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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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漠自然不會給她逃跑的機會,拉過來就是一個深吻,很快調(diào)整狀態(tài)動了起來,恢復(fù)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jié)舌。 第二次更細(xì)水長流,等歇下來的時候已是燭臺燃盡的后半夜了。 李心玉累得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裴漠倒是越發(fā)精神,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懷中的李心玉,深情而又滿足,嘴角時刻勾起,像是一個得到了糖果的孩童。 休息片刻,裴漠披衣下榻,為李心玉擦拭身子。 李心玉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識就問:“流血了嗎?” 裴漠頓了頓,似是在觀察,而后說:“有一點。” 李心玉點點頭,艱難地翻個身,“你都弄在里面了?” 李心玉的背脊十分漂亮,肌膚吹彈可破,脊椎朝臀部延伸的地方有個明顯的腰窩。 裴漠‘嗯’了一聲,嗓音依舊有些暗啞,卻十分滿足。 李心玉笑了聲:“會不會懷孕?” “不知道?!迸崮瓜卵坌α?,有些羞澀,“懷了也可以,我會娶你?!?/br> 李心玉軟軟地哼了聲:“想得美,才幾日就想讓本宮給你生孩子?先伺候舒服了再說。” “那,”裴漠盤腿坐在榻邊,濕潤的帕子拭去她額角的細(xì)汗,試探問道,“臣可將殿下伺候舒服了?還疼么?” 李心玉睜開眼,可以感受到裴漠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對她的愛意和珍視。 她慵懶一笑,說:“其實你特別棒,是我自己不夠勇敢。” 得到夸贊的裴漠心中比吃了蜜還甜,咬著唇低低地笑出聲來。 “上來,我想抱著你睡?!崩钚挠癯查嚼镞吪擦伺?,伸手拍了拍身側(cè)空余的位置。 裴漠將帕子丟進(jìn)銅盆中,在李心玉身側(cè)躺下,小心地將她擁入懷中。 他身量修長,剛好可以將李心玉包在自己懷中,天兒有些熱,他卻不得松開手。 李心玉困極,淺淺地打了個哈欠,說:“你不累么?” 裴漠眨眨晶亮的眼,湊到李心玉耳邊,頗有些意猶未盡地說:“其實,我可以做上一整夜?!?/br> “是嗎?那明兒起,本宮也要開始鍛煉,爭取能陪你一整夜?!?/br> 李心玉的手沿著裴漠敞開的衣襟摸進(jìn)去,無意識地在他胸腹間游移。到裴漠心口那抹朱砂胎記的時候,她微微一頓,小聲道:“希望我以后留給你的,都是美好的記憶,而不是這個印記?!?/br> 裴漠知道她想起了過去,怕她愧疚傷神,便笑著岔開話題道:“殿下知道么,其實在斗獸場決戰(zhàn)的時候,我有心放水,故意讓自己受那么一點傷?!?/br> 李心玉訝然:“為何?” “一開始是試探,后來……”裴漠摸了摸她的秀發(fā),毫無愧疚之心地說,“后來,是為了讓你心疼。我喜歡你看著我,眼里只有我的樣子?!?/br> “小狐貍?!崩钚挠裥αR一聲,摟緊了他,小聲說,“你以后不用受傷,我也會一直看著你,只看著你?!?/br> 這一覺睡到大天亮。 清晨,雪琴和紅芍進(jìn)來過一次,但看見公主與裴漠相擁而眠,而榻下全是二人凌亂交纏的衣物,不禁愣住了。 裴漠其實早就醒了,他習(xí)慣了天還未亮便起床習(xí)武的日子,這是頭一次賴在溫柔鄉(xiāng)不肯起來。 他朝兩個宮婢豎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們噤聲。 雪琴和紅芍會意,將疊好的衣裳和裝有溫水的銅盆放在一旁,便又悄聲掩門退了出去。 關(guān)門的聲音很小,但因為李心玉在裴漠的懷中有些熱,睡得并不深,沒多久便也醒了。 “幾時了?”她揉了揉眼睛,隨即‘嘶’了一聲,僵硬地轉(zhuǎn)過身子,悶聲道,“身子好酸。” 前世第一次,李心玉可是整整大半天都下不來床,恨得她直想將裴漠宰掉。如此對比,今生裴漠到底收斂了許多,只是腰腿有些酸而已。 裴漠下榻取了活絡(luò)油,倒了一些在掌心搓熱,重新回到床上,對李心玉道:“殿下轉(zhuǎn)過身,我給你推拿一下?!?/br> 李心玉于是僵硬地轉(zhuǎn)過身子,抱著繡枕趴在榻上,隨即感覺到裴漠炙熱的掌心覆在自己腰肢處,一點一點揉捏推拿。 “哎呀疼!”李心玉嘰嘰歪歪。 裴漠望著她深陷的腰窩,眸色更深了,暗啞道:“忍著點,待藥效滲入皮膚,一會兒就好了?!?/br> 李心玉伸手撈過榻邊案幾上的梳妝鏡,對著脖子左看右看,問道:“脖子上有痕跡么?” “我看看?!迸崮畵崃藫崴?xì)嫩的脖頸,頗為遺憾道,“忘了給你蓋個章?!?/br> “行了,你章都蓋在我身體里了,還不夠呀?父皇病了,等會兒我還要去興寧宮看他。” 藥效發(fā)散,李心玉覺得腰部發(fā)熱,果然舒爽了不少,不由地喟嘆一聲,“還好你嘴下留情,并未留下太多痕跡,不然本宮可怎么出門?” 痕跡還是有的。李心玉皮膚細(xì)嫩,一掐就是一道印子,只是這些紅痕青痕多留在了腰部和大腿根部,衣裳一遮,便看不出來了。 時間不早了,腹中饑渴,李心玉艱難地下榻穿衣,裴漠要動手幫忙,卻被她義正辭嚴(yán)地拒絕。 晨起容易擦槍走火,她可不愿冒這個險。 穿好衣物,李心玉艱難地抻了個懶腰,想去梳妝臺前梳洗,可才走了兩步,腳下卻踩了個堅硬的物件。 李心玉差點崴到,低頭一看,地上躺著裴漠昨天解下來的外袍,袍子里微微隆起,似乎藏著什么。 她蹲下身,將衣裳掀開,“這是什么?” 叮當(dāng)一聲脆響,一只熟悉的花鳥銀香囊從袍子底下滾了出來。 而一旁的裴漠見了,如臨大敵,忙伸手奪走了香囊,將其揣入懷中。 可李心玉已經(jīng)看清楚了,疑惑道:“這不是我送給賀知秋的那只香囊么,怎么會……” 裴漠有些局促地調(diào)開視線,將外袍罩在李心玉頭上,隔絕她探究的目光,強自鎮(zhèn)靜道:“快些梳洗用膳?!?/br> 李心玉頂著寬大的袍子,笑得東倒西歪。 “怪不得那日侍從說賀知秋被搶劫,劫匪一不貪財二不好色,只搶走了我贈給他的銀香囊?!崩钚挠衩靼琢艘磺校焓痔糸_頭上罩著的袍子,像是挑開蓋頭的新婦,瞇著眼笑道,“你這醋缸子,平白無故搶人家的東西作甚?你若喜歡,回頭我送你一堆?!?/br> “送我可以,送別的男人不行?!迸崮罅四笏哪?,輕聲道,“記住了。” 李心玉笑著咬住他的指頭。 用過早膳,驟雨初歇,庭前的桃葉油綠發(fā)亮,空氣中盡是濕潤的青草芬芳。 李心玉照例去看望父皇,裴漠也跟了一起去。 路上,李心玉趴在輦車邊緣上,望著裴漠道:“裴漠,把你的笑收一收,全長安宮的人都知道你今兒心情不錯了?!?/br> 裴漠一怔,摸了摸嘴角,“有這么明顯?” 其實裴漠笑得很淺,但因為他平日總是倨傲且嚴(yán)肅的,偶爾還帶著肅殺之氣,不經(jīng)意間的淺笑,反而更加耀眼奪目。 李心玉進(jìn)殿的時候,裴漠便留在了殿外守候,兩人相視一笑,溫情脈脈,方各自分開。 李常年還在榻上半躺著,拿了本書在看,李心玉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跪坐在李常年榻前,笑著請安:“父皇,這么早就看書啦?” 李常年‘嗯’了聲,視線越過書卷落在李心玉身上,微微一笑:“不早了,日上三竿?!?/br> “今晨有些事兒,我來遲了些?!崩钚挠駨膬?nèi)侍手中接過藥湯,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涼,方喂給皇帝飲下,“父皇今日可好些了?” “嗯,能下榻走動了?!崩畛D陠?,“裴家小子還住在你那?” “是啊,蕭國公府還未修繕完全,我便好心收留他?!崩钚挠翊笱圆粦M,又舀了一勺給皇帝飲下。 “心兒,朕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長安城權(quán)貴眾多,有許多人的身份都比裴漠要好,你……” “父皇,我已經(jīng)是他的人啦,這輩子就認(rèn)定他?!?/br> “什么?”皇帝微微瞪大眼,渾濁的眼睛里滿是驚愕,“你說什么?” “我把他睡了?!崩钚挠裆裆蛔?,攪著碗中苦澀的藥汁道,“就在昨晚?!?/br> 第61章 忠言 李心玉神色坦然,所言皆是發(fā)自肺腑,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妥。 李常年怔了一會兒,有點無法消化這個消息,伏在床沿咳嗽起來。 李心玉放了藥碗給他順氣,觀察他眉間的溝壑,小聲問道:“您生氣了嗎?” “生氣有用嗎?”李常年伸手端過藥碗,一飲而盡,用苦澀的藥味壓住候間的腥甜,良久方舒了一口氣,“你還小,朕是怕你吃虧?!?/br> “不小啦,母親在我這個年紀(jì)的時候,也與父皇你定親了?!崩钚挠裼门磷幽ㄈジ富首旖菤埩舻乃帩n,起身給他捏肩,“我知道,許多人都對裴漠有著猜疑和顧忌,覺得他接近我定是別有所圖,甚至話說得難聽的,說他是我的裙下之臣,男寵之流……” “這正是朕所擔(dān)心的。你們還未在一起,已是流言四起,若是將來他扛不住壓力而抽身退離,留給你的又有什么呢?” “父皇,您與裴漠的父親和爺爺都熟悉,當(dāng)知道他們裴家家風(fēng)如此,講究身心如一,從一而終。我相信他?!崩钚挠裥α寺?,彎彎的眼睛中是無法掩飾的甜蜜和深情,“我不在乎別人如何議論,可若沒有您的祝福,我不會幸福的?!?/br> “當(dāng)年你出生后,婉兒也曾與朕說,以后不靠你聯(lián)姻,不靠你和親,可許你自由選擇夫婿……可真到了這一日,朕又放心不下了?!崩畛D陣@了一聲,按住李心玉給他捏肩的手,“若是朕再年輕幾歲,或是再健康些,你要嫁給誰朕都愿意。如今朕殘朽之年,怕百年之后你會被人欺負(fù),故而婚姻之事,望你再三思慮再做決定。” “父皇,您呀就相信他一次,也要相信女兒的眼光。上次您命令他離開我之時,還有韋賊伏法之時,你可曾見裴漠的眼中有一絲一毫的懼意?” “正是因為他不曾害怕,朕才更擔(dān)心你。” 李常年清雋的顴骨突出,眉間盡是滄桑的痕跡,緩緩道,“害怕,則說明他有弱點,有弱點就能牽制住??膳崮珡妱萘?,你壓不住他的?!?/br> “我不想壓他,我想讓他站在和我比肩的高度?!?/br> “你呀,不懂。一個人若從泥濘中爬出,欲望也會隨之膨脹?!?/br> 見李心玉滿心滿眼都是裴漠,李常年搖了搖頭,無奈道,“如今李家人丁單薄,朕若歸天,你身邊就只剩下瑨兒一個親人了,可瑨兒又是個不成器的孩子。本來武安侯之子郭蕭與你是天造地設(shè)的良配,可郭蕭看中的偏生是瑯琊王的胞妹,毓秀郡主?!?/br> 說到此事,李心玉也是不懂了。李毓秀那樣冰清玉潔、眼高于頂?shù)呐?,怎么會看上郭蕭那個膿包? 她心下疑惑,順口問道:“他們的親事定下來了?” “武安侯請旨賜婚,瑯琊王也有意結(jié)親,朕有什么辦法反對?何況武安侯前不久護(hù)駕有功,風(fēng)頭正盛,朕更是無法拒絕?!?/br> 李常年流露出惋惜之意,“可惜了。” “有何可惜的?您對我好,我都記在心里,可不管如何,我已經(jīng)和裴漠有了夫妻之實,便只會嫁給他?!崩钚挠駥⑾掳蛿R在父親瘦削的肩上,微微一笑,“您若實在放心不下我,就該好好喝藥,養(yǎng)好身子長命百歲,天下自是無人敢欺負(fù)我。” 李心玉一向嘴甜,李常年也不好再硬聲反對,只認(rèn)命般道:“你們兄妹倆也不知是怎的了,一個個都跟裴家人對上了眼。” “裴家人長得好看,也聰明能干,誰不喜歡呢?” “聽說裴家祖母是塞外有名的異域美人,與裴家祖父一見傾心,后將其帶回中原長安,二人結(jié)為夫妻。那異族美人也為裴家育有二子一女,長子裴胡安,次子裴胡寧,幺女裴嫣……” 原來裴家人是混血,怪不得裴三娘子高鼻深目雪膚,看著不大像中原人。到了裴漠這一代,異域血統(tǒng)已稀釋得不甚明顯了,唯有眉眼保持了塞外人的精致深邃。 李常年說著又有些傷感,“若我當(dāng)年不曾做下錯事,你與那小子,也不會有這么多波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