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宿敵 第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和假千金都是穿書的、偷愉(骨科)、金玉其外、穿進(jìn)沖喜文后我擺爛了、白月光她和暴君he了、被養(yǎng)壞的師侄以下克上、對等關(guān)系、帝肆寵(臣妻)、獵戶老公是將軍、女配滿級后穿回來了
? 嫁宿敵 作者: 知歐 簡介: 徐洛音是靖南侯獨女,身份尊貴,容貌昳麗,正值碧玉年華,卻遲遲未許人家。 殊不知她早已對宿敵之子沈韶情根深種。 徐洛音知曉沈徐兩家積怨已久,勢如水火,不可能嫁他。 婚事不能再拖,她正要順了父母的意嫁人,卻在定親前夕得知沈韶調(diào)任歸京的消息。 聽聞此事,她久久失神。 于街上再見時,他郎艷獨絕,矜貴清雋,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 徐洛音禮數(shù)周全地福身喚了一聲沈大人,語調(diào)冷淡,尾音卻抑制不住地輕顫。 他一言不發(fā)地望著她離開。 卻在她回眸時無聲地說了句話—— “不要嫁給他。” 后來徐家遭人構(gòu)陷,流放千里,徐父不忍女兒受苦,為她尋覓良人,可旁人避之不及,唯恐惹禍上身。 流放前夕,沈韶主動叩響靖南侯府的大門。 “我來求親?!?/br> * 沈韶是丞相嫡長子,官拜大理寺少卿,深得皇帝器重,本該按部就班地娶一高門貴女、封侯拜相、一生榮耀。 連沈韶自己也這么認(rèn)為。 可是后來,他卻做了一件極為出格的事——力排眾議,娶宿敵之女徐洛音為妻。 眾人皆以為他蓄謀已久,惡意報復(fù),冷眼等著休妻,可等著等著,卻等來了兩人鶼鰈情深,白頭偕老。 內(nèi)容標(biāo)簽: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徐洛音,沈韶 ┃ 配角: ┃ 其它:專欄六本完結(jié)文求寵幸~ 一句話簡介:早已對他情根深種【正文完】 立意:保持積極陽光的心態(tài),才能收獲所有美好?! ? 第1章 、再遇 夏末午后,日光和煦,稀薄日光穿透樹影,細(xì)碎地撒了滿地,遠(yuǎn)遠(yuǎn)望去,如浮光掠金。 徐洛音坐在亭子里納涼,手中拿著繡繃,紅線穿過,鴛鴦戲水的圖樣便漸漸浮現(xiàn)出來。 寓意極好,她臉上卻沒有什么歡喜的神色,繡一針停一下,似是在出神。 “若是累了便歇一歇,仔細(xì)傷著眼睛?!?/br> 一道柔和的聲音響起,她微微抬首,母親白氏正慵懶地?fù)u著一把團(tuán)扇,笑著望向她。 徐洛音神色微松,終于露出了些許笑意,放下手中的繡繃便不再理會,斜倚在欄桿上,望著不遠(yuǎn)處的湖泊出神。 白氏靜靜地打量自己的女兒。 她面容白皙,眉眼如畫,唇不點而朱,又是個端莊溫婉的性子,十四歲時美名傳遍長安,如今及笄,前來求親的人自然踏破了門檻。 白氏一共育有二子一女,年至三十才得了這一個姑娘,寵的如珠似寶,夫婿人選自然要好好斟酌。 她與侯爺千挑萬選許久,這才挑中了忠寧侯府的嫡次子崔同煊。 崔同煊曾上陣殺敵,立下汗馬功勞,如今已是正五品的寧遠(yuǎn)將軍,假以時日,必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最重要的是,他雖為武將,性子卻溫和,日后必定會對女兒極好。 明日,便是忠寧侯府前來提親的日子了。 想到這里,白氏微微彎唇,笑道:“阿音,明日你想不想在屏風(fēng)后見他一面,定是你喜歡的?!?/br> 知女莫若母,她知曉自家女兒喜歡俊美郎君,便將這條擇婿標(biāo)準(zhǔn)放在第一個,崔同煊的相貌自然是極為出眾的。 不過從口頭答應(yīng)定親到如今,徐洛音還未見過未來夫君,明日正是最合適的日子。 沒想到徐洛音卻搖頭,轉(zhuǎn)首道:“娘親不怕我闖禍嗎?還是算了吧?!?/br> 白氏只當(dāng)她是害羞,掩唇道:“有娘親陪著呢,就這樣定了。明日你換件鮮亮的衣裳,我偷偷讓你們見一面,說幾句話也不礙事?!?/br> 徐洛音垂眸,假裝羞澀地頷首。 她的親事已經(jīng)拖了一年,不能再拖,十六歲才定親已經(jīng)很晚了,為了讓爹爹和娘親放心,她聽從他們的話選了忠寧侯府的崔同煊。 至于那個不可能的人,就忘了吧。 湖邊吹來微涼的風(fēng),她微微闔上眼睛,笑容漸漸隱去。 待心中的郁結(jié)散了,徐洛音再次拿起繡繃,專心致志地繡著鴛鴦戲水的荷包。 白氏多看了她兩眼,面前的姑娘羽睫微斂,嬌嫩的唇瓣微微抿著,比以往又多了幾分嫻雅,她慨嘆道:“要嫁人了,性子倒是穩(wěn)妥了?!?/br> 徐洛音眸中閃過幾分晦暗,其實她只是心中難過罷了,嫁的不是自己喜歡的人,連一分歡喜也無。 手中的針線卻未停,她專注地繡著荷包,只當(dāng)沒聽見母親說話。 白氏卻無端傷感起來,失落道:“其實娘親不愿你如此嫻靜,從定親到成親還有半年,你可以再暢快玩半年的,若不是去年被拐子擄……” “娘親!”徐洛音揚聲打斷她。 白氏這才發(fā)覺自己說了什么,忙掩飾地啜了口茶。 徐洛音的心緒驟然起伏得厲害,銀針再也落不下去了。 十五歲那年,她一時貪玩偷偷跑出府,被拐子強行擄去,一路昏迷,再次醒來,是在去往靈州的馬車上。 許是沒想到她這么快便醒,拐子并未嚴(yán)加看管,她趁著天黑跳了車,拼命往回跑,與身后身強力壯的拐子搏命,直到體力不支倒地,被人救下。 他說:“你別怕?!?/br> “你安心住在這里,等你家人來尋?!?/br> “忘了告訴你,我是靈州知府沈韶?!?/br> 沈韶……沈韶…… 是救過她的沈韶,是她愛慕的沈韶,亦是……世代仇敵家的沈韶。 她知曉他們不可能,所以直到離開靈州,也并未對他說過一句喜歡。 時隔一年,她將要嫁人,不知他過得好不好? 不敢再想下去,她垂眸盯著手中的鴛鴦戲水,努力將眸中淚光藏起來,心中難掩酸澀。 白氏穩(wěn)了穩(wěn)心神,又打開了話匣子:“從你姨母家探親歸來,你便變得沉靜許多,這也算是件好事了?!?/br> 被人擄去之事對姑娘家的清譽傷害極大,只能在明面上尋個探親的由頭,私下尋找,對外自然也是這樣講的。 徐洛音嗯了一聲,彎眸笑道:“靈州恰如其名,鐘靈毓秀,是個好地方,那里的姑娘也秀外慧中,所以女兒才學(xué)了幾分?!?/br> 提到靈州,白氏的神色變了變,淡淡道:“說到這兒,我倒是想起那家的公子要回京了?!?/br> 從不連名帶姓提起的那家,只有丞相府沈家。 與她靖南侯府有仇的沈家。 徐洛音呼吸微滯,狀似隨意地問:“哪個公子回來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聲音里藏著多少顫意。 當(dāng)朝丞相沈端敬育有三子,大公子沈韶與二公子在外做官,小公子尚且年幼。 她緊緊地捏著手中的銀針,連呼吸都有幾分遲疑。 許是沒想到她好奇,白氏多看了她兩眼,搖著團(tuán)扇輕描淡寫道:“自然是靈州那位。” 徐洛音手中的銀針頓時墜落,紅色絲線勾著銀針落在她的繡鞋上,搖搖晃晃,陽光折射出微弱的亮光,她一點一點地拾起。 須臾,她輕嗯了一聲,故作鎮(zhèn)定地?fù)崃藫崂C繃。 白氏疑惑地望著她的動作,良久,輕聲問:“阿音,娘親一直沒問過你,你在靈州是不是見到沈家的人了?” 徐洛音搖頭,咬唇道:“我只是在街上聽到過百姓們夸贊靈州知府的話,說他體恤……” “行了,別說了,”白氏蹙眉道,“那一家子都是虛偽的做派,你若是信了,便是個傻的。” 她眸光微黯,輕輕頷首。 坐了許久,白氏有些疲累:“阿音,我先回去小憩了,你也回吧?!?/br> 徐洛音起身望著母親的背影逐漸遠(yuǎn)去,終于松了口氣。 慢吞吞地收拾著繡繃與絲線,趁貼身丫鬟綠袖不注意,她偷偷將一捆纏著金線的紅色絲線攏進(jìn)袖中。 又匆匆四下翻找一番,她疑惑道:“咦,怎么少了一捆絲線?” 綠袖找了半晌,自然也沒瞅見,懊惱道:“想必是被風(fēng)刮跑了,姑娘,我這就去買?!?/br> 徐洛音等的就是這句話,頷首笑道:“我也許久沒出門了,跟你一道去吧?!?/br> “可是姑娘,您出門前是要先稟告夫人的……”綠袖躊躇道。 徐洛音垂眸。 自從那次被拐子擄走,爹爹娘親擔(dān)驚受怕,生怕她再次遭難,所以出門前必須與母親說一聲,若是走得遠(yuǎn)了,還得有侍衛(wèi)跟著,以防萬一。 她淡淡道:“無妨,那家鋪子離得不遠(yuǎn),近日母親對賬對的頭昏眼花,還是讓她好好睡吧?!?/br> 綠袖思量再三,還是不敢冒險。 徐洛音只好道:“那就讓紅裳和咱們一起去,你們倆總能將我看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