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宿敵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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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兒要成親了,你若是不想她出事,平日里便多勸著她些,不要讓她做傻事,更不能讓她見沈韶?!?/br> 李長軒自然應(yīng)是。 提到沈韶,惠妃忍不住道:“沈韶到底有什么好,都成親了還讓緋兒念念不忘,若是緋兒有個三長兩短,本宮定要殺了他陪葬!” 李長軒冷哼一聲:“這點小事,怎可勞動母親,等兒臣做了皇帝,直接派人殺了沈韶便好?!?/br> “行了,小聲點,小心隔墻有耳,”惠妃面無異色地擺擺手,“皇上最近對你如何?” 李長軒將狠厲之色收斂,忍不住笑道:“自從太子去山莊養(yǎng)病,父皇便越來越關(guān)注我了,教我許多東西,取代太子指日可待?!?/br> 惠妃瞥他一眼,淡淡道:“喜怒形于色,怎可堪為大任?你要學(xué)的,還多著呢。” 李長軒恭謹(jǐn)?shù)溃骸皟鹤邮芙??!?/br> - 月色迷蒙之時,兩人回到了韶光院。 今日的事一樁接著一樁,此刻閑下來才覺得疲累異常,梳洗之后,徐洛音坐在梳妝臺前慢悠悠地通發(fā)。 透過銅鏡,她看見沈韶走向盥室。 她抿了抿唇,那句盤旋在舌尖的話還是沒能問出口。 今晚他會睡在這里還是書房呢? 晨起的時候他不小心看見了她的……為免尷尬,他應(yīng)當(dāng)會睡在書房吧。 可是她不想。 不過她也不好意思開口挽留,她是姑娘家,經(jīng)歷了早上的事情,此刻應(yīng)該巴不得他睡在書房才好。 兩難之際,沈韶已經(jīng)從盥室出來了。 徐洛音心中一跳,手上便沒了分寸,將打了結(jié)的頭發(fā)一梳到底,頭皮瞬間一緊,疼得厲害。 她忍不住“嘶”了一聲,一手捂著頭一手望著桃木梳上的一團青絲,眉頭緊蹙。 聽到她的聲音,沈韶忙走過去,問:“怎么了?” 徐洛音將桃木梳給他看,有些委屈道:“不小心扯到了,好疼?!?/br> 沈韶接過桃木梳無奈一嘆:“怎么不讓丫鬟過來?” 自然是因為想和你獨處呀。 她抿了抿唇,道:“太麻煩了,讓她們好好睡一覺吧?!?/br> 不過他拿梳子做什么? 透過銅鏡,她瞧見沈韶將桃木梳立在她的發(fā)間,一下一下地梳著,似乎怕弄疼她,動作甚是輕緩,還有些難以察覺的僵硬,輕柔地像絮。 可越輕緩,心底的悸動便越強烈。 徐洛音強撐著才沒動一下,任由他梳,半晌才想起來說:“多謝夫君?!?/br> 她將手?jǐn)n在衣袖中,大拇指的指甲來回劃著食指指腹,一鼓作氣道:“夫君,你今晚睡在哪里?” 作者有話說: 今天5905字,四舍五入日六了,雙更! 感謝在2022-05-05 15:18:38~2022-05-06 15:37: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南希小紅xz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阿肆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1章 、夢醒 銅鏡里, 男子幫女子梳發(fā),好似神仙眷侶。 銅鏡外,沈韶的手驀地一滯, 恍然想起今日早上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所以她在委婉地勸他睡在書房? 不過也好,姑娘家面皮薄, 省得以后尷尬。 若無其事地繼續(xù)梳下去,他淡淡道:“睡在書房吧?!?/br> 徐洛音哦了一聲,臉上不顯,心里卻有些失落, 果然要睡在書房。 小心地掩去不該有的情緒, 她故作賢惠道:“夫君還會伏案到很晚嗎?我讓人做些夜宵送過去吧?!?/br> 他沉吟許久才說:“不必了?!?/br> 今日忙了一天, 本來就打算直接睡的。 誰都沒有再說話, 只聞梳發(fā)時的輕微聲響,慢條斯理的, 磨得徐洛音頭皮發(fā)麻,緊張不已。 她有些受不住,輕聲道:“我自己來吧。” 沈韶不解地看著她:“弄疼你了?” “不是。”徐洛音咬了下唇,原因是什么卻沒說。 她不說, 沈韶自然不會放開, 他本著勤學(xué)好問的精神,用更輕柔的力道梳著青絲, 問:“這樣如何?” 更難受了…… 徐洛音沒說, 硬著頭皮道:“挺好的?!?/br> 他眉宇松緩,邊梳邊道:“我記住了?!?/br> 記住了又如何, 難道你以后要常常為我通發(fā)嗎?徐洛音撅了撅嘴, 心里卻雀躍著, 炸開一束璀璨的煙火。 不知梳了多久,輕柔的力度開始惹得她昏昏欲睡,徐洛音耷拉著眼皮往下栽,下巴驟然被人托住,又猛然清醒過來。 “困了?”沈韶很快松開手,垂在身側(cè),五指卻依然保持著收攏下巴的姿勢,滑膩的感覺停留在掌心,揮之不去。 原來她的臉這么軟,他不禁去回想。 徐洛音有些懵地“啊”了一聲,下意識捏了捏自己的臉。 沈韶輕咳一聲,方才她栽的太快,眼看著就要磕到桌角,他下意識托住,也不知道用的力氣大不大,于是問:“弄疼你了?” 這是他今晚第二次說這句話了。 方才是擔(dān)心,這次卻夾雜了些別的什么情緒,徐洛音來不及分辨,她不自然地?fù)u了搖頭,小聲說:“不疼的。” 今日出現(xiàn)了太多意外,沈韶不想再出差錯,他將桃木梳放在梳妝臺上,溫聲道:“你早些睡,我先去書房了?!?/br> 徐洛音站起身,挽留道:“夫君,你睡在這里吧?!?/br> 沈韶停下腳步。 她柔聲解釋:“我不想讓人說閑話?!?/br> 他的嘴唇翕動了幾下,想說韶光院看守嚴(yán)密,沒有人能將手伸這么長,想說你不怕又出現(xiàn)清晨的尷尬情況嗎? 可最終他卻什么都沒說,頷首應(yīng)了聲好。 兩人和衣而臥,中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都疲累了一日,很快沉沉睡去。 徐洛音心情愉悅,自然睡得極為安恬,沈韶卻陷入一場旖.旎的夢境。 夢里,是李緋月對徐洛音發(fā)難的時候,她哭得梨花帶雨,將唇瓣咬的通紅,像清晨沾染著露珠的嬌花。 這次他沒有任何斥責(zé)的話,而是大步走過去將她抱在懷中,心中的疼惜終于止住了一些。 人潮飛快地退去,畫舫中只剩他們兩人。 徐洛音喃喃道:“夫君,我好喜歡你?!?/br> 他說:“阿音,我也喜歡你?!?/br> 他捏住她腰間的系帶,輕輕一拉,曼妙身姿蒙著一層霧氣在他的面前展現(xiàn),唯有兩團溫軟被她的手輕輕托起,含羞帶怯地捧到他面前。 她低語道:“夫君,你要不要嘗一嘗?” 夢境倏然變得光怪陸離,一閃而過的全是旖.旎片段,將畫舫變成他們的歡海,絲竹聲和著水聲傳得很遠(yuǎn)。 沈韶喘著粗氣驚醒,借著月光看清枕邊人的睡顏,下意識閉上眼睛。 徐洛音向來睡得輕淺,聽到動靜,她睜開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問:“夫君,你怎么了?” 在夢里也是這樣的語氣,帶著幾分懵懂的軟,讓他欲罷不能。 沈韶不敢再想下去,他平復(fù)了一會兒,聲音喑啞道:“沒事,只是做了個夢。” 徐洛音放下心,呢喃道:“噩夢嗎?都是假的,夫君快睡吧?!?/br> 不是噩夢。 沈韶頓了下,依然什么都沒說,深呼吸幾次后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xiàn)起那些撩.人的畫面。 她的唇瓣,她的聲音,她的淚痕,她的溫軟,交錯著出現(xiàn)。 更讓他意動的是她近在咫尺,幽香直往他鼻息里鉆。 沈韶驀地睜開眼睛,邊飛快地披上衣裳邊道:“我出去散散心,一會兒去書房睡,你快睡吧?!?/br> 徐洛音“唔”了一聲,轉(zhuǎn)瞬便沉沉睡去。 已是子時了,夜里涼的厲害,冷風(fēng)將那些不該有的念頭吹散,沈韶裹緊衣裳,刻意走的慢了些。 他強迫自己去想朝堂,想公務(wù),想天上的月亮,唯獨不去想徐洛音。 走了一刻鐘,他來到書房。 換了一身干凈的里衣后,他仔細(xì)思慮片刻,覺得還不夠,便點上蠟燭看了一會兒佛經(jīng)靜心,這才前去榻上。 腦海中的畫面終于消失了,他松了口氣,會做那樣的夢,想必是徐洛音在身邊的緣故,如今她不在了,應(yīng)該可以睡個好覺。 沈韶放松地睡去。 只是睡到一半,他又做了個夢。 這次的場景是房中,徐洛音困倦得厲害,他眼疾手快地托住她的下巴,手卻沒離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軟軟的rou,滑嫩的臉,讓他愛不釋手。 他捏著她的下頜,迫使她面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