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宿敵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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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沒有表白肯定有很多考量,以后會說的,我不會故意讓男主不表白什么的,情到濃時我也不會拖著不圓房,我甚至打算連載正文的時候就讓他們生崽崽(只是打算,以正文為準)所以不要著急嘛,慢慢來,細水長流~ 感謝在2022-05-03 17:09:39~2022-05-04 16:26: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4512071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隱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9章 、畫舫 徐洛音的無措與不安在他的溫聲安慰中漸漸煙消云散。 她平息著自己起伏的心跳, 怕沈韶問起她方才想說什么,她只能岔開話題,問:“這是怎么了?” 隨意一瞥, 便能看見大批的人迫不及待地往護城河的方向走去,往常的下元節(jié)也沒鬧出過這么大動靜,她不由得有些好奇。 沈韶也同樣不解。 一旁的攤販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道:“嘿, 你們不知道啊,聽說有幾個公主在護城河的畫舫上游玩呢,那可是金枝玉葉!不說了,我也去看看!” 公主?徐洛音心中一動, 會不會有李清月呢? 清河圍場一別后, 她們倆再也沒見過面, 彼此都想知道近況, 奈何無緣得見,她也不敢給李清月寫信, 怕被有心人利用,只能等待見面的機會。 沈韶觀她神色便知她是想去的,不必多說什么,他帶她隨著人潮往護城河的方向走去。 徐洛音與他并肩而行, 沒去看烏泱泱的人, 而是垂眸望著交握的手。 這是她盼了很久的一幕——如世間諸多眷侶一樣,他們牽著手正大光明地走在街上, 眸中有光, 唇角帶笑。 從前她連想一想都是奢侈的畫面,如今就發(fā)生在她的眼前, 她能真實地感受到他的溫度, 溫熱的掌心緊緊地貼著她的, 大拇指落在她的手背上,其余四指包裹著她,寒風不侵。 徐洛音咬了咬唇,萌生了一個更為大膽的想法。 她使了一些力氣掙開他的手,然后掌心貼著掌心,五指用力穿過他的指縫,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的手指僵著沒動,臉上的神情也有些捉摸不透。 徐洛音佯裝鎮(zhèn)定地解釋:“夫君,我的手出汗了,有些滑。” 出汗自然不是假的,早在他握住她的手時,她便緊張萬分。 沈韶沉吟片刻,長指輕輕搭在她的手背上。 十指相扣。 他溫聲道:“嗯,這樣我們就不會分開了?!?/br> 他的話太有歧義,徐洛音忍不住去想,到底是手不會分開,還是他們不會分開? 還沒等她想明白,沈韶便問:“阿音,方才你想說什么?喜歡什么?” 徐洛音另一只捏著紅糖糍粑的手便緊了緊,停頓一息后才狀似隨意道:“我想說我還挺喜歡吃紅糖糍粑的?!?/br> 她一時被美色所惑,差點將自己的心意告訴他,如今勇氣耗盡,她不敢再說那句話了。 清醒之后她也仔細想過了,娘親說得對,她不能主動對沈韶說喜歡,若是他不喜歡她,得來的便是日復一日的疏遠,不如就這樣繼續(xù)下去,對他好、接受他的好,也算是問心無愧。 至于他們之間的感情……隨緣吧。 “既然喜歡便快些吃吧,”他聲音平和,“熱的好吃。” 徐洛音點點頭,咬了一口,有些涼了,糯米有些粘牙,但是沈韶問的時候,她還是說了句好吃。 怎么會不好吃呢,這是他的心意。 吃完了紅糖糍粑,兩人也順著人潮來到了護城河周邊。 下元節(jié)還有水色活動,即乘彩船出游,船上懸著燈籠,置備樂器,擺放祭品,用來祭下元水官,向下元水官訴說這一年來的疾苦,祈求來年福順安康。 所以還沒到護城河,徐洛音便聽到了絲竹聲聲,離得近了,便看見整條河被各色彩船渲染的璀璨無比,彩船環(huán)繞間的畫舫更是精致華美。 一旁的百姓眼珠不錯地盯著畫舫,艷羨道:“公主就在畫舫里吧,真想見見,聽說她們的衣裳都是用天絲織成的!” “得了吧,公主的容顏哪能輕易被人瞧見,看個樂就行了!” “出來了出來了!公主出來了!” 徐洛音受到感染,也開始翹首以盼,激動地盯著畫舫的方向,不自覺地攥緊了沈韶的手。 她的力氣并不大,沈韶便由她攥著,抬眉看了眼距離甚遠的畫舫,不由得失笑,這么遠,能看清什么? 他左右看看,果然見一旁有靠岸停著的彩船,便問:“阿音,你想坐船嗎?” 周圍聲音太大,徐洛音沒聽清,一邊盯著畫舫一邊湊近他問:“你說什么?” 與此同時,沈韶也靠近她一些,幾乎要碰到她的耳垂,她臉上有淺淺的香氣,還有紅糖nongnong的甜,混在一起,幾欲醉人。 他稍稍退開一些,溫聲道:“我說,你想坐船嗎?五公主應(yīng)該在畫舫中?!?/br> 耳邊深淺不一的氣息吹拂著,他的聲音又有些低沉,如琴音撥動心弦,徐洛音下意識一顫,盡管依然沒聽清他說什么,還是點了下頭。 就算他現(xiàn)在將她賣了,她也會毫不猶豫地點頭。 她永遠沉溺于沈韶的溫柔。 直到上了彩船,被冷風一吹,她的意識終于回籠,后知后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沒什么異樣才放下心。 不過這里實在是有些冷,她抱著雙臂搓了搓,看向離他們越來越遠的畫舫,還能追的上嗎? “阿音,坐在我身后,”沈韶忽然出聲,“風太大了。” 徐洛音看了眼他的單薄衣裳,還沒她的厚呢,便沒動。 “你的病剛好,不要任性,”他微微皺眉,“聽話一些,嗯?” 活脫脫教訓沈麟時的語氣。 可徐洛音卻察覺出一絲不同,多了些許無奈與溫和,讓她的心里蘸了蜜似的甜。 她乖乖地坐到他身后,有他擋著,風果然小了一些,吹在身上也不算寒涼。 “這位公子真是對夫人極好??!”船夫一邊撐船一邊和他們搭話。 徐洛音抿了抿唇,沒接話。 沈韶含笑和船夫攀談了幾句,船夫又道:“一會兒過了橋洞更冷,公子不妨將外裳脫下來給您夫人披上?!?/br> 沈韶點點頭,正要脫下來,徐洛音連忙道:“不必了,我不冷。” 他卻沒聽,執(zhí)意將衣裳披在她身上,仔細地系好系帶。 那根不聽話的帶子隨著他的動作時而觸碰到她的下巴,有些癢,她只好仰起頭,望向他的眼睛。 這雙眼睛里藏著萬千星辰與萬家燈火,但是此刻,只有她的倒影,為她停留。 他微微抬眸,輕聲問:“怎么一直看我?” 徐洛音下意識回答:“因為你好看呀。” 話音落下,兩人俱是一怔。 他的手松開,又拍了拍剛系好的結(jié),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過身擋風。 許是此刻正燈火璀璨,徐洛音清晰地看見他的耳朵正慢慢爬滿紅暈,燒紅一片,有些透明,像鮮艷欲滴的紅寶石。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徐洛音連忙捂住嘴,心里卻有些感嘆,沈韶的面皮也太薄了些,難道沒有人夸過他的相貌嗎? 按理來說,他應(yīng)該早就習慣了。 胡思亂想著,他們乘坐的彩船過了橋洞,如船夫所說的一樣,風倏然變得寒冷。 臉上雖有些涼,但身子卻暖烘烘的,徐洛音情不自禁地將臉埋進他的衣裳里,第一次放縱地深深吸了一口氣。 依然是她熟悉的氣息,獨屬于沈韶的氣息。 彩船逐漸靠近畫舫,畫舫中的侍衛(wèi)嚴陣以待,揚聲道:“什么人?” 沈韶站起身道:“大理寺少卿沈韶?!?/br> 不等那個侍衛(wèi)說話,一旁又有個人出現(xiàn),隱在暗處,沉聲問:“怎么回事?” 聽到這個聲音,沈韶揚了下眉,拱手道:“可是翊衛(wèi)校尉王朗?” 王朗也是一怔,從暗處走到明處,打量沈韶一眼,視線便下意識移向他的身后。 沈韶眉宇微皺,側(cè)身擋住徐洛音,淡聲道:“勞煩王校尉告知一聲,五公主可在畫舫中?” 他點點頭,吩咐侍衛(wèi)將跳板放下,沈韶便牽著徐洛音的手上了畫舫。 王朗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們,看著徐洛音身上寬大的衣裳,看著他們相攜走上跳板,許是害怕,徐洛音緊緊地攥著沈韶的手,垂眼去看,似乎是十指相扣。 等他們上來,王朗沒再多看,公事公辦道:“公主正在房中歇息,我去通報一聲?!?/br> “勞煩王校尉了。” 沈韶與徐洛音站在甲板上吹風,風太大,將發(fā)絲吹的散亂,徐洛音一邊伸手去撥一邊低頭躲避沈韶的視線。 雖已同床共枕好幾日,但她每晚都將頭發(fā)梳的妥帖,次日醒來不至于散亂不堪,可是今日這么大的風,她的模樣肯定不太好看,灰頭土臉的。 每個人都想在心上人面前展現(xiàn)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徐洛音自然也不例外。 她還想起那日在仙客巷偶遇沈韶,她的頭發(fā)稍亂一些,他便笑起來,現(xiàn)在看見了指不定要笑成什么樣。 幸好,畫舫里很快便有動靜傳出來。 “阿音!表哥,阿音在哪兒呢?” 緊接著便是紛亂的腳步聲,徐洛音剛轉(zhuǎn)過身,便被人抱了個滿懷。 “阿音,我還以為見不著你了呢,”李清月嗚嗚地哭著,該說的話卻一句沒少,“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你最近過得好不好?沈家人有沒有苛待你?” 她說的話讓徐洛音心頭一暖,安撫地拍拍她的背,無奈道:“清月,咱們能不能進去說話?” 甲板上站滿了侍衛(wèi),她倒是一點都不擺公主的譜,說哭就哭,威嚴都不要了。 李清月這才抽抽搭搭地抬起頭,囁嚅道:“對不起,我好像弄臟了你的衣……嗯?” 她眨了下眼睛,對著光仔細瞅了瞅明顯寬大不少的衣裳,驚呼道:“你們倆……” 怕她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徐洛音直接捂住她的嘴,看向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沈韶,輕聲道:“夫君,我和公主說會兒話便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