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jìn)沖喜文后我擺爛了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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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了?”陸硯安遞過來一塊帕子。 蘇慢慢伸手接過,往臉上一蓋,擺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他現(xiàn)在可是一個殺人狂魔耶,作為一個良好市民,我怎么可能不怕?!?/br> 陸硯安壓了壓唇,視線從自己掌心略過。 那里有被金蠶絲勒出來的傷口痕跡,雖然用了祛疤的膏藥,但效果并不明顯。 橫七豎八,是殺死紅蓮教的圣女之時使用金蠶絲留下的。 殺人狂魔嗎? 他也是。 陸硯安垂下眉眼,瞳孔之中的淡漠傾瀉而出。 他知道,他終歸是留不住她的。 他們終歸是,兩個世界的人。 真正的,兩個世界的人。 “你說,”小娘子的臉藏在帕子下面。她透過白色的帕子望見黃蒙蒙的燈,似乎能看到什么,又似乎什么都看不到。 “我還有機會回家嗎?” 她確實是在意的,在陸錦澤說出“回家”這兩個字的時候,蘇慢慢不可抑制的被誘惑了。 陸硯安當(dāng)然也察覺到了。 他雖坐在她身后,但明顯看到了她身體的僵硬和顫抖,那是一種無法忽視的渴望。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蘇慢慢才會被陸錦澤抓住漏洞狂攻。 幸好,她并不相信陸錦澤的人品,沒有接受他的建議。 可陸硯安知道,“回家”這兩個字,已經(jīng)種在了她心里。 床上的男人久久沒有回答,蘇慢慢也知道這事他回答不了。 挑明了紙片人的身份之后,蘇慢慢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跟陸硯安商討。 他們之間,像是多了一層無法割破的薄膜。 看似很薄,實際上堪比銀河天溝。 “很晚了,睡吧。” 雖然發(fā)生了很多事,但人是必須要睡覺、吃飯、上廁所的。 蘇慢慢拿掉臉上的帕子,正準(zhǔn)備走到外間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不能離開陸硯安十米遠(yuǎn)。 “十三,把羅漢榻搬進(jìn)來?!?/br> 秋日的晚間溫度驟降。 蘇慢慢睡在鋪了好幾層墊子的羅漢榻上,陸硯安依舊睡在他的床鋪上,兩人之間隔了一座屏風(fēng)。 陸硯安床榻的繡球燈還亮著光,那光從屏風(fēng)的縫隙里透過來,模模糊糊照在蘇慢慢臉上。 小娘子用早就準(zhǔn)備好的眼罩遮住眼睛,然后安然入睡。 蘇慢慢心中隱藏著巨大的悲痛,可很奇怪,這份悲痛并未讓她吃不下,睡不著。 她覺得自己過得跟從前沒什么兩樣,不一樣的是,身邊沒有了寶月。 蘇慢慢側(cè)身蜷縮進(jìn)被褥里,她安靜下來。 似乎是因為回到了熟悉的環(huán)境,也似乎是因為嗅到了屋內(nèi)熟悉的味道,那股夾雜著苦澀藥味的淡淡佛香,從鼻息間鉆入。 蘇慢慢的心突然寧靜又悲傷。 有眼淚從眼罩的縫隙里滑出來,浸濕了鬢角和面頰。 蘇慢慢的呼吸變得微重,陸硯安睜開眼,透過屏風(fēng)望向她,卻什么話都沒說,只是靜靜地聽著。 蘇慢慢覺得很古怪,她居然會在清竹園內(nèi),在陸硯安的身邊,一個紙片人旁邊,感受到久違的心安,并無聲而放肆地哭了大半夜,終于將心中自己對寶月的那份思念和愧疚,一并發(fā)xiele出來。 翌日,蘇慢慢捂著哭得通紅的雙眸起身,就聽見陸硯安正在咳嗽。 其實昨夜,她就聽到過陸硯安的咳嗽聲了。 世界上只有兩種東西是無法掩蓋的,貧窮和咳嗽。 可陸硯安非一般人,他硬生生的將那沖到喉嚨口的咳嗽聲咽了回去,只為了讓蘇慢慢睡得好些。 現(xiàn)在,她醒了,他憋悶了一晚上的咳嗽斷斷續(xù)續(xù)爆發(fā)出來。 男人捂著心口,咳得驚天動地。 “喝水?!?/br> 蘇慢慢趕緊替陸硯安倒了一碗茶水。 陸硯安抬手接過,手指顫抖,茶水撒了一床。 “抱歉,沒什么力氣?!?/br> 陸硯安的情況看起來很糟糕。 蘇慢慢想到之前似乎好像是因為她親了他,所以他才醒的? 雖然這對于蘇慢慢來說有些荒唐了,但既然她都能穿書了,還有什么荒唐設(shè)定是不能接受的呢? “你聽說過氣運嗎?” 蘇慢慢盯著陸硯安的臉低聲開口。 男人搖頭。 “就是,續(xù)命的東西?!碧K慢慢想到之前宅家的時候看的那些關(guān)于續(xù)命、氣運的小說,覺得自己現(xiàn)在跟陸硯安的情況可能跟這些東西很相似。 “比如,有個人很倒霉,可是如果他沾了沾氣運之子的身體,那么,他的倒霉就會消失?!?/br> “再比如,有個人快要死了,可是只要那個氣運之子在他身邊,那么這個人就能靠著氣運之子續(xù)命?!?/br> 陸硯安頷首,一點就通,“你是我的氣運之子?” “目前來看是的?!碧K慢慢看著陸硯安越來越白的臉,咽了咽口水繼續(xù)道:“一般來說,按照這種小說的設(shè)定,接觸程度的不同,也會對氣運的傳遞產(chǎn)生不用的效果。” 男人撐著身子坐在那里,身上白色的褻衣被茶水打濕一半,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愈發(fā)單薄。 他微微抬眸,細(xì)長的眼睫像落日銀灰一般,遮蔽住一半眸色。 “那你是怎么傳遞的氣運,把我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的?”聰明如陸硯安,立刻就聽出了蘇慢慢的言外之意。 蘇慢慢的眼神開始飄忽。 她努力告訴自己,這就是一個紙片人。 她只是親了一個紙片人而已,她家的貓已經(jīng)被她親了無數(shù)遍了!她的初吻早就不在了! “我……這,那,什么……” 說不出口。 “是牽手嗎?”男人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平靜的過分。 他伸出自己的手,跟蘇慢慢地扣到一起。 秋日的天,陸硯安因為體虛,所以手指冰涼如霜。蘇慢慢身上穿得多,再加上剛剛洗漱完,指尖還帶著濕潤的熱水稠膩感。 兩人十指相扣,就跟從前做過的一樣。 陸硯安蒼白又漂亮的臉近在咫尺,蘇慢慢的心臟瘋狂跳動。 “嗯,我確實感覺好多了……咳咳咳……”陸硯安一句話還沒說完,又開始咳嗽起來。 蘇慢慢下意識攥緊他的手,然后抬起另外一只手給他拍背。 “沒事,咳咳咳……” 陸硯安咳嗽了一陣,原本蒼白的面頰泛起一陣紅暈,眼尾處有濕潤之色,像一株顫顫巍巍盛開在雪地里的桃花。 “不是牽手?!?/br> 蘇慢慢啞著嗓子,看向陸硯安的眼神更加虛了,仿佛一個吃過了不肯承認(rèn)的渣男。 作為一名現(xiàn)代人,蘇慢慢本不應(yīng)該如此保守,可她確確實實就是個保守的母胎單,不然她怎么可能母胎單這么久呢?早就撒著歡跟五個對象一起交往了。 陸硯安咳嗽了一陣,黑色長發(fā)散亂,不規(guī)則地披散在肩膀和脖頸處,還有一些貼在了面頰上。 蒼白的肌膚,綢緞般烏黑的發(fā)。 破碎的病弱美人感撲面而來,再加上陸硯安因為咳嗽所以雙眸之中自然而然的產(chǎn)生了那些濕潤的生理性水汽。 蘇慢慢看得身體微熱。 她承認(rèn),作為一個人,誰會不喜歡欣賞美的事物呢? 這么大一個美人擺在你面前,膚白貌美,嬌嬌弱弱的任你為所欲為,你不動心? 起碼她動心了。 蘇慢慢覺得自己是個老色批。 她不僅動心了,還想上手。 可憐她從前只能對著手機舔屏嗷嗷叫著那些紙片人老公。 現(xiàn)在,有這樣一個機會擺在自己面前,人不瘋狂枉少年,蘇慢慢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 她跟他親近只是為了救人,只是為了渡氣運。 而且,她也會認(rèn)真的詢問陸硯安的意見,只要男人表示反抗,她一定不強迫。 “我親了你,你才醒的?!?/br> 蘇慢慢閉著眼,一狠心,一咬牙,說出來了。 羞澀和慌張感布滿蘇慢慢全身,她連腳趾都羞恥地蜷縮了起來。 這對于一個社恐來說,實在是太難了!簡直堪比在外面脫光了衣服luo奔啊! 屋內(nèi)安靜了一會兒后,傳來陸硯安平靜的聲音。