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jìn)沖喜文后我擺爛了 第7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白月光她和暴君he了、被養(yǎng)壞的師侄以下克上、對等關(guān)系、帝肆寵(臣妻)、獵戶老公是將軍、女配滿級后穿回來了、黏人精、穿成小奶狐后師尊總想摸我尾巴、孽徒對我心存妄想、覬覦已久
“喲,那跟公爺還真是一丘之貉。”周氏冷嘲熱諷,“家里都窮的揭不開鍋了嗎?娶的哪家媳婦呀?怕不也是商賈女吧?不用媳婦的嫁妝來補(bǔ)貼家用,應(yīng)該早就餓死了吧?” 榮國公面色一黑,可面對周氏的話卻無力反駁。 一般來說,女子的嫁妝是不能動的,不然男人家會被人恥笑。 可當(dāng)初榮國公娶周氏當(dāng)續(xù)弦,確實也有周氏家中有錢的原因在。 當(dāng)初榮國公娶周氏,是因為新帝登基,朝廷大換血,徹查舊案,榮國公府不知為何竟被牽連到了一樁貪污案里。 實際上,這事根本就跟榮國公府沒關(guān)系,是上頭那些人要錢,這才編纂了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將榮國公府牽扯進(jìn)來。只要你掏了錢,就沒事了。 □□國公府銀錢不濟(jì),內(nèi)里空虛,哪里有錢?因此,老榮國公做主,讓榮國公娶了家產(chǎn)豐厚的周氏。 周氏也帶來了十里紅妝,助榮國公府度過難關(guān)。 周氏雖捏住了榮國公的痛楚,但看到男人臉色黑成這樣,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過分了。 “公爺繼續(xù)說吧?!?/br> 榮國公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道:“最近那大理寺卿查的緊,朝中好幾個戶部的官已經(jīng)被他拿下壓在了大理寺?!?/br> “我瞧著那戶部尚書可風(fēng)光著呢?!敝苁嫌X得榮國公就是不想讓陸錦澤娶上那位戶部尚書府的小姐。 “我就知道你是偏心,怎么,心疼你那兒子娶了個下賤的丫鬟,也想讓我兒子娶個下賤丫鬟?” “周妙然,你今日是怎么回事?” 榮國公怎么說就是說不通周氏,“不管怎樣,這門親事我是不會同意的,你也別想再摻和進(jìn)什么戶部尚書府。”話罷,榮國公覺得幸虧今日是先吃了晚膳,不然按照現(xiàn)在這情況,他連飯都吞不下去。 不,現(xiàn)在囤積在胃里的那些飯都開始往回倒了。 榮國公起身要走,周氏一把拽住他,“陸詹空,我告訴你,這門親事你是答應(yīng)也要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要答應(yīng)!” 身為母親,周氏愿意為陸錦澤豁出一切。 “你怎么就聽不懂呢?”榮國公真是又氣又無奈,“愚婦啊,愚婦啊!”榮國公都要?dú)獾枚迥_了。 幸好,一直躲在外頭的李mama見情況不對,趕緊進(jìn)來勸,“夫人,您少說點(diǎn)。公爺,您消消氣。” “李mama,你到底是我的人,還是他的人?”周氏一手拽著榮國公,一手拽著李mama。 李mama道:“奴婢當(dāng)然是您的人?!闭f完,李mama又轉(zhuǎn)向榮國公,“公爺,您說的奴婢都聽見了,既然這戶部尚書府您覺得不好,那您覺得哪家的小姐合適呢?” “李mama!”李mama是周氏的奶娘,按理來說,一個小小的奶娘是管不到這種事情的,可周氏是李mama一手奶大,因此,她說出這種話來倒也不算逾越。 “如今朝廷局勢未穩(wěn),二郎還小,親事可以先放放?!?/br> “那要放到什么時候?等那陸硯安跟賤婢把野種生出來嗎?” “什么野種?周妙然,你嘴巴放干凈點(diǎn)。聽瀾他是榮國公府的大公子,日后是要繼承爵位的!” 榮國公這句話,將周氏的憤怒推到了頂點(diǎn)。 她滿心盤算著想讓自己兒子承襲爵位,可在榮國公心里,他這二兒子根本就不是兒子,大兒子才是心肝寶貝。就算他這個心肝寶貝殘廢了,他依舊還是準(zhǔn)備將這個爵位捧到他面前。 “陸詹空,我不會讓你如意的!這爵位定然是……唔唔……”李mama見勢不妙,趕緊一把捂住了周氏的嘴。 榮國公瞪著周氏,自然知道她要說什么。 其實,在陸硯安墜馬前,榮國公早就跟他說過這件事,可他這位長子對于爵位一事一點(diǎn)都不上心,甚至還覺得這個爵位會妨礙他的仕途。 他這大兒子心中有大志向,不愿意躲在父輩的陰涼下。 不過自從墜馬后,男人就沒再提過爵位的事情,榮國公猜測,這應(yīng)該是又想要了,畢竟人都這樣了……既然想要,他這個做爹的自然要給,這是他欠他的。 “還有一件事?!?/br> 既然今日周氏說起了婚事,那么榮國公也就不瞞了。 “聽瀾的那位夫人畢竟是沖喜迎進(jìn)來的,身份太低,過段日子你找她過來,讓她自己跟聽瀾和離?!?/br> “和離?陸詹空,你要做什么?”周氏掙脫開李mama的手。 “給聽瀾另外找門好親事?!?/br> “陸詹空,你還說你不偏心,你怎么能偏心成這樣?二郎這幾日又病了,你去看過嗎?啊?你就知道那陸硯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他兒子呢!” “你……”榮國公氣得都快要腦梗了。 他看著坐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周氏,最終卻還是只無奈搖了搖頭。 誰能想到呢?一開始他們也是有甜蜜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周氏剛剛?cè)霕s國公府,柔情小意,羞怯如院中剛剛綻開的曇花。 然后,他們有了愛情的結(jié)晶,榮國公一開始對陸錦澤也是寵愛有加。 可自從有了兒子,周氏就開始變得不對勁了。 從前的她對陸硯安多加照拂,說話柔聲細(xì)語,可陸錦澤一出生,周氏對陸硯安的態(tài)度就從一開始的和善轉(zhuǎn)變到了后來的刻薄。 榮國公從未想到,他的大兒子居然會連飯都吃不飽,甚至被嬤嬤虐打。 如果不是他偶然發(fā)現(xiàn)這件事,還要被周氏蒙在鼓里。 他從未覺得周氏是個如此心腸惡毒的女人,可事實證明,她雖未親自動手,但卻默許了這種做法。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爵位。 人一旦有了欲望,就會無限拉低自己的道德底線。 周氏慢慢變得讓榮國公不認(rèn)識了。 權(quán)衡之下,榮國公將陸硯安帶到自己身邊教養(yǎng)。 他這兒子性子仁善,對于打罵他,苛刻他的那些嬤嬤和丫鬟們都予以諒解,那個時候他才只有八歲,那么小的一個孩子,在冷冽的冬日穿著單薄的夏衫,被凍得面色慘白,瑟瑟發(fā)抖,卻跟他說。 “父親,他們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罷了。” 低賤的下人,為了生存,為了得到主人家的青睞,他們用盡手段,討好著那位榮國公夫人。 那位榮國公夫人,傾盡全力,為自己的兒子謀福祉,用盡手段想將陸硯安除掉,然后扶自己的兒子上位。 在陸硯安看來,誰都沒錯。 榮國公看著這孩子平靜無波的視線,有那么一瞬間,竟覺得自己活得還不如一個八歲的孩子通透。 正巧那時,榮國公與還未出家的明惠大師認(rèn)識,這位大師聽到陸硯安的話,立刻覺得這孩子聰慧至極,將他認(rèn)作自己的學(xué)生。 至此,陸硯安就成為了這位前任首輔大人最小,卻最聰明的一位弟子。 也是那一日,榮國公終于明白,他不該再如此縱容周氏。 榮國公有意疏遠(yuǎn)陸錦澤,希望他好好向他哥哥學(xué)習(xí),小小年紀(jì),不該產(chǎn)生如此濃厚的嫉妒之心。 可周氏此人,愛子心切,她得知八歲的陸硯安被老首輔收為弟子之后,將這一切都?xì)w于榮國公的偏心上。 她將自己的滿腔不滿和憤怒全部都宣泄到了陸錦澤身上,她督促陸錦澤,一定要超越陸硯安。她告訴陸錦澤,父親不愛他,偏心哥哥,他若想要得到父親的注意,就一定要將陸硯安比下去,不管用什么手段。 一個扭曲了的母親,教出了一個扭曲的孩子。 榮國公原本想將陸錦澤從周氏那邊帶出來,好好教育,不想周氏死活不肯,硬是說他要害自己的親生兒子。 面對周氏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榮國公也沒辦法,只能隨她去。 可也就是因為這個錯誤的決定,所以才釀成之后的種種禍?zhǔn)隆?/br> 榮國公走了,周氏還坐在地上哭。 李mama看著哭得如此傷心的周氏,也忍不住紅了眼眶抱住她。 “夫人,您這又是何苦呢?二公子剛跟公爺關(guān)系好一點(diǎn),您就這樣吵鬧,不是讓公爺和二公子離心嗎?”李mama如此一點(diǎn)撥,周氏恍然大悟。 她趕緊爬起來。 “夫人,您要去哪???” “我去找他道歉,二郎剛剛跟公爺關(guān)系好一點(diǎn),我怎么能干出這種事情來呢。”周氏神色呆滯,喃喃自語,李mama托抱住她,“夫人,您別去了,現(xiàn)在公爺正在氣頭上,您去了也沒用,不如還是將公爺交給的事情辦好吧?” “什么事?”周氏腦子里一團(tuán)亂。 李mama提醒道:“當(dāng)然是讓大公子跟蘇慢慢和離的事情了。” “李mama,你說,他是不是偏心?一會兒說二郎還小,不著急婚事,一會兒又讓我替他勸說讓蘇慢慢跟陸硯安和離,他是不是要讓陸硯安去娶那戶部尚書的嫡女?” 李mama見周氏這副幾乎要魔怔的樣子,趕緊替她順了順后背,然后又喂下一碗茶。 “夫人,您想的太多了,要我說,這事……”李mama欲言又止。 “在事怎么了?你也覺得公爺偏心對不對?” 李mama嘆息一聲,最終卻是什么話都沒說。 她一直都在幫著周氏做事,從前的她也是年紀(jì)輕,不禁事,被周氏一哭一鬧的,就全幫著她干了。 可最近想來,自己這一路走過來,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或許是今日周氏的哭喊讓李mama產(chǎn)生了這個疑問,也或許李mama早就有了這個疑問,只是一直隱忍在心中沒有發(fā)作。 其實那位大公子生或死,跟李mama都沒有多大關(guān)系。 她只希望她家夫人好好的。 因此,只要是她家夫人希望她去做的事,李mama都會去做。 李mama只動搖了一瞬,然后又堅定了信念。 “夫人,您先起來。依奴婢看,二公子的親事您就暫時先別摻和了,若是弄巧成拙,那邊二公子怪罪起來那可怎么辦?” “我是為他好啊,如果我這個做娘的不替他cao心,那誰替他cao心呢?他那個偏心的爹嗎?” 李mama的腦袋都疼了。 “夫人,您先替公爺將事情辦了,等公爺消氣,再去問問戶部尚書府的情況,若是真出了問題,二公子是要怨恨你的?!?/br> 周氏終于聽進(jìn)去李mama的勸。 “要那蘇慢慢和離不是一句話的事嗎?”周氏還停留在蘇慢慢是個言聽計從的笨蛋美人上,因此,她立刻就讓李mama派人過去把人找過來。 彼時,蘇慢慢剛剛跟陸硯安討論到明天要怎么才能在保證于清明安全的前提下引出暗殺者。 “夫人要見我?” “是?!边^來傳話的大丫鬟用鼻子看人。 蘇慢慢下意識看向陸硯安。 陸硯安朝她輕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