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沖喜文后我擺爛了 第91節(jié)
“大奶奶,您這本賣的很好,下一本書您準備好了嗎?” 蘇慢慢端起奶茶喝了一口,半張臉被奶茶的氤氳熱氣覆蓋。 “第二本書我還沒寫好?!?/br> “沒關系,沒關系,我可以等。對了,這是您的分成?!?/br> 蘇慢慢看著莫老板遞過來的木盒,打開,里面是銀票。 整整幾百兩! 巨款??! 蘇慢慢的手有點抖。 這就是財富自由,成為女富婆的感覺嗎? 好快樂。 她喜歡金錢的銅臭味。 送走莫老板后,蘇慢慢下午又寫了一會兒小說,然后用完晚膳,趁著夜色不錯出來遛彎,實際上也是需要稍微接觸一下自然綠植,放放風,讓腦子輕松一點,更好的獲得靈感。 篁落廟雖然不大,但建造這座廟的人非常有心,所種植的奇花異草并不在少數(shù),而且里面的僧人看起來都十分有禮節(jié),穿著也樸素而干凈。 蘇慢慢跟僧人們打過招呼,臨走前,有位僧人告誡蘇慢慢前方竹林里有住持布的八卦迷宮陣,若是走了進去,便走不出來了。 蘇慢慢頷首,轉(zhuǎn)身就遠離那片竹林。 走了一段路,蘇慢慢覺得差不多了,就開始往回走。因為莫老板今日來找她,還特意帶了很多好吃的零嘴,所以蘇慢慢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沒有辦法,她只能多走了一段路,可因為本就不熟悉篁落廟,再加上天色昏暗,所以當她再次看到那片竹林的時候,終于明白,自己迷路了。 小娘子嘆息一聲,正準備再試著走走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大奶奶?” 蘇慢慢轉(zhuǎn)頭,看到不遠處正有人提著燈籠走過來。 “于大人?您怎么會在這里?”蘇慢慢滿臉愕然。 于清明也是滿臉驚訝,似乎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碰到蘇慢慢。 “我是來找人的?!彼?。 “找人?”蘇慢慢歪頭。 于清明想起自己跟這位大奶奶曾經(jīng)一同奮斗的情意,也沒有太大的防備心。 “找一位神算子。” 古人可真喜歡這種神神秘秘的東西。 好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蘇慢慢側(cè)身讓路,“于大人請?!?/br> 于清明點頭,抬腳就要往竹林里面走,蘇慢慢趕緊拉住他,“這竹林不能進?!?/br> “為什么?”于清明不解。 “是迷宮,進去了出不來。” “原來如此。”于清明的臉上突然露出興奮之色,“我觀這竹林平平無奇,竟暗藏玄機,待我去看看!” 蘇慢慢:……這就是傳說中喜歡刺激的至死是少年版中年油膩男性嗎? 蘇慢慢拉扯不及,就見于清明一頭撞了進去。 蘇慢慢:…… 蘇慢慢無奈,只得再次自己迷著路去找人,終于,她又碰到一位小僧。 小僧聽到蘇慢慢說的話后,立刻一臉嚴肅的說會去尋住持,并親自送蘇慢慢回了廂房。 蘇慢慢回到廂房,還是擔憂于清明,便取了一盞燈,重新去往竹林區(qū)去。 那邊,小僧一人急匆匆的去尋住持。 住持住在后山一座很小的茅屋里,每晚只點一盞小小的油燈,是名喜歡清修的老僧。 茅草屋內(nèi)很安靜,只有棋子落在石盤上面的聲音。 秋月高懸,茅草屋半開的窗子口露出兩個迷糊的身影。 一個穿著僧袍,胡須雪白的老人,一個身形纖瘦,披著雪白大氅的青年。 兩人對立而坐,男人那張臉在暈黃燈色的照耀下,卻比那白色的大氅還要更蒼白上幾分。 “哎呦,又是我贏了?!泵骰荽髱熜呛堑膹年懗幇彩诌叺谋P子里拿走了一大顆蜜餞,然后放進自己嘴里。 甜滋滋的蜜餞入口,明惠大師笑歪了眼,露出自己不怎么齊整的牙齒。 陸硯安看他一眼,低嘆一聲,“不是說牙疼嗎?” 明惠大師道:“我今日吃過藥了,那么苦的藥我都喝了,還不獎勵我一顆大蜜餞嘗嘗?” 陸硯安:…… “再下一盤嗎?”陸硯安道。 明惠大師搖頭,“你的心思都不在棋盤上,再下多少盤都是我贏,你的蜜餞都要進我的肚皮里了?!泵骰荽髱熋嗣约旱亩瞧ぁ?/br> 陸硯安低頭看一眼那蜜餞,個個干凈又漂亮,飽滿的果rou裹著糖霜,讓人只看一眼就能想到它軟糯的口感。 她也喜歡吃這種東西。 “你今日不只是單單來找我下棋的吧?”明惠大師吃上一口清茶。 “只是來下棋的。”陸硯安重新整理棋局,黑白子被他扔進石頭罐子里,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明惠大師笑著搖頭。 “我雖不知道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但我能看出來,你在撒謊。” 陸硯安整理棋子的手一頓,然后垂著眼簾繼續(xù)整理。 明惠大師吃完一顆蜜棗,取出一本書。 上面赫然就是傳說中的《官家小姐跟秀才書生成婚后的那些年》。 陸硯安下意識抽了抽嘴角,“您也看這種書?” “這種書怎么了?很是好看啊。想我當年還是窮書生的時候,確實肖想過那些官家小姐呢?!泵骰荽髱熃z毫不掩飾自己的齷齪心思,作為一名大師真的是很坦蕩了。 陸硯安:…… “這本書,說的很中肯啊?!泵骰荽髱熡枰钥隙?,“觀點別出心裁,看起來不是個俗女子。” “你認識不?認識的話讓她給我簽個名?” 陸硯安:…… “先生,別跟我開玩笑了?!?/br> 明惠大師立刻道:“我已經(jīng)不是你先生了,我現(xiàn)在是明惠大師?!?/br> 說完,明惠大師隨手拿起一旁的木魚敲了三下,然后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br> 茅草屋內(nèi)飄蕩著木魚寧靜的聲音,陸硯安的心卻無法跟著一道平靜。 明惠大師放下木魚,眉目間帶著屬于長輩的慈愛之情,“你看似清心寡欲,實則最容易陷入漩渦之中?!?/br> “對了,那位蘇小娘子瞧著面相很好,你與她看起來很是相配啊。” 陸硯安攥緊手里的白子,“我配不上她?!?/br> “可你不是,愛上她了嗎?” 陸硯安下意識一怔,心臟像是被猛擊了一下。他原本就白的臉更顯出纖弱的慘白,像一只被折斷了脖子的仙鶴一般垂著柔軟的脖頸,眉間鮮紅的朱砂痣也瞬間黯淡了下去。 茅草屋內(nèi)安靜極了,只余下明惠大師一點余音。 秋風呼嘯,卷起茅草屋上的稻草。 屋內(nèi)墻壁上掛著的那些字畫也被吹得左右上下?lián)u擺起來。 油燈被吹得忽明忽暗,明惠大師起身,關上了窗子,油燈那點子微弱的光才算是勉強保住。 正當明惠大師轉(zhuǎn)身之際,他突然聽到身后陸硯安的聲音。 在明惠大師看來,自己這個學生是千載難逢的聰明,也是千載難逢的真仁德慈善。明惠大師知道,自己這位學生是能成大器的,可最后的結(jié)局卻是不會太好。 因為他的心過于仁慈。 這樣的人是不適合官場的,可他偏偏又心懷天下,妄想以一己之力改變世界。 明惠大師覺得這都是自己的鍋。 自己年輕時滿懷壯志,連帶著教出來的孩子也都這樣。 可他現(xiàn)在老了,卻開始后悔。 后悔看著自己教出來的這些孩子們一個個的跟嫩蔥似得鉆進官場里,然后在鍘刀之下被砍得連根都沒了。 如此,明惠大師終于明白。 有些事情,無力回天。 他選擇了辭退隱居。 可陸硯安并未放棄,他在明惠大師隱退那日跪在他的書房門前起誓,一定會繼承先生的愿望,肅清大周的貪官污吏,還百姓一個盛世清明。 此事做起來有多難呢? 難于上青天。 他干了一輩子,依舊認輸了。 明惠大師知道,他勸不住陸硯安。 他只希望天道能開開眼,讓他這學生一路順遂,別誤了如此純凈的一顆心。 一開始,陸硯安確實就如得到了天道相助一般,順遂至極。可今年入夏后,他的境遇就變了。 起起落落,漂浮不定。 明惠大師略通演算之術,他替陸硯安算過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