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警察的話,斷斷續(xù)續(xù)傳到她的耳朵里。 下一秒,她又來到了法庭之上。 案件全權交由檢方負責,年紀太小的她,甚至直到宣判那天,才得知結果。 嫌疑人何偉健因犯虐待罪,致人死亡,情節(jié)惡劣。鑒于其有認罪悔過情節(jié),事后主動承認罪行,符合從輕條件,判處有期徒刑五年零六個月。 怎么會這樣? 好像當頭一個錘子砸下,腦袋嗡嗡作響,之后還說了什么話,她一句都聽不到了。 殺人償命,難道不應該是這樣的嗎? 為什么他活了下來,mama死了,他這樣的人,憑什么還能活在這個世上? 時至今日,相同的夢魘還會時不時卷土重來。 何沼滿身疲憊地躺在沙發(fā)上。 半晌,她摸出小靈通,給喬枝打了一個電話:枝枝,我想見你。 于是在半個多小時之后,洗完澡都打算睡覺了的喬枝又換上衣服到何沼家中來。房門虛掩著,一推就開。屋子里很冷,喬枝連忙把房門關嚴實了,不讓更多冷風鉆進來。 喬枝一進來就看見何沼斜斜躺在沙發(fā)上,垂下沙發(fā)的手里還握著一只空了的杯子,桌上還有一只不知道裝了什么的瓶子。 喝醉了? 喬枝心想。 她湊過去,在何沼身邊半蹲下,還沒來得及問什么,就被何沼扣住了后腦勺,下一刻她的腦袋就被往何沼的方向按去。 柔軟的唇瓣相接。 喬枝呆住。 又又被親了! 這人怎么這樣啊,為什么每一次都不和她打聲招呼??! 喬枝在心里這么喊著,實際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何沼憑著本能在吻上喬枝的唇瓣后,又得寸進尺地把舌頭也探了過去。 喬枝只能發(fā)出唔唔的聲音。 她很快就蹲不住了,坐在了地上。地板冷冰冰的,何沼良心發(fā)現(xiàn),放開喬枝叫她坐了起來。何沼直了直身子,叫喬枝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自己的手落在她的后腰。 喬枝垂眸看著她。 無名無分的,這算是什么? 何沼沒能立刻給出一個回答。 而喬枝很快就意識到不對了,她疑惑道:你沒有喝酒? 她進來時看見何沼那副樣子下意識以為她在借酒澆愁,也就對何沼的行為多了幾分忍讓,可是方才,她沒在何沼嘴里嘗到一絲酒味。 甜滋滋的,像是果汁。 我煩死何偉健那個酒鬼了,當然不會在家里放酒。何沼想了想,甜言蜜語張口就來,看到你,我感覺就要醉了。 喬枝冷笑一聲。 冒犯一次是冒犯,冒犯兩次也是冒犯。 何沼當機立斷,按下喬枝,又和她親在了一處。 第73章 無罪推定13 最開始是喬枝壓在何沼身上的姿勢, 不過到了后來,連她們自己也不知道中途經(jīng)歷了幾番變動,等終于分開的時候, 兩個人肢體糾纏在沙發(fā)深處抱在一處。 喬枝別開臉, 輕而急促地喘著氣, 雖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但喬枝依舊不會接吻。表現(xiàn)不過是比上回好了一點,沒有同朝顏那會兒差點被親暈過去那么丟臉。 反瞧何沼,看似雖也是個未經(jīng)人事的高中生, 但想來是因為體內那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靈魂的緣故,很快就平復了呼吸。 何沼懶懶散散地靠在沙發(fā)上,一只手一直攬著喬枝的腰,不叫她離開自己太遠,另一只手這會兒沒繼續(xù)按著喬枝不讓她逃離,而是勾著一縷發(fā)絲把玩。 喬枝出來得急, 頭發(fā)都沒束,濃稠黑亮的烏發(fā)如蜿蜒流水傾灑而下, 這會兒還帶著冬風的寒氣。與手中冰冰涼涼的發(fā)絲不同,她素來無甚變化的面容這會兒眼尾緋紅, 可謂粉面含春, 莫名的熱氣像是要把她蒸熟了。 手指上還纏繞著幾圈喬枝的頭發(fā), 何沼輕輕撫上喬枝的臉側,將一滴掛在眼尾的淚珠擦去了。 雖說方才家里被何偉健胡亂翻了一遭,但何沼平日里勤于打掃,家中目前還算干凈。喬枝是頭一次到何沼家來, 沒在門口找到別的拖鞋,脫了靴子后就踩在地板上進來。 何沼垂眸瞧見她縮在褲腿里的腳只被一雙襪子裹著, 安撫地拍了拍喬枝的背后,放開她去衣柜里拿了床毯子出來。 等她抱著毯子回來的時候,喬枝已經(jīng)鎮(zhèn)定多了。 那朵被何沼折下的花,被何沼撈到掌中的月好似又回到了她原來的地方,清凌凌的眼睛情欲消散大半,仿若又成了那座高坐蓮臺,不沾紅塵的神像,但何沼知道,喬枝在自己面前,與在旁人面前總是不同的。 她將毯子披到喬枝身上,嚴嚴實實給她蓋好了。 你是需要我安慰你嗎?喬枝問她。 何沼從善如流地點頭:你愿意嗎? 喬枝掀開毯子的一角,讓何沼也鉆了進來。 喬枝抱住了她的臉:不開心? 何沼誠實道: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