年9月1日, 松蘭縣下至小學,上至高中,下半學期于這一天統(tǒng)一開學。 九月份在其他地方氣溫尚顯炎熱, 但是在這座坐落于黑龍江的縣城天氣已然十分涼爽, 最高氣溫也就在25攝氏度上下, 早上上學,下午放學的時候多半得披一件校服外套。而且根據(jù)往年的天氣情況來看,氣溫過不了幾日就會一路走低。短暫的秋天過去之后,漫長的嚴冬就將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